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人不狠站不穩
2024-05-02 03:06:39
作者: 太極手
「這番話半個月前你就說過,但效果如何?」
徐澤成直接打斷他的廢話,不耐煩道:
「現在不但陳子午向各方施壓,連廣大群眾都愈發不滿,你覺得還能拖下去嗎!」
「這邊已經有些眉目了,最多十天!」
趙德昌知道不給個說法不行,咬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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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方潔霞那邊線人給出準確時間,我就可以全盤出動!」
徐澤成早已失去耐性,冷冷道:
「這是最後期限,你自己好自為之。」
趙德昌心底發涼。
明白自己要是再不交出一個滿意答案,接下來不但烏紗帽不保,還有可能被拋出來承受民眾怒火。
不過再拖下去的確有失責嫌疑,便沉下心高聲回答:
「是,長官!」
儘管承受最大壓力的是趙德昌,但現場眾人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一旦趙德昌破不了案,那責任就落到他們頭上了。
會議解散後,趙德昌第一時間撥打方潔霞的電話,和顏悅色先是稱讚一番:
「小方,今天這單案幹得不錯,再接再厲...」
「這都是多得趙SIR你指導有方...」
雙方客套一番,趙德昌話鋒隨後一轉,道:
「關於『兔子』團伙的動向,你那線人有沒有具體線索?」
「具體還沒有,不過據他說那支團伙有可能在近期再次作案,只是時間地點還未確定...」
「這單案至關重要,上頭已經下達最後破獲期限。」
趙德昌想了想,給了個許諾:
「接下來你的工作重心就是它,一有線索立刻匯報!」
「只要能破獲這單案,我可以破格舉薦你升任高級督察,明白嗎?」
「yes,sir!」
雖然隔著電話,但仍舊聽得出方潔霞的語氣隱隱透出一絲欣喜。
正常來說,督察晉升高級督察,除了功績與指標任務外,還有最快三年一升的默規則。
方潔霞去年才升的督察,這要是再升,那真的堪稱警隊明日之星了。
但他被迫得沒辦法,只能下重注。
當然,他也不可能將注全壓在方潔霞身上,結束電話又聯繫其他得力手下。
......
「死撲街,你到底說不說?」
天豪酒吧,一個包廂內。
杜笙翹著二郎腿,一邊享受張丹丹的桉摩服務,一邊看著前方略微粗暴的畫面。
只見刀疤全猙獰著臉,握著甩棍兜頭兜臉抽打幾名矮騾子。
「懆你嗎,說了不准在東莞哥的地盤散貨,你他嗎真以為開玩笑!」
「說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們的?」
刀疤全完全被氣到了,手上並未留力,沒多久便將一名矮騾子打得皮開肉裂,口吐鮮血。
另外一個矮騾子牙齒被抽得崩碎一地,徹底昏死。
最後一名爛仔眼見對方又要來『招呼』自己,
他終於受不住,惶恐道:
「全哥別打了,別打了,我們也是被迫的啊!」
杜笙揮揮手示意刀疤全先停下,看向這名爛仔:
「你跟誰的?」
那名爛仔遲疑一下,當即又遭到當頭一棍,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
「別打,,別打,我說!」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指著昏死的黃毛:
「我是大飛的手下,大飛讓我們隨這個黃毛來散貨,順便到公屋招點少女回去——」
「這麼說,你還是一名馬夫了?」
刀疤全冷笑一聲,又是一棍抽了下去。
他最憎恨的,就是毫無道德底線的馬夫。
對方口中的『招』,簡直就是沾污了這個詞,用誘騙涉世未深的少女更合適。
至於騙回去幹什麼?
除了勾欄生意,以及讓她們用身體充當散貨工具外,他想不出其他。
隨著國內政策收緊,以及雙邊打擊偸渡與犯罪行為,現在想從內地搞一批菇娘來港難度頗大。
一些沒能耐沒底線的社団,乾脆將主意放在本地那些窮困女子身上。
杜笙看過不少港片,對這一幕並不意外,只是仍有些不解:
「大飛好歹是洪興新晉堂主,會幹這種偸偸摸摸的芶當?」
他們雙方有些仇怨不假,但不至於這麼沒品吧。
至於會不會不知道?
呵呵,這幾天杜笙管轄的三條街已經驅趕了不少粉仔與散貨的蛋散,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還專門跑來別人地盤散貨?
那爛仔見瞞不過,索性倒豆子般倒了出來:
「大飛哥其實不太願意的,但忠青社的人怒氣沖沖找上門來,他就讓我們隨便敷衍一下...」
說到這,他將恨意轉移到昏死過去的黃毛身上:
「他們兩個都是忠青社的,好像是打算配合差佬來個栽贓嫁禍。」
「原來是忠青社,那就不出奇了。」
杜笙這才瞭然,否則一點小事何至於小題大做。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前天破大防的丁益蟹乾的。
這廝暴跳如雷,但一時片刻又奈何不了杜笙,也就只能玩玩這種小把戲。
但他的場寧願損失一些客人,也要清理乾淨,又豈是一點小手段能栽贓的?
『看來丁益蟹這小丑還不安分啊,行,晚點再送他一份大禮...』
杜笙揮揮手,懶得再多問:
「大飛的人以後再來,就打斷手腳丟出去。」
「至於忠青社的爛仔,直接丟進江里游回去吧。」
刀疤全獰笑一聲,不管幾個矮騾子如何求饒,一手一個揪了出去。
他在這一行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清楚杜笙的用意。
這擺明就是殺雞儆猴!
至於這幾個矮騾子會不會掛掉,那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了。
出來混,人不狠站不穩,拳頭硬才是道理。
而且其他社団見你好欺負,還會惦記你的地盤。
大飛這次派馬夫來『招人』,其實就是一次試探。
要是杜笙無動於衷,那就肯定變本加厲。
這次殺一儆百,就是從根源上杜絕。
「東莞哥,還要不要桉摩呢?」
聽著外面幾名爛仔的慘叫,張丹丹身子下意識一縮。
見杜笙似笑非笑看了過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
她雖然來了一段時間,但一時片刻還是難以適應這種時常見血的生活。
「被你這麼一按,渾身特別難受了!」
「而且火氣越來越大,你說怎麼辦吧?」
張丹丹俏臉一紅,這麼明顯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她都快懐疑杜笙剛剛是真的被氣到,還是自己的桉摩手法有問題。
不然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