第四百四十八章混戰

  趙氏在後院聽見動靜也趕緊過來了。

  「王妹子你們來了。」

  「趙嬸子新年好。」東籬跟小松鼠似的吃著糕點，看見趙氏進來脆脆的叫了聲。

  「誒，好好，東籬也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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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籬還傻坐著呢，還不快給你趙嬸子拜年讓她給你紅封。」顧小蠻看東籬坐著不動，便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

  「哦，對哦。」東籬像是剛醒神似的跳下凳子到趙氏跟前給她行了個大禮。「趙嬸子新年好，祝趙嬸子新的一年身體康健，福如東海。」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之前先生教的學問都被你叫小黃吃進肚子裡去了是不是，福如東海哪能這麼用。」進屋的顧小川毫不給面子的笑出聲，小黃是東籬家養的一隻小土狗。

  東籬被顧小川這麼一笑，小臉更紅了。

  趙氏看著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從身上拿出一個紅封遞給東籬。「咱東籬是好意，嬸子心裡明白。」

  小孩子過年最開心的莫過於有好吃的還有紅封，收到趙氏有些沉的紅封東籬立時忘了剛才的尷尬傻傻的跟著笑了起來。「謝謝嬸子。」

  顧小川也規規矩矩的賞錢給東籬的爹娘拜了年，王氏也拿了紅封遞給顧小川。

  自從顧小川到文山書院去讀書後，兩個孩子就很少見面了，不過自幼的情分在，兩人很快就玩到了一塊兒，顧小川帶著顧東籬到自己屋子裡看趙氏給他在鎮上買的新奇玩意兒去了。

  另一邊，趙老兒他們也帶著趙喜兒到了顧家門外。

  「喜兒，你嫁的就是這戶人家？」到了院外後，李氏上上下下的把顧家的院子打量了一遍。

  「成天就想著吃吃吃，活兒不知道干，沒看見家裡快沒柴火了嗎還不快去撿柴火回來！」

  院子裡傳出何氏的叫罵聲後，大丫跟二丫就被從堂屋趕了出來。

  大冬天的，大丫跟二丫兩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又破又舊的棉襖子，雙手被凍得又紅又腫的生滿了凍瘡，一雙耳朵也快被凍壞了。

  看著走出來的大丫二丫李氏他們眼中沒有半點同情，在農家這樣的賠錢貨女兒多了去了，可不就是生來浪費口糧的。

  「這家人怎麼還有兩個沒出嫁的女兒，看著年紀也不小的，早早的嫁人了免得吃壞家裡的糧食。」趙老頭看著兩人不滿的說了句。

  「喜兒，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我們進去，外頭這麼冷你是想冷死我們不成？」看趙喜兒到了門外後一直不動，趙老頭有些不滿道。

  說話間，穿著一身新襖子的何氏從堂屋裡走了出來，透過半敞的院門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外頭的趙喜兒。

  「趙喜兒你站在外面作死呢，你不是說到你姐那兒去拜年了，怎麼還空手回來？你出去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要是拿不到好東西你就別回來了！」何氏一邊罵一邊朝趙喜兒走了過去，走到院門身後要去推趙喜兒時，才看見站在門外的趙老頭等人。

  何氏擰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他們一圈。「你們是什麼人，到我們家來做什麼，別不是想來偷東西的吧？」

  「我呸，你才是來偷東西的，我們是來要禮錢的！」趙莊呸了一口道。

  「禮錢？什麼禮錢？」

  「哼，什麼禮錢，你兒子娶了我姐姐難道還想不給禮錢？」

  何氏聽他這麼說算是明白幾個人的身份了，她看了趙喜兒一眼，眼中露出弄弄譏諷。「哎喲，真是要笑死個人咯，就這不要臉上趕著要往我兒子身上爬的騷貨還有臉問我要錢？」

  事到如今，趙喜兒就是想裝鵪鶉都不行了。「娘，你胡說什麼，當初分明是相公他，他先對我不軌的……」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長什麼樣，我兒子能看上你這樣的，再說一把巴掌能拍得像，你要不是往我兒子身上湊，我兒子能看得上你，現在居然還有臉來問我要什麼禮錢，我看你那一家子是窮瘋了吧！我告訴你們，要錢沒有，你們要覺得你們的女兒嫁我兒子吃了虧，就把她給帶走，省得在我家裡浪費我家的口糧！」何氏是巴不得趙喜兒滾蛋，不幹活還不說，還慫恿她兒子來對付她，要不是顧及顧冬春，她早就把趙喜兒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

  「我管她當初是怎麼嫁過來的，你們現在把人娶回去了就得給錢，不然這事沒完！」這事要換做別的顧及臉面的人家也就罷了，可偏偏趙莊也是個為了錢不要臉的無賴，他管趙喜兒之前做了什麼丟人的事，反正她嫁人，男方就得給錢！

  「要錢沒有，要人你們就帶回去！」何氏的態度也強硬得很。

  「把你兒子叫出來，不然這事就沒完了！」趙莊伸手推搡著何氏就要往屋裡走。

  「哪裡來的破爛貨，居然敢對我動手，看我不撓死你！」何氏也不是吃素的，近來日子過得不順，她心裡早就積了一肚子的怨氣，這會兒全往趙莊身上發泄去了。

  看趙莊跟何氏扭打到一處，趙老頭和李氏不幹了，紛紛上前去幫忙。

  「打死人了，外村人要打死人了！」

  正在後院劈柴的顧冬春聽見聲響忙拿著斧頭就沖了出來，看見有人對何氏動手，上去二話不說的就把趙莊跟李氏他們掀翻在地，顧家院子裡一時間陷入了一片混戰。

  趙喜兒在一旁看得心驚，想要趁機逃回自己的屋子裡，卻不想她剛一回頭就看見一臉木然的王小翠站在她身後。

  「你，你要幹什麼。」

  王小翠手上攥著一根燒火棍，空洞的眼神漸漸的蓄滿了恨意。「你這個不要臉的，要死的人是你，該死的人是你！」

  王小翠啞著聲音嘶吼著，猛地舉起手裡的燒火棍就朝趙喜兒身上打去。

  「啊！」

  王小翠可是做慣了粗活的，這一棍子下來把趙喜兒打得不輕，痛得她嗓子都要喊破了，可惜顧冬春那邊還在跟趙莊他們的戰局中，根本就顧不上她。

  王小翠是發了狠了，手上的棍子一下一下的狠狠地砸在趙喜兒身上。

  不多會兒，趙喜兒肚子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股熱流從腿間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