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崩潰

  萬欣道：「他隨沈燁一起送東西出去了，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估計馬上就回來。」

  鳳歌再次點頭，隨後又問：「慕言有沒有來過？」

  萬欣搖頭。

  「那我差人走一趟。」鳳歌朝著外面走去，看到了夥計吩咐說：「你去一趟董府，讓慕言河蚌帶來，他若沒有空閒，你就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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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夥計有些迷茫，撓頭問：「那是什麼東西？」

  「好東西，你去了之後就知道。」她又解釋著說。

  夥計點頭，「我馬上就去。」

  萬欣通知夥計再來的客人就不讓他們去別家，外面掛上了歇業的牌子，也有夥計站在外面和客人們解釋。

  夜輕塵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包場了。」

  鳳歌眉梢揚起，「這個鍋我不背，我都三年沒有管理過天下第一樓，如今還不是萬欣說了算？」

  「玩笑話玩笑話，我們上樓去等著。」他說。

  鳳歌搖頭，「我已經讓夥計去了一趟董府，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那一車河蚌還不知道有沒有壞掉，待會有的忙。」

  沒多久，夥計駕著馬車回來，身後還跟著一輛馬車，上面是慕言一家人。

  董虞拉著孩子下來，慕小小看到她高興的揮著小手，「姨姨。」

  鳳歌看到她蹲了下來，她撲進了鳳歌的懷裡，「我好想你，這些天你都去哪了？」

  「當然是跟著你爹娘一起辦事了，那你在家裡乖不乖啊？有沒有聽太爺爺的話？」她撫摸著孩子的臉。

  「我一直都很聽話呀。」孩子說。

  夜輕塵拍拍她的肩膀，「我們進去，讓夥計們把這些搬進後院。」

  說著，他彎腰將慕小小抱了起來，鳳歌董虞跟在後面。她看著夜輕塵這麼喜歡慕小小，想必他十分喜愛小孩子。

  董虞笑著抓住她的手腕，她愕然道：「怎麼了？」

  「想看看你有沒有懷上。」她繼續按著她的手腕仔細診脈。

  鳳歌失笑，她葵水上個月底才走，她掙脫了兩下。董虞蹙眉道：「你別動。」

  「你還能給我診出事情來不成？」

  董虞再次凝眉，「什麼時候又沒了一個孩子？」

  鳳歌皺眉，盯著她問：「你說什麼？」

  「你這脈象應該是失去了兩個孩子。」

  鳳歌聽後十分震驚，身子不由得搖晃了兩下。董虞扶著，「難道你不知道？」

  鳳歌搖頭，「能否推算出第二個是什麼時候？」

  「嚇傻了吧？」董虞說：「不用推算也知道，肯定是三年之前。」

  「三年之前？」她小聲呢喃，「為什麼我沒有一點印象？難道嬋兒還隱瞞了我什麼？」

  董虞說：「直接將她喊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但是我覺得時間肯定是出在你昏迷的那一個月。」

  她見董虞如此肯定，眸子一瞬間紅了起來，掙扎著往門口走去。

  董虞喊道：「你要去哪？如果要找嬋兒，差人去喊一聲不就行了？」

  她心裡沉悶悶的，顫抖著身子，「為什麼會這樣對我，為什麼都不跟我說？」

  夜輕塵看她們沒有去後院感覺鳳歌神色有些不對，便將孩子交給了夥計看管，匆匆的走出去。

  鳳歌面色蒼白，看到他委屈的喊道：「輕塵，我不配當母親，我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保護好，你那麼喜歡小孩子，我卻接連失去了兩個孩子。」

  鳳歌幾乎泣不成聲，夜輕塵和夥計們都被嚇著了，董虞將夥計們支開，看向夜輕塵，「先帶她上樓去。」

  夜輕塵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聽到孩子的事情，心也跟著揪著，拉著她說：「我們上樓。」

  鳳歌沒法行走他只好將鳳歌抱著上了樓，她很自責，當初為什麼那麼任性，寧願傷害自己，也要出去。

  「我對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她一直重複著。

  夜輕塵扶著她的肩膀，「你先不要哭，先冷靜下來看著我。你沒有對不起我，但是我們要先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董虞看她難過的樣子，心裡也很難受，說：「我跟你說吧，這個事情還沒有確定，要等嬋兒來了之後才詢問詢問。」

  夜輕塵一直安撫她，「不管什麼原因，你都沒有對不起我，孩子的時候不要自責，我們都還年輕，以後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鳳歌沒有說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世界裡，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一直等到嬋兒來了，她才撲過去，抓住她的雙手，「你跟我說，三年前我昏迷的那一個月，到底是因為什麼？」

  嬋兒緊張起來，她焦急地又問，「我在問你話呢！」

  嬋兒哭了起來，「是因為是因為，小姐孩子沒了。」

  鳳歌淚眼朦朧嚇得退後了兩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感覺也沒有，他怎麼就沒了？」她撫摸著腹部。

  嬋兒跪在地上，「小姐......」

  夜輕塵紅著眼睛，深吸一口氣，擦了眼角的淚水，儘管有些難過，他將鳳歌抱在懷裡，給她依靠，「沒事的沒事的，以後我們還會有。」

  鳳歌咬著手，聲音也小了，夜輕塵驚了下，怕她傷害自己，將她的手拿開。哭累了也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嬋兒在房間裡，她問：「是因為我娘嗎？」

  嬋兒含淚看著她沒有說話。沉默就是答案，鳳歌冷笑了一聲，「真是我的好娘親。」

  「小姐，長公主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也被嚇了一跳，怕你醒來傷心，就讓你沉睡了一個月。她那一個月一直都在自責，把所有的好東西全部給你，用最好的補品給你養身子。」

  鳳歌吼道：「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我嗎？我已經沒有了一個孩子，沒有了！」

  嬋兒咬著唇，眼淚無聲無息的淌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夜輕塵知道她很崩潰，只想讓她安靜安靜，這樣對她也好，便出手將她打暈。

  嬋兒擔心的看向夜輕塵，聽他說：「她沒事兒，她需要好好休息，你先下去吧。」

  嬋兒不舍的站起來，董虞喊道：「走吧，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好。」嬋兒擦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