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打架

  「二姐，你咋起那麼早？」

  天剛將亮，顧小川聽見動靜揉著眼睛起來就看見顧小蠻已經在院子裡磨藥了。

  「一會兒我要去鎮上一趟。」顧小蠻把磨好的藥粉裝進罐子裡。

  「今日份的魚湯你給蕭大哥熬了送過去知道嗎？」

  

  顧小川拿著粗鹽刷牙，聽她這麼說乖乖的點頭。

  「別忘了往魚湯里加藥包，那是給蕭大哥治病的。」

  「二姐，蕭大哥到底有什麼病啊？」

  顧小蠻回到屋裡把幾張圖紙都收進包袱里。「心病。」

  「心病是啥病？」小川一臉懵懂。

  顧小蠻擰了帕子在他臉上擦了擦。「我說了你也不懂，等你識字多一些若是想學醫二姐就教你。」

  顧小川拉下臉上的帕子搖搖頭。「我可不做大夫，我跟東籬說了今後可是要做大官的。」

  「不錯，小子有志氣，鍋里煮有雞蛋面你快去吃了，早上好好練字中午要餓了就自己煮麵疙瘩吃，晚上二姐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顧小蠻把一個小包袱背在身上準備出門。

  「二姐，你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今天是圩日，顧小蠻剛到村口就看見顧常新家的牛車，牛車上已經坐了四五六個人，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拿著東西，應該是要到鎮上去賣的。

  「常新哥我要坐車。」顧小蠻走過去拿了個銅板遞給顧常新。

  顧常新接了錢笑道：「是小蠻啊，你快上車吧，差不多就走了。」

  「誒。」

  顧常新今天換了一架更大一些的板車，能做不少人，顧小蠻找了個比較大的位置坐了上去，沒辦法，誰讓她現在體格太大小的位置坐不下。

  「哎喲，擠死人咯，我說常新你這買賣做得虧了，這一個都頂兩了，你怎麼也得收兩個人的錢啊。」坐在顧小蠻身邊生得一臉刻薄的張家嫂子，年紀看著不大卻是村里出了名的長舌婦最是喜歡搬弄是非。

  「可不就是，那身肉壯的可別把我家的雞蛋給壓壞了。」在顧小蠻另一邊的王婆子是張大嫂的弟媳張二嫂，眉眼細細的往上挑一看就是個厲害的。

  顧小蠻懶得理她們，把身子往後頭挪了挪，離兩人遠了些。

  「張大嫂，我這車錢可是按人頭算的，可不興你這麼收錢的，大家都坐好了啊，這就走了。」顧常新笑著打了圓場一甩馬鞭牛車就悠悠的走了起來。

  「我說顧小蠻，你那包袱裡頭裝的是什麼，不會是從哪家偷來的東西你要拿到書院去送給章秀才吧？」張大嫂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望著顧小蠻抱在懷裡的包袱，那樣子恨不能搶過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哎喲，你對章秀才還沒死心呢，嫂子勸你還是儘早絕了那個念頭吧，人孫氏可看不上你這樣的醜媳婦。」張二嫂拍著大腿大小出聲，那聲音格外的尖銳。

  「就是就是，你看你爬人床上脫了褲子人都沒多看一眼呢，你要是真想男人就到那暗窯去，那的男人可不挑。」

  「砰」的一聲，牛車猛地震了震，嚇得車上的人忙護住自己的東西，剛才的震動就是顧小蠻一掌拍在牛車上造成的。

  等緩過神來之後，張大嫂指著顧小蠻唾沫就朝她臉上噴。

  「我呸你個死肥豬下賤玩意兒想幹什麼！你想怎麼滴，成天偷雞摸狗的賤東西我要是你爹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溺死在水裡了，免得大了出來禍害村里！」

  「就是，還當這是你家的車呢，就你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能賺錢買車呢，趁早讓你娘出去賣，說不定還能賺點銀子給你大哥娶個傻子媳婦回來！」

  顧小蠻眸低漸漸溢出一股森冷的寒意，嘲笑她跟章秀才的事她還尚且能忍，但這兩個人現在說的話她要還能忍她就不是顧小蠻了！

  「張大嫂，張二嫂你們少說兩句，小蠻也好好坐車上什麼時候招惹你們了？」顧常新忍不住開口為顧小蠻說話，他近段時間跟顧小蠻接觸下來覺得她確實有不小的改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張大嫂妯娌兩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這麼詆毀人，他實在有些聽不下去，那些話也太難聽了。

  「我說常新，你別不是被這死肥豬灌了迷湯了，她給你的那一個銅板還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呢……啊唔！」張大嫂話還沒說完就嘴巴就被人捏住了。

  「哎喲，打人了打人了，顧小蠻打人了啊！」張二嫂看張大嫂被顧小蠻捏住了嘴拍著大腿就叫喚起來。

  「顧……你放唔……」張大嫂兩邊臉頰狠狠的被顧小蠻捏著，抬眼就對上顧小蠻那雙沉得發黑的眼，那望不見底的瞳仁讓她心裡有些發虛。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打你一頓，二給我爹娘還有我道歉！」

  因為這一變故，顧常新不得不把牛車停到路旁，就怕幾人扭打間從車上摔下去。

  張大嫂掙扎著想要掙脫顧小蠻的手，可她那隻手卻跟鐵鉗似的她感覺自己的嘴都要被她捏破了！

  「你撒開……」

  「顧小蠻，你快放開我嫂子，不然這事沒完！」張二嫂看顧小蠻那架勢也心裡也有些發怵，要真幹起來她們還真不一定是顧小蠻的對手。

  顧小蠻冷冷的笑了聲。「剛才車上的人都聽見了，是你們先招惹我的。」她捏著張大嫂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數到三，你若是不做決定，那我就幫你選了。」

  車上的人看顧小蠻那一身煞氣的樣子也不敢開口，再說也確實是張氏這妯娌兩先招惹人家的，誰讓她們嘴那麼欠，現在被收拾也是活該！

  「你，你放開我，我跟你……拼唔！」張大嫂被她捏得臉頰都紅了，她掄著手腳不斷的踢打顧小蠻，卻依舊不能讓顧小蠻放手。

  「看來你已經選好了！」顧小蠻手上一用力猛地把張大嫂摔到地上。

  「啊！」

  張大嫂重重一摔，疼得她骨頭都要散架了。

  「顧小蠻你，你敢打我！」張大嫂也不是個服輸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黑長的指甲就往顧小蠻身上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