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天下第一樓

  「也不是沒有，我完全是被感動的，突然來和親，我心裡很牴觸。可你們都說我長得像她，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所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就是她。聽你們說著你和他的事情，我再代入到我自己身上，就感覺我在和你談戀愛一樣。」

  對起初她就是這種感覺。

  夜輕塵笑了，「說了這麼多總結一句話，你就是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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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歌扭過頭有些羞澀，「你說是那就是吧。」

  兩人相擁著站了一會兒，他又輕聲問道：「怎麼突然回來了，我本想先給母后請安，再回去接你。」

  「不是說好你在哪？我在哪嗎？把你丟在宮裡，我在宮外算什麼？」鳳歌撫平他肩膀處衣服的折皺，微笑著說：「今天早朝可順利？突然離開了幾天，那些大臣們沒有埋怨嗎？」

  「我是一國之君，他們就算再有，也不敢說出來。」他輕笑出聲。

  午飯過後，兩人小憩了一會兒，鳳歌醒來，他已經在書房批閱奏章。她並沒有前去打擾，只是想起慕言買的那些河蚌，如果再不吃，恐怕要壞了。

  她前往書房，夜輕塵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看了過去，見她進來便說：「睡醒了？」

  她點頭應了一聲，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奏章，「還有多久？」

  夜輕塵指了旁邊的兩本，「馬上就完了，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嗎？」

  「目前最著急的事情就是我娘的事情，我只是想到慕言買的河蚌，不吃怕是要壞了。」

  「小饞貓。」他突然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

  鳳歌眼睛眨了下，臉瞬間紅了。

  「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就好。」

  「不急。」她說。

  此時天氣已深冬，屋子裡燃起了炭火，他一邊看奏章，一邊伸著手烤火。忽然想起來她早上在榮華宮挨了凍，於是喊道：「這邊有火，你過來坐。」

  鳳歌搖頭，「你先看，我怕打擾你。」

  夜輕塵看了她一眼，對著門口的公公喊道：「去給娘娘拿個暖手壺。」

  小公公點頭：「是奴才疏忽，奴才這就去。」

  她本想說不用了，可他話已說出口，那小公公也已經下去，她只好抱著水杯等著。

  片刻後，小公公抱著暖手壺前來，「娘娘。」

  鳳歌手確實冰冷，拿著暖手壺的那一刻，感覺到無比的幸福，他對小公公道：「有勞了。」

  「娘娘客氣了。」老公公又退到門口。

  鳳歌抱著暖手壺，將水壺放在小腹部，想起這些日子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折騰好幾次，這肚子怎麼還不見動靜？

  夜輕塵處理完，看她低著頭沉思著，走到了她身邊也沒有發現。低頭便問：「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鳳歌愕然抬頭，微微一笑，「你處理好了。」

  「有夫人在等候，哪敢懈怠，走吧，我們出宮。」他說。

  鳳歌跟在他身後，小公公看著他們欲言又止。夜輕塵自然也發現了，扭頭指了下，「有什麼事情就說？」

  老公公頷首，「皇上這是要出宮？不知晚上回不回？奴才也好在宮門口等候。」

  夜輕塵看向鳳歌，有詢問的意思。鳳歌道：「吃了飯就不想動了，八成是不回了。你不用在宮門口等候，明日我會陪皇上一起回來。」

  小公公又望向夜輕塵，他點頭道：「就按照娘娘說的。」

  小公公說：「奴才遵旨。」

  夜輕塵看向鳳歌，「走吧。」

  小公公和侍女緊隨其後，送了他們上了馬車，一直看馬車消失在長廊盡頭，才打道回府。

  出了宮她感覺心情暢通了不少，一路直接到了天下第一樓，昨夜回來太晚，今天又急匆匆的入宮，都還沒有與天下第一樓告訴沈亦他們。

  馬車在天下第一樓門口停下，識馬車的夥計，一看就知這是宮裡出來的馬車。歡喜的上前去迎接，看到鳳歌和夜輕塵行禮問安。

  此時的天下第一樓，賓客滿座。門口出出進進，絡繹不絕。她仰頭看了一下牌匾，這是恢復記憶後第一次進天下第一樓，感覺就像回娘家了一樣，這裡不就是她的娘家嗎？

  進入了大廳，認識他的夥計紛紛下了手裡的活，見他們準備行禮，搶先說：「繼續做手上的事，不必拘於禮數。」

  夥計們兩兩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小心說：「這是老闆娘吧？娘娘恢復記憶了？」

  「我也覺得是老闆娘，前段時間娘娘來咱們客棧，基本上不與咱們主動說話。」另一個夥計說。

  鳳歌聽了他們的話，回頭笑了下，「好好幹活吧，不要偷懶。」

  那那兩伙愣了一下，傻笑著點頭，「是老闆。」

  這下是老闆沒錯了。

  鳳歌扭頭看向身邊的人，見他抿嘴淺笑，胳膊肘撞了一下，「你還笑，我這前後的差異很大嗎？」

  他仍然笑著點頭，「以前的你平易近人，因為是農村出來的姑娘，心地很善良，一直在跟他們說，沒有人天生就是奴才命。」

  鳳歌面色一沉，「難道我是凌歌兒的時候就不善良了嗎？」

  「倒也不是，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說，要我說各有千秋。凌歌兒的時候有些不諳世事，不管哪一個你，我都喜歡。」

  「哼！」她進入了廚房，看到萬欣正在掌廚，輕聲說道：「做什麼好吃的？」

  萬欣詫異的回過頭，看到她又驚又喜，剛放下勺子，「給娘娘請安。」

  「跟師父還這麼生疏？」

  萬欣愕然抬起頭，「你......」

  「傻了？」鳳歌看了鍋里的菜，「再不去翻炒要糊了。」

  萬欣來不及多想，拿著勺子翻炒了兩下，眼眶一熱，眼淚掉了下來。

  「怎麼還哭了？看到我不開心嗎？」

  她搖頭，擦了眼淚，「不，只是看到師父太高興了。」

  鳳歌拍拍她的肩膀，「等你忙好了再說。」

  萬欣看她走了急忙喊道：「師父今天可否歇業？」

  鳳歌眉梢挑起，「你是這裡的老闆，歇不歇業你說了算。」

  萬欣破涕而笑，「那我要歇業，也要慶祝師父回來。」

  鳳歌笑而不語。

  只是來了許久，也不見沈亦兄弟也有些詫異，問：「沈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