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以身相許

  陳管家驚愕的道：「你自己燒？你哪裡有地方？若是成型了，少爺肯定能幫忙的。」

  鳳歌笑著搖頭，「先看看能不能成型吧，希望可以。」

  焙燒的窯再古代有很多種，就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麼類型的，於是她又問：「陳叔，這裡的窯叫什麼窯？」

  「你說焙燒的嗎？」

  鳳歌點頭，他說：「叫圓窯。」

  圓窯不就是饅頭窯嗎？因火膛和窯室何為一個饅頭形的空間，所以才稱作饅頭窯。她笑了笑道：「謝謝陳叔，我知道了。那明日你若是有空，就帶我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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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窯洞嗎？還是製作坊？」

  「製作坊吧，待老闆同意之後，我再去找窯洞那邊爭取一下老闆的同意，如何？」

  陳叔點頭，轉身接著去忙自己的。

  第二日，李廚子來了，陳管家帶著鳳歌去和她認識。李廚子一看鳳歌是這么小的丫頭，自然有些不置信。他一回到沈府，聽的最多的就是鳳歌的名字。身邊的熟人幾乎都是誇獎她的，尤其是她煮的飯。

  「沒想到是個小丫頭。」李廚子說。

  鳳歌笑著點頭喊道：「李叔，你回來真是太好了，這裡所有人都很記掛你。」

  不管她說的真假，李廚子還是很開心。沈浩聽說他回來了，急忙從書房跑來，看到鳳歌正在跟他交接，喊道：「小歌等下。」

  李廚子扭頭喊了一聲『大少爺』。鳳歌疑惑問：「怎麼了沈大哥？」

  「你忘記我跟你說話了？那個胡辣湯還有油條，肉夾饃你都要交給老李。」

  李廚子本來對美食也頗有研究，好美食佳肴，他知道每一位廚子身上都有自己要學習的一道或者兩道菜，因此就看向鳳歌，「什麼菜，教教我吧。」

  鳳歌腦子裡都在想『申請專利』，但是轉眼一下她也沒那么小氣，於是道：「好，那下午就專門教你幾道菜。」

  李廚子在學習中了解到鳳歌的處境，知道她出身貧寒，多少帶了一些同情心。鳳歌將胡辣湯、肉夾饃、油條、還有好幾道菜的做法都交給了他。他也很認真的幾下了步驟和所需的食材。

  夜輕塵如約來接鳳歌，陳管家按照沈浩的吩咐已經在帳房先生那裡支了十兩銀子，拿給鳳歌的時候她詫異道：「這麼多？用不到這麼多的，陳叔快拿起一半吧，就一半都有多的。」

  「那怎成？你在沈府做出來的食物，夫人都喜歡的不得了，加上獎賞給你的還有你交給老李的東西，就算做老李的學費了，快拿著吧。」陳管家將錢袋塞入她手裡。

  鳳歌推著，夜輕塵大步走過來，接過了銀子道：「收著吧。」

  「是呀風姑娘，收著吧。」陳管家恍然，「對了，昨天還說帶你去製作坊的，你看還需要去嗎？」

  「當讓要去。」她拿著那十兩銀子，掂量了下，詢問道：「不知道那個圓窯老闆給不給燒。先去了再說吧。」

  上了馬車後，夜輕塵詢問道：「你和陳叔說什麼？要去製作坊？」

  她就將自己想要製作陶器的想法告訴了夜輕塵，他笑道：「這個好說，我先帶你去圓窯看看。」

  「了不起了你，你和老闆認識嗎？」她歡喜問。

  「不算很熟，以我的名義當然是可以的。」

  鳳歌撇嘴，已經欠了他無數個人情了，怕是這一輩子都還不起了。

  夜輕塵側臉看著她，笑道：「怎麼不說話了？」

  她泄氣的瞥了一眼，「我在想，欠你的人情怕是這一輩子都還不起了。」

  「姐姐，哥哥沒說讓我們還的。」鳳玉辰趴在夜輕塵的後背上，抱著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哥哥，你要讓我姐姐還嗎？」

  鳳歌看他沒規矩的樣子，沉臉喊道：「你快下來。」

  「不礙事。」夜輕塵溫柔道：「還肯定是要還的……」

  鳳歌點頭，做加油壯道：「那我就努力的掙錢。」

  「俗氣，我可不要銀子。」他說。

  「那你要什麼？」鳳歌和鳳玉辰齊聲問。

  夜輕塵撫摸了下鼻子，眸子裡全是笑意，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看著鳳歌，「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鳳歌愣住，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下，大腦反應遲鈍，呆了一霎，結巴道：「以……以身相許？可我記得上次在我家裡，我，我記得你說，不需要以身相許，怎麼會兒……」

  上次夜輕塵幫了他很多忙，她當時也準備說等賺了銀子在還他，可他以為自己要以身相許，便說不需要的話。

  夜輕塵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嗯，我開玩笑的，別當真。反正你欠我的一時半會兒也還不清，說也說不清，倒不如一輩子就這麼相互牽連著。」

  一輩子相互牽連著？

  「那不行，你若是娶了妻子，還走這麼近的話，我肯定會被當成小三的。破壞人家感情的事情，我可不做。會遺臭萬年！」她歪著頭斜著眼道。

  夜輕塵蹙眉，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伸手敲了她頭，「真想把你腦袋打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來跟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小三』？」

  她哀怨的揉著頭，委屈巴巴道：「小三都不懂嗎？通俗點說，就是兩個在一起日子過的很好，突然來了一個女人或者一個男人想要跟你分享另外一個人的愛情，你願意嗎？」

  夜輕塵愣了下，她的意思自己也明白了，搖頭道：「我的妻子怎麼能和別人分享！」

  「那不就對了，我若是跟你一輩子牽連一起，你妻子也不會允許我存在，我說你是不是傻！」她扁扁嘴，「還打我。」

  夜輕塵舉著手還真想再打兩下，他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她居然還裝傻胡亂扯。

  鳳歌看他無奈的模樣，心裡可樂了。挑起了帘子看向外面，此時已經出了鎮上，都走上了荒野了。她看向遠處有一個煙囪正冒著白煙，她指著道：「是不是那個地方？」

  夜輕塵看過去，點頭道：「嗯，馬上就到了。」

  「可這個煙霧真是……」

  她語氣中有嘆息之意，他凝眉問：「怎麼了？」

  「污染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