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學校22
2024-06-16 23:42:33
作者: 曲一
就在鄭曲知鬆了口氣時,腦後突然一道勁風襲來。鄭曲知頓時變了臉色,往旁邊一躲,同時回頭看過去。
看見那人時,鄭曲知怔住。
居然是……王淮母親???
鄭曲知有些懵逼,滿臉不知所措。
王淮母親還是滿臉憔悴的模樣,不過卻又多了幾分猙獰,目光冷然的瞪著魏魘,似乎還有些怨氣和恨意。
魏魘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早已料到,看向王淮母親的眼裡多了幾分寒意:「捨得露出真面目了?」
「魏魘!」『王淮母親』喀喀喀的笑起來:「許久不見。」
魏魘垂眸,在鄭曲知一臉懵逼的目光下點頭:「許久不見。」
說完,袖子抖了抖,十幾個紙人飛散出來,他抿了抿唇:「既然是同門,那便用同門的招式,一決勝負如何?」
「什麼如何不如何?」鄭曲知打斷他:「肯定是你贏,要是他比你厲害,他還會成這個鬼樣子?」
聽到同門兩個字,鄭曲知就腦補出了一場狗血劇,無非也就是那幾種可能,或是由愛生恨,或是嫉妒,總之現在成為了對手。
一個光鮮亮麗,一個活在泥潭。
只那麼一失神,鄭曲知便被魏魘拽到了身後,身側被火光砸出一個大坑,一股燒焦味襲來,鄭曲知皺眉,本來以為是個渣渣,看來還是有點能耐的。
魏魘已經和那人打了起來,對方沒有跟鄭曲知想的那樣也用紙人,但用的是黑符,和魏魘的符挺像。
鄭曲知在後面看了半晌,最後把目光放在床上。那兩人最後都忽視了床上的老三,他走過去,微微掀開被子,那張有些眼熟的臉映在眼前。
還是那張臉,但臉色很難看,印堂發黑,眼睛下一片青黑,嘴唇也是泛著黑色,看著情況很不好。
鄭曲知掀開被子看了看,人好端端的躺著,胸口上也還有起伏,看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命還沒被拿走。
嘭——
一道重響,魏魘已經將人一腳踹到了牆上,待那人滾落下來,又一腳將她踩在腳下:「出來。」
「我就是不出來又如何?」她哈哈哈的笑起來:「我在她身上,你不敢動我,否則就是殺了人哈哈哈哈……」
「你怎麼就確定我不能把你弄出來?」魏魘輕笑一聲,眼裡的寒意讓人起雞皮疙瘩,他後退一步,有兩個紙人將『王淮母親』的嘴掰開,很快另一個紙人迅速鑽了進去。
「嘶——」鄭曲知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這……這個鑽進別人肚子裡不大好吧?
沒幾秒,地上躺著的人便翻滾起來,臉上青筋暴起,臉瞬間漲紅。
「魏魘!你有種別來陰的!」
「啊啊啊!」
她邊在地上滾著,也不忘罵著魏魘,最後還是鄭曲知聽不下去了,從地上撿了個臭襪子塞進她嘴裡。
剛塞進去,就有兩個紙人黏在臭襪子上,完完全全密封住,不讓她將襪子拿出來。
「唔唔唔!!」
沒多久,女人兩眼一番暈過去,隨即從鼻子裡冒出一團黑氣,一個渾身漆黑的紙人從鼻孔里鑽了出來。
魏魘抬手,將紙人收了回去。
「她呢?」鄭曲知好奇的打量了幾眼,王淮的母親就那樣躺在地上,一副昏厥了過去的模樣,也不知裡面附身的鬼有沒有出來。
「紙人里。」魏魘淡淡解釋,同時捏了張紙符,捏著王淮的腮幫子,將紙符塞了進去。
「他應該沒事了吧?」鄭曲知好奇問道。
魏魘肯定的點頭:「嗯。」
要借命的人已經被他關起來了,而媒介者也被他壓在了紙人中,再加上他剛剛餵了張符,怎麼都不可能出事了。
「那王淮他媽呢?」鄭曲知又指了指還被臭襪子塞著嘴的那位阿姨。
「無礙。」魏魘脾氣很好的繼續耐心點頭:「不過是被髒東西附了身,有些耗精力罷了,休息片刻會醒。」
「好吧。」鄭曲知若有所思的點頭,頓了頓後,伸手攀上魏魘的肩膀,攬著他晃了晃:「那你呢?你怎麼樣?」
「自然很好。」魏魘總算笑出聲,眸光微動,轉身將人壓在牆壁上,和他湊的極近:「擔心我?」
要是放一般小姑娘,肯定被魏魘這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迷住了,鄭曲知一向臉皮厚,聞言頓時咧嘴一笑,主動又把距離縮近,先偷了個香,緊接著笑道:「我男朋友,我當然擔心了,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問這種傻乎乎的問題?」
「當然可以。」魏魘彎了彎唇,伸手按住鄭曲知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個吻。
床上的王淮睫毛微微抖動,眼看著就要睜眼,魏魘動了動手指,幾個紙人飛過去糊住他的眼睛,只幾秒,王淮又陷入昏睡中。
等兩個人從王淮家出來時,外頭太陽正大,有些刺眼。
鄭曲知和魏魘全副武裝,兩個人都用口罩把臉蒙得緊緊的,倒也讓鄭曲知省去了不少麻煩,畢竟一記深吻下來,兩個人的唇都又紅又腫的。
「以後工作時間可別這樣了。」 樓下蔡亣已經開了車在外面侯著,上車前,鄭曲知忍不住叮囑一句:「要是老三當時醒了,看見咱倆膩膩歪歪的多不好。」
「無需擔憂。」魏魘話裡帶了些笑:「安心便是。」
嘖。
鄭曲知搖搖頭,先開了車十分紳士的扶著車頂:「來吧,親愛的魏先生,請上車。」
「先生,事情解決了?」等兩個人都上了車,蔡亣這才回頭問了句。
「嗯。」魏魘邊將口罩扯下來,邊叮囑了一句:「後續記得跟進,儘快處理好。」
「是!」蔡亣聲音粗獷的應了句,許久沒被先生命令著做事了,不由得有些激動。半晌,又問:「那個沈道如何處置?他還未醒。」
聞言,魏魘偏頭看了眼鄭曲知,見鄭曲知也看著自己,忍不住微微挑眉:「養著吧。」
「你對他不是過敏來著嗎?要不要注意點什麼?」鄭曲知還是有些不放心。
「過敏?」蔡亣皺緊了眉頭:「先生對荔枝過敏,難道還對人過敏?」
可憐的蔡亣,活了二十多年了,還不知道自己被魏魘忽悠了。鄭曲知搖搖頭,選擇依舊瞞著蔡亣:「開玩笑呢!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對人過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