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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鬧上家門

2024-06-16 21:01:29 作者: 延峻

  發現我看過去後,眼睛立刻消失了。

  我立刻把掛在床頭的桃木匕首摘下來,手裡掐訣地跑到窗後。

  可是院子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很清楚剛才不是幻覺,剛才真的有什麼東西蹲在這裡。

  我感到一陣後怕,實在沒料到竟然有東西敢跑到我家裡來。

  如果不是千妍的哭喊把我驚了回來,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我小心翼翼地過去,突然發現地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這字寫得跟雞爪子撓過一樣,我廢了一會兒勁才看清楚寫的什麼。

  初十陰邪生,十四百戶滅。

  

  我陷入了沉思。

  這行字肯定是剛才的偷窺狂留下的,可它為什麼要留下這行字,這行字又表示什麼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道道,把字踩掉後,背著千妍在家裡所有角落找了一邊,然後在大門口和煙囪都貼上了符籙,防止這種事情再發生。

  這天晚上我並沒有睡好,一直在做一個噩夢。

  夢裡是一個昏暗潮濕的山洞,兩口棺材懸掛在洞壁上,一口石棺,一口木棺。

  木棺的棺蓋緩緩打開,一隻慘白的手攀在棺沿上,一個人漸漸坐了起來。

  無論我怎麼費勁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我知道,那是爺爺。

  強烈的心情湧上心頭,我想喊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畫面一轉,我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個人。

  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身穿紫衣,腰配法劍,一動不動地低頭看著我,流露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始終一言不發的他長嘆一聲,緩緩離開了。

  我猛然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已是流淚滿面。

  眼前沒有古怪的山洞,也沒有棺材和爺爺,自己還在房間裡,千妍在旁邊睡得很香。

  我把眼淚擦乾,打開床頭燈坐在床邊,仔細回想起剛才的夢。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為了防止爺爺屍變,我不僅重新用墨斗線把棺材封得嚴嚴實實,還在棺材的頭尾處分別貼了鎮屍符,而且棺材懸在山壁上接觸不到地氣,就算爺爺是傳說中的屍王也無法破棺而出。

  而且那口棺材上並沒有墨斗和符籙的痕跡,所以那只是一個夢。

  這是爺爺去世後我第一次夢見他,雖然很詭異,卻讓我倍感親切。

  我正想拿床頭的水杯喝水,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水杯旁有個東西,看起來很眼熟。

  心中一沉,想伸手去拿,卻又不敢。

  真的確定這是什麼東西後,我心裡的大石徹底懸起來了。

  這是一塊小牌子,應該是用雷擊桃木做成的,上面刻著一行小字,但因為年代久遠,只能看清楚兩個字。

  天一。

  沒錯,就是當初在爺爺的大柜子里找到的牌子。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讓我毛骨悚然。

  當時我把爺爺所有的法器都放進了棺材裡,不可能有遺漏的。

  這塊牌子重見天日就只有一個可能。

  有人把它從棺材裡拿了出來,然後放到了我的床頭上。

  難道爺爺真的回來了?!

  我趕忙走到門口張望,夜風吹過來,院子裡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我低頭看著手裡的牌子。

  我封住了爺爺的屍體,卻沒有封住他的三魂,祖先回家,所有護宅禁制都攔不住。

  他剛才一定回來過,可是,他為什麼連句話也不跟我說就走了。

  他把這塊牌子留給我又是什麼用意?

  離奇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悄悄地將整個村子包圍,我們都是網裡的獵物。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站在樓頂盯著高家的煙囪,高家孕婦的魂每天晚上都會飄出來,去做什麼我也不多說了。

  我白天的時候,有事沒事地到老槐樹下邊轉悠,想趁機摸摸底。

  但怪就怪在這裡了,無論我用什麼辦法也沒發覺到有什麼古怪,就好像那天晚上我只是做了個夢一樣。

  高家孕婦的生魂每飄回來一次,她肚子上的鬼氣就越重一分,我也想過說去阻止,但生魂最怕陽氣旺的道士,我怕我一當面阻攔,她的生魂就散了。

  我也不敢直接殺到槐樹底下,因為我沒有打贏那隻男鬼的把握,加上那棵老槐樹的底我還摸不透,只怕一去就回不來了。

  我也沒對高家人提過這事,原因跟之前分析的一樣,非但落不了好,反倒還可能會結下牽連幾代人的仇恨,得不償失。

  總之這事就是個死結,我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能做的準備。

  但有句話說,天算不如人算,我萬萬沒想到,我沒去找高家,高家的人反倒找上門來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院子裡扎馬步,大門忽然就被人踢開了。

  進來的是高家的長孫高小強,他氣沖沖地提著一把鐵鏟,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嚎:「楊千文!你在呢啊,你看老子我打不死你!」

  說完就抄著鐵鏟往我頭上拍。

  我躲開後,又疑又怒地指著他:「高小強,你發什麼神經?!」

  他沒搭理我,自顧著繼續動手,嘴裡念念叨叨的什麼以前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還害我老婆。

  他體格不錯,力氣也很大,但我從小就練過些拳腳,單打獨鬥他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按在了地上。

  我抬手就給他一巴掌,連噴帶罵地質問:「你小子大早上抽什麼風,皮癢了想挨打是不是?」

  其實他也就只有一股愣勁,被我反按在地上就立刻蔫了。

  初高中在鎮裡上學的時候這小子就是個刺頭,沒什麼本事還特喜歡惹禍,每次被人打都來找我幫忙,那時候念著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同村夥伴,他一來找,我就給他出頭。

  現在野雞變烏鴉,成精了還,敢到我家來造反,不給他一耳光他都分不清大小王。

  雖然氣焰下去了,但他還是惡狠狠地看我:「你施了妖法把我老婆害得差點流產,我告訴你,我孩子要是沒了,我一定要你陪葬!」

  這話讓我更加莫名其妙。

  我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攥著拳頭,讓他說清楚是什麼意思,說不出個道理來,我讓他今天爬著回家。

  他憤憤地說:「這幾天,我老婆一直神神叨叨地說村裡有個會法的人要害她,從今天早上就一直叫喚。誰不知道你跟我阿公有仇,不是你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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