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日常放鬆
2024-06-16 21:12:14
作者: 延峻
這個猜測一冒出來,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黎笑,她同樣不可思議:「真的假的?真想會這麼巧?」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種種跡象都表示,這就是我的眼球。
丟失近三十年的眼睛居然以這種方式重新回到我的身上,這說出去有誰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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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就是命了。」黎笑感嘆道:「是你的就是你的,誰也奪不走,總會回到你的身上。」
安然無恙地休養了八十一天,眼球與身體已經完美融洽。等到布條被摘下來時,我眯著眼睛,逐漸適應環境的光線。
現在的我才真的明白,光,多麼寶貴啊。
眼前的人與物從模糊變得清晰,第一個映入我眼中的,是黎笑那張漂亮的臉蛋。
她抬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怎麼樣,看得見嗎?」
我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笑著回答:「看見了,你怎麼還是那麼丑啊?」
她臉色一變,不開心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然後又笑顏逐開,一個大大的熊抱送了上來。
滿頭白髮的華老先生對我吩咐:「你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半年之內最好不要用威力太大的術法。同時也要忌口,最好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以免刺激到眼球。」
好。
我很感謝他兩度帶給我光明,鄭重地向他表示了感謝。
黎笑遞給了他一張卡,是這次所有的花銷和手術的費用。
雖然事先是商量過的,但人家付出了這麼大的心血,我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華老先生卻擺了擺手:「合作關係,各取所需,感謝就不必了。至於費用也不用你們操心了,局裡已經出了。」
我們一怔。
華北局出了?什麼情況?
華老先生說,如果用另一種角度來說,黎笑親自出馬,雖然沒能消滅妖魂,卻也將其重創到能讓華北局再次鎮壓的程度。相比之下,這筆錢算不得什麼,華北局還是賺了。
因為如果按正常來說,這點錢根本就請不動湘西三巫教的聖女大駕。
除此之外,華嶸還給了黎笑一張卡,說這是局裡給她的報酬。
事情已經辦妥,北京一行也該結束了。
但我想陪黎笑逛一逛北京的景點,算是給她半年來的小小補償。
黎笑嘴裡說出行不方便,有什麼好逛的,但身體卻很誠實,我們就像大學生情侶一樣,手拉著手,把北京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了個遍。
巧的是,我們居然在王府井碰到了一對熟人。
李星和張盈。
遇見我們,他們也很意外,四個人找了個飯店坐了下來。
原來他們是來北京談生意的,已經來一個星期了,實在悶得慌就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會碰到我們兩個。
胡天侃地地吃完飯,張盈建議去嗨歌。
黎笑本來是不想去的,因為我的眼睛還沒有徹底康復,她生怕嘈雜的聲音會給我造成什麼影響。
「哪有那麼嬌氣啊。」我勸她:「正好唱幾首歌發泄發泄,走走走。」
我們找了一家檔次不低的KTV,點了一個總統套房,我跟李星起鬨讓兩位夫人先唱。
黎笑又開始在別人的面前扮演她那個知性的淑女范了,假裝靦腆地拒絕。張盈就灑脫多了,直接麥霸上身,抓著麥克風就鬼哭狼嚎。
李星受不了,埋汰她唱歌公鴨嗓,可把她氣到了:「你來你來,我看看你能蹦出什麼屁。」
李星嘁了一聲,拿著麥站起來:「見識短淺的婦女,你永遠不會知道李大歌神的實力,當年可是人送外號李學友。」
不得不說,人家唱歌要錢,這兩口子唱歌要命啊。
我就不應該答應他們一起來。
他們瘋完以後,張盈坐到黎笑身邊,一個勁地慫恿她唱。
黎笑還是那麼扭扭捏捏的,實在拗不過去了,才拿起麥唱了首特別清新的情歌。
「今天晚上的夜空讓我想起你的身影,不斷浮現在我腦海里。我承認某一瞬間不可自拔迷戀著你的氣息,幻想與你談天說地。看著你的眼睛,我總是如此的篤定。想要觸碰你的神秘,住進你的心裡~」
「預演無數次的告白,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存在。我相信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有你在身邊的我總是會充滿期待~」
她不開嗓不知道,一開嗓,那還真是天籟一般的悅耳動聽,我們就像身處錄音棚一樣,引得李星小兩口連連鼓掌叫好,張盈甚至還要拍視頻發朋友圈去炫耀。
這首歌的歌詞,真的好像她與我的心裡寫照,從遇見衝突走到相知相愛。
等她表演完後,他們開始把壓力給到我了,張盈還故意激我,說三個人都唱了,我總不能耍賴吧。
唱就唱。
西山溝子的山歌王那可是有真本事的,每年三月三要是沒有我,我們村都是輸的!
來!點歌!
「我先來我先來!」李星趕緊喊:「文哥,粵語你會不?」
白話我不會講,但是粵語歌,灑灑水啦。
初中時候,因為廣播放歌的緣故,學校里掀起過一段時間的粵語歌浪潮,男生之間以會唱粵語歌的數量做比較。不甘落後的我為此苦練,所以有點名氣的粵語歌,基本沒有我不會的。
不是吹,咱唱的粵語歌,咬字的清晰程度可不比廣東人和香港人差。
反手一首再見悲哀,贏得了三個人的一致好評。
張盈又問:「楊師傅,來一首你們廣西的看家招牌呀!山歌!」
這個就更簡單了。
為避免他們聽不懂最初的壯話版,我就唱全國皆知的那一版。
「唱山歌哎,這邊唱來那邊和,山歌好比春江水哎,不怕灘險彎又多。」
「哇哦!厲害厲害!」張盈不停地給我鼓掌然後又拍了李星一下埋汰道:「看見了嗎,人家這才叫歌神,你那公鴨嗓還是再歇著吧。」
李星不甘示弱:「你又比我好哪去了?」
坐回去後,黎笑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沒想到你還有藏著手呢?」
這算什麼,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給點陽光就燦爛,淨嘚瑟。」黎笑癟了癟嘴表示嫌棄,然後又從口袋裡掏手機:「誰給我打電話?」
她接聽一會兒後,把電話掛斷,湊到我耳邊說:「華北局的人問我們有沒有空,他們有很重要的急事想跟我們談,應該是天津那邊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