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土匪出現
2024-05-02 02:28:05
作者: 柚子熏
「今晚大家就先在這裡歇吧。」村長一聲令下,村子裡的人也開始找各自的位置,歇了下來。
遠離村子以後,他們開始走大路,村長原本想著,畢竟是官路,應該沒有那麼多的危險。
但沒想到,隨著火焰的升起,一群不懷好意的視線,從樹林中探了出來。
「打,打,打劫!」一個滿臉兇狠的壯漢從草叢裡跳出來磕磕絆絆的說道。
村民們被嚇得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起手中可以用到的武器。
這時候顧青青也才意識到,周圍好像還有不少人的存在。
「諸位都放下武器吧,我們都是靠這本事吃飯的,各位一路走來,想必也餓了不久了,那些值錢的東西都沒什麼用,不如留下來交給我們。」隨著一陣草叢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手提大刀的壯漢,從滿臉兇狠的男人身後走了出來。
他將手中的大刀狠狠的砸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看起來他應該就是土匪頭子了。
村民們被嚇得抖了抖,這武器如此沉重,一般人連拿不起來,更別說揮舞,而這男人卻如同拎個玩意兒一樣,拿在手中輕鬆的把玩。
顧青青站在人群中,認真的看著土匪頭子,如果只有自己的話還好說,但是這麼多的生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部保住,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漢饒命,我們不過逃荒至此,身上哪有什麼銀子。」村長顫顫巍巍地走上前說道。
「沒有銀子?兄弟們來活兒了,都給我搜。」那土匪頭子眸光一動,咧著嘴就招呼著兄弟們沖了上來。
看著土匪們不懷好意的眼神,顧青青也意識到他們想要的恐怕並不是簡單的銀子。
「娘親,怎麼辦?」寶兒哽咽的躲進顧青青懷裡問道。
顧青青輕輕捂住寶兒的雙眼,低聲說道,「別怕,我們會沒事的。」
就在顧青青猶豫要不要出手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遠遠的傳來。
啊!
一個土匪的尖叫聲打斷了其他土匪準備下手的動作。
「誰,壞我好事!」土匪頭子大喝一身,拿起那把沉重的刀就轉身朝馬蹄聲的來源沖了過去。
隨著馬蹄聲漸近,一群立於馬背上的黑衣人出現在眼前。
「猥瑣小人,大晚上穿著黑衣服還蒙面騎馬,真當你是大俠?行俠仗義呢?」土匪頭子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馬背上的人沒動作,但顧青青明顯的感覺到馬背上的人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官道上攔人,你膽子也不小,咱倆彼此彼此。」為首的黑衣男人悶聲悶氣的說道。
聽這聲音,顧青青只覺得十分耳熟,但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是誰,就是有點像那天自己半路上救的那個人,但是現在月黑風光,她本就看不起馬背上的人長什麼樣。
而且那天救人的時候那個人臉上也滿是污垢,她壓根不知道那人到底長什麼樣。
「官道上攔人怎麼了,這麼久了也沒見過有人來抓我啊!」土匪頭子嘲諷的笑道。
馬背上的人皺了皺眉,沒想到這次事情好像沒那麼容易解決。
由於哥哥的失蹤,他才接手此事,來到此地調查。
沒想到剛來就受了重傷,幸好被一女子所救,不然他都沒辦法在這裡騎馬了。
剛剛他好像看見她了,果然,他就知道那女子不會去北方的。
「你怎麼如此確定一定不會有人來抓你。」司徒昀越過那土匪頭子,看著顧青青說道。
「我當然知道官道上不能攔人,但是你猜猜我為什麼可以在這裡攔這麼久?」那土匪頭子把馬背上的人都掃了一眼,確定他們不是什麼重大人物後才囂張的說道。
能夠這樣明目張胆的在官道上人,想必和當地的官員是有點關聯。
司徒昀點了點頭,這麼看來自己剛到的時候就被人所重傷也算正常了,只是不知道這背後的大魚到底是誰。
「是因為這個嗎?」司徒昀邊說著,邊把一沓書信丟在地上。
土匪們撿起來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集體望向土匪頭子不知他們該怎麼辦。
書信上的字跡,他們認識是自己老大的,但他們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也不知道信上寫了些什麼。
可這些信件不應該出現在自家老大的屋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男人的手裡?
「或者還是因為這個?」司徒昀又隨手丟出一個印章,說道。
那是當地一位官員的印章,按理來說應該是絕對不可能離身的,沒想到竟然在司徒昀手裡,土匪們不認識書信,但認識印章,這次他們怕是踢上鐵板了。
他們頂多敢打劫點過路的逃難村民,這傢伙才是真的猛,直接打劫官員。
「老大怎麼辦?」土匪們圍在他們的老大身邊七嘴八舌的說道。
「怎麼辦?怎麼辦?說的啥?趕緊跑啊!」說完土匪頭子就把刀一丟,轉身飛速逃跑。
司徒昀出馬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
隨著一陣馬蹄飛揚,半柱香以後,顧青青他們就看見司徒昀馱著五花大綁的土匪頭子回來了。
本來就沉默的村民們看到司徒昀的出現更加沉默了。
連官員都敢打劫的人,那可比土匪可怕多了。
「大俠不知有何貴幹?」可憐的村長再一次顫顫巍巍的上前打頭陣。
「朝廷知此地盜匪猖獗,特派我等前來捉拿。」司徒昀揚了揚自己手中剛剛被他丟在地上的印章,說道。
村長雖然滿臉都寫著難以相信,但是嘴裡還是說著,「謝主隆恩,謝大俠救命之恩。」
「你們此行何處?」司徒昀跳下馬走到村民面前問道。
「我們要去江南。」大人紛紛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倒是小孩子膽大的回答了。
「寶兒。」顧青青無奈的拉了拉寶兒的手。
這孩子剛剛還在自己懷裡嚇得差點哭出來,這個時候倒膽子這麼大了,也不知道隨了誰。
她哪知道,寶兒並不是膽大,只是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