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承包山頭

  「這……這些都是你拿那三隻石蛙換來的？」

  莫庭軒手拿著莫雪遞過來的玉牌簡直不敢相信。

  莫雪點了點頭：「嗯！有了這些錢，咱們就不用擠在榮虎哥哥家的小木屋裡了，咱們可以買地，蓋自己的房子！」

  莫庭軒聞言心中也是大喜，但思忖了片刻之後，卻冷靜了下來。

  他把玉牌重新遞給莫雪，開口道：「不行，咱們不能這麼快買地蓋房子。」

  莫雪困惑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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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庭軒道：「咱們從莫家出來才幾天啊？多少人都等著看咱們的笑話，若是就這樣過上了好日子，那些黑心的人會眼紅的。況且爹還在莫家，若是讓他們知道咱們有錢買地建屋，說不定會說是咱們偷了莫家的錢，讓爹來跟我們要。」

  莫雪倒沒想過這些，她以為她們一家人出了莫家，就和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聽到莫庭軒這麼說，便想起當日在莫家受莫家眾人欺凌的場景，不由義憤填膺的道：「他們敢！誰敢惦記咱們家的錢，我給誰腿打斷！」

  莫庭軒看她握著拳頭氣的臉一鼓一鼓的包子似的，忍不住笑道：「怎麼動不動就要把人腿打斷？都跟你說了，女孩子要斯文一點，殺人償命，把人腿打斷也是要賠錢挨板子的。咱們賺錢多不容易，你願意平白給人家嗎？」

  「我……」莫雪叫莫庭軒說的有些喪氣，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只是不想讓莫家的人欺負咱們而已……」

  莫庭軒知道莫雪心中記恨莫家，也不說什麼，只是摸著她的腦袋道：「放心吧，有大哥在，莫家的人欺負不到咱們頭上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買地蓋屋子的事情還是先緩一緩，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同你說。」

  莫雪見莫庭軒這樣說，也沒有再堅持，只問：「什麼事情？」

  莫庭軒道：「我今日去給吳掌柜送野兔的時候，把你說的木柴供應的事情與他說了，他說知味軒的柴禾是有幾家長期送去的，但他有個朋友是開炭窯的，燒制木炭需要大量的木柴，若是能來咱們這建炭窯，那咱們這生意就有著落了。」

  「燒制木炭？」莫雪有些困惑的看著莫庭軒，顯然不知道木炭這個東西有什麼大用。

  莫庭軒見她不懂，便耐心跟她解釋道：「眼下還沒入秋，但等冬日裡天一冷下來，家家戶戶都要用炭，城裡的達官顯貴們更是炭火日夜不斷，一個冬天下來多的要使上千斤炭火。」

  「哦。」莫雪點了點頭問道：「那這木炭值多少錢？」

  莫庭軒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到：「這炭也分三六九等，便宜的二三文錢一斤，貴的一斤就得十幾兩銀子。咱們尋常人家用的是黑炭不過十文錢就能買十斤，但不耐燒，一兩個時辰就燒沒了，所以廢的很。富貴人家用好一些的白炭，燒的比黑炭久，煙味也小，價錢就得二三十文了。」

  「但這些都屬平常，我聽說還有些御供皇宮裡貴人們用的什麼獸金炭、銀屑炭，燒起來一點菸味也沒有，還有股松木的清香！傳說還有種外邦進貢來的炭，其色青黑，堅硬如鐵，一條可燒十日。但這些都是御用之物，咱們尋常老百姓哪能得見？要燒也只是燒些尋常的黑、炭白炭罷了。」

  莫雪聽莫庭軒這麼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這麼說來，這木炭生意確實是挺賺錢的，如果真的能成，咱們勾玉山上這麼多樹木，能燒好多木炭呢！」

  莫庭軒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話雖是這樣說，但那勾玉山到底不是咱們一家的，若是咱們把山上的木頭砍了燒炭賣錢，說不定村里人會眼紅不服。但既然你現在有了這一百兩，那事情就好辦了，我們拿些錢找村長商量，把咱們砍柴那一片山給包下來，到時候村里人就不能說什麼了。」

  「把山包下來？」莫雪聞言眼睛一亮：「那日後我和人說起來，豈不是就能說這片山被我承包了？」

  莫庭軒說：「是啊，到時候咱們在那片上山做什麼都沒人敢說什麼，你想抓石蛙或者是打獵都可以。」

  莫雪道：「大哥說的我都同意，那咱們就回去找村長說承包山的事情吧？」

  「嗯。」莫庭軒點了點頭，彎腰示意莫雪趴在自己背上，背著莫雪一步步朝著王大爺的牛車所在方向而去。

  兄妹二人買了些酒肉禮物，搭王大爺的牛車回了村里，莫庭軒讓莫雪先回家，自己去了村長家。

  這村長叫吳常林，年紀不到五十歲，一把絡腮鬍子，生的削瘦威嚴，為人處事向來公正，在村里素有些威名。

  莫庭軒來到村頭一座圍著石牆的小院面前，隔著籬笆看見村長的老婆李氏正在餵雞，院子裡一個兩三歲的娃娃坐在椅子上玩。

  他開口喊了聲：「李伯娘。」

  李氏轉頭一看，見是莫庭軒笑著放下米糠朝大門走了過來：「庭軒小子啊，好幾天沒瞧見你們一家了，是找你伯伯嗎？」

  莫庭軒朝李氏行了一禮，進了院子朝李氏道：「是啊，我找村長伯伯，他在家嗎？」

  李氏道：「在家呢在家呢，快進來，我給你倒杯茶。」

  莫庭軒跟著李氏進了堂屋，把從城裡買的五斤鮮豬肉和一罈子酒擺在桌上，對李氏道：「嬸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收下吧。」

  李氏沒喊莫庭軒進屋的時候看到他手上拿著東西，也沒大在意。

  村里人客套，串門子的時候總拿些自家東西互贈。

  待看清莫庭軒送的那些東西之後，頓時吃了一驚：「庭軒小子，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多豬肉，還有這罈子酒，這得多少錢啊？你快拿回去，好端端的送這麼大禮做什麼？」

  這年頭村里人大多粗茶淡飯，一年到頭也不見幾次葷腥，村長家雖然比尋常人家寬裕些，但也沒人這麼買肉的。

  要知道現在這豬肉三十文一斤，可以買一斗米了，還有那一小罈子酒，足足要六七十文錢，加起來夠一家子人省吃儉用小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