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火焰下的伊甸園，打破

  約翰將手中的劍插入腳下的土地。

  伊甸園燃起大火。

  這傳說中的所在，黃金被融化，瑪瑙被烤焦，珍珠變成水滴。

  「你在尋找命運，巫師。」上帝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女人，可又感覺可能是個男人，「這是你做出這一切的原因。」

  「你很清楚，所以你更不該這樣。」

  左手魔杖，右手持劍。

  約翰穿著綠色華麗的巫師袍，他微笑道：「你在模仿命運，上帝。」

  

  「不，應該叫你天堂之主，被放逐的第十國度。」

  約翰的話讓上帝起了怒火。

  腳下的樹木瘋長，朝著纏繞。

  約翰只是揮動火焰之劍，就讓那些靠近的樹木變成焦炭。

  上帝又讓雷電劈下來。

  用魔杖纏住雷電，將其扔了回去。

  「我看到了。」

  約翰說：「人類身上擁有著你所不能掌握的。」

  「上帝無法創造上帝抬不起的石子。」約翰輕笑道，「你真的是人類的造物主？」

  「還是說你扮演著高高在上的命運。」

  約翰呼出一口風，混沌粒子從魔杖飛出，席捲著金色火焰變成火焰巨蛇。

  「既然一切的造物主，那麼你就不會拒絕魔法了。」

  約翰魔杖揮動，「厲火（Fiendfyre）」

  巨蛇生出三個腦袋，它們虎視眈眈。

  「要有水。」

  上帝使用奇蹟。

  大雨從天空落下。

  卻無法熄滅這些火焰。

  巨蛇所過之處變成火海。

  「如果你是全知全能，就不會讓艾格尼絲這個女巫出現。」

  約翰幻影移形出現在上帝後面，火焰劍劈下，被一層無形的束縛擋住。

  他說道：「一個能夠看到三百五十年後，外來宇宙的人。」

  上帝不作聲，約翰被一股異力推動往後面飛去。

  他背後張開翅膀，左手抬起自上而下猛然落下。

  巨大的閃電劈下來，上帝所在的光團依舊那樣無損。

  約翰再次開口，「撒旦之子的命運，一個早已經被制定，卻超脫干預的命運。」

  「那是混沌粒子產生的現實修正。」

  火焰劍舉起，三頭火焰巨蛇張嘴吐出火焰籠罩光團。

  「混沌魔法。」

  地面變成泥潭，天空落下巨石要將約翰埋葬。

  巨蛇以尾巴將巨石拍碎，約翰幻影移形到巨蛇頭頂。

  他倒握火焰之劍，刺入中間頭腦。

  巨蛇哀嚎，紅色火焰變成金色，兩顆頭顱變成翅膀。

  「火龍開道！」

  擁有永恆之火的巨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大地開裂乾涸，伊甸園面目全非。

  約翰說道：「你培養著自己的劇本，要成為真正的造物主，所以將人類禁錮在你所創造的地方。」

  他指了指頭頂上那些剛誕生的不久的星星說道：「你讓天使製造出年輕的星星，向人類展示著偉大。」

  「你讓他們臣服於上帝的偉大。」

  「這像是劇本，像是角色扮演，讓天使成為圓桌騎士散播和平，讓惡魔成為黑騎士製作戰爭。」

  「讓一切的走向，偏向你所寫的劇本。」

  約翰挑眉說道：「你或許可以當一個不錯的編輯。」

  「夠了，約翰·威克。」

  「叫我巫王！」約翰又是一道閃電劈下，「就如同我呼喚你上帝一樣。」

  上帝在光團里，冷冷注視約翰，「在這個世界，你永遠無法打破我的防禦。」

  「就是這樣。」約翰攤開手，說道，「你的劇本存在漏洞。」

  「撒旦曾是天使，而你的強大不容他褻瀆。」

  「地獄與天堂開戰，除非天堂的主人拋棄天堂。」

  約翰戲謔道：「你的劇本中存在漏洞。」

  「用鮮血與死亡來歌頌你的強大。」

  「力挽狂瀾和摧枯拉朽的偉大。」

  「你如此強大，為何還要這樣襯托？」

  約翰盯著光團，「我看到了撒旦融合了魔法。」

  「這就是向天堂宣戰的底氣。」

  「上帝，你用名為奇蹟的神力創造這裡，因為信仰而存在的你，被象徵混沌的魔法所針對。」

  「不是你創造了人類。」

  「而是人類空虛的信仰，需要創造一個接納他們精神的神。」

  約翰的金色巨龍徹底包裹光團，他說道：「你才是被創造物。」

  上帝終於再次開口。

  「我才是造物主。」

  「如你手中所握的，是上帝創造的劍。」

  上帝的聲音落下。

  約翰手上的劍消失不見。

  這是上帝給予亞茲拉斐爾的武器，自然也是被上帝可以隨意沒收。

  約翰看著空掉的右手，他不在意地甩手。

  「那正好，我換一把。」

  他咧嘴一笑。

  「魔法才是奇蹟。」

  從口袋裡，他緩緩抽出一把劍。

  那把劍上，有著讓人覺得不祥的氣息。

  「這把劍，叫做黃昏。」

  劍身豎起，遮擋住約翰右眼，他笑道：「你知道世界上最美麗的樹長什麼樣嗎？」

  戰爭、饑荒、瘟疫。

  約翰的身後，線條與圓圈開始生長。

  一棵瑰麗神秘的樹生長。

  他將從三位騎士身上獲取的碎片與黃昏之劍結合。

  雙手一拍，這把由矮人重新鍛造的劍變得不祥。

  「它有一個曾用名，痴迷於命運與造物主身份的你，不會陌生。」

  「暮光之劍。」

  諸神黃昏。

  幾乎是瞬間，約翰的左手多出遠古冬棺。

  將劍身刺入打開的遠古冬棺內。

  被困於永恆冰凍的死亡，身體被洞穿。

  天啟四騎士所代表的命運，在這一刻被融入黃昏。

  約翰拔出這把充滿災厄的劍。

  他雙手握劍。

  這一刻，他仿佛是那位獅心大帝，擁有著劍聖的姿態。

  但可惜，他不是獅心大帝。

  獅心大帝該有的正義守護，取而代之的，是約翰那能將死亡抹除的自私。

  上帝終於變了臉色。

  「你這個瘋子！人類再也不死亡，這個世界將會毀滅！」

  「瘋子？」約翰哈哈一笑，「一言不合發動洪水的你，還會在乎？」

  他高舉黃昏之劍，朗聲說道：「向虛假的造物主，發動真實的一擊。」

  「此劍曾給阿斯加德帶去諸神的黃昏，鍛造於穆斯貝爾海姆火焰巨人之手，斬殺過滅世災厄白狼。」

  劍上烙印天啟四騎士的印記，在這一刻破開了天空。

  不對！

  是約翰。

  一道跨越宇宙的彩虹，重新打開世界樹末端宇宙大門。

  落在了這純白的天堂之上。

  巨大的魔力與混沌粒子，不斷消磨著天堂的防禦。

  約翰高舉大劍的那一刻，內外兩股魔力裡應外合。

  天堂上，混沌粒子大舉入侵。

  約翰感覺一陣舒爽。

  他的劍，自上而下划過。

  彩虹橋彎曲，重重劈下。

  「咔嚓。」

  無論如何也無法打破的光團，這一瞬間多出了駭人的痕跡。

  上帝坐不住了。

  「你這個瘋子，到底為什麼要與我為敵！」

  約翰再次舉劍，「我追尋命運，你也說過。」

  「但你少了一句話。」

  約翰微笑道：「我擊敗命運。」

  劍，落下。

  牢不可破的光團，徹底崩潰。

  屬於上帝的真容，也在剎那出現，被劍光淹沒。

  約翰立於虛空，他喃喃自語道：「弱小不是生存的阻礙，傲慢才是。」

  「你不該傲慢地覺得，可以主宰巫王的命運。」

  「還有就是……」

  約翰撇了撇嘴，「實踐出真理。」

  他的眼睛收縮。

  在崩潰的伊甸園內，神奇力量正在扭曲修正崩潰。

  那像是一雙雙手，正在擺放地操控著那些在魔法衝擊下毀滅的東西。

  約翰看著那些力量，他大概可以得出一個名字。

  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