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壞蛋才不配坐公子的專車
2024-06-16 17:09:25
作者: 鯉魚大大
上官雁要抓人,林承遇不放心,想著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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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同意:「不行,你得在外頭,這樣才能叫旁人知道你不在現場,將來有事也落不到你身上。」
林承遇卻擔心她:「要不算了,你也別抓了,等老爺來了,我跟他說說。」
上官雁:「老爺很靠譜嗎?」
林承遇這才不說話了,但是他這日坐在田間的時候,心思全都飛回屋裡,對上官雁的擔憂超越了其他東西。
這一日他明明在外頭只待了一個多時辰,但每分每秒都跟被油炸似的,非常的難受。
而且,他還沒有可以訴說的對象。
上官雁說石硯容易大驚小怪,所以這件事就不要告訴石硯了。
所以林承遇就只能看著石硯沒心沒肺的在田間地頭玩耍,自己則被油煎,煎了正面煎反面,煎了反面煎正面,翻來覆去,兩面焦黃。
直到遠遠的看見上官雁過來,他緊繃的身體才一下子放鬆了,但仍舊氣惱的不肯先與她說話。
他臉上平靜無波,上官雁哪裡曉得他內心戲這麼多?她假裝從麥地里剛出來,走過來推著他回去,路上還小聲跟他嗶嗶:「是個我不認識的人,我已經把他眼睛蒙起來了,嘴也堵住了,等你回去認認,看認得他不。」
承遇皺眉:「是個男人?」
男人的體力更好,上官雁雖然力大無窮,可究竟是個姑娘家!在這種事上很容易吃虧。
他扭頭打量她,沒發現她身上有打鬥的痕跡,但仍舊臭著一張臉:「你沒事吧?」
上官雁說沒事,他還是不放心,等見到那個被綁起來的、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更是惱了,抓住她訓斥:「這麼粗壯的一個男人,你看到還不躲閃開!還把人抓住!你是不是傻?非要吃個教訓才後悔?」
上官雁嬉皮笑臉:「我知道公子是關心我,以後一定多加小心,不為了我自己,一想到公子這麼關心我,我也得好好保重呢,您說是不是?」
承遇本來要發很大的火,聽她這樣覥著臉說話,臉色實在繃不住,抬手把她推一邊去,自己扶著輪椅的輪子往前走。
「人是你抓住的,你說說你的打算。」
上官雁一聽這個就興奮了:「後院裡頭有個馬棚,我打算先把人關那裡幾日。」
承遇心裡不置可否,由她去了。
「她沒看清楚你的臉吧?」
「我哪裡能夠給他那種機會。」
「這就好。」
石硯等回來才知道他們倆,哦,不,是上官雁一個干成了什麼事兒!這會兒再聽這倆人的對話,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上官雁走在他身邊呢,這孩子一哆嗦,她就高興了,要挾他:「要是你敢說出去——」
承遇無語:「你別嚇唬他。」
石硯這才回魂告狀:「公子,她膽子也忒大了。」
承遇這會兒倒不好告訴他自己也害怕過。
上官雁這才換了臉色笑起來,還同石硯說:「你也去認認人,看認識不。」
石硯這才跑回去看,看了一陣:「咦?好像在哪裡見過啊……仿佛是一個粗使婆子的兒子,之前見過說是來給她送東西……」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能將人關在馬棚裡頭了。」上官雁遺憾的說道。
「旁邊是個小跨院,放些用不著的雜物,一直鎖著也沒人進。」石硯道。
上官雁聽了剛要吹口哨,林承遇的目光已經瞥過來,她只好抿著唇,鼓著腮幫子點頭。
林承遇這才扭過頭去,彎了彎唇角。將人抓住他沒多少成就感,反而是制止了她的「不雅」行為,叫他感到十分的愉悅。
林承遇覺得自己最近體會了很多。
農人明明那麼辛苦,彎腰再直起來的時候都要哀哀痛叫,臉上的汗水混合著灰塵往下流淌成溝壑,可是他們的笑容卻又那麼的大,目光又那麼的亮。
還有,原來麥田裡的味道跟城裡的味道是不一樣的,那種青麥稈被割下來的香氣是哪怕才出爐的點心也比不得的。
上官雁當初將人止住時候是用的巧勁,她手裡有一管毫針,用嘴吹出去,射中穴位,那人都沒明白過來就暈了,他摔在地上受的傷估計都比那針扎的傷重,畢竟是哐嘰一下子,直挺挺的倒地的。
上官雁就是故意為之,因為當時這個人正拿著她的一件衣裳亂看亂翻,嘴角還噙著猥瑣的笑,她沒直接出手把人給搞死,都是因為她心中有法。
趁著那人現在還沒醒,她跟石硯一個人一條腿,拖著弄到了隔壁去。
這段路不近,石硯說:「用推車推著不方便嗎?」
上官雁就是存心折磨那混蛋,啐了一口道:「推車是公子要坐的,他也配?!」
石硯沖她伸出大拇指。
上官雁洋洋得意,覺得自己這馬屁拍的甚好,就是公子沒有聽到,有些稍微的遺憾。
兩個人又整理了一下現場,弄得看不出那人來過的痕跡來,才算鬆一口氣。
石硯就問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上官雁道:「先關著,等我忙完了再處理。」
她所謂的關著就是將人蒙住眼堵住嘴捆住手腳放在那裡,還叮囑石硯:「記得一天餵他一次水,給他一口吃的,別餓死渴死就行。」
石硯還不服:「這樣的人就該直接交給老爺,保管有辦法治他。」
上官雁卻道:「老爺要是拷問出實情來,會不會告訴我們?會不會告訴公子?」
他們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那個消失的方大夫以及丫頭翠習。
林老爺的能耐很大,反正目前他們是沒有辦法對抗,而林老爺的立場跟林承遇又不是全然的重疊的。
石硯咬著牙使勁點頭:「姐姐放心吧,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上官雁笑:「別去的太勤了,省的叫人發現。」
石硯本來以為那人嘴硬,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來,誰知還沒問呢,那人就主動投降了,眼淚濕透了蒙住他的布帕,一被石硯拿走嘴裡塞的布就哭著道:「求公子饒了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石硯一個激動,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過了一會兒他才淡定下來,給那個人灌了點粥水之後就重新給他塞回去,然後屁顛屁顛的去找上官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