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無辜不過如此
2024-06-16 07:45:48
作者: 芙樺樺
剛想要決絕的轉身離開而對過往的一切全部拋之腦後的她,卻猛地被一股力拉了回去,而後一個沒有站穩,便直接撲進了蕭郎的懷中。「燭兒,我並非是瞧不起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補償你過去這過去十幾年,我應該給你的幸福。」
這樣說著,不僅僅是蕭郎的眼淚,甚至於她也一時間沒有忍住地落下淚來,而二人在他們自己看來,原本就是就是落別已久的夫妻,雖說如今他還沒有足夠的銀兩能夠贖她出來,給她一個自由身。
可是她這十幾年來的繼續卻也可以和老鴇談個如今只賣藝不賣身的自由。可是好景不長,對於他們這樣一對「小夫妻」來說,自然是恨不得天天你外在一起,可是卻在有一天,她的房裡迎來了一位不俗之客。
看著眼前人的這副打扮,燭兒在心裡倒是暗暗笑道,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家的小姐竟然如此頑皮,頂著一眼就能夠看穿的男扮女裝模樣,就敢來青樓玩,也是個不對付的主。
她就當做自己沒有發現對方這個大小姐的身份,軟聲細語地說道:「小公子,你想聽奴家的什麼曲子?」這麼說著,她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想要逗逗對面這個小姑娘的心思。
抱著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倒是帶著朦朧的嫵媚,她一副媚眼如絲的模樣,不一會便湊近了那個大小姐的面前,久處深閨之中的大家小姐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一下子臉就泛紅了,猛地一發力推開一時間沒有站穩的她,隨後罵了一聲「不要臉」就推門而出了。
看著遠去的背影,她的心裡除了好笑倒是還有一種對純真單純的懷念,只不過,十幾年前單純的她可沒有這麼好的家世,能男扮女裝被家裡寵著來這種地方玩,說不定就是被兄長帶來玩耍的。
可是她卻哪裡能夠料到,對方竟然與她有著一系列密不可分的關係。
原來,蕭郎進京趕考是父親的意思,他的父親當年連續考了許多年都沒有半點名利也就放棄了,回到村里教書娶媳婦也算是小日子過得悠閒,但是卻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可是家中雖說算不上貧寒,但是多少也沒有幾個閒錢,能夠供得上他參加科舉已經算是不錯了,於是乎,他就在路邊搭了個鋪子,平日裡給人在扇子上面添幾個字,亦或者是寫肌膚吉祥的對聯買了賺賺小錢,解決一下溫飽問題,卻不想在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大小姐看中了。
一開始時他就早已經委婉地表達出了自己的心意,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麼一表示之後,她是更加不罷休了,不僅僅是和幾個侍女天天到她的攤位前面,將他當時一整天所有的東西全部買斷,甚至於在他那裡訂下了許多在扇子的緞面上寫字的活。
一開始時並沒有找到理由拒絕的他每次都會額外寫一些字畫送給她,可是時間久了卻發現這反倒是助長了她的氣焰一般,甚至於有時候,整整一個月的生意,都像是被她包下來了似的,完全沒有時間給別人寫。
毫無辦法的他並不想要在科舉之前在惹是生非,只好屈服於這個大小姐的猛烈攻勢之下,後來過了不久,他才知道,他在街邊賣字畫一時成為了她們閨中姐妹的笑談,並且還因為一時的玩笑話,說是要是能夠將他成為自己的人,那麼就把這個大小姐一直想要的一匹布料和一個精美的桌子給她。
於是乎他成了她們的賭注,和其可笑,但是他卻沒有打算揭穿,他到是沒有氣憤的感覺,畢竟對於是否是一個賭注,他毫不在意,若是能夠幫助這位大小姐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就當做自己還她這一個月多來照顧自己的生意吧。
這麼想著,所以在不久之後的科舉考試之後,遇見了自己想了十年的妻子一時,自然也沒有把自己當做是哪位大小姐沒有來得及提親的丈夫。
可是蕭郎他卻不自知的是,他其實已經在這段時間之中,被那位大小姐真正的喜歡上了,而他不過是處於對那位大小姐的報答之情所做的一切,也被當成了對她情根深種,這樣的誤會,是的這位大小姐竟然不惜和家裡鬧翻,就是說要嫁給他這樣一個窮書生。
然而就在他考上了進士之後,甚至連反對他們的她的父親也都默默的同意了他們即將成親的事實。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卻被閨中密友告知說,他這個丈夫竟然在快要大婚之前,還夜夜留戀青樓,和那個叫做燭兒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這樣的認知倒是讓她一時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於是乎就有了燭兒所看到的這一幕。原本只是想要去談談那個叫做燭兒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竟然會比她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大小姐還有吸引蕭郎的美麗,可是誰知卻被那個女人調戲了一番,這是一件何其羞恥的事情。
她一時間惱羞成怒,氣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於是就只好悶在杯子裡面哭,出悶氣。她是家中的么女,嫡親的上面也都是兄長,所以自然也是最受寵愛的姑娘,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聽見自己的寶貝閨女亦或者說是寶貝妹妹竟然被這樣一個出身寒門卻又花天酒地的男人辜負,一時間氣不過的父子兩,說什麼也要給她討回公道。
於是那天夜裡,就在蕭郎從燭兒那裡一番溫存之後出來的時候,就被一幫不認識的人,蒙住了腦袋一通亂揍,一遍揍他一遍嘴裡還在念叨:「你個沒有良心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他自然不可能回到那個大小姐的府上,倒是又重新回到了燭兒的房間之中。
這樣的結局發展倒是徹底的打破樂這位大小姐的醋罐子,於是乎就在扶蓉從皇宮回來的那一天晚上,就發生了上一次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