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一起做陶藝

  夜輕塵不解看向她，「污染環境？」

  她點頭，看著那濃厚的煙霧，道：「是呀，這些煙霧是有害健康的，時間久了就會破壞生態環境，會危急子孫後代。」

  夜輕塵懂她的意思，笑著道：「你想的會不會有點多了？」

  

  「你別不信，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你可有對策？」

  鳳歌洋洋得意的笑道：「當然有，植樹造林，退耕還林……」

  「你看看這青山綠水之地，哪裡還有林可造？我覺得你忽略了一點。」他含笑看著鳳歌，「忽略了百姓。你說要退耕還林不太可能，目前的百姓的情況是，沒有糧食吃，還要退耕，人們吃什麼？」

  鳳歌恍然，點頭道：「你說的對，算了不想這些了，總之綠化壞境是非常重要的，草木的根莖深入土壤還能防止水土流失，不管怎麼說，一定要阻止亂伐木。」

  夜輕塵贊同的點頭，馬車停下後他起身道：「下車吧，我先去談一談，談妥之後你再來。」

  「好。」她說。

  夜輕塵去找圓窯老闆商談，鳳歌和鳳玉辰就在馬車邊等著。她看到剛剛出窯的陶器，和現在家裡用的沒什麼區別，有顏色的陶器很少，就算有顏色也很單一。不是純紅，就是純藍，難道這裡的人們都不知道把顏色混合一下？雕刻一些花，寫上一些文字也好啊。

  她看夜輕塵返回了，上前詢問道：「怎麼樣？老闆同意嗎？」

  「嗯，同意了。他們明天焙燒新一批陶器，只要你的能在明天中午之前做好並且送到這裡來，就可以一起放進去焙燒。」

  鳳歌笑著道：「太好了，用不了明天，今晚我都能做好。就是要看製作坊同不同意我今晚去做。」

  夜輕塵回頭看了那些工人，思索了下，拍著她手臂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詢問一下老闆能不能就在這裡做。」

  鳳歌一聽歡喜點頭，「好。」

  如果能直接在這裡做就更好了，可如果在這裡做的話，肯定是要給銀子的，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自己的陶土借給自己用吧。她不太相信老闆這麼好說話，便拉著鳳玉辰道：「辰兒，我們走過去看看。」

  鳳玉辰跟在身邊，走到窯洞邊明顯感到很熱，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縮在鳳歌身後，抓住她手道：「姐，這邊好熱。」

  「這裡是窯洞，當然會熱，我們走旁邊吧。」她轉身走到一邊抬頭就看到夜輕塵正和老闆談論著什麼，最後還從衣袖裡掏出了銀子遞給了老闆。

  鳳歌凝眉站著沒動，她只是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身份尊貴的公子出手幫助自己。若不是處於喜歡，他會如此？

  夜輕塵轉身看到她姐弟二人便愣住了，看她默不作聲，微笑著走過去，說：「我都打點好了，你想做什麼樣子的都都可以，旁邊有一個小窯洞專門放你的製作的陶器，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鳳歌視線落在大窯洞旁邊的小窯洞，從外面看來，能容納上百件陶器了。她並為動容，抬起頭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他說：「這次又花費了多少銀子？」

  夜輕塵低頭輕笑，復又抬起頭，「何必跟我算這麼清？」

  「親兄弟都還要明算帳，更何況你至於我們，就是我們的恩人，這份恩情真的沒法回報了。」

  「沒關係，銀子我不缺，只能要幫助你們就好。」他走過來抓神她手臂，指著旁邊哪一扇門，「你看這裡就是製作坊，裡面什麼東西都有，你隨便去做。」

  鳳歌本想說什麼，隨後只能將話壓下去，跟著他一起進入倉房裡，這時候有人走進來，尷尬道：「公子實在不好意思，這裡太亂了，您就將就一下。」

  夜輕塵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對她輕笑道：「沒法辦，只能將就一下了。」

  「沒關係。」其實有的用就不錯了。

  他撩起了衣袖詢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鳳歌跟著撩起了衣袖，露出了前臂，上面的傷疤清洗可見。夜輕塵看到後愣了下，走過去抓住她手腕，盯著那傷疤道：「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鳳歌僵住，尷尬的拿開了手臂，笑著搖頭，「我早就忘記了。我們快做吧，爭取晚上坐一堆出來，不能讓你白花這個銀子。」

  夜輕塵看她鬥志昂揚，不由得笑出聲，學著她的樣子做了起來。

  這裡沒有拉坯機，夜輕塵就只能只能幫著她手動攪著，拉坯、捏塑、至於彩繪，每一件物品上面的顏色都是她自己調和出來的。

  先做了一套差距，有點現代化。又製作了幾套餐具出來，夜輕塵看著地上擺放的東西，被她所震驚了。站在不遠地方，打量起她來。他覺得有必要從新認識一下鳳歌了，以前可從來沒用聽大人們說過，她娘會這麼多。會烹飪就不說了，一個大家閨秀居然會做陶藝？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鳳歌認真起來就會忘掉周圍的一切，確切說，她如果正全神貫注的專注一件事情，你就是詢問她秘密，她都能說出來。

  夜輕塵看著她正在碗具上雕刻著什麼，他就蹲在她身邊，詢問道：「動作如此嫻熟，想必做過很多吧？」

  鳳歌脫口笑道：「那是，除了研究花花草草，做做飯之外，陶藝就是我最喜歡的事情了。以前沒隔一段時間都回去陶藝店裡，給陶藝上色，雕刻畫……」

  「經常？」夜輕塵凝眉，「你到底是誰？」

  印象中的鳳歌是一個很軟弱的小丫頭，經常被陳蓮花欺負，若是她經常做這些，家裡怎麼可能沒有一件像樣的餐具？所以，他斷定，眼前的鳳歌不是鳳歌。

  「我能是誰？」鳳歌恍然手裡的刀片突然劃破了手指，她『嘶』了一聲，手裡的陶藝也掉在了地上，碗口塌下去了一點。

  「哎呀，我的碗。」

  她彎腰去撿卻被夜輕塵抓住了手，並且道：「別動，你手傷了。」

  夜輕塵準備含到嘴裡，她急忙縮回了手，「哎，我手上全是泥。」

  「別動。」他掏出了手帕將她按住她傷口，起身道：「去洗一洗，這些泥土也髒，若不清洗乾淨，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