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死亡

  蘇奶奶熬過了這個冬天，蘇雲本以為改變了蘇奶奶的命運，哪裡想到蘇奶奶到底還是熬不過這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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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睡得很熟，本說好了第二天去大舅家看看那姑娘的，哪裡想到第二天早上還沒起呢，外面就有人喊了，「小叔，小嬸嬸，你們起來了不？出事了！」

  「怎麼了這是？」蘇戰從匆匆忙忙穿了衣服開門，外面的風可真冷，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看到姚小滿的時候也很詫異，「有事？」

  「小叔，出大事了，媽昨晚上去了！」姚小滿的眼圈都是紅的，這會兒天剛亮，她急匆匆的過來說了這麼一個消息，蘇戰整個人都愣住了，「小滿，你說什麼？媽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這幾天蘇戰每天都會過去陪蘇奶奶，蘇奶奶最近精神不錯，吃飯都比以前吃得多了，昨天還拉著他說了好一會兒話呢！

  知道蘇智要娶媳婦了，蘇奶奶還交代蘇智好好相看，找一個合適的人，哪裡想到突然就這樣了？

  「是啊，昨天是還好好的，可今早上我們去喊奶奶起來吃飯，結果喊都喊不應。我們去看了才知道，奶奶的身體都冰涼冰涼的。小叔，你趕緊去看看吧！」老人家就這麼走了，走的猝不及防，這是大家都沒想到的。

  「我，我這就去，你等會兒啊！」匆忙走，蘇戰沒看路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倒了，姚小滿趕忙扶住他，「小叔，你小心點，外面冷，你多穿點衣服！」

  看蘇戰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姚小滿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雖然蘇奶奶因為她只生了個女兒對她不是很好，可老人家跟他們生活那麼久，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蘇奶奶這一年來身體不好，他們輪流著照顧，蘇奶奶整個人也變得平和許多，姚小滿對老人家多少還是有些尊重的。

  「媽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得去看看！」也顧不上穿衣服，那邊楊柳追著出來，也著急，「小滿啊，媽怎麼突然就去了呢？昨晚上還好好的呀！」

  看蘇戰這樣子楊柳也心疼，趕忙去拿了衣服給他穿，「你先穿衣服，那麼冷的天可別感冒了。我也去，你別急，我們一起去！」

  「你去告訴幾個孩子，我先過去，讓他們收拾一下就過去。我還得去看媽最後一眼……」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蘇戰本以為蘇奶奶已經好了，自己可以多孝順老人家一些日子，可哪裡想到……

  「好，你也別急，穿好衣服，你要是生病了，到時候怎麼處理媽的後事？我先跟孩子們說，我們馬上就來！小滿啊，你路上看著你小叔一點，可別讓他摔著了，他年紀大了，摔不得！」六十歲的人了，這要真摔了，那也是個麻煩事，楊柳看蘇戰這樣子不放心！

  「小嬸嬸我知道，你先去通知幾個孩子，我跟小叔先過去了。那邊正在忙呢，也需要小叔去主持一下！」蘇奶奶突然就去了，真的是打得大家一個措手不及的，這下子蘇戰一心只有死去的老母親，也顧不上其他。

  「好，我們馬上就過來，你們先去啊！注意看著你小叔點！」不放心的交代，楊柳趕忙回去喊人，「老二，老三，還有朵朵，起來了，趕緊的！」

  「媽，我知道了。」蘇智是最先起來的，因為常年當兵，他的警覺性很高，這會兒已經在收拾了。

  蘇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看楊柳一臉著急的樣子，還奇怪呢，「媽，出什麼事了？怎麼外面那麼吵？」

  「趕緊去洗漱，你奶奶昨晚上去了，你爸已經過去看，我們趕緊的跟過去！」推了推蘇謙，還沒看到蘇雲，楊柳趕忙去看蘇雲，「朵朵，你起來了嗎？」

  「媽，怎麼了？」蘇雲現在吃好喝好，年輕人覺本來就多，這會兒還躺床上沒起來呢！

  昨天為了蘇智的事情她可沒少操心，想了好久，睡得比較晚，腦子都還沒回神，就被楊柳的話給驚住了，「趕緊的起來，你奶奶去了！」

  「什麼？奶奶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蘇雲愣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下子真急了，「奶奶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他們昨天一起去看的蘇奶奶，蘇奶奶昨天精神挺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就沒了？

  蘇雲還以為蘇奶奶躲過了上輩子的死亡時間，這輩子可以多活幾年，哪裡想到竟然還是去了？

  「可不是嗎？剛才小滿過來的時候我跟你爸還不信呢，可老人家身體都冷了，那邊已經開始操辦起來，我們也得趕緊過去。你爸剛才魂不守舍的，差點摔倒，我不放心。」蘇奶奶在蘇戰的心裡位置楊柳是最清楚不過，之前母子兩人的關係不好，蘇戰一直有遺憾。這好不容易關係好了，蘇戰想好好孝順老人家，哪裡想到……

  「好，我這就起來！媽你先過去吧，爸現在肯定很難過，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也行，我先收拾一下過去了，那邊肯定很忙，我得去搭把手。」幫忙是其次，主要是不放心蘇戰。

  楊柳跟蘇戰那麼多年的夫妻，對方的心思她還是知道的，如今她也做不了什麼，但是多陪陪對方還是可以的。

  「去吧，我們收拾好了就過去。」

  「誒，好，去的時候拿點碗和凳子過去，對了還有桌子，免得不夠用。」

  「知道了媽。」看楊柳匆匆忙忙收拾好離開，蘇雲這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怎麼就那麼去了呢？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雖然知道蘇奶奶的身體不好，上輩子沒活過年，可這輩子既然挺過去了，怎麼最終還是……

  這人啊，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嗎？

  想到今天本來是蘇智去相親的日子，結果卻這樣，看樣子這次相親是不了了之了。

  是因為她嗎？

  還是註定了二哥跟那個知青無緣？

  心裡有些亂，蘇雲草草收拾好，那邊蘇謙和蘇智早就收拾好了，「媽讓我們拿東西過去，朵朵，你快點。」

  「好，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