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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陳年往事

2024-06-17 04:16:23 作者: 雪下秋蟬

  打開罐子,裡面是藥渣,方子上的署名是李太醫,靜姝細細看了,這張方子竟然毫無破綻,確實是止血的方子,難道自己冤枉這個李太醫了?

  「主子,這方子對嗎?」墨琴問。

  

  「這方子是正確的,沒有異樣。」靜姝將藥渣統統倒出來,細細撿起聞了又聞,「但是藥渣有問題,裡面有紅花。有人在藥里加了些東西,所以先夫人才會流血不止。」

  「主子,這些證據就夠了,可以跟相爺說了。」姚黃提醒。

  「啞婆,你怎麼知道是田氏和蘭姨娘聯手?」

  「奴婢當時雖是倒馬桶的,可也是蕭家帶過去的。聽到過兩個先夫人的大丫頭談論此事,說是蘭姨娘身上總是熏著一股香味,那味道對孕婦不好,那個丫頭就是頗通婦孕醫理的那位。」

  「那田氏呢,田氏做了什麼?」

  「老奴猜測,田氏應該指使人買通產婆,故意讓夫人難產,並且在夫人的止血湯藥中下了紅花。」

  「還是缺少證據,定不了田氏的罪。」靜姝搖頭。

  「不會啊,主子,這都已經這麼明確了啊。」墨竹說道。

  「以田氏的精明,她一定會統統抵賴,而且蘭姨娘就算是參與了,恐怕也會成為田氏的替罪羊。沒有直接有利的人證證明是田氏指使的。頂多可以讓大家相信,先夫人是被人所害。」

  墨琴想了一會兒說道,「把這件事揭發出來也有好處,田氏不敢輕舉妄動,她現在還被禁足,卻妄想在您吃食里下點東西,足以見她的不安分。我們老是防守,不如主動出擊,讓她怕一怕也好。」

  「我知道了,過兩天再去找父親說這件事。我們先把事情的思路理一理。」

  次日下午,眾人正在午睡,唐致遠來到棲霞院,說是瀟湘院的丫頭姚黃妄圖勾引他,他不肯就範,這個死丫頭竟然把他拍暈了。

  蔡姨娘也知道唐致遠是個什麼貨色,對他說的話根本不信,「大少爺,您會不會看錯人,姚黃可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頭。」

  「沒看錯,就是這個賤人想在花園假山那裡勾引我,我不理她,她竟然用磚頭拍我。」

  「大少爺先別生氣,我讓人喊這個丫頭來對質。」

  「哼。」唐致遠氣呼呼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一會兒,靜姝帶著墨竹、姚黃來了。

  「臭丫頭,說,是不是你的那個秀才相好,把本少爺敲暈的?」唐致遠跳起來就要抓姚黃。墨竹擋住了,「大少爺息怒。」

  靜姝一把拉住唐致遠的手,呵斥,「你堂堂一個少爺,像什麼樣子。」

  「喲呵,如今我母親禁足,你真以為是你做主了,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我還輪不到你教訓。」

  「長姐如母,我今天特意來教訓你的。」

  唐致遠大笑起來,「你身邊的丫頭恬不知恥,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勾引我,還弄傷我,怎麼,你這個當主子還要包庇?為什麼人家靖北侯府要向你提親,說不定是你暗地勾引人家尹三公子。有其主,必有其仆。」

  「大少爺,現在說的是姚黃這件事,您就別扯別的了。」蔡姨娘皺眉開口。

  「反正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就不走了。」

  「請問大少爺,你想要個什麼樣的交代?」靜姝問。

  「簡單,把姚黃這個不要臉的丫頭交給我處置。」

  「憑什麼?她走了,誰頂替她的位置?」

  「丫頭多的是,你再選兩個唄。」唐致遠不以為意。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唐靜姝,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這樣吧,我們去外書房,找父親說去。到底事情真相是什麼樣子的,你心裡應該有數吧。我們一起在父親面前說得清清楚楚,請父親公斷。父親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你了吧?」

  聽到要見唐鴻儒,唐致遠是有些心虛的,「大姐,不要恐嚇我,我也是想妥善解決這件事的,你要是。」

  靜姝打斷他的話,「廢話什麼,跟我去父親那裡說說清楚。」說完就往外走。

  「我才不去呢。」

  「你心虛不敢?怕讓父親知道你小小年紀就淫蕩廝混還是怕父親再打你一頓?」

  「哼,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我忍了你很久了,總是給我母親使絆子。這次還連累她被禁足。」唐致遠惡狠狠道。

  「巧了,我也想教訓你。」靜姝說完便一腳踢在唐致遠的褲襠處,掏出腰間的銀針向他的背上手上扎過去。

  「啊,哦,啊,嗷~」唐致遠驚叫起來。

  蔡氏嚇壞了,「大小姐,算了吧,這可不行,快住手。」

  「姨娘別怕,有事我擔著。我來教訓教訓這個假書生真紈絝。」靜姝一邊扎針,一邊罵道,「讓你再犯賤。讓你再碰我身邊的人。」

  「嗷,嗷,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嗷。」唐致遠在棲霞院尖叫。

  他身邊的小廝趕緊去外書房通報。

  「知道了,我會跟相爺說的。」

  「棲霞院有什麼事?」

  「稟相爺,大少爺去棲霞院鬧事,大小姐正教訓他呢。」

  「教訓得好,總算有長姐風範了,不必管。」唐鴻儒正在習字,聽後並無多大反應。

  棲霞院內,眾人圍觀大少爺被大小姐扎針。

  「說,下次還惹不惹我院子裡的人?」靜姝大聲問。

  被她的氣場嚇到,唐致遠連連點頭,「我知錯了,大姐,大姐手下留情,我是你的親弟弟啊。」

  「正因為你是我的弟弟,我才要好好教你,說,還搬不搬弄是非?」

  「嗷,我,我不敢了。嗷。」唐致遠疼得眼淚也流出來了。

  「來人,送大少爺回去休養。」靜姝一聲喊,唐致遠身邊的丫頭小廝全都進來,將唐致遠抬出去了。

  蔡氏跟在後面叮囑,「小心些,我一會兒讓廚房燉了湯送過去。」

  靜姝坐在榻上倒水喝。

  「大小姐,您這是哪一出啊,去相爺那裡說清楚也就罷了,相爺不會寵著他的。你這樣一打,田氏心裡會不高興的,還有二小姐那裡。」

  「反正她們也沒把我當成家裡人,無所謂的事。」

  靜姝又坐了一會兒直接去了外書房。

  「女兒見過父親。」

  「是不是為了致遠的事而來,我已經知道了,不必慣著他,該怎樣就怎樣。」

  「父親,我想知道一件陳年往事。」

  唐鴻儒抬起頭看她,「你聽說了什麼?」

  「父親對於我親娘的死有什麼疑問嗎?或者您認為,她只是死於難產?」

  「當時還請過別的太醫來診斷,確實是因難產大出血而死。」唐鴻儒接著說,「我自己的嫡妻,不會害她的,當時還請了京城最有名的兩個穩婆。」

  「這兩個穩婆被人收買了,最後死於非命。」靜姝直勾勾看著唐鴻儒。

  唐鴻儒發現他竟然不敢直視這個女兒的目光,嘆息道:「我雖有疑問,卻也沒辦法查下去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當年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我找到了一個當年在瀟湘院當差的人,她還是蕭家的世仆。我讓她進來說一說當年的事。」

  「帶進來我看看。」

  隨後,啞婆被墨竹帶到外書房。

  「老奴蕭氏見過相爺。」啞婆行禮。

  「你當年是做什麼差事?」

  「回相爺,老奴當年是倒馬桶的。不在主子們跟前伺候,因此,您不認識老奴……」啞婆將知道的往事全部說了出來。

  靜姝將藥渣和藥方也帶來了。

  「父親如果不信,可以讓別人再來辨認這些藥渣。」

  「不用了,我信你。只是指控田氏的事,還是過於牽強,她這些年操持府里大小事宜,也是盡心盡力的。」

  「啟稟相爺,管家求見。」小喜子在門外道。

  「傳。」

  「相爺,老奴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您。」管家唐正年拿著一柄劍進來。

  「是什麼?」

  唐正年將劍柄掰開,從裡面抽出幾張紙,放在唐鴻儒的面前。

  「稟相爺,這些銀票是當年從已經死亡的接生婆身上發現的,查過錢莊記錄,取銀票的人是蘭姨娘,這是當時的掌柜給我的銀票存根。」

  唐鴻儒拿起銀票,「你怎麼現在才交給我?」

  管家突然跪下,「當年,您連蕭老爺的話都聽不進,奴才等就更不敢言語了。相爺,先夫人真的是一個好人,大小姐肯定也是您的親生女兒。」

  「我知道,你去門口守著吧。」

  聽到此處,靜姝明白了,把她扔在庵堂里十三年不聞不問,肯定這個原因占多數,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唐鴻儒的骨肉,畢竟那個杜淮遠是唐鴻儒心中的一根刺。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唐鴻儒對靜姝說。

  「父親,不是給我交代,是給逝去的母親一個交代,她若不是被人害死,現在就是丞相夫人了,哪怕她有不白之冤,比方說被人懷疑生了一個不是親生女兒的女兒,她也可以說清楚。可是現在,她永遠開不了口了。」

  此話像是揭開了唐鴻儒的瘡疤,讓唐鴻儒很不好受,他仿佛又想起了那個雨夜。他閉了閉眼,穩了穩心神,「你是在怪我嗎?當年的事確實複雜,為父也不夠成熟,沒有處理好,讓你也受了許多苦,以後不會了。」

  「多謝父親的承諾,只希望父親妥善處理,給我生母一個交代。」

  「來人,將蘭姨娘和田氏都給我請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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