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鋼鐵的交戈

  萬科和斯塔克，他們曾經也許是最好的朋友。

  一起創造人類前進的道路，憧憬著世界的未來。

  後來發生一些事情，讓這對要好的朋友以及他們的後代都走上了彼此對立的道路。

  伊凡·萬科，他出生在西伯利亞的寒風中，繼承了父親的智慧和天賦，同時還有那份被背叛的仇恨。

  從他走出那片極寒之地開始，伊凡就從未放棄過向斯塔克工業的復仇。

  那裡本該有著萬科的名字，到最後只剩下斯塔克。

  世人只知道斯塔克的偉大，卻渾然不知道，在偉大之下，老萬科在晚年的悽慘。

  越是強烈的對比，越是讓伊凡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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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該死去，他和托尼的差得太多。

  斯塔克工業是個龐然大物，一個讓人不得不駐足仰望的存在。

  本來他就是腳底下仰望鋼鐵之神的一名凡人，但約翰的出現，給予他重新站在同一賽道的機會。

  天才們有著共同的認知，戰甲。

  敏銳的嗅覺讓兩位天才走上了相同的道路。

  隨著在塔蘭工業的持有股份，讓伊凡擺脫了小作坊。

  一遍遍的升級，讓斗者不斷地提升。

  他和托尼先後進行過兩次對決。

  第一次他差點被托尼殺死，第二次他們不分伯仲。

  事不過三。

  伊凡看著自己重新組建的斗者。

  魔斗客。

  這是魔法科技的最新作品，一個利用魔力水晶產生奇妙變化的新產品。

  和托尼不一樣，伊凡並沒有大範圍採用納米科技。

  他喜歡線條分明的戰鬥機器。

  其實他也說不明白自己現在對斯塔克工業的態度。

  要為父親正名的伊凡，已經用自己的科技讓塔蘭工業進入和斯塔克工業一個賽道。

  兩個能源公司明里暗裡的競爭從未斷過。

  但隨著托尼將斯塔克工業交給小辣椒後，伊凡的種種努力似乎變得那麼可笑。

  在自己看來重要的事情，在托尼看來也許只是一個可以放棄的事情。

  伊凡臉皮抽了抽，他面色深沉。

  在泰坦星的並肩作戰，給予這份仇恨彆扭的戰友情誼。

  伊凡不是一個容易動搖的人。

  父親的仇恨不是並肩作戰可以解決。

  他要證明，萬科科技超越斯塔克。

  也要證明，伊凡·萬科要超越托尼·斯塔克。

  其實他們的年紀都越來越大了。

  不是巫師的普通人，哪怕被冠上超級英雄的名頭，依舊無法改變衰落的事實。

  伊凡的女朋友走過來。

  她從後面抱著伊凡，「你已經在這裡看了兩個小時。」

  伊凡轉頭看向她，那名小女友正是咖啡廳的服務員。

  儘管約翰說過不准搞辦公室戀情。

  但愛情來得總是那麼的突然又火辣。

  「你真的要幹掉鋼鐵俠？」小女友不解問道，「你們不是一起並肩作戰嗎？」

  「你不會懂的，這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承諾。」

  伊凡面色深沉，「我的前半生，都是在為了這一件事不斷地努力。」

  斯塔克早已經不是單純的仇人。

  更是他前進不停的動力。

  他黑入了斯塔克的系統，給托尼下了個戰書。

  現在的伊凡雖然心態轉變不少，但本質上還是那個西伯利亞狂人。

  當小辣椒看著崩潰的斯塔克系統，她就知道自己的老公死對頭來了。

  托尼一看，忍不住吐槽道：「老天，他就不能夠直接給我發郵箱？」

  小辣椒讓他搞定這件事情，誰讓老婆是最大的，托尼也只好執行命令。

  他穿上戰甲。

  在經歷泰坦星一戰後，托尼開始處於半隱退狀態。

  表面上他還是復仇者的門面，實際上已經開始將任務交給其他成員。

  他隱藏了彼得加入復仇者的事情。

  是因為他希望彼得能夠繼任自己成為新的復仇者門面，也為了更好地保護這個未來的希望成長。

  「需要我送你嗎？」哈皮拿著車鑰匙過來。

  托尼看了眼，摘下眼鏡點了點胸口的裝置。

  「我有更快的。」

  納米戰甲覆蓋在身體，托尼直接從斯塔克工業起飛。

  紐約市民聽到轟鳴聲，抬頭望去，就看到鋼鐵俠飛過頭頂。

  他們熱情歡呼，仿佛是看到什麼明星。

  一個男人趁機想要搶東西，剛動手就被一發蛛絲捆住手。

  彼得倒掛著下來，「這樣可不好，先生。」

  ...

  新澤西。

  托尼落在空軍試驗場地。

  這裡是空軍測試新飛機的地方。

  「托尼，你跑空軍基地做什麼？」

  托尼的老友撥通他的通訊，聽到羅德的問話，托尼說：「就跟往常那樣替我掩蓋過去不就好了。」

  「托尼我不能每次都這樣。」

  「你當然可以，你現在是少將了。」

  「托尼，我……」

  「好了，不說了，我約的小姐來了。」

  羅德還想爭論一下，結果托尼已經掛電話了。

  至於小姐什麼的，羅德一個字也不相信。

  托尼現在可是良家婦男，以前的黑歷史不找上門就好了，還指望找一個新的？

  天空連續炸響幾次音爆。

  緊接著伊凡駕駛著魔斗客出現。

  「哇哦，魔法科技？」托尼脫下面具坐在石頭上點評道，「你確定不整點納米科技？」

  「只有娘炮才會懼怕重量。」伊凡說，「真男人總是面對壓力。」

  被罵娘炮的托尼臉色一黑。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托尼起身戴上頭盔說道，「幹完這一次，我就要收斂風流，下次找我記得找佩珀預約。」

  「娘吧唧唧的。」

  伊凡冷笑一聲。

  算是默認了托尼最後一次的說法。

  「等等。」

  就在快要開打的時候，托尼叫停比賽。

  伊凡不耐煩道：「你還要打電話給你的老婆預約？」

  「當然不是。」托尼豎起手指示意他等等。

  在他的頭盔內，一張佩珀的檢查報告表出現。

  其中一張寫著的結果，讓他無法淡定。

  「你要當父親了，托尼。」

  佩珀的話讓托尼有些手足無措。

  但他的表情變得認真，對伊凡說道：「為了摩根，我會贏的。」

  伊凡有些懵，「摩根？」

  他不認識摩根。

  巧了，那是托尼未出生的女兒。

  「別廢話了，快點！」伊凡很不耐煩地催促。

  兩個同時出手，拳頭碰撞。

  金屬的交戈聲，成為那未出生的摩根歡樂頌。

  等到第二天，羅德坐著悍馬來到新澤西空軍基地。

  看著那像是經歷一場戰爭的慘狀，他雙手叉腰，長嘆一口氣。

  旁邊的大兵懵逼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羅德看過去，說道：「演習。」

  演習？

  什麼時候演習的？

  我不記得在這裡演習過啊？

  等等！

  我就是空軍基地的人，誰在這裡演習？

  兩個字讓大兵CPU差點干燒。

  ...

  除了托尼和伊凡，沒有人知道那場決鬥的勝利者是誰。

  路邊的漢堡店裡。

  員工壓抑著自己嘴角上揚的衝動，將芝士漢堡放在嘴角青紫的托尼面前。

  將一個巨無霸放在眼眶紅腫的伊凡面前。

  死對頭面對面吃著漢堡。

  恨不得吃的是對方的肉。

  「第二聯盟，」托尼嘲笑道，「讓人發笑。」

  「那是約翰取的。」伊凡狠狠咬一口，反唇相譏，「復仇者？小孩子取的名字。」

  「那是尼克·弗瑞取的。」

  托尼看向外面的魔斗客，「你是怎麼維持魔法不會與科技產生排斥的？」

  伊凡看向那被摘下來放到一邊的納米戰甲，「納米科技，海倫對這東西研究更多。」

  兩個死對頭沒了劍拔弩張。

  托尼吃著吃著，將芝士漢堡吃完，紙被揉成一團在手指反覆揉捏。

  「抱歉。」

  「什麼？」伊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托尼不自在地把紙團到桌面，「你父親的遭遇。」

  換做以前的托尼，他並不會道歉。

  但現在的他，是一名父親的身份。

  他開始反思，父親做得是否正確。

  設身處地，從苦寒之地成長的伊凡，他的仇恨是應該的。

  作為父親，總是想方設法讓自己的孩子過得更好。

  是斯塔克毀掉了這一切。

  聽到死對頭的道歉，伊凡一言不發地喝掉飲料。

  就在托尼以為他要繼續復仇的時候。

  伊凡說：「你說的摩根，是誰？」

  托尼摸了摸鼻子，「我的女兒。」

  伊凡說：「給我看看。」

  「事先說好，先別說出去。」托尼拿出手機。

  伊凡本以為可以看到照片之類的，結果一看是一份冰冷的報告。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托尼耍了。

  「你怎麼覺得她是女兒？」

  「怎麼說呢，直覺。」桀驁的花花公子，現在臉上也掛上了慈父一樣的幸福，「我有這個感覺。」

  伊凡看他的模樣，腦海里出現了自己的童年。

  他起身離開。

  托尼看著他的背影。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接受了道歉。

  回到家裡的伊凡脫下戰甲，他一如既往地想要拿起工具修理。

  但他忽然停頓了。

  走出倉庫，看到了在沙發上睡著的女友。

  他回頭看了眼倉庫安靜躺著的戰鬥機器。

  默默關上倉庫門，走到沙發上坐下。

  女友被動靜驚醒，她迷糊地問一句，「怎麼了？」

  伊凡臉上帶著笑容，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抱住女友。

  電視裡播放的節目，也顯得溫馨十足。

  他只是突然覺得，自己變得痛恨的斯塔克模樣。

  正在重複斯塔克幹的事情。

  抬頭望向天花板，他無聲開口，「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