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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給他選擇

2024-05-02 02:23:02 作者: 南都村霸

  祝月瑕帶著駱名爵回家以後,把他送進了臥房,就讓鄭少功和大福先離開了。

  她和駱名爵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別人繼續關注著。

  

  駱名爵還在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祝月瑕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過臉和身子,就坐在床邊守著他沒有離開過。

  她抓過駱名爵的手掌擦了擦,卻在做著這個動作的時候,淚珠子突然掉了下來。

  她從來不想當那種靠暴力解決事情的人,可是今天她卻做了那麼多胡來的事。

  駱名爵不是沒有防備心的人,他只是不想防備余宏而已。他會遇上今天的事情,是他心底默認了余宏不會害他,是他默認了他們之間可以經得起任何考驗。

  憑什麼壞人就是她一個人做?

  祝月瑕忽然覺得委屈,恨恨地將毛巾摔到了駱名爵身上。

  她轉過身哭了一陣,卻又走回他身邊,重新拿起毛巾幫他擦拭著身子。

  一直到黃昏漸近,駱名爵才終於醒了過來。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是在聚紅堂里和余宏一起吃飯,現在看著房間裡熟悉的場景,駱名爵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疑惑地看了四周一眼。

  他怎麼突然回家了?

  那時候他應該沒喝多少酒,怎麼就醉了呢?

  他扭頭一看,就發現祝月瑕坐在床的另一邊。

  駱名爵一愣,抬頭問道:「月兒,你怎麼在這兒?」

  祝月瑕一陣沉默,她微微垂著的腦袋抬了起來,眼眶仍然有些紅。

  駱名爵的身體一僵,緊張地看著她問道:「你哭了?」

  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頭是不是還疼著,就緊張地問道:「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今天發生了什麼?」

  祝月瑕的鼻子一酸,紅著眼睛看著駱名爵說道:「是你欺負我了!」

  駱名爵一愣:「哥做什麼惹你不開心了,你跟哥說,哥都改。」

  他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好像不會讓祝月瑕受任何委屈。

  祝月瑕看著他這幅樣子,眼睛一眨,豆大的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祝月瑕問道:「你讓余宏和余小蕾肆意妄為,你從來沒有擔心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那兩兄妹破裂,所以不管他們做什麼你都不想管是嗎?」

  自從他們結婚以後,她總是在為駱名爵考慮,她怕自己做的不好,讓駱名爵的生活受到影響。所以來到南翼以後,她就一直在委曲求全。

  今天的事情無疑是讓祝月瑕這麼久以來的忍耐爆發的導火線,她受不了了。

  她必須問清楚駱名爵心底對這件事情的想法。

  祝月瑕問道:「為什麼余小蕾自殺,你就得要沒日沒夜地去醫院陪她,她死了難道就是你的責任嗎?」

  駱名爵的身體一僵,看向祝月瑕的眼神都暗了幾分:「你都知道了。」

  這幾天他一直瞞著月瑕這件事情,就是怕她多想,他原本是想將這些事情全部解決以後再告訴她的。可是現在事情顯然沒有達到駱名爵預期的那種結果。

  駱名爵說:「她畢竟是余宏的妹妹,我不能看著她去死。」

  「那如果當時我也自殺了呢,你是會去陪余小蕾,還是會來看我?」

  「胡說什麼!」駱名爵很不喜歡祝月瑕這種沒來由的假設:「你不會這麼做,你不是那樣胡鬧的人。」

  祝月瑕忽然站了起來問道:「就因為我看著乖巧,我就活該被你欺負,活該理解別人,讓自己受委屈嗎?」

  為什麼聽話的小孩總是不容易得到獎勵?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聽話是應該的。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習慣了。

  可是祝月瑕不覺得自己該受這個委屈,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被人欺負的人。

  駱名爵感覺到她的情緒和從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起伏,他不知道祝月瑕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默了默,叫到,「月兒……」

  祝月瑕說:「你娶我的時候就外公說的不是這樣的生活,你說不會讓我受委屈,你說我走到哪裡都會被你護著,可是今天呢?你跟余宏去喝酒,喝的你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這樣怎麼照顧我?」

  駱名爵一愣,解釋道:「我答應了余宏要幫她照顧小蕾,余宏也答應我,之後就不會再讓小蕾介入我們的生活,醫院裡那段時間,是我最後陪余小蕾的時間。」

  他身後去拉祝月瑕,祝月瑕卻躲開了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如果沒有去聚紅堂找你,你就藥和余小蕾發生關係了!」

  駱名爵的臉色驟然一白:「你說什麼?」

  祝月瑕說道:「這是他們兄妹兩設的一個局,余宏請你喝酒,就是為了給你下藥。余小蕾就在聚紅堂旁邊不遠處的酒樓里等著你,等你喝醉了以後,再和你發生關係。」

  駱名爵詫異地看著她,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對余宏很了解,所以他從來都不覺得於洪能做出這種事情。

  現在聽祝月瑕說出這種話,駱名爵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怎麼能……

  余小蕾糊塗,余宏怎麼也會那麼糊塗?

  駱名爵抬頭看著祝月瑕,眼底浮現出幾分愧疚。

  祝月瑕問道:「今天如果差點被人算計的是我,如果有一個男人想睡我,你會怎麼想?」

  駱名爵的薄唇一抿,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祝月瑕問道:「你連你自己都保證不了,你憑什麼跟我說這種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駱名爵說:「今天你睡著的時候,我把那兩兄妹教訓過了。余小蕾當時正脫了衣服,我把她丟到大街上去了。余宏想要幫她,他帶來的人也都被熊振偉借我的人給教訓過了。」

  駱名爵錯鄂地看著祝月瑕,似乎是有些不解她怎麼會做出這麼偏激的事。

  哭過以後,祝月瑕的心底現在卻平靜了許多。

  「我不管你還要不要把那兩兄妹當做你的朋友,但是在我祝月瑕的人生里,我周圍絕對不能有那樣一群算計我丈夫的人存在。」

  「月兒……」

  祝月瑕看著駱名爵說道:「你自己選吧,是選擇和余宏修復你們的關係,還是選擇繼續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再和余宏有來往。如果你還想要余宏這個朋友,就和我離婚吧。」

  離婚這兩個字從祝月瑕的嘴裡說出來時,駱名爵的心上仿佛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祝月瑕說:「他們能有機會做出這種事情,都是你縱容的,如果你不能斷絕和他們的來往,早晚有一天,你還是會被他們算計,我們離婚也是遲早的事情。我不是能受委屈的人,我喜歡你也是因為你永遠護著我,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偏護我了,我嫁給你就沒有意義了。」

  駱名爵一愣,伸手抓住祝月瑕的手說道:「你先冷靜一點。」

  他只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腦子還不太清醒,沒想到事情的解決方案而已。

  他怎麼可能放手祝月瑕呢?

  離婚,這不可能!

  「這一次是哥沒有防備,讓余小蕾發了瘋,你冷靜一下,也給哥一點時間好好想想。」

  「我會給你好好想的時間。」祝月瑕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可以慢慢想。」

  駱名爵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

  祝月瑕撇開了駱名爵的手,轉身走出了房間。

  駱名爵那時候隱約感覺出有些不對,卻不知道祝月瑕要做什麼。

  他沒有多想,隨便換上了一身衣服,就先找了鄭少功和大福。

  兩個人把事情跟駱名爵一說,駱名爵又去找了金虎。他暫時還不想見余宏和余小蕾,這件事情只能先找金虎說。

  當時祝月瑕走後,金虎的確把事情全都問了個清楚。不是祝月瑕誤會,事實就是余宏聯合余小蕾算計了他。

  當他從金虎的嘴裡問出事情的全部經過以後,駱名爵頓時覺得心頭更難受了。

  但是駱名爵沒有想到,就在他去查問整件事情的那天下午,祝月瑕竟然就自己收拾了東西,在他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祝月瑕的性子烈,在她沒有確定駱名爵還是從前那個一心只有她的駱名爵之前,她不會繼續和駱名爵生活在一起。

  這就是她給駱名爵好好考慮的時間。

  駱名爵回家找不到人以後急紅了眼,他先是以為祝月瑕在外面找了個地方才搬了出去,可是他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用了手下所有的人,找遍所有賓館都沒有找到祝月瑕的下落。

  那一天南翼的人都說爵爺瘋魔了,走遍了大街小巷都不知道在找誰。

  後來駱名爵又拿著祝月瑕的照片去了火車站,一個一個地找人問。沒想到還真的在售票員那裡問出了下落。

  「這個姑娘我見過,她今天傍晚的時候來的火車站,因為很漂亮,我多看了兩眼。」售票員皺眉說道:「不過她當時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眼睛都是紅的,好像才剛哭過。你這麼問她的消息,你是她的什麼人啊?」

  駱名爵沉聲:「我是她丈夫。她去哪兒了?」

  售票員說道:「她買了一張車票,去了金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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