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生活與生意的經營

  小猛走了，儘管他在家的時候很少幹活，但多多少少的還是能幫助一些的。再說，他也堅持帶些朋友來幹活的，就這樣熱熱鬧鬧的雖然都不幹不了多少，還是解決的大問題。現在，他走了，沒有人開機動三輪車了，就是想發動起來，也不行。為了生活，小猛的媳婦素素只好安裝了電動裝置，而且自己學會了開車。老婆讓我去幫幫忙。看著一個婦女在家像男人一樣的勞作，感覺真不是滋味。其實，這樣在家幹活的青壯年婦女也不少，但是，她們都有希望呀，人家的男人外出務工了，賺錢去了，雖然平時不在家，可是在過年的時候會帶著錢回來。素素不一樣，她沒有希望，唯一能讓她繼續堅持的理由，就是她還有一個即將達到婚齡的兒子，還有一個比較爭氣正在上高中的女兒。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示意他下來，我來開車操作。她沒有客氣，就下來了，可以看出來，她已經到達了極限了，一下就坐在地上，任憑我幹什麼活，她很長時間沒有動，就那樣呆坐著。等我快把剩下的雞糞給裝卸完了，她才有站起來。「走吧，揚揚，我自己就行了，你那麼忙，以後別來了。」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我看了一下她，沒有吱聲就走了，當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三輪車冒出的黑煙，也能揣測她的心情。回到家，老婆還在忙碌著。兩個孩子喊餓了。我急忙做飯，又讓女兒帶著兒子去街上買點小菜回來。晚飯後，我們到街上轉了一圈，由於天冷街上的人很少。還有一群五十歲上下的婦女在暢快音樂的伴奏下，跳著非常自信但動作難看的舞蹈。看著看著，我笑了。「張麗，你年齡大了，也會像他們的屁股一樣大。哈哈哈。」我沒有看老婆說著笑著。老婆使勁地擰著我。「爸爸，笑什麼，笑什麼？」兒子很是好奇。「你爸爸說，他要是戴上假髮比她們跳的好看。」老婆故意用生氣地聲調說。女兒兒子都歡呼著，我們回家了。我很久沒有入睡，有很多的事情要想，有很多的事要做，現在必須理清思路。可是，該怎麼辦呢？陳歡怎麼安排？妹妹該怎麼教育？妹夫該怎麼提高？小舅子該怎麼挽救？特別是，我這麼多的帳該怎麼還呀？我的腦子要抽出來了，輾轉反側。老婆撫摸著我光光的頭頂說，睡眠不好，容易掉發呀！唉，反正也沒有幾根了，隨便掉吧。想著想著，我做夢了。夢見自己長了頭髮，恢復十五年前的模樣。帥小伙子，在政府部門裡上班，到處吆五喝六的。多神氣呀！菲菲成為了我的情人，還有那幾個女的，與我也是不清不楚了，可謂是風流倜儻呀，好不快活。特別是，「菲菲」正在趴在我的身上，親吻我呢，我很是享受。等一切結束了，我發現不是菲菲，是我老婆。哎呀，這是什麼夢呀！看著外面的黑夜，我摟緊了剛剛「辛苦」的老婆。「大哥，你把孩子接來的，你給安排學校。不然，我們就不上了。」妹妹很是賴皮的說。我安排好一家的新活，先讓楊強與陳歡幹著，就找胖姐了。胖姐說過，如果需要在政府部門辦什麼事，可以找她。我也就是抱著試試的思想撥通了她的電話。她很是爽快的答應了，讓我下午等信。我也沒有去胖姐那兒，就算是確定了吧。急忙趕回裝修的房子去了。他們都在忙碌著。陳歡依然很是賣力，從他看我的眼色與表情，我知道，他還沒有對妹妹有什麼意思呢，現在只是妹妹的一項情願罷了。從此，每次回到店裡那什麼東西，我都是派楊強去了。妹妹的孩子順利進入了縣城的小學讀書了。我買了點東西走進了胖姐的家。胖姐年前就已經搬過來了，由於對我們工作的滿意，還給我介紹不少活。她很是客氣地招待了。她說，對她來說，安排小孩在城裡上學，簡直就像是吹氣那麼簡單。我相信。她看著，我拿來的東西，滿意說話，領著我去了一間屋子。我記得這件屋子準備做一個臥室的。不過，他們要求要簡約。現在，終於明白了意圖。裡面堆的高高的，有各種名貴的飲料、香菸、酒，還有奶。我們都沒有說話。心裡想，還是當官好呀！「老張，你回去吧，給孩子喝。你是好人，我喜歡與好人打交道，再說，你不也是給我們省錢了嗎。拋開錢說，我們也應該是朋友了吧，將來誰沒有用人的時候。等哪天，我麻煩你的時候，你也這樣對我就行了。」她說的認真誠懇。我客氣了很長時間，她還是連人帶東西都推出來了。我把這些東西都給外甥了，由於害怕妹妹不給孩子們吃，就先拆開了。妹妹還是命令孩子們放下，把其中一箱用膠帶粘好，帶給我兒子和女兒。其實，作為姑姑，她還是非常疼愛我的孩子的。這一點，我很是高興。當我們還在謙讓的時候，來了一個男人。穿的很是鮮亮很高檔。點名找貓哥。說是熟人介紹來的。而且，他家的房子，必須是「貓哥」單獨做。不然，就不讓做了。我和妹妹都奇怪了，誰是貓哥呀！正當我們疑惑的時候，那人又說話了：「你們這不是貓哥家居典飾嗎，怎麼不知道貓哥呀，貓哥是個敗頂的人。」他說著，還比劃著名。妹妹大笑了，一下子拿掉了我的帽子。「先生，這就是著名的低調的我們店的董事長——貓哥！」妹妹作出一幅隆重介紹的姿勢，我也笑了。「我說，怎麼進門看不見『亮』呢，原來低調哇！用最樸實的帽子掩蓋你智慧的鋒芒！學習，學習呀！」他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