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情與調的把握

  吃過飯，我讓楊強帶著陳歡先走了。我又轉身回到妹妹租住的地方，妹妹遠遠的看見我氣沖兩肋的來了，急忙迎過來，滿臉的笑容，挽著我的胳膊，給我拿板凳，給我上飲料，哇哈哈，插上吸管，遞給我。在我想說什麼的時候，她笑笑，捂住了我的嘴。「哥，哥，哥。」撒嬌地晃著我。「哥，這人生在世，就這幾十年，該享受的要享受，再說，現在這事算什麼呀，你不要看街上走的人這麼多，都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一轉臉就是另外一個人。社會變了，原來都還說什麼道德滑坡，現在不都在搞嗎，你看那些腐敗分子，出事的，哪個出事前不都是人五人六的，滿嘴的黨紀國法，愛國愛黨愛人民，特別是愛那些美女人民呀。」妹妹嬉皮笑臉的給我講解著，她說的有道理。想想那兩千多萬對離婚的，百分之四十是由於婚外戀，但是，婚外戀暴露的有多大百分比呢？我陷入了沉思。「哥，你真是老了，真的，太落伍了。你看陳歡，90後，小孩就像沒事一樣，他女朋友剛走，我們能那樣，你不信等一段時間，他女朋友來了，他們還是如膠似漆，……」她還想再說什麼，我傻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我一口氣喝完了哇哈哈扔了瓶子，在妹妹高聲的歡送聲中就走了。「哥，再見啊，哥注意安全啊，哥早點回家啊，嫂子在家等著呢，哥......」妹妹用充滿勝利喜悅的聲調歡送我去幹活，我真想一巴掌扇死她，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呀，怎麼可以不以為然呢！楊強正在和陳歡忙著幹活呢。「陳歡，你先幹著，我和你強叔出去有點事啊，幾分鐘就回來，不要亂跑啊，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的釘都打了！」我給陳歡布置了任務，說是幾分鐘，單靠陳歡自己一上午也干不完，就是想讓他別出門的。我和楊強來到幹活小區的一個休息區，坐在這個高檔小區的小圓桌的椅子上，都是純銅的，看著這些綠化帶或花園中的東西，都這麼高檔，我受到了衝擊。心想，等有一天，我也要在這樣的小區買房子，讓老婆孩子們都能享受到城市的美好生活！「楊強啊，我呀，該怎麼說呢！」我心中翻騰萬千，想了很多，也想好怎麼說了，但把一個人出軌的事實告訴他或她的配偶或其他親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既保障別人的婚姻安全，又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哥，有啥事，說吧！」楊強很靦腆，很老實，就是想通過誠實勞動、合法經營，去獲得收穫並追求致富的人。「張雪啊，你們，是吧，我呢，該怎麼說呢，唉——」我真是愁了，心中藏著秘密，又是為了對方好，卻不知道如何去辦好這件事，而且出軌的事，是一件燃爆家庭關係的敏感事件，我很痛苦，使勁地抓著自己的頭皮，眉頭都快擰成鞭子了。「哥，我知道，知道你想說啥事！」楊強也露出了鬱悶的神情，聲音開始低沉起來。看著楊強痛苦溢於言表，我的心很疼，感覺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唉，我呀！」我後悔了，其實，夫妻之間的事真該讓他們自己去處理，無論是什麼樣的方式或結局，只要他們自己喜歡就好。「張雪，不是個壞人，我了解她，她也做過錯事，但她對我、對孩子，對老人都很好，能保持這個家庭的團圓，我覺得比啥都強，再說，這社會真沒有辦法評論了，你看看你小舅子和他媳婦，這樣也是一家人。」楊強低著頭說，偶爾地看一下陳歡正在幹活的樓上，能遠遠地聽到陳歡在打釘槍的聲音，忽緊忽慢。「你呀，你是個好人，作為娘家哥呢，向理不向人，真心地希望你們都家庭完美，大人孩子都和和美美的。張雪是個好出風頭，喜歡浪漫的和熱鬧的人，你也要學著點，別像我似的，只知道幹活。」我開始表白自己的真心，和他站在相同的立場上，去達成引導他的目的。「我努力吧，有的去確實學不來。要是張雪生病了，我能獻血、獻肝、獻腎，甚至獻出我的命去換她的命，但讓我去每天一束鮮花，經常帶著去看個電影，去做個美甲，我真學不會！」楊強有些動容了。「說句作為小舅子不該說的話，你們在生活上啊，就是那方面，啊，你明白嗎！」我給楊強暗示著，希望他明白，但他也在使勁地去理會我的意思，還是不停地搖頭，我急壞了。「你呀，就是夫妻之間的那點事啊！」他還是沒有明白，嘴裡嘰咕著「哪點事啊」，「哎呀，你呀，真是個木頭，就是晚上的夫妻生活，你要活躍一點，真是的！」與其說，我生氣了，不如說我害羞了，轉身我就先上樓繼續幹活了。在十點半左右的時候，我告訴楊強和陳歡，說我有點事出去一下，辦完事直接回家吃飯。他們沒有說什麼，幹著活點點頭。回到「貓哥」裝修的門店裡，妹妹正忙著和幾個來看大顧客談著生意呢，小嘴巴巴的會說的很。「尊敬的各位上帝呀，這就是我們著名的貓哥，不僅會做各種裝修的活，而且擅長設計，最近呢，為了提升我們公司的工作檔次和裝修的藝術品位，我們貓哥又專門成立個性化的設計工作室，......」看著妹妹口若懸河地向顧客介紹著，我心想，要是她能安分下來，該是多幸福的一家人啊！我想說很多的話，但由於妹妹滿肚子都謬理，看見她那靈巧的像機關槍的嘴，我也不想說了。我直接把手機給他了，「你聽聽吧，這是我剛才和楊強談話的錄音，這是我最後的努力，真的，我累了，太累了！」說完，我就去我的「機械製作工作室」了。在工作室，我無法真正讓自己靜下心來，只能閉眼去胡亂地想著什麼。「哥，哥，哥，吃飯了！」是妹妹叫我呢。和楊強一起來的。看著他們我沒有說什麼，就準備起身去吃飯了。「哥，我錯了！」妹妹當著楊強的面，給我跪下了。「楊強，謝謝你，你還願意和我過嗎？」妹妹跪著轉身抓住楊強的手說。楊強嚇壞了，手一個勁地往後縮。看到這種情形，我一把抓過楊強的手，放在妹妹的手裡面。「楊強，說句話，是個爺們就大度地說！」我使勁拍了一下楊強的肩膀說。「我，我，我......」楊強害羞了，看看我，我使著眼色，妹妹滿臉地期待，「只要你要我，我都是你的！」聽到這個時候，我笑了，心想：這小子啊，哈哈哈！我把妹妹拉起來，把妹妹的手交給了楊強，轉身關上門，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