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西格弗里德的覺悟

  我們告訴你的是真事。快躲避那咒語！在夜間安排命運的女神已然將那咒語編織進命運的繩索里！齊格弗里德：我的寶劍曾將一柄矛槍擊得破碎支離，女神們將惡毒的咒語，編織進永恆的繩索里，諾通劍會將她們打擊！以前一個侏儒警告我的話是，要當心咒語，可他未教會我畏懼！（他看著指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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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環會為我贏得塵世，我留著它將愛情來惦記。我把它給你們，你們該賜予我幸運，但你們威脅我的生命與軀體，如果它的價值抵不上一根手指，你們便不會向我將它索取！我的生命與軀體，我根本不在意！（他拾起一塊土塊，把它舉過頭頂，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將土塊扔到身後。）三少女：快來，姐妹！那傻子已離去！他如此自以為是，既盲目又無知。

  （她們奮力游向岸邊）他發過誓，卻不當回事兒！（奮力地游水）他知道有魔力，卻不知道那魔力是怎麼回事！弗洛希爾德與沃格琳德：他掌握了財富一大筆。三少女：他不知道指環已蒙受了咒語。弗洛希爾德：那指環……韋爾貢德：

  ……會致他於死地。三少女：他想將指環留給自己。齊格弗里德，祝你好運！一位高傲的女子，今天會得到那東西，她會將我們的話聽取。我們找她去！我們找她去！三少女：啦啦，啦啦。齊格弗里德：無論是在岸上，還是在水裡，

  女人總給我出主意。誰不相信她們的阿諛，她們就用威脅來嚇唬你。誰敢於將她們的話抗拒，她們便會惡言惡語。（萊茵河的女子們已經消失）要是我對貢特魯妮不忠實，也許會從三個女子裡，挑選一個給自己！（他凝視著她們。遠處傳來了狩獵的號角聲。）

  哈根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呼！

  齊格弗里德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用號角回應呼喊聲。）男人們：（在場景外）呼！呼！齊格弗里德：（回應）呼！呼！呼！哈根：（從高處下來。貢特爾跟著他。他們看到了齊格弗里德。）我們終於找到你，你去了哪裡？

  齊格弗里德：來這裡，這裡涼快又愜意！（男人們都到了高處，然後跟著哈根和貢特爾下來。）哈根：我們在這裡吃飯，稍事休息。（人們將戰利品堆積起來。）打開水囊，放下戰利品。（水囊和酒具擺好了。）齊格弗里德將野獸嚇得東跑西離，現在你們聽聽奇蹟，他狩獵到了什麼東西。齊格弗里德：

  （大笑）我這頓飯可成了難事，我要向你們討吃食。哈根：你沒有狩獵到任何東西？齊格弗里德：我狩獵去森林裡，看到的只有水中的東西。三隻水鳥在那裡，要是我有好主意，本該將她們捉起。她們在萊茵河裡，說今天是我的忌日。

  （他坐在貢特爾與哈根之間）貢特爾：（嚇了一跳，陰鬱地看著哈根。）哈根：這種狩獵可不是好事，如果一無所獲的人自己，被潛伏的野獸殺死！齊格弗里德：我口渴至極！哈根：（給齊格弗里德注滿酒遞給他。）

  齊格弗里德，我聽人說起，鳥獸的言語，你很熟悉，這可是真事？齊格弗里德：我很久沒有聽這種言語。（他接過酒具，轉向貢特爾，喝了一口之後將酒具遞給貢特爾。）貢特爾，喝！這是你兄弟給你的！貢特爾：（思慮重重、心情抑鬱地看著酒具，悶聲悶氣地說。）

  只是你（更加沉悶）將自己的血液摻進去！齊格弗里德：（大笑）你也將自己的血液摻進去！（他從貢特爾的酒具中倒些酒到自己的酒具中，致使自己的酒具中滿得溢了出來。）現在它已摻和在一起，可以用來提神醒意！貢特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這英雄過於歡娛！

  齊格弗里德：（悄悄地對哈根說）布倫希爾德令他疲憊至極？哈根：（輕聲對齊格弗里德說）但願他對她熟悉，就像你熟悉鳥兒的話語！齊格弗里德：自從我聽到女人的話語，我便將鳥兒的話全忘記。哈根：你以前就熟悉她們的話語？

  齊格弗里德：（轉向貢特爾）貢特爾，憂鬱的男子，如果你願意，我來給你講故事，講講我年輕的時期。貢特爾：我很樂意聽故事。（大家圍攏到齊格弗里德身邊，齊格弗里德直直地坐著。）哈根：英雄，快快講起！齊格弗里德：

  米梅是一個愁悶侏儒的名字，他撫養我，懷有惡毒的心意，等待我這孩子英勇地成長起，替他將森林中的巨龍殺死，那巨龍一直在守護著黃金。侏儒教我鍛造，熔解鐵器，但師傅自己做不到的事，徒弟做到了，憑的是勇氣：將一具破碎的武器，重新鑄造起。我掌握著父親的武器，將諾通劍鑄造得堅硬無比。侏儒覺得我可迎接戰事，將我引到森林裡，

  我將法夫納那巨龍殺死。你們好好聽我的故事：我要給你們講述奇蹟。由於巨龍的鮮血染上了我的手指，我感到疼痛隱隱，便將手指放在嘴裡，它剛將我的嘴沾濕，還沒有一會兒的事，我已經能理喻。鳥兒的言語。鳥兒高唱在樹枝：「齊格弗里德已占據尼伯龍（河蟹）根人的黃金！他在怪物之穴里，

  找到那黃金！他將隱身盔獲取，有助於他做出非凡的業績！要是他懂得指環的魔力，就會成為全世界的主子！」哈根：你帶著隱身盔與指環離去？男人們：你後來又聽到鳥兒的話語？齊格弗里德：我將指環與隱身盔拾起，鳥兒又歡樂地講出話語，

  它高唱在樹枝：「指環與隱身盔已是齊格弗里德的東西。對米梅那不忠實的人，他不要相信！米梅只是要將寶物奪取，此時他正在路上窺伺，要將齊格弗里德殺死。齊格弗里德不要將米梅相信！」哈根：它是否很好地提醒了你？男人們：你是否向米梅做出報復之事？齊格弗里德：

  他給我的飲料令人致死，可他結結巴巴地露出了壞意思，諾通劍殺死了那騙子！哈根：（刺耳地笑）他自己鍛造不出的武器，倒殺死了他自己！男人們：鳥兒還告訴了你什麼事？哈根：（重新倒滿一酒具，並在裡面倒了些藥汁）英雄，先用我的酒具暢飲，

  我在裡面加了藥汁，可以喚醒你的回憶，（他將酒具遞給齊格弗里德）讓你不至於忘卻遙遠的事！齊格弗里德：（充滿思慮地看著酒具，隨後慢慢地啜飲。）我聽到樹枝上如怨如泣，因為鳥兒還在那裡：「齊格弗里德將可惡的侏儒殺死！我知道還有一位神聖的女子。她沉睡在高高的岩石，火焰將她的殿堂圍繞起，如果他從火海中穿過去，

  喚醒那女子，布倫希爾德就是他的！」哈根：你是否聽從了鳥兒的主意？齊格弗里德：我動身得毫不遲疑，（貢特爾愈發吃驚地聽著）一直走到火海中的岩石那裡，我穿過火焰之地，發現一名女子，（愈發恍惚）沉睡在那裡，身上穿著甲衣。

  我將那女子的頭盔摘去，用我的吻將她喚起，布倫希爾德多麼美麗，她的雙臂熱情地將我擁抱起！貢特爾：（驚懼地跳起來）我聽到的是什麼事！（兩隻烏鴉從灌木叢中飛起，盤旋在齊格弗里德頭上，隨後向萊茵河飛去。）哈根：你也聽得懂那烏鴉的言語？（齊格弗里德急劇地站起望著烏鴉，背對著哈根。）

  他們叫我做出復仇的事！（他抓起矛槍，刺向齊格弗里德的後背。貢特爾去阻擋哈根，只是太晚了。齊格弗里德雙手高高舉起盾牌，要將哈根砸死，但他沒有了力氣，盾牌落下，齊格弗里德也倒在盾牌上。）男人們：（徒勞地想拉住哈根）哈根，你做了什麼事？你做了什麼事？貢特爾：哈根，你做了什麼事？哈根：（指著倒在地上的人）

  我報復了偽誓！（他平靜地轉過身，獨自離去。隨著烏鴉到來，黃昏已經降臨。貢特爾痛苦地俯身看著齊格弗里德，大家都對死者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