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萊茵河（6）

  法夫納：裝這裡！

  洛格：別碰我！

  法夫納：裝這裡，將縫隙填死！

  沃坦：我的胸中感到無比羞恥。

  弗麗卡：看，高貴的人備受羞恥，沉默地承受傷人的目光，為的是贖人。可惡的人，你將這目光瞥向高貴的人！

  法夫納：再裝一些在這裡！

  當納：我簡直無法自制，那無恥的傢伙令我充滿怒氣，你要掂量算計，就同我一起來掂量算計！

  法夫納：當納，安靜些，做你該做的事，心急對你絲毫無益！

  當納：不將這些粉碎成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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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坦：安靜！我想這已夠弗萊婭的贖金。

  洛格：贖金已然堆起。

  法夫納：弗萊婭的頭髮飄起，將黃金堆到那裡！

  洛格：頭盔也要算進去？

  法夫納：快點！沃坦：照他說的做！

  洛格：我們幹完了，你們可滿意？

  法索特：美麗的弗萊婭，我再也看不到你。你已被贖回，我不得不離開你。請你再看我一眼，你的目光光彩熠熠。我只得瞻望這目光，遠遠地！我一看到這目光，便捨不得離開這女子。

  法夫納：我建議，填平那些縫隙！

  洛格：無止境的貪慾！你們沒看到，我們的寶藏都用完了？

  法夫納：還沒有完，沃坦的手指，戴的指環光閃熠熠，拿它來填平縫隙！

  沃坦：什麼？指環？

  洛格：你們聽我說起：指環屬於萊茵河的女子，沃坦要將它歸還那些女子！

  沃坦：你在胡言亂語，我得到它不容易，自然要留給我自己。

  洛格：我曾向泣訴的女子發過誓，這樣我們會言而無信！

  沃坦：你的諾言束縛不了我，我留著它作戰利品。

  法夫納：但你必須交出它作贖金。

  沃坦：你們的要求很無恥，我可以將全世界都交出去，但要留著指環給自己。

  法索特：這樣的話，一切還照原來的，弗萊婭永遠跟我們在一起！

  弗萊婭：救命！救命！弗麗卡：殘酷的神祇。照他們說的行事！

  弗洛：指環無須留起。

  當納：將指環交出去！

  沃坦：別煩我，指環我不交出去。

  埃達：沃坦，當心！指環已蒙受咒語！你留著它，會令你無助地衰敗下去！

  沃坦：你是誰，做警告的女子？

  埃達：我知道所有的事，通曉未來與往昔，我也看得到，那本源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是埃達在警告你。命運三女神均出自我的懷裡。我所看到的，我告訴了你。但我今天到你這裡，是冒了很大危險的。聽我說！聽我說！凡存在的一切都會失去！諸神終會面臨沮喪的日子。我建議你將指環躲避！

  沃坦：這話語充滿神秘。停下，告訴我更多的！埃達：我警告你，你已知道了夠多的，要當心，要警惕！

  沃坦：我要當心，要警惕，我要抓住你，了解所有的事！

  弗洛：沃坦，停下！放過埃達，留心她的話語！

  當納：聽著，巨人，回去，黃金已是你們的！

  弗萊婭：我可否期望，弗萊婭抵得上那金子？

  沃坦：弗萊婭，來我這裡，你自由了。我們贖回了自己的青春！巨人，將戒指拿去！

  法夫納馬上展開一個巨大的袋子，走向黃金，準備將它裝進去。

  法索特：停下，你真貪婪，也給我些許！我們來平分。

  法夫納：你這色迷迷的紈絝子弟，想的與其說是黃金，不如說是女子。我勸你這蠢人拿她換金子，費盡了力，要是你分得了弗萊婭，就沒法分酬金。由我來分黃金，我要將大部分留給自己。

  法索特：你真無恥，對我橫加惡語。我請你們來裁定，將黃金分得誠實又公平！

  洛格：讓他去拿黃金，指環歸你！

  法索特：你真無恥，指環是我的，我留著它引起弗萊婭的注意。

  法夫納：挪開你的手，指環是我的！

  法索特：我拿到了指環，指環是我的！

  法夫納：拿住它，別讓它掉地！

  他一下將法索特擊倒在地，急切地從死者那裡奪取指環。

  現在你再不能戴著指環，引起弗萊婭注意！法夫納將指環放進袋中，將全部寶藏收起。沃坦：我驚懼地看到詛咒的魔力！洛格：沃坦，什麼能同你的福氣相比？你獲得了指環帶來的收益，如今指環喪失，對你更有益，敵人自相殘殺，為了你給出的黃金。沃坦：我還在驚懼，心中充滿憂慮，埃達告訴了我那結局，我必須去她那裡。弗麗卡：沃坦，你去哪裡？威嚴的城堡在向你示意，它正等著主人君臨！沃坦：我為營造城堡付的帳可不低！當納：空中濃霧驟起，我深深地感到壓抑，我用薄雲匯成雷電交加的天氣，令天空一掃陰鬱。咳！咳！濃霧與陰靂，來我這裡，雷電，主人在呼喊你。隨著我的鐵錘提起，濃霧與陰靂來我這裡！雷電，主人在呼喊你！咳！咳！（對弗洛）兄弟，指明這座橋通向哪裡！弗洛：橋樑通向城堡，道路平坦，但你們要穩穩地邁腳，無畏地走上康莊大道！沃坦：暮靄沉沉，燦爛的光輝映照著城堡。空蕩蕩的城堡召喚著我們，在明日的陽光中定會分外妖嬈。從早到晚，我們殫精盡慮得到它的確不容易！晚分臨近，城堡正可供我們休息。我向城堡發出祝語，願它安然無慮！夫人，隨我去，同我居住在沃爾哈拉城堡里！弗麗卡：這名字有何意思？我還從未聽過。沃坦：我雖有勇氣，也深感憂慮，待我奪取勝利，再透露給你它的意思！洛格：你們趕向自己的歸宿，認為那歸宿格外牢固。我羞愧於同你們做的事，還是作舔舐著的火舌，令我更感到快意。我寧願消耗掉自己的精力，也不願同盲目的人一起衰亡下去，哪怕這是些神祇。你們儘管認為我愚蠢之極，我要想一想，誰知道，我該做什麼事！萊茵河三女神：萊茵的黃金！萊茵的黃金！你的光芒明澈而純淨！為了你，我們在求乞！歸還我們黃金！歸還我們黃金！沃坦：我聽到的，是誰的哭泣？洛格：萊茵河的子女在抱怨，黃金被奪取。

  沃坦：討厭的精靈，讓她們別再煩心！

  洛格：水中的精靈，你們為何哭泣？聽聽沃坦希望你們做的事。黃金不再閃現給你們這些女子，而是閃現給別的神祇，你們還是繼續快樂地嬉戲！萊茵河三女神：萊茵的黃金！萊茵的黃金！願它閃現在水裡！它在水中穩妥又忠實，在岸上既懦弱又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