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世界的楔子

  Chapter 2 世界的楔子

  「和我一樣哦。」少女笑了，「像我們這些怪物。呵呵呵呵。」

  歐陽純白不想相信眼前這個女孩說的任何一句話，但是一種莫名的聲音告訴自己，我可以相信她。

  「我們都是【世界的楔子】的候選人呢。」

  歐陽雪變得平靜下來，她已經不打算阻止少女繼續說下去，或者說真正的歐陽雪。

  「【世界的楔子】？「

  「就是我們現在這個文明的關鍵。雖然我說不清楚他們的計劃。但是貌似【世界的楔子】就是掌握他們現在這個文明的關鍵，他們這些瘋子。」

  「等待一個適合的時機，楔子就會出現，帶領這個文明再次進化，這就是我所收集到的資料，而我——」女孩將鞭子收回手中，「阻止他們，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會欣然接受」

  少女的眼眶有些濕潤了，她輕輕的揉了揉歐陽純白的頭髮：「至少找到你了，弟弟。」

  雖然歐陽純白壓根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女少女是他姐姐，但是現在他卻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甚至想去抱抱眼前這個女孩。

  

  「那麼，可以讓我和他道個別麼。既然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現在還用著歐陽雪這個名字的女人輕輕的問道。

  少女沒有說話的走到另一邊，算是默許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兩道淚痕已經划過男孩的臉龐。

  「我準備今天就告訴你的。當【諭神者】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就是我們任務完成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他們不選擇走研究所的道路，我們可以選擇不繼續監視，所以，我們是自由的，所以——」

  「所以，如果今天不是碰到她的話，你就要突然和我說我不是你姐姐，然後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家裡？」

  「我，我沒有，如果你想——」

  「無所謂了。」歐陽純白心中莫名的生出一團火，他生氣，莫名其妙的生氣。

  「生日快樂——」歐陽雪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

  「糟了！」身後傳來少女的呼聲

  下個瞬間，鮮血飛濺。

  下一秒，改變了在這個小巷中人的命運軌道，一臉茫然的歐陽純白，面帶微笑的歐陽雪，慌亂失神的少女，捂住嘴巴驚恐不已的葉言。

  「唔……」歐陽雪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從她胸口噴出的鮮血濺了歐陽純白一臉。

  銀色長鞭的前端已經變得像刀劍一般直直的貫穿了假歐陽雪的胸口。

  「姐……姐？」歐陽純白感覺整個大腦都麻木了，感覺整個聲帶都發不出來聲音，嘶啞的擠出了姐姐兩個字。

  「我……我不是故意的，救，救護車。」少女看清歐陽雪手中拿的是個生日小禮盒的時候一下慌了神，「我，我以為他要對你【淨化】呢。」

  「救活她！」歐陽純白緊緊的捂住歐陽雪胸口，可是止不住血，歐陽雪的身體漸漸失去溫度。

  「別，別怪她。她，也不是故意的。」歐陽雪的臉上還是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

  「救活她！！！！！！！！！！！！！」

  猛的抬起頭的歐陽純白憤怒的盯著少女，右邊的瞳孔變成金色。

  「唔——」少女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被揪起來。一種窒息的感覺充滿全身。

  同一時間，整個浮空城在那瞬間都被這種心悸感席捲。

  歐陽純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許久，心中噴湧出的那種出離的憤怒感慢慢的減弱了下去。

  歐陽雪的身體奇蹟般的溫熱起來。

  歐陽純白右眼的金色逐漸的消退下去。他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遙遠的時空中，一雙金色的瞳孔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又閉合了起來。

  「對不起！」歐陽純白走出醫院大門，真正的歐陽雪叫住他，他剛從醫生那裡得知，歐陽茉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當然，歐陽茉莉就是他一直認為的姐姐的真名，生日禮盒中只有2樣東西，一個古銅色的手鐲，一張紙條，紙條上面說的東西和兩個少女對話的內容大差不差。

  「我不想看見你。」歐陽純白淨值走過女孩的身邊。

  「等一下。」女孩抓住歐陽純白的胳膊，「你不見我不要緊，可是——」

  啪——

  歐陽純白掙脫開歐陽雪的手，回手一耳光，這一巴掌打懵了歐陽純白，也打懵了歐陽雪。「我要的姐姐，不是你這樣的。」

  「但是我說的這件事是最優先事項。」歐陽雪沒工夫管臉上的五個手指印，依然抓住歐陽純白的胳膊。

  「放開我！」

  「純白！」歐陽雪一下子跪在歐陽純白的面前，「姐求你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歐陽雪，歐陽純白眼眶濕潤了。

  「回家再說吧。」純白小聲的說了一句。

  歐陽雪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歐陽純白的背影。跟了上去。

  「晚上你要吃什麼呢？」一回到家歐陽雪便說要自己親手來做晚餐。歐陽純白快分不清哪種身份才是眼前的少女真正的身份，冷酷的，溫柔的還是可愛的。他坐在電視機前面無聊的翻著頻道。

  看著歐陽純白不說話，歐陽雪咬了咬下嘴唇，轉身又鑽進了廚房。烹飪桌上已經擺了兩次失敗的產品了。

  在歐陽雪第五次詢問歐陽純白到底要吃什麼東西的時候，歐陽純白終於怒了，他扔下一句隨你便吧，便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歐陽純白的眼前閃過的是歐陽茉莉那張裝著呼吸機的臉，白皙，美麗。但是另一張自稱是歐陽雪的女孩的面容卻意外的插入了進來。直到歐陽雪來敲門，歐陽純白才起來吃飯。

  晚飯的菜，十分好吃。但是飯桌上的氣氛卻異常的沉悶。誰也不說話。而且歐陽純白吃飯速度特別的快。

  「如果她死了，你是不是恨我一輩子。」

  「不會。」歐陽純白頭也沒抬，「我幹嘛要恨一個拋下我十年都沒見過面的姐姐呢。」

  歐陽雪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掉進碗裡，她低著頭，避免歐陽純白看到自己的臉。

  「我吃好了。」歐陽純白想迅速逃離這個餐桌，放佛有種東西驅使著他離開似的，「我先去洗澡，然後睡覺，明天還要給去看姐姐。」歐陽純白絲毫不在意那個人已經不是他姐姐的這個事實，

  歐陽純白拿著自己的碗筷走進廚房，正好發現桌子上還剩下歐陽雪沒有處理掉的失敗品，黑乎乎的肉沫茄子，那是歐陽雪記憶里記得唯一歐陽純白愛吃的菜了。歐陽純白沉默著走進了衛生間

  歐陽純白洗澡的間隙，歐陽雪收拾好桌子，將自己陷進沙發里，她看到歐陽純白的生活，自己突然開始不確定起來，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好是壞。為了一個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天方夜譚的任務，她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臉，她的任務不僅僅是這個。她有個自己不得不去實現的諾言。它關係到自己，關係到她的弟弟，還可能關係到她很多不認識的人。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歐陽純白裹著浴巾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高中男生特有的那種氣質，以及健壯的胸膛，算得上好看的面容，頭髮還散出陣陣洗髮水的香味，歐陽雪將視線移到一邊，她這是在亂想著什麼啊，她將奇怪的念頭從腦海里散去。那個人可是弟弟啊。

  「如果今晚你要住在這裡，就睡姐姐那個房間吧。」

  至始至終都沒有承認她是姐姐，歐陽雪開始生起氣來，但是一會又被更多的愧疚感占據了內心。

  「哦。好。」歐陽雪給出個大大的微笑。

  「對了。」歐陽純白在自己的房門面前站住，「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你是誰，我是誰？」

  「你願意相信我？」歐陽雪突然直起了身體，像是被人打了興奮劑一般來了精神。

  「不是相信，而是我有我自己的判斷。」

  歐陽雪滿意的笑了笑，又再次變回了在小巷裡的那種高齡之花的冷漠表情。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決定了這個虛空世界的命運，你相信麼？」歐陽雪的臉上是嚴肅，悲壯還帶著一些自豪。

  「我不信。」歐陽純白在桌子旁邊坐下，「因為，如果我能決定命運的話，為什麼我連自己的姐姐也無法分的清楚。

  「其實我應該早就死了。」歐陽雪站了起來，「在你不記得的十年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