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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哪,這是鬧哪樣

2024-06-15 10:24:08 作者: 歡顏微涼

  「高,高雅!你怎麼了?」歐陽純白看著「高雅」的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充滿了火藥味的回答。

  「哦,這樣啊。」歐陽純白暫時沉默了。身邊的少女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都是美少女,而且居然和自己住在一起,原因則是——自己的哥哥有事外出,便將高雅寄放在歐陽純白的家裡。當然,這是歐陽純白記住的部分。

  和這樣的女孩一起上下學,歐陽純白必然飽受著周圍紛紛射向自己殺人般的目光,但是從「高雅」身上總是能傳來一股歐陽純白熟悉的氣息,歐陽純白想不起來那是什麼,總之就是怪怪的。但是不討厭。

  「別生氣了,只是一份很普通的請柬。」歐陽純白試探性的說道,眼前的「高雅」好像和記憶中的又有一點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關心過了頭,而且謹慎的厲害,而且處處護著他,比家裡的那個姐姐還要像姐姐。

  對,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孩,像姐姐,並不像年幼時候認識的高雅。

  女大十八變。歐陽純白這麼告訴自己。

  「我沒生氣。」「高雅」撥了撥頭髮小聲的說道,因為剛出校門,女孩似乎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我說要和你一起去,已經決定了。」

  「可是,上面沒說可以帶朋友啊。會讓主人為難的吧。」

  「不去的話,我——會為難的!」女孩依然語氣不快。

  「可是上面確實沒有寫可以帶朋友——」

  「女朋友不行麼!」

  「!!」

  「!!」

  歐陽雪那不經過腦子說出的話,兩個人同時的愣住了。臉色微紅。

  「那個——」

  「我什麼都沒聽到——」歐陽純白將臉別過去,不敢看著對方。

  「哦。」歐陽雪小聲的應了一聲,現在的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

  笨蛋,我怎麼能說那種話,我是姐姐啊。

  因為已經把歐陽雪認成高雅的時候,歐陽雪就隱隱的擔心。少男少女的心思,愛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萬一出現了這樣的最壞的情況,歐陽雪就決定使用最後手段,強制恢復歐陽純白的記憶。

  但是自己卻是那麼愚蠢,居然說出了女朋友這三個不能說的名詞,而且主語還是自己。

  不過,世界上沒有不喜歡自己弟弟的姐姐吧。

  就算弟弟會喜歡姐姐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不,不對,我是「高雅」,不是歐陽雪啊。

  那麼就算小白會喜歡,也是「高雅」這個人吧。

  我,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不過,我的弟弟是我的,才不會給別人呢。我的弟弟啊。

  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不允許他受傷,也不允許別人欺負他。

  他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看啊,高雅。好了,我錯了,一起去,一起去啦。」歐陽純白說道。

  「啊?」剛才還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亂想里的歐陽雪一時間手足無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嗯?一起去?嗯——那不是廢話嘛。」

  「哦哦。」歐陽純白傻傻的點著頭。

  剛出校門便看見了葉言,而且葉言今天恰好沒有和司若曦站在一起,一位女人正站在葉言的旁邊,手搭在葉言的肩膀上,兩人應該是準備乘坐路邊的轎車。

  在這個年紀,有父母在旁邊的時候,除非是關係特別好的,一般沒人願意刻意去打招呼。但是歐陽雪,也就是現在的高雅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徑直的走上前去。

  「那個,葉言,早啊——」

  喂喂喂,你打招呼說錯話了吧。

  「那個,可以一起走麼?就是我有點事,你和歐陽純白一起——」

  喂喂喂,你是不是壞掉了。人家肯定是有事去,你在哪發什麼神經。

  但是現在的歐陽雪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腦海中的臆想,必須趕緊逃離歐陽純白的身邊,不然一定會發生可怕的事情,所以葉言現在就是一個強有力的救兵啊。

  「那個,高雅……我——」葉言好像被嚇到了一樣,任誰都會被嚇到把,語無倫次的少女,面色通紅,眼睛裡面的發出的光都快綠的發藍了。

  「葉言,你的朋友?」旁邊的女人開口了。看上去很普通的衣服,但是穿在她的身上給人以一種不一樣的氣質,頭髮挽起來成了一個髻,優雅的身姿看上去就一定是有身份的人。

  「啊,是的,媽媽,這位是——高雅。」好像有一絲的猶豫,葉言還是說出了高雅這個名字,「那個是歐陽純白,他是我的同班同學。」

  「那就這樣了。我有急事,所以先走了。」歐陽雪將自己的弟弟向前一推,「還有,我晚上不回家吃飯了,你和姐姐吃吧,我好像和人有約了。」

  除了像風一樣的女子,大概沒有別的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歐陽雪了吧。

  歐陽純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起吧。」女人拉開了車門,對著歐陽純白笑道,「你和小言坐後面。」

  車裡柔軟的沙發不比歐陽茉莉的那車差。所以價格不言而喻,雖然歐陽純白不是很懂車,但是這車,絕對要比自己家那輛貴,而且要知道,歐陽茉莉的那台車足以換歐陽純白他們家三分之一個別墅了。

  歐陽純白在車裡怎麼做都不是感覺舒服,葉言就在自己的邊上。除了遊樂園那次,歐陽純白大概從來沒有和葉言這麼近的接觸過。

  緊張,緊張。

  歐陽純白有點大氣不敢初的感覺,甚至好像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感覺動一下都好吃力,生怕碰到了旁邊的葉言,女孩頭有些微微的低著,臉色也有些微紅,雙手有些不自然放在膝蓋上。

  緊張。

  葉言自然也會緊張。

  「是叫歐陽對麼?」突然從前座傳來的聲音把歐陽純白嚇的一抖。

  「啊,是。」歐陽純白慌忙答道,

  「沒自我介紹呢,我是葉言的媽媽,言卉,還沒問你家在哪呢。」女人向著後視鏡里笑了笑。

  「地城A區,後現代大街,到了我家就在裡面,我可以自己走回去的。」

  「A區?」女人好像在思考著什麼,「A區住的可都是名人哦。各種各樣的。」

  「名人?」歐陽純白和葉言同時問道。

  「是呀,雖然我們家也在A區。」女人突然這麼說道。

  「——唉唉唉唉?」葉言驚呼道,「A區?媽媽。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家是屬於A區的,已經相隔了很長一段距離吧。」

  「是的哦。」女人笑了笑,「住到現在的地方,是你爸爸的意思。不知道你家裡都有些誰呢,歐陽同學。」

  「唔。我爸和我媽都是考古的。我姐姐在研究所上班。」歐陽純白據實以報。

  「考古?」女人皺了皺眉頭,「請教您父親的姓名。」

  女人的問題明顯讓歐陽純白一愣,因為女人問的很正式,歐陽純白變的有些緊張起來。但是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心裡怎麼會突然冒出,我的爸爸媽媽是誰這樣的問題,歐陽純白使勁的晃了晃腦袋。

  「歐陽大河。」歐陽純白說道。

  「果然,你母親就是夏嵐吧。」女人眼睛眯了起來。

  「唉唉唉?」歐陽純白髮出了奇怪的聲音,「阿姨,你認識我爸爸和媽媽?」

  「認識,不過,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女人的臉上變得懷念起來,「歐陽大河和夏蘭都是考古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啊,當年要不是發現了那幅畫,我們也不會和你的父母結實進而變成好朋友,

  「畫?」

  「嗯。不過也沒有什麼啦。」女人的目光向外瞟了一眼,明明切換到自動駕駛的狀態卻又把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走這條路會近麼?」歐陽純白突然問道,「聽人說不走天梯的畫,開車來往空地兩城會慢很多。」

  「不是的。」言卉搖了搖頭,「這是來往空地兩城最快的高速路咯,除了飛機。當然,馬上就會有更厲害的交通工具出來了吧。」

  「是什麼?」

  「保密!」言卉像一個少女一樣做了一個俏皮的姿勢,歐陽純白突然不知道眼睛該往哪邊看好了。

  「不過說起來,那麼高的浮空城氧氣供應的那麼充足。現代科技還真是厲害啊。」.女人發出一聲嘆氣,然後又臉色一改,「我記得你還有個姐姐呢,今晚就去我家吃飯吧。」

  「啊!!」x2 葉言和歐陽純白同時叫了出來。

  「正好,借這個機會嘛。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對吧,小言。」女人將自動駕駛換掉,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啊?啊,是的。」手足無措的葉言不知道怎麼來回應這份驚喜,看樣子,都要哭出來了吧。

  「沒救了。我剛才慌什麼啊。」歐陽雪狠狠的敲了自己腦袋一下,「笨到家了。」

  歐陽雪一邊抱怨著一邊走進旁邊的超市,終端震動了起來,歐陽雪拿出來,上面是歐陽純白的信息

  晚上我和姐姐不回家吃飯了,大概會晚一點回去。

  簡訊的內容。

  你們兩個去約會麼?可惡!

  馬上把自己腦海里這可怕的臆想人揮散

  不過他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啊,和我才是有血緣關係啊,所以就算約會什麼的——

  哇啊啊啊啊啊,我這是怎麼了!

  站在超市的電子貨架中間,歐陽雪發出了驚天一吼,嚇得她身邊的顧客退的老遠,還以為遇到了病嬌少女。

  一邊賠著不是一邊迅速的從超市里撤退。

  「喝杯咖啡。」歐陽雪將終端在機子上過了一遍。

  「位置自選,謝謝,大小姐。」店員禮貌的問候道。

  並不是女僕咖啡店之類的地方。

  大小姐。

  歐陽雪狐疑的看了店員一眼,然後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終端。

  「哦。知道了。」

  淡淡的這麼說道。

  剛才那個面紅耳赤的歐陽雪不見了,第一次見到歐陽純白時候的歐陽雪好像又回來了,渾身散發出一種看不見的寒氣,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樣子。

  「歐陽雪?」還是有人叫出了她的真名。

  「嗯?」歐陽雪轉過頭去,瞪大了眼睛,「西亞姐?」

  「坐吧。」李西亞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空位置。

  「怎麼來這裡,而且穿著校服的。」

  「各,各種各樣的原因吧。」歐陽純白臉紅了起來。

  「那你弟弟怎麼樣了。記憶恢復了麼?」李西亞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問題。

  「沒有,還是之前的混亂。把我忘記了。」歐陽雪咬著嘴唇。

  不甘心。被自己親生弟弟就這麼忘記了。

  輕易的,忘記了。

  而且,記住了別的女人。

  「會難過麼?」李西亞攪動著咖啡。

  「有一點。」

  「那天晚上,【窮奇】拿的那把劍,是我給他的。」李西亞珉了一口咖啡、

  「你!」歐陽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而對方依然優雅的喝著咖啡,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周圍顧客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歐陽雪的身上,但是她並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殺人般的目光環顧一周,哼的一聲做了下來,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的兼職員工,差點被嚇的打翻了咖啡壺。吧檯後面的一位年長的店員只是搖了搖頭。在其他店員耳旁小聲說了幾句。

  「為什麼那麼做,我記得你說過的,你是中立的吧。」

  「是的,我是中立的。」對方答道。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我的選擇,是這個世界願意這麼選擇。」

  「胡扯!」歐陽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出現的火鏈是名叫【喚龍之章】的術式,而那把劍,如果我說名字的話,你應該知道,達摩克利斯之劍,王權之劍。」

  「……」歐陽雪沒有說話,似乎在分析著眼前女人話里真假的程度。

  「我有一本書,雖然說和【靈語者】的書不一樣,似乎有一點點預知的能力,會將未來發生的事自動顯示出來,而那晚,書頁上顯示了——開啟 死亡,王劍,以及那喚龍之章的術式,而且,【窮奇】來了,他似乎知道我擁有這本書一樣,問我如何做,我說不知道,他的咒印產生共鳴,取走了喚龍之章,隨之王權之劍便出現了。」

  「如果我認為這都是騙我的呢!」歐陽雪似乎壓根就不相信李西亞的話。

  「那你願意到我家去看一眼麼?」李西亞笑著說道。

  「可以。」一想到反正暫時也不會回去,還不如藉機調查一番,「但是尼斯湖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要幫他。」

  「【窮奇】有些話說的並沒有錯,你想阻止本來應該穩步前進的進程,也許只能得到相反的效果,如果命運選擇了歐陽純白,不管你如何阻止,他終將會走向最後的終點,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李西亞頓了一頓。

  「或許我們這麼想,如果你沒有來找歐陽純白,一切就不會發生,再退一萬步來說,你找到了歐陽純白,但是你沒有阻止他接受自己的命運,也許他不會遇到之後的一系列的事,也許就不會忘記你。」

  少女沉默了。

  「都是我的錯麼?」她低語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沒有任何一個未來是確定的。」李西亞喝完剩下的咖啡。

  「但是——」歐陽雪將頭抬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李西亞,「不管有著怎樣的選擇,不管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我都會陪著他,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而且不會讓他一個人面對未來,所以——如果下次再這麼做的話,我們,就是敵人了。」

  視線轉向夕顏。

  戰鬥之前的氣氛,夕顏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對手有弱爆爆表,也就強到可怖,但是這一次很不一樣,對面站著的是已經交手過幾次的【窮奇】,到目前為止,他應該是第一次和同一個對手交手兩次以上。

  對面的金髮少年很淡定,就是在那裡站著,什麼也不做,但是紫色的結界開始躁動了。自己勉強撐開的白色結界,已經發出了微微的響動。

  果然和【諭神者】有差距。

  和那人說的並不一樣,擁有所有靈言的圖書館,就相當於擁有了所有的武器,不管他是能力者的,還是【靈語者】的還是【諭神者】的,所以有人把【靈語者】夕顏看做是審判的公正冠一樣的存在,唯一可以和【諭神者】叫板的存在。圖書館可以自動為釋放者提供能量補充,而且變成【銀白之書】的圖書館威力更加巨大。

  但是,和金髮少年對峙起來,白色的結界還是勉強張開的程度,並沒有很順利的進行,同樣是製造出來的【域】。金髮少年製造出來的【域】的壓迫感,又比上次更加強大了。

  「會感覺難受麼?」金髮少年打趣道,「把書給我會比較好。」

  「我會麼?」夕顏的面無表情話語冰冷。

  「就算聯合你身體裡的那個人也一樣,在我面前,你什麼也做不到,」

  夕顏微微有些驚訝,但是現在不能退縮,即使眼前站著的是一位比自己強大多的敵人。

  「【圖書館】不能交給你!」夕顏嘴角抽動。

  「是麼?」金髮少年向前邁了一步,「那我只好用搶的了。」

  唰——

  「偉大的屠龍者,以向吾輩展示你英勇的身姿。」尖銳的女聲回檔在這混合色的結界裡。

  銀色的魔法書嘩啦啦啦的翻動起來,銀色的魔法陣乍現,晃的人睜不開眼。

  一把長約2米的巨劍從魔法陣中浮現出來。夕顏即刻抽出長劍,

  哐當——

  是刀劍相碰的聲音。

  身材矮小的女孩揮舞著巨劍和金髮少年的輪盤撞在了一起。嬌小的身材和那把巨劍完全不相稱,但是夕顏卻揮動的瀟灑自如。【銀白之書】賦予釋放者相應的能力。

  「喲。沒想到,你可以觸碰到虛空了呢。」金髮少年橫掃一輪,將夕顏逼退。

  「當然,所以你認為你的勝率是多少!」那個狂野的公主似乎回來了,

  「百分之白!」金髮少年笑了起來,紫色的輪盤揮動著朝夕顏發起攻擊。

  「看樣子今天你沒帶【檮杌之劍】出來啊。」夕顏壞壞的一笑,屠龍劍高高的向天空拋去,五指伸開掌心對著【窮奇】,「 針雨!」

  憑空出現在【窮奇】周圍的無數的細針全部對【窮奇】發起攻擊。

  「切。」窮奇掃開一個空檔,向一邊的高樓上逃去。

  「禹疆之路!」夕顏再次頌出咒語,四周狂風大作。御空而上的夕顏直追自己的對手。

  「遲了,只要打碎你的結界,你現在術式的威力就會減少一半以上。這是對你最大的限制吧。」

  看著金髮少年的表情,夕顏暗叫不妙。

  「斷頭台!世界·反轉。」

  利用光線忽明忽暗的變化使敵人產生一瞬間的愣神,這一招不管放倒哪裡都是很有用的。

  但是——

  「靜止。」金髮少年打了一個響指,手中的紫色轉輪變成了一頂王冠。再次出現在右手上的紫色長劍徑直的朝夕顏刺來。

  糟了!

  可是身體卻完全動不了。

  怎麼回事。

  唔,好痛啊!

  紫色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進了夕顏的身體,夕顏咬著牙看著眼前的敵人

  呃啊!!!

  劍被抽了出來,夕顏痛苦的臉扭曲在一起,想叫,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但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

  大概幾秒鐘之後,夕顏已經可以動了,不過也已經躺在了地上。

  「放心,我避開了要害。既然可以觸碰到虛空,想必你的觸感也已經回來了吧。放心,你死不了。」

  金髮少年好不紳士的踩住夕顏那隻拿書的胳膊,

  「我需要書——」

  「你剛才的那是什麼?」夕顏咬著牙。身體的傷口開始癒合。她現在儘量的拖延時間。

  「我的能力哦。」金髮少年笑了,「其實這樣的戰鬥一開始就結束了。」

  能夠和我交手的,只有【燭陰】。你應該為你能夠活下來而高興。

  他這麼說道。

  「你想要做什麼?」

  「讓一個人看一樣東西,」天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拿過銀白之書,「足以改變他的東西。」

  !!!!

  拿起銀白之書的天燼突然發現書有些怪異。放佛是正在拿著一隻活物,銀白之書的封面開始扭曲,中心出現了一隻坑洞,再扭曲——

  變成了一隻怪物的大嘴!

  這是詛咒哦。我下的

  夕顏惡狠狠的說道。

  變成怪物的書拼命的咬向天燼,但是還沒有接近他的臉,就突然不動了,然後,像變形術一樣,退化了,準確的是說消失了,書,又變成了以前的樣子。

  怎麼可能!

  夕顏愣住了。

  詛咒?

  金髮少年將書塞進自己大衣寬大的口袋裡

  詛咒如果能打敗我的話,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我是——惡之王

  金髮少年的嘴角微揚。

  白色的結界消失,紫色的結界消失。同時。夕顏身上的傷口也癒合了,她正躺在某高樓的天台之上。看著天空

  天空

  一片虛無、

  「嗯。那就這樣。那小茉莉下班了以後就要趕過來哦。」言卉笑著掛掉了電話。

  當然,剛才那個電話是打給歐陽茉莉的,接到電話讓歐陽茉莉吃驚不小。當聽到歐陽純白已經答應了下來,歐陽茉莉一邊數落著自己弟弟的不懂事,一邊答應了言卉的邀請。

  「小茉莉又變漂亮了。」言卉看了一眼歐陽純白,「姐弟倆真像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歐陽純白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跳。

  「呵呵。」只好陪著笑了兩聲。

  「我記得那時候看到茉莉的時候很小了。她還在逗你玩呢,你那時候肉乎乎的可好玩了。」言卉一邊回憶著,一邊笑著,「葉言小時候和你差不多把,不過有時候還是很悶的。」

  「媽媽——」葉言臉帳紅的更厲害了。

  言卉好像突然想到什麼,沉默了,但是僅僅是數秒,又恢復到笑容滿面。

  「阿姨見過我姐姐小時候麼?」突然問出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肯定啊,不多,但是肯定見過啦。而且你姐姐小時候就很疼你哦,大概現在也一樣吧。」

  歐陽純白點了點頭

  嗯,

  很疼自己的結界,

  一直非常疼非常疼自己的姐姐

  就算被結界摸摸頭也會覺得很舒服。

  咦,為什麼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有個人,好像存在過。

  但是怎麼想不起來了。

  好熟悉,就在我的身邊,出現過。對我也很好,但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是誰?

  歐陽純白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維和感,濃烈的既視感,但是無從思考,腦海里開始混亂起來。

  「到了。」言卉的叫聲將歐陽純白從混亂里拉了出來,

  轎車在一幢不太奢華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別墅的外面弄的很有情調,並不是像自家那種原版的毫無生氣的機械的別墅模版,葉言家的別墅外圍種植了不少花和別的植物,而且還架了葡萄藤。遠遠的看上去儼然像一幅畫。

  「真好看。」歐陽純白情不自禁的說道。

  「好看麼?」言卉的語氣裡帶著點自豪,「這都是葉言爸爸自己弄的,總覺得比單調的布景要好的多吧。他爸爸是個畫家,所以才弄了這些……」

  歐陽純白的眼底露出羨慕的表情。

  「回來了。」女人一邊換鞋一邊輕聲的說道。寬敞的客廳,葉言的父親好像不在這裡。

  歐陽環顧了一邊,看來地城大多數的這種小別墅的設計結構都一樣,除去裝飾,葉言家的結構和自己家是一樣的。不過大概是因為葉先生確實搞藝術的,客廳被裝飾的很漂亮,或者說很有藝術氣息。自家的家居基本上都是配好的,也就是基本上是新材料納米纖維,因為強度好,硬度好,又在其中加入其他成分,可以使之運用在各種用途。就算是仿製成木頭形狀紋理的也可以。

  「這些都是木頭的哦。」女人看著歐陽純白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

  「啊?」被人猜出了心思,歐陽純白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先生說,這樣和大自然接觸的話會比較好。」

  給歐陽純白倒上果汁

  「那,等小茉莉來之前,你要去葉言的房間裡玩麼?」言卉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這麼說道。

  「啊!!」x2 又是兩個人同時驚訝道。

  「你們兩配合的真好,有默契。」言卉笑眯眯的看著兩人。

  「不是,那個……」x2 很可惜,又是異口同聲。

  「好了好了,在等茉莉來之前,你就去參觀一下葉言的房間吧,也不是什麼壞事嘛。我就去忙咯。」

  留下兩個紅蘋果,言卉自己忙去了。

  「那,來我房間吧。」葉言紅著臉然後自顧自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哦。」另一個大紅蘋果跟在後面,好像能看見歐陽純白腦袋上正在冒煙。

  「咦,這是你房間啊。」剛走進言葉的房間,歐陽純白髮出一聲感嘆。

  「怎麼了?」言葉覺得這種看到別人房間的反應會奇怪吧。

  言葉的房間過於簡單了吧。大概見過女生的房間除了歐陽茉莉的房間只有葉言的房間,而且是差不多的風格。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簡單。

  言葉的房間很大,房間靠中間一些的位置有一張很大的公主床,書桌,化妝檯,然後——

  沒有然後了。歐陽純白四周環顧,除了一件大大的落地鏡子,好像就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了。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把房間也弄成這樣,除了那張床沒有什麼地方顯得像女孩子的房間。

  沒有玩偶

  沒有海報

  連女生最喜歡的粉紅色好像也沒有發現。

  歐陽純白不解。

  「怎麼了?」葉言好像有些擔心。

  「沒,沒什麼。」歐陽純白尷尬的笑了笑。

  「是不是很不像女孩子的房間。」葉言的聲音突然弱了下去。

  「是,是有點。」歐陽純白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稍等。」葉言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迅速的走到書桌前,手指在終端上滑動著,「這樣就可以了。」

  隨著葉言的聲音,四周的牆壁開始變化。像換壁紙一樣,四周的牆面上開始顯示出圖案,是花,草,樹。粉紅色的。天花板的牆壁也變成了天空——

  櫻花。

  四周變成了櫻花的世界。兩個人放佛被包裹在其中。

  「好厲害!」歐陽純白說道,並不說自家的牆壁不可以進行這樣的變換,因為現在為了方便居家環境,基本上這種牆面都塗有特殊材料,可以變換不同的畫面,目的是為了節約牆紙的製造和更好的調節房主人的心情。歐陽家也有,但是歐陽純白覺得那些畫畫的一點也不好看便很快的沒了興趣,但是葉言家牆壁顯示出來的畫也太漂亮了。櫻花樹,飄舞的櫻花,湊近了看甚至能看到櫻花樹上花瓣的紋理。

  「這花畫的太好看了。」感嘆道。

  「家裡牆壁的變化圖案都是爸爸的畫,不,不過這下就會像女孩子的房間了吧。」言葉小聲的問道。

  「啊?嗯,好漂亮啊。」歐陽純白還在看著四周的畫,似乎沒有聽到言葉的問題。

  不如問下問題吧。

  葉言心中這麼想到,因為失去記憶的事,言葉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她的心中,一直有個疙瘩。那晚的告白。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言葉不知道,所以現在的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你還記得歐陽雪麼?」問題也就脫口而出。

  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歐陽純白愣了好幾秒,然後搖了搖頭:「不認識。」

  又好像欲言又止,但是終究歐陽純白沒有再說話。

  「那——那天晚上的約定呢?」是告白的約定。說可以給他考慮的時間,葉言問出來以後就後悔了。到底是希望他記得,還是不記得呢。就算記得回絕了自己不是更加難堪,還是不記得比較好。但是心裡怎麼好難受啊。

  「什麼約定?」歐陽純白抓了抓頭,「我有一些事好像記不清了,高雅是和我這麼說的。」

  啊,果然是不記得了。

  「讓我做你女友的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葉言卻說了出來。

  「噗——」歐陽純白差點把飲料噴了出來,「啥?」

  「沒,沒什麼!」羞紅了臉的女孩雙手在胸前拼命的搖著,「什麼也沒說,」

  「哦,哦,知道了。」歐陽純白也漲紅了臉,因為他不聾,那句「讓我做你女友」是絕對聽見了。但是自己卻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怎麼可能啊,班上的第一美女要求做自己的女友。

  我肯定又中二了。

  為什麼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婆婆媽媽的高雅的身影,快走開啦。

  「我去拿東西!」說罷就站起來的葉言準備暫時逃離這個房間,「啊。」

  但是由於太緊張了。葉言的腿撞在茶几上,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歐陽純白見狀不妙,伸手就去拉葉言,但是他忘了一點,他是坐著的不是站著,去拉葉言的手卻拉到了葉言的校服,自己也因為重心不穩一起摔倒在地上。

  「!!!!」

  奇妙的姿勢,歐陽純白胳膊撐著地面,身體下方是葉言,剛才因為拉到葉言的衣服弄的葉言的衣服有些凌亂。

  「不,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啊。」歐陽純白趕忙準備起身,「這是——」

  印入眼帘的一樣東西讓他心頭一顫,忘記了立刻起身,葉言的衣服被拉的凌亂,一邊的肩膀幾乎完全裸露出來,而就在這裸露的肌膚上,有一道疤痕。

  不應該屬於女孩子身上應該有的疤痕,疤痕不長,但是好像連接到了背部,

  觸目驚心。

  大腦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歐陽純白覺得自己瞬間變得不能思考。

  葉言的背部肯定也有傷痕。

  「不要看!」葉言也注意到了裸露出來的傷痕。迅速的用衣服蓋住,「什麼也沒有!」

  她這麼說道。

  「葉言,怎麼回事。」歐陽純白感覺到了體內正在翻湧的憤怒。

  「沒什麼。」葉言歪著頭,抵抗著,為了她的秘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孩,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歐陽純白想繼續追問的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插了進來。

  「啊呀,在結婚之前做這種事可是不好的哦。」言卉笑眯眯的站在門口,看著房間內少年和少女的奇怪姿勢,怎麼看都是一副要吃人的少年逼迫女孩的場景吧。

  「啊。不,不是的。」x2 又變成了異口同聲

  「嗯?」女人笑眯眯的等著解釋。

  「意外。」x2 這兩個人的默契度已經爆表了。

  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葉言還整理好了衣服。但是言卉並沒有生氣。

  「媽媽。進來的時候先敲門。」葉言紅著臉生氣道。

  「因為小茉莉來了,所以一下子高興的忘啦。別在意別在意。」您這個出現真是恰到好處、

  「姐姐已經來了?」歐陽純白問。

  「嗯。」言卉一副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而已,而且露出個壞壞的微笑,「你們可以待到吃飯之前再出來。」

  「媽媽!」葉言瞪著自己的母親。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言卉擺擺手,「不過,有些事只能結婚以後做哦,」

  您還真是為開放的母親。

  「雖然我和你爸爸說過,要把女兒嫁給歐陽家的兒子來著。」言卉又補上了這句。

  「唉唉唉唉唉?」x2 異口同聲的驚叫。

  這還真是驚奇不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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