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神現

  費斯托斯是永恆族的科學家，吉爾伽美什介紹，不少引領科技發展的東西，都是由這位發明的。

  

  約翰摸著下巴，問道：「你是說，他引導著全世界發展？」

  他默默看著對方的那融入黑暗的皮膚，他想到一個問題，但覺得冒昧，還是不問了。

  「我們需要到多摩號的實驗室才可能完成。」

  費斯托斯說著，他注意到約翰，「抱歉，這是誰？」

  「這位是魔法國度的統治者，巫王。」吉爾伽美什介紹道，「他願意幫助我們對付天神。」

  「巫師？」費斯托斯皺眉。

  「就像梅林。」蒂娜說道，「跟在亞瑟王身邊的那個老頭。」

  她對約翰說，「他不太喜歡巫師，因為梅林曾經戲耍過他。」

  「嘿，那叫切磋交流。」被揭老底的費斯托斯有些繃不住，他急忙轉移話題說道，「你們誰還記得多摩號在哪？」

  永恆族當然知道。

  那是他們最初降臨的地方。

  ...

  伊拉克。

  曾經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古巴比倫的埋葬地。

  永恆族到來時，一些考古學家正在這裡用比牙刷還小的刷子一點一點刷去泥土。

  這是一項需要恆心的活兒。

  當然，不排除他們可以通過這份工作獲得不菲的工資。

  從發現到挖掘過去幾年，這裡也只是淺淺地露出底下的一些碎片。

  諸克控制住他們的意念，讓其離開。

  費斯托斯呼喚多摩號飛船，這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時所乘坐的飛船，裡面裝載了許多天神組科技。

  約翰看著逐漸出現的飛船，上面的花紋，他並不陌生。

  在泰坦星的科技上，就有著類似的圖案。

  他的視線盯著金格，心裡想道；「這不是創造機器人，更像是創造出一個種族。」

  「他們具有散播生命所需要的器官以及意志。」

  天神組創造出來的兩個物種，永恆族和異變族，一個具有人類的情感，另一個具有能夠繁衍下去的能力。

  而泰坦像是介於二者之間。

  他們擁有著永恆族的力量並且在泰坦星上繁衍生息。

  到最後他們因為資源戰爭而毀滅一切。

  幾個永恆族在幾千年時間裡都沒有過懷孕經驗，說明他們被抹除了繁衍的能力。

  很可能是天神組吸取了泰坦的教訓，從而將永恆族的這項能力剝奪。

  他想得入神，被他盯著的金格卻覺得毛骨悚然。

  金格打了個寒戰，仿佛有惡意正在不斷地撫摸身體讓他這個超人類也發寒。

  多摩號突破巴比倫遺址出現，巨大的三角飛船像是石板一樣。

  幾人登上飛船，這裡有著生活的痕跡。

  在這裡，永恆族的最後一位成員出現。

  一名極速者。

  馬卡里，一位聾啞人。

  對話需要通過手勢進行。

  約翰很奇怪，永恆族被創造出來的時候，難道不是通過一個完美的模版才對？

  他們的造物主怎麼還特地把人弄得自帶缺陷。

  「我隨便逛逛，你們隨意。」

  約翰一上飛船，就脫離了隊伍。

  永恆族面面相覷，怎麼感覺約翰才是這裡的主人？

  「他一向都是這樣。」吉爾伽美什解釋了一下。

  畢竟約翰去吉爾伽美什家也從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在多摩號閒逛的約翰其實是在研究這裡的神秘符文。

  這些東西是永恆族的力量來源，沒有知識是憑空得來的。

  費斯托斯腦海里的智慧來自他的造物主，也就是天神組的阿里瑟姆。

  在約翰走回來後，正好他們也商量出解決的方法。

  既然異變族可以吸收永恆族的能量，那麼永恆族也可以吸收彼此的能量。

  不過他們不需要榨乾，只需要將能量彼此連接加持到一個人的身上，就可以將那人的能力最大化。

  諸克是他們選中來用執行這個命令的人。

  他們要讓天神陷入沉睡，好來改變這一切。

  費斯托斯需要研究的時間。

  在約翰進來時，伊卡瑞斯的視線再度落在約翰身上。

  他的眼神複雜。

  「能聊一下嗎？」

  這是伊卡瑞斯第一次主動尋找約翰。

  約翰點點頭。

  兩個人走入多摩號的一個房間。

  伊卡瑞斯終於問出了心中的那個問題。

  「你是永恆族？」

  「不是。」

  伊卡瑞斯審視著約翰，「永恆族的體內有著天神注入的能量，無與倫比與獨一無二。」

  「整個宇宙，只有永恆族與天神才會擁有。」

  他走到一旁，作戰服通過掃描穿戴完成。

  他說：「我不可以讓你阻止神現。」

  約翰挑眉說道：「看來你們的上一任領袖，並不是單純死在異變族手中。」

  這件事情讓伊卡瑞斯的心臟刺痛，他已經進入戰鬥狀態，「我必須這樣做。」

  約翰左手魔杖滑出，「你準備對你的同伴動手？」

  「如果他們執意要這樣。」伊卡瑞斯就像是士兵。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永恆族的真實面目。

  但那份責任落在他的身上，阿賈克想要結束神現，這讓捨棄女友的伊卡瑞斯並不願意。

  所以他將阿賈克帶到自己發現異變族的地方。

  阿賈克是領導，但她卻和瑟西一樣，並沒有強大的作戰能力。

  這也導致阿賈克被殺害。

  約翰明白，伊卡瑞斯把自己單獨叫出來，是為了先解決自己。

  擁有能夠賦予永恆族重生能量的約翰，絕對是這群人中最讓人棘手的。

  其他的夥伴，伊卡瑞斯都知道他們的詳細能力和實力。

  唯獨約翰是個謎團。

  並且約翰知道得太多了。

  伊卡瑞斯必須先解決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抱歉。」說完，伊卡瑞斯的雙目綻放雷射。

  約翰的身前炸開鐵甲咒，同時約翰揮動魔杖，刺目白光炸裂讓伊卡瑞斯失去視野。

  等到伊卡瑞斯恢復後，他的身體被一股排斥力抵在牆壁無法動彈。

  約翰使用驅逐咒將伊卡瑞斯死死按在牆上。

  可伊卡瑞斯有著超人的身軀，掙脫束縛再度繼續雷射。

  約翰連續三道昏睡咒落在他的身體。

  伊卡瑞斯大腦嗡的一聲，掙脫束縛撞向約翰。

  卻見約翰微笑著擺手，他的身體一觸即潰，伊卡瑞斯急停看著消散的約翰。

  周圍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迷霧。

  約翰從迷霧中舉起魔杖。

  地面延伸出鐵鏈纏住伊卡瑞斯。

  約翰背著雙手走出來，淡淡說道：「我說過，我是巫師。」

  魔杖甩出，伊卡瑞斯脖子被纏上鐵鏈。

  伊卡瑞斯的力量爆發，鐵鏈叮噹作響堅持不住斷裂。

  約翰驚訝一瞬，這東西可是能夠鎖住巨人。

  掙脫束縛的伊卡瑞斯發動雷射，在將要射中約翰的時候，約翰眼睛綻放金光。

  同樣的光芒互相抵消。

  伊卡瑞斯愣在原地，「你是怎麼……」

  約翰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果然用蒂娜同樣的能量進行模擬，還是太傷眼了。

  不過，約翰有別的眼睛。

  他的眼睛變成豎瞳，伊卡瑞斯的動作在眼中放慢。

  約翰連續射出魔法，伊卡瑞斯躲閃的同時被約翰抓到機會，一條蛇趁機竄出，在伊卡瑞斯反應過來前，被咬住了腳踝。

  正要用雷射摧毀小蛇的伊卡瑞斯眼中剛凝聚出，就見光芒驟然散去。

  他踉蹌一步倒地，眼睛瞪大，「你做了什麼？」

  「我研究過你們的能量，」約翰挑眉說道，「只要用不同的頻率打亂體內的能量傳輸模式，就會陷入短暫的停轉狀態。」

  那條蛇爬到約翰的手上，最後在手腕處纏繞成一條銜尾蛇。

  約翰笑眯眯地說：「看來我的籌碼可以增加了。」

  不得不說多摩號還是結實的，約翰出奇制勝沒有給伊卡瑞斯過多的施展手段，卻也足夠讓一座房子被拆掉。

  伊卡瑞斯的直覺不錯，約翰力量或許比不上吉爾伽美什，但他的能力是遠超永恆族的豐富。

  費斯托斯還在研究怎麼將每個人的能量連接在一起，約翰身後綁著個僵硬的伊卡瑞斯出現了。

  「伊卡瑞斯！」絲派克一看到伊卡瑞斯就大喊。

  金格的表情也發生變化，他的雙手積蓄能量，隨時準備好出手。

  馬卡里就要去救下伊卡瑞斯，被諸克攔了下來。

  諸克盯著那邊，說：「看來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有人做了什麼。」

  吉爾伽美什將激動的絲派克攔下來，他奇怪問道：「約翰，你這是？」

  「伊卡瑞斯與你們不一樣。」約翰說，「他覺得要讓神現繼續下去。」

  這讓眾人面色微變。

  尤其是瑟西，她一直以為伊卡瑞斯是支持自己的。

  「顯而易見，他準備除掉棘手的巫師。」約翰對費斯托斯說，「有沒有什麼壓制他力量的東西？」

  「你是怎麼做到的？」費斯托斯驚疑不定，伊卡瑞斯可是他們中最強大的。

  而現在的伊卡瑞斯，身體僵硬無力，甚至連招牌的雷射眼都無法使用。

  約翰有意無意地摩挲左手的手鐲，隨意說道：「這裡不是只有一個發明家，在鍊金術領域中，要混亂一個人體內的能量不是什麼難事。」

  費斯托斯看著約翰，這個模樣還真像梅林那個老傢伙。

  「哦對了，這傢伙似乎還殺了你們的前任領袖。」

  約翰平靜的一句話，卻讓原本的氣氛變得凝固起來。

  他們的視線轉向無法動彈的伊卡瑞斯。

  那一刻，他們對這位被所有人認為是第二位領袖的人，感到陌生。

  瑟西更是捂住嘴巴，她不敢置信，伊卡瑞斯會那樣做。

  到底為什麼？

  約翰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伊卡瑞斯是在為造物主服務。

  阿里瑟姆創造了他，同時賦予他使命。

  伊卡瑞斯能夠做的，就是繼續帶領使命前行。

  只是比起領袖，他更像是士兵。

  一名忠於阿里瑟姆的士兵。

  ...

  距離神現的日期只剩下一天。

  通過費斯托斯的裝置，神現的所在地也被找出。

  碧藍的大海上，約翰手裡端著熱茶。

  吉爾伽美什他們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去催眠天神。

  約翰倒是顯得悠閒，他還有閒情給自己的妹妹撥通電話。

  「你最近戀愛了？」

  「沒有。」

  阿利安娜的臉變成小熊的腦袋。

  小熊將moss的腦袋扭過來，用死亡凝視自己屁股生出來的金屬。

  最近有個男人對阿利安娜展開猛烈的追求。

  儘管阿利安娜覺得那是崇拜者給自己的禮物。

  藏在花裡面的示愛信卻不太像是那樣。

  「小熊，如果情況不對，你知道該怎麼做。」約翰對小熊說話。

  小熊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它撓了撓屁股，最近屁股總有些發癢，似乎是地獄那邊有些問題出現。

  電話掛斷，吉爾伽美什來到約翰身邊，問道：「家人？」

  「我的妹妹。」約翰點點頭。

  吉爾伽美什坐下來，他說道：「我從來不羨慕人類擁有自己的家庭，因為我們都是兄弟姐妹。」

  他說著，嘆了口氣，「伊卡瑞斯的事情，我很抱歉。」

  「或許在他看來他才是正確的。」吉爾伽美什惆悵道，「我以為我們再怎麼樣，關係也不會到那樣。」

  「阿賈克對他愛護有加。」

  約翰奇怪道：「你很不安？」

  吉爾伽美什不想承認，但最後還是點頭，他說：「我們要親手推翻自己幾千年的努力。」

  「相信我，約翰，我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為了這個世界的人。」

  錯的不是永恆族，而是欺騙了他們的天神。

  約翰問道：「如果失敗了，你們會選擇殺死天神嗎？」

  「我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搖頭說，「我們從來沒想過殺死他，如果萬不得已，也不清楚會怎麼樣。」

  瑟西的態度很模糊。

  她想要保護人類，卻又不想殺死天神。

  這種矛盾，讓她很糾結。

  她下定不了決心。

  這很正常，沒有人有那麼高的自信，可以殺死自己的創造者。

  「那就讓我來動手吧。」約翰望向爆發的火山。

  神現開始了。

  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費斯托斯總算是研究出了如何連接永恆族。

  瑟西身上的阿里瑟姆聯絡珠子，既然可以聯繫天神，那麼也可以用來連接永恆族。

  通過珠子拆解，他們得到可以連接彼此能量到一個人的鐲子。

  「絲派克，你怎麼了？」金格察覺到絲派克的情緒不太對。

  絲派克眼底閃過不明之色，她搖頭說道：「我只是.....」

  「我知道，那樣不好受。」金格是最先發現絲派克喜歡伊卡瑞斯的人。

  他同樣尊重著伊卡瑞斯這位老大哥，甚至一度將其作為自己的榜樣看待。

  可伊卡瑞斯現在被關在多摩號，費斯托斯削弱了伊卡瑞斯的能量，讓他無法脫困。

  解決神現迫在眉睫。

  費斯托斯囑咐道：「將手鐲戴上，我們會將所有的能量集中在諸克身上，再讓諸克沉睡天神。」

  瑟西幾人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大地的震動預示著天神的出世。

  約翰將左手按在地面，他手腕的銜尾蛇朝著地面鑽入。

  拍了拍手起身，約翰問道：「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你考慮過去哪裡生活嗎？」

  「不知道，也許九大國度有相似的地方，但終究不是這裡。」吉爾伽美什也收到了準備啟動的消息。

  他看向約翰，說道：「我會將你記在心底的，約翰。」

  無論這個世界會不會毀滅。

  吉爾伽美什都會記得，那個幫助自己的巫王。

  「吉爾伽美什。」約翰叫住了吉爾伽美什，回頭說道，「考慮過婚禮嗎？」

  「什麼？」吉爾伽美什老臉一紅。

  約翰輕笑道：「給蒂娜一個婚禮，你們才是合法受到巫王祝福的夫妻。」

  吉爾伽美什腦海里出現穿著婚紗的蒂娜，他頓時就感覺也不是不行。

  隨著吉爾伽美什回去，約翰也該開始自己的行動了。

  大地在顫抖，這很快就被全世界檢測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從地底湧出。

  火山噴發，濃煙滾滾之中夾雜著金色的閃電。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常的現象。

  水裡的生物紛紛逃離。

  它們更加敏感可以感受到危機的到來。

  多摩號飛到火山上方。

  永恆族依次排開，他們每個人都帶上了手環。

  被關在多摩號里的伊卡瑞斯也看到了將要誕生的天神。

  諸克站在前方，隨著手鐲的發動，金色的能量包裹在永恆族身上。

  他們的能量互相連接，傳輸進諸克的身體裡。

  諸克感受到自己的能量空前強大，他的眼睛綻放精光，用自己的心靈能量，竭盡所能的影響將要誕生的天神組。

  「沉睡吧，蒂亞姆！」

  他低吼著，心靈能量以諸克為中心，向著火山靠近。

  大海搖晃著，掀起海嘯。

  火山噴發出隕石，飛向多摩號。

  「不！諸克！！！」

  伊卡瑞斯奮力掙扎，連帶費斯托斯製作的裝置也在搖搖欲墜。

  忽地，他的能量衝破鎖鏈，他回頭望去。

  就見絲派克的身影緩緩出現。

  只是簡單的一眼，伊卡瑞斯就明白絲派克的意思，他用力點頭。

  就在諸克全力催動能力的時候，一道雷射擊中了毫無防備的諸克。

  諸克倒地，能量連結被破壞，造成一股巨大的爆炸籠罩多摩號。

  吉爾伽美什立刻回頭望去，就看到絲派克的身形消失不見。

  他暗道一聲不好。

  雙手浮現金色能量，將爆炸全數擋下。

  突破限制的伊卡瑞斯抓起諸克飛向火山。

  「停下，伊卡瑞斯！」

  明白他要幹什麼，瑟西大喊。

  伊卡瑞斯充耳不聞，他掐著諸克的脖子，對自己同伴說道：「我在五世紀前就該這樣做了。」

  怎麼做？

  殺死諸克！

  雷射射線對著諸克全力輸出，諸克的身體被推動著從高空墜入地面，身體不斷地陷入地底。

  馬卡里看到這一幕悲痛欲絕，她無法發出聲音，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墜入深淵。

  伊卡瑞斯還試圖讓自己的同伴停下愚蠢的行為。

  「諸克已經死了，停下吧。」

  回應他的，只有馬卡里這名極速者的拳頭。

  「你真的殺死諸克，伊卡瑞斯！」吉爾伽美什憤怒至極。

  在馬卡里將伊卡瑞斯打得無法反應時，他憤怒的拳頭落在伊卡瑞斯的身上，大地猛地一顫。

  吉爾伽美什怒吼道：「我將你視為家人！」

  伊卡瑞斯無法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憤怒，他只能夠用責任來麻痹自己。

  就連瑟西也對這位前男友心死了。

  在海面上，如黃金一般的巨山出現。

  不，那不是山，那是一顆頭顱。

  並沒有完全出現的頭顱就已經像一座山。

  火山的周圍，一根比山峰還高的手指伸出海面。

  蒂亞姆正在甦醒，當他完全醒來的那一刻，這個世界也將迎來終結。

  「瑟西。」蒂娜看向瑟西。

  瑟西原本的猶豫不決，在此刻終於是無法繼續下去。

  她看著將要誕生的蒂亞姆，諸克的死亡告訴她無法繼續那個自己的痴心妄想。

  只有用另外的方法，才可能解決這一切。

  就像是將異變族變成樹那樣。

  改變生命的本來形態。

  這是禁忌，也是無奈之舉。

  瑟西說：「我要靠近火山。」

  「你要準備殺死天神了？」

  約翰這個時候慢悠悠地走出來，看到他的蒂娜忍不住問道：「你之前去哪了？」

  約翰隨意說道：「我給我的世界加上一層保護。」

  他伸手指了指天空，說道：「你們知道卡瑪泰姬給這個世界加了一層保護罩嗎？」

  「你要做什麼？」蒂娜簡單直接地問。

  約翰微笑道：「很簡單，你如果玩過寶可夢，就該知道精靈球的作用。」

  他緩緩抬起魔杖，說道：「我要越權辦事，讓精靈球抓捕搗蛋鬼。」

  鑽入地底的銜尾蛇每一次遊走，都會改變一次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結界構造。

  卡瑪泰姬里的奇異博士發現這個動靜，他瞪大眼睛。

  「有人在試圖改變維持千年的卡瑪泰姬聖殿魔法陣？」

  「不，他已經在做了。」

  斯特蘭奇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一個年輕的身影。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在內部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至尊法師，就只有掌握一切魔法的巫王了。

  挪威的新阿斯加德中。

  索爾給暴風戰斧坐著保養，地面在搖晃，他疑惑地說：「我今天應該沒有喝酒，你說對嗎夥計。」

  浩克坐在沙發上，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約翰倒握魔杖，大笑道：「此時此刻，正是屠神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