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天神困於凡人

  「萬法皆終！」

  魔杖刺入大地。

  在世界外壁形成的卡瑪泰姬保護結界開始逆轉。

  對外的結界發生修改，開始對內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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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魔杖接觸地為中心，結界綻放金色光芒。

  全世界各地都看到了，那一層金色的結界朝著自身壓迫而來。

  無數人慌亂了神。

  他們並不清楚那是什麼。

  而史蒂芬和王卻是面色大變。

  「逆轉結界，將對外的防護結界修改成對內牢籠。」

  王神色駭然，「要將全世界的人一起囚禁起來？」

  「不，結界在收縮。」史蒂芬冷靜分析，「他在濃縮結界，形成超高強度的隔斷。」

  「這樣一來對維度敵人的防護全部消失。」史蒂芬沉聲道，「召集法師做好接下來二十四小時的戰鬥準備。」

  史蒂芬瀟灑揮手，飛天斗篷來到他的身後，衣服也隨著發生改變。

  「叫上巫師。」

  王遲疑道：「巫師可不聽我們的話。」

  史蒂芬怒吼道：「這是他們闖出來的壞事！」

  巫王搞出來的大動靜，只能夠讓至尊法師買單了。

  史蒂芬滿腹怨言，「以前古一在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搗亂。」

  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說古一在的時候約翰也沒少折騰。

  畢竟那傢伙還跑進地獄對地獄領主開戰過。

  ...

  瑟西原本想要沉睡天神，諸克被伊卡瑞斯擊落後，她就不得不換一個方法。

  可約翰覺得那樣太沒有效率了。

  他扭動魔杖，隨著他的動作，潛入地心天神所在地的銜尾蛇開始變長。

  它就像是傳說中吞噬世界的大蛇，用首尾銜接的方式，環繞在初步甦醒的天神身邊。

  金色的紋路隨著開始顯現。

  收縮的結界對人體無害，穿過人體降落在海平面上。

  天神探出來的巨大手掌，在觸碰到逆轉結界後，開始劇烈掙扎。

  他的動靜全部被遏制在結界之內，並且身體受到擠壓，發出哀鳴。

  銜尾蛇內儲存了約翰通過永恆族力量研究出來的逆轉方程。

  隨著轉動起來的銜尾蛇露出表面，天神也在逆轉方程下開始力量被瓦解，重新回歸原始狀態。

  永恆族眾人望著這一幕，伊卡瑞斯大吼著要阻止約翰。

  約翰頭也不回，因為他知道，吉爾伽美什和蒂娜會替他攔下這條瘋狗。

  就在伊卡瑞斯飛向約翰時，吉爾伽美什一個衝撞硬生生攔下了那火箭一樣的速度。

  蒂娜手持長矛，躍至空中，穿透伊卡瑞斯的身體將其釘入大地。

  絲派克還想要幫忙，吉爾伽美什抬起手，帶著請求說道：「別，絲派克，別那樣，如果你做了，我只能殺死他。」

  絲派克停下了。

  費斯托斯趁機再度將伊卡瑞斯封印起來。

  他望向約翰，感慨說道：「他從一開始就打算這樣做，就算沒有我們，也會這樣。」

  費斯托斯好奇問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搞定逆轉方程的？」

  蒂娜和吉爾伽美什面面相覷，難道是從第二次和自己見面開始？

  天神被約翰強硬地擠壓進卡瑪泰姬結界中，並且仍在縮小。

  這是卡瑪泰姬幾千年來用來抵禦那些強大的維度敵人所使用，通過模擬天神種子的外壁以及逆轉方程削弱天神力量，約翰成功將一名即將出生的天神重新壓縮回原生態。

  巨大的金球宛若太陽一樣照亮海底，約翰抬起右手，銀色的戒指上，紫色和藍色一閃而過。

  攝物魔法。

  封印天神的金球，從海底被拖上來。

  宛若神跡的太陽出現在海平面上。

  儘管仍舊巨大，卻是已經被縮小了百倍的結果。

  巨大的銜尾蛇轉動在金球表面，約翰眼睛變成豎瞳，能夠看到每一次銜尾蛇的轉動，就會換取天神被削弱。

  天神體內蘊含的力量，甚至超越了滅霸持有寶石的狀態。

  多虧天神還沒有誕生出足夠的智慧以及發育健全，利用卡瑪泰姬維持千年的結界可以將其關起來。

  逆反方程是約翰通過研究蒂娜體內的永恆族能量製作出來的，在伊卡瑞斯身上他已經試驗過，可以將永恆族削弱。

  費斯托斯說他們的能量是天神賦予的，自然也可以進行削弱天神。

  約翰計算著時間，「從現在開始，有二十四小時時間處理天神，過了這個時間，全宇宙都將知道這個世界失去了防禦，那些維度之主會大舉入侵。」

  做好打算使用卡瑪泰姬結界時，約翰就做好了準備。

  他閉上眼睛，思維連接那一個殿堂。

  三張王座上，戴著皇冠的夢遊者說道：「放手去做吧。」

  說罷，他抬手一揮。

  懸浮殿堂內的金色地球外層，多出了一層由無數細微到肉眼不可見的眼睛組成的結界，向外釋放模擬成卡瑪泰姬結界的模樣。

  這是魔法國度的手段，也是思維殿堂監視全世界的眼睛。

  約翰對夢遊者說道：「謝謝。」

  「你想要知道那個答案，對嗎？」夢遊者端坐王座之上，他眼神淡漠，「你已經接近了。」

  「所以……」

  「別停下吧。」

  約翰停止腳步，他看著坐在王座上的人。

  夢境之中，他是主宰，沒有時間的概念，也許只是一次的離別，對於夢遊者而言是相隔億萬年的時間。

  他經歷一切夢，也在其中度過。

  見證文明的崛起與毀滅，看到種族的屠殺和成神。

  比起黑暗維度的多瑪姆，夢遊者更加容易被摧毀剩餘不多的人性。

  「我會的。」

  約翰留下這句話。

  他的意識回歸到身軀，望向太陽般的金球。

  約翰背後長出翅膀，他轉頭對瑟西說：「我想我們的交易應該完成了。」

  他伸出手，說道：「作為交易內容，你該付出那個珠子了。」

  瑟西的聯絡球被製作成手鐲用來聯繫每個永恆族的力量。

  但約翰招手後，那些手鐲從每一位永恆族身上剝落下來。

  飛向約翰的手中，雙手合十。

  線條與圓圈組成的神秘圖案將其重新分解再造。

  鬆開手後，那顆球重新回歸到原本模樣。

  費斯托斯死死盯著那圖案，他顫聲說道：「物之門。」

  鍊金與科學相似，作為永恆族的科學家，費斯托斯難以相信，真的有人尋找到那個地方。

  約翰翅膀揮動，手中持有阿里瑟姆給予永恆族的珠子，飛向巨大的金球。

  銜尾蛇察覺到有人到來，豎瞳停留在約翰身上。

  約翰伸手觸碰，緩緩穿過金球的壁壘。

  偉大的天神困於被他隨意決定生命的凡人手中。

  那裡面是另一片天地，天神蒂亞姆被分解的能量，狂暴且致命。

  金色的光輝穿過約翰的身體，卻沒有傷害到約翰。

  通過吞噬變得強大，從而誕生的宇宙古老生命本該享用這個世界的一切生命作為鋪墊的台階。

  此時卻只能蜷縮在內部中心。

  他的身體已經被削弱成普通人大小。

  雖然有著厚重的盔甲包裹身體，卻是無比脆弱。

  這是傲慢的代價。

  就連天神也必須承受。

  蒂亞姆忍受著逆反方程削弱的身軀，他出生了，卻沒有完全出生。

  半死不活的狀態下，他的智慧完成發育。

  六孔面具望向約翰，他發出了自出生以來的第一句話。

  「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