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失控的是與非

  我們這次是騎摩托車去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都認為需要騎摩托車。當我們到達店裡的時候，發現是鎖著門的，正當我奇怪的時候。老婆拍了拍我。我順著老婆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陳歡正騎著電車帶著妹妹，像風一樣的疾馳在路上呢。他們沒有看見我們。我不顧老婆的反對，急忙跟上。他們一路走到人煙最稀少的外環路上，下來走著。看著他們那樣走著，我又仿佛回到了與劉夢在一起的時代了。計劃著未來，躊躇滿志的。一會，妹妹倒著走，一會陳歡倒著走。可能陳歡還是懵懂少年，所以，很多的東西，他都是應和妹妹的節奏來的。我不知道是什麼他讓妹妹變成了這樣。經過了將近十年的婚姻，不僅沒有麻木她，反而更加充滿激情，嚮往。像初戀的少女，對什麼都是那麼的期待。妹夫則不同了，一直忙碌著，來不及思考什麼，在外的時候根據老闆或工頭的要求幹活，在家按照妹妹的要求生活，所以，喪失了自己，總算被動地跟著妹妹。沒有見他們外出一起買過衣服，吃過飯，逛過商場。都說平平淡淡才是真，但是無論婚姻、家庭、生活，都需要保養與點綴，反正就電腦的軟體程序一樣，隨著年齡的增長，要與時俱進地保鮮。不然，原來再是恩愛的夫妻，也會漸漸的覺得無味了。妹妹可能需要的是保鮮，然而，妹夫只是沉醉於家庭的經濟建設上，情感上遠遠的滯後了，難免妹妹要怎麼樣了。現在回頭看，妹妹在外務工時的出軌，主要是情感與生理的饑渴。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我不由得摟著了老婆。她也順勢地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出神地望著他們。突然，我們發現他們要走了，騎著電車往更遠的地方走了。同時，能聽見他們越來越遠的呼叫聲，好像在宣洩或是故意的喊叫著，但是，不能忍受的是，妹妹居然抱住了陳歡的腰。我有些生氣，猛地把摩托車鑰匙砸在了地上。老婆打了我一下，撿起來了，交到我的手裡。這次我上車後，把摩托車騎出了動車的速度。老婆一個勁地打著我，讓我慢點慢點，慢慢的我冷靜下來。雖然，是在回家的路上。我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妹妹的婆家，到家後，找到妹妹的婆婆與公公，直接說明了來意。「叔，這楊強他們在城裡住著，不如把孩子接過去，讓他們在城裡上學，這樣你們也輕鬆點，對孩子來講是有好處的。」他們沒有讓我說完，就笑開花了，趕忙的收拾兩個孩子的東西，抱上了我們的摩托車。這樣，我沒有顧得我女兒與兒子的催促就又趕往了城裡。等我們瑟瑟發抖的趕到的時候，妹妹與陳歡好像也剛下車，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但是，妹妹看見孩子的到來，確實是有些不高興，一見面就開始對孩子大呼小叫著。「你幹什麼呀，孩子就跟著你了，讓他們在城裡上學，上好學是你的福氣，上不好是你的災難，你看著辦吧！三十多的人，想幹什麼呀！」我拍著櫃檯，兩個孩子嚇哭了，老婆拉著我，不想讓我再說了。「幹啥呀，幹啥呀，這大過年的，發什麼火呀，這舅舅疼外甥也沒有這麼上勁的呀，是吧嫂子。」妹妹狡辯著，自知自己的理虧，也仿佛感覺到我想幹什麼，不想讓他幹什麼。「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的對待孩子和楊強，他們要有什麼閃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知足吧你，幹什麼呀！真是，能氣死！」我是氣壞了，特別是妹妹那強辯的嘴臉，真想過去給她幾巴掌。要不是老婆拉著，估計我會打她的。「哥，你這樣管用嗎？」老婆看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是想用孩子拴著妹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再說，現在的社會就這樣，她又在外面打工過，見過世面了，什麼情況都經歷，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她了，還有，她根本不去反思自己過去出軌的教訓，反而把什麼都怨在楊強的身上，這說明了什麼？唉！」我有些喪氣，對妹妹的婚姻不能看好了。正當我們討論的時候，老婆的手機響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舅子兼同學的小猛，領著鄰村的一個婦女走了，私奔了，家裡鬧反了。岳母打電話，讓我們過去。聽到這，我的腦子快炸了。這都是怎麼了呀？對方的男人和孩子也只是鬧鬧，吵吵，對方的婆婆也就是罵罵。不管怎麼樣，我們中國人就這樣，關鍵時刻還是向著自己人的。小猛的媳婦明知小猛不對，還是像潑婦一樣與對方對罵著，什麼的經典罵詞都出現了。雙方都搬出了祖宗八代幫忙挨罵，同時，也拿出自己的身家性命，特別未成年孩子的性命當做賭注，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看客很多，看的累了，罵的人可能也早累了，一些不想再受擾的人，勸著他們，都知趣地罵著回自己家了。我的岳母早就累的嘴冒沫子了，到家喝了將近一水瓶的開水，才嘆著氣坐下來。他們沒有向我們說什麼。只是想通過我找找同學，看看他們到底在哪兒呢。抓緊時間回來，日子還要過的。孩子都這麼大了，折騰什麼呀，再說想折騰，家裡不有媳婦，隨他怎麼折騰。這都是實話。可是，生活中不缺少鬼迷心竅的人和事。他們都是迷了心竅了。小猛的媳婦氣的睡了，誰也不理。其實，這事攤在誰的身上，能受得了。再說，家裡一直是她在支撐著，小猛作來作去，她可以說是早就身心疲憊了，可是在傳統思想的支持下，她還是挺著自己還有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