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意亂情迷

  想想小猛的媳婦素素，可能只有這樣了。我估計她麻木了自己，享受所謂的「人生」呢，可能要吃點苦，可是什麼樣的苦和累能比得上農活呢？素素經常神出鬼沒的。有時候凌晨被人用自行車給送回來了。「素素啊，起得早啊！」準備去地里散步的大爺，想躲避又躲不開，就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了。「啊，啊，是，起早點，準備去地里鋤草呢！」素素挎著包，睡眠不足的樣子，打著哈欠小聲地說。有時候半夜被電瓶車送回來了。電瓶車電不足了，還走走停停，本來想少見人的，結果逢人必停！「素素姐呀，下地回來了啊！」鄰居弟媳婦故意開著玩笑說。「是呀，你看我多辛苦呀！」素素扭著鄰居弟媳婦的腮幫子說。「素素回來了啊，前幾天你閨女來了，好像生病了！」有個鄰居大嫂大聲地咋呼著，他男人在旁邊拉了一把，示意她別說，可是她還是快言快語地說了，然後，只好後悔地笑笑回家了，留下了尷尬笑的鄰居大哥。「素素嬸呀，你幹嗎去了，我兒子的褲子有點長，你啥時候給改改呀，真是的，比國家領導還忙呢！過來，今天不改好，你就別想睡覺！」鄰居年輕的侄媳婦笑哈哈地招呼著，上去就把素素從車上拉下來了。有時候，半夜院門外會響起了口哨聲。口哨一響，素素家附近的狗呀、雞呀、鴨呀，甚至還有驢也跟著叫起來，全村的狗也跟著湊熱鬧，一下子就集合在素素家外，一起吼叫著，隨著一個男人的害怕的聲音的走遠，其他鄰居在偷笑中，看著穿著時尚的素素挎著包「咔咔咔」地離開。在農村呀，傳統美德濃厚與深入每個人和家庭的靈魂深處。絕大多數人，還堅守著家和萬事興的珍貴美德，對素素的事情在報以同情的同時，更多的人是嗤之以鼻，對她採取敬而遠之的譴責態度。素素心裡也清楚，但走到這一步了，不知道她出於什麼考慮，她也破罐子破摔了！我認為，她感覺肯定是好的很，不然不會樂不思蜀，再說了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能不聽說，至始至終沒有露頭，可見，她對這個家是徹底的放棄，也放棄了很多，不知道還有多少隱患呢！「素素，你個不要臉的，晴晴生病了，你都不問問，今天看我不罵死你，你不要臉，傷風敗俗，道德敗壞，風流下賤,.....」岳母只要看見素素在家，就不分時候，不分場合地開始叫罵著。岳母堵著堂屋的門坐著罵，素素也不理她，該睡就睡，該吃就吃。岳母滿嘴冒沫子地罵著，素素就依著門框，從包里拿出超市出售的雞腿、雞爪子，一手一個地啃著，看著吐沫星子噴滿嘴的岳母，什麼也不說，任憑她怎麼罵就是不理她。偶爾地也會跨過岳母的身上，去個廁所。在水井邊的水盆里洗手後，帶著滿手的水，對著岳母就是灑呀，岳母開始躲呀，最後從板凳上掉下來了。「你該死的，你敢往身上灑水，你該死，你，你該死你，你不要臉你！」岳母繼續坐在地上罵。夏季梨鄉人們，尤其在中午的時候，人們會聚集在村裡的大楊樹、大槐樹與柿子樹下，說說閒話、講講笑話，相互之間交流一下家長里短，以及一些新鮮的見聞甚至傳說。素素也坐在哪兒，和鄰居們講著自己見到的新鮮事，大家都圍著她充滿好奇地眼神，仔細地聽著。「老少爺們呀，都看好你們家的男人啊，別叫素素勾走了啊，他專門勾引男人啊，是個賤貨，騷貨，不要臉的貨，都離她遠遠的啊，誰要再和她說話，我就罵誰，天天罵，天天罵！」在岳母的叫罵聲中，鄰居們向她吐著口水，瞬間就散去了，各自回各家打開電扇、空調涼快去了。素素一句話也沒有說，面無表情。轉身就回家了。看著大家都走了，岳母非常得意地自己坐在大叔下，扇著蒲扇子，閉上眼睛涼快了，嘴裡還念念有詞地嘟囔著。正在這種時刻，素素又來了，戴著一個大口罩，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子，快步地走到岳母跟前，「罵夠了嗎！」素素把拿著塑膠袋的手背在身後。岳母沒有睜眼，「沒有，一輩子不夠，想啥時候，啥時候！」岳母陰陽怪氣地說。素素什麼也不說，直接把塑膠袋子對著岳母的頭和臉打開了，一袋子的屎和尿就劈頭蓋臉地澆下來了。岳母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說，手忙腳亂地擦著自己的嘴和臉，素素微笑著，屁股故意大幅度地扭動著，轉身走了！「我就騷，我就賤，你把我怎麼樣吧！」一邊走一邊回頭說。有鄰居老大爺端來水，直接從岳母頭上往下澆，這下好了，弄的岳母是從上到下全是屎尿了。「該死的，老頭，啊——噗——，啊——噗——」岳母顯然被嗆著了，一大口一大口地嘔吐，「你該死你，你——」指著那個好心辦壞事的老頭說，老頭笑了，大聲地笑著。其他人又出來看笑話了，一邊乾嘔著，一邊用手捂著眼睛，還忍不住從手指縫裡看。只有岳父滿臉尷尬的笑，端著水拿著毛巾，一點一點的擦著和洗著岳母的臉、頭和身上。「該死的，你不能快點，一輩子啥都干不好！」岳母對無怨無悔幫助他的岳父，依然是打罵和埋怨，岳父只是笑著、挨著打，也不說什麼。「大爺爺，你別給她擦，看誰給她擦，一輩子都這樣的人，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除非大爺爺老實，換做其他人早揍你的沒有地方哭了！你就是欠揍！」有個年輕人大聲說著，非常嚴厲，岳母知道犯了眾怒，也不再說什麼，一邊乾嘔，一邊自己洗著自己。岳母家的活都是他們老兩口乾了，只是一周多就受不了，太多了，再說他們那麼大年齡了。到我家來罵我，說我不孝順，不是東西，忘恩負義，不是好東西，是什麼呀，什麼都是了，讓她罵了一上午，吃過午飯接著罵。我們都不理她，後來她也感覺無趣了，只好走了，反正不管怎樣，我就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