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毒殺
2024-06-15 17:21:27
作者: 靜默曼曼
「我盤龍大陸自打有歷史記載的兩千年來,一直都不是一個尚武的大陸。這傳遍天下各種武技絕學,也是一夜之間如雨後春筍般從盤龍大陸突然冒出來的,據說在此之前盤龍大陸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空月語重心長,緩緩道出著一段被歷史塵封的秘辛。
……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李金拿著手中的密旨,笑道:「我們現在有了外圍證據,有了貼身侍衛,唯一欠缺的就是於成、程英二人的口供了。」
「是啊,我們準備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等到證據齊全的那一刻。」薛定語重心長,盯著那個被黑布擋的嚴嚴實實的窗戶,似乎想從中找到什麼玄機。
昨天深夜,李金連夜面聖,請求皇上准許下派大內高手,以保衛樞密院關押的五名罪犯的安全。
本以為這種涉及皇家顏面之事皇上不會輕易應允,李金還準備了一大套哭說之辭。
沒想到慕容洳聽完李金的陳述之後,想都沒想,當即答李金的要求,差伺候太監到禁軍傳話,當夜提點二百名禁軍好手充到樞密院做侍衛。
渾身都是心眼兒的李金也趁勢打滾,請求皇上恩轉他們樞密院可以訓練自己的侍衛,歸樞密院自己節制。
沒想到這樣荒亂朝綱的要求,慕容洳也爽快的答應了,他又下旨戶部,要求撥銀錢三百萬,供樞密院訓練院兵花銷。
見到皇上如此的慷慨,李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是他知道,無論皇上多麼大方,這個南趙國終究是他的,所以自己能做的就是替皇上打點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對得起皇上的信任。
李金再三叩頭謝恩,「謝主隆恩」的話說了不下五十遍,才在慕容洳的不耐煩之下,帶著密旨深夜返回家中。
雖然現在手中有了不少底牌,但他知道,自己肩上的壓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是大大的加重了。
權力是把雙刃劍。用的好的話,可以造福一方百姓;用的不好的話,定會把自己割得遍體鱗傷,命喪利劍之下也是說不定的事。
經過他和薛定的再三討論,決定把樞密院自己的院兵命名為京師守備軍,主要職責一來保護樞密院極其官員安全,二來協助駐紮京郊的神機營保衛京城。
雖然皇上極為慷慨的應允了李金關於樞密院建制自己軍隊的請求,但是聖心難測,還是把這支新軍的數額頂在了五千之內。並警告道,新軍一旦超出五千,隨即取消番號,而且樞密院一應人等,一律治罪,絕不姑息放縱。
「可是我們手中的兵力只有五千,和那些軍中大佬比起來,還是有些許不足的。」李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實在是擔心,一旦從於、程二人嘴中撬出點什麼秘密,要面對軍中那群瘋子怎樣的「狂風暴雨」。
「嘿嘿,兵在精,而不在多。」薛定收了剛才的沉重,笑道:「縱然我們只有五千兵員,倘若好好訓練的話,照樣可以與百萬大軍一決雌雄。」
「而且,我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已經抓出那五個中層官員,也把於、程從院務中隔離。」
「但是誰都不敢保證,剩下的人中,到底還有沒有漏網之魚。假如其中都是那些像蕭明那樣的炮灰的話,我們倒不必擔心。驚弓之鳥,何足掛齒,嚇也把他們嚇死了。」
「只是擔心是那些軍中直接派來的奸細。這些人,我們現在還沒有接觸過呢,所以半點都馬虎不得。」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薛定感慨一句,踱步到茶几旁,端起一杯熱茶,輕輕呡上一口。
剎那間,密室內充滿了茶的清香。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吱呀,」密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有外人進來。
薛定、李金連頭都不抬,猶在看著手中的卷宗。他們並不關心來人是誰,是否會是刺客。
因為他們早已把皇上恩準的侍衛安排到樞密院的各個崗位上值守,其重中之重的密室自然是「重兵把守」。而且他們已經交待,非直屬親信絕不放進密室半丈之地。
「李大人,薛大人,」來人恭敬的說道:「於大人和程大人在外面找你們,說有要事相商。」
「嘔,」薛定一臉笑意,看著李金道:「他們可真夠心急啊,我們還沒有找他們,他們反倒找上門來了。這到底誰是耗子,誰是貓啊?」
「有意思,有意思,」李金笑了笑,詢問道:「那我們出去跟他們會會,看看他們要玩什麼花樣?」
「那是自然,耗子找上門來,我們做貓的能躲著嗎?會會就會會,晾他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樣!」薛定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拂袖道。
於成、程英已在李金辦公間等候多時了,等到李金進去,下屬給他們沏的茶水茶水早已放涼。
「於大人、程大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逛一逛啊?」李金推門而進,輕輕一笑「我這裡的茶喝著怎麼樣,是不是挺香的。這是我專門差人從滇西那邊采來的,好幾百兩銀子一兩呢。」李金一臉肉疼相。
香?於成、程英現在是滿肚子的苦水,怎麼會感覺到香呢?
而且他們來這裡坐立不寧,哪有心情品什麼茶啊!
「香,淡淡的清香。」於成苦笑,隨聲附和道,「李大人,薛大人呢?」
「哎喲,不勞於大人惦記,我薛某來了。」門外傳來薛定的聲音。
進門之後,他沖於成、程英各作一揖,道:「這幾天肚子有點疼,剛才上茅房去了,沒想到於大人還苦苦惦記,真是薛某的錯了。」
於成、程英相視苦笑,滿臉的尷尬。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是二位貴人,」李金問道:「這麼急匆匆的找我倆人,有什麼急事嗎?」
「李大人,你這話可就見外了,」於成滿臉諂笑,道:「怎麼說我和程大人現在也是樞密院的三品官院。大家都是在一個院裡工作的,互為同僚,怎麼叫『三寶殿』,我們又怎敢妄稱『貴人』呢?」
平日裡是高高在上的公子爺,都是別人對自己吹噓拍馬的。現在輪到自己,奈何技藝不精,拍個馬屁也是這麼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
「好吧,長話短說,你們今天來找本官所為何事。」李金正襟道;「我想你們也知道,院中查治工作還在進行中,全院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如果兩位大人沒有什麼急事,就回到自己的辦公間,干點實事吧。」
於成面露為難之色,衝程英示了一下眼色,示意讓他站起來說。
從來到現在,程英就像一個悶葫蘆,一直坐在旁邊給於成打配合,連個屁都沒放過。現在到了真正為難人的時候,自然就又他這個「後備軍」上陣了。
程英也是滿臉的不願意。身為當朝太師之孫,從小都是在蜜餞中長大,出門也是前呼後擁,好不威武。現在,讓他低聲下氣的去求人,縱然是自己有難,也難以拉下這層臉皮。
他低下頭,因為羞恥而發脹的臉頰現在紫的發青,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兇狠,深呼一口氣,抬頭道:
「上次薛大人的洗塵宴,我們幾個人還未盡興,。所以我和於大人商量再三,決定今晚在春月閣再給二位排上一桌,還請薛大人、於大人賞臉。」
說完之後,程英的手都有點發抖,猛吸幾口氣,急忙靠在靠椅上。
在他看來,這是從沒有經受過的奇恥大辱——為了活命,低三下四的去「求」幾下賤平民吃飯。
話又說回來,只要能活命,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
薛定、李金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眼中都閃過一絲玩味、半分茫然。
玩味的是他們居然會抹下面子來「請」自己吃飯。
茫然是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當口「請」自己吃飯。想必他們也深知,二者之間的尖銳矛盾,不會因為這一餐之恩而化解甚至是半點緩和。
那,他們到底再圖謀什麼?
吃飯之時,趁機毒殺自己?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怕縱然他們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種手段:菜,大家一塊吃;酒,大家一塊喝,餐具都是後來上的,不分主客。要想不留痕跡,並且自己絲毫不損的把對方毒死,這需要什麼樣的手段啊!
像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平日裡哪會學習下毒這種見不得勾當呢?
驚疑不定之間,薛定開口道:「既然兩位大人有如此美意,我薛某怎敢推辭呢?」笑了笑,就應允下了這件事。
於、程二人滿臉喜色,口中連連道謝;李金則是目露疑惑,但他自始至終都是和薛定一條戰線的,也無奈答應下來。
待於成、程英歡天喜地的出去,李金急忙詢問道:「你怎麼答應了這件事,你清楚其中的兇險之處嗎?」
見李金一副急洶洶的樣子,薛定卻依舊笑意盈臉,道:「李大人先別急嘛,我既然敢答應此事,就一定能保證你、我二人定會無虞!」
「嘔,你有什麼辦法?難道你知曉他們的真正目的?」李金急切詢問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