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上帝，違抗

  在無數的神話故事裡，造物主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他們創造了這個世界，創造了宇宙萬物，包括這些神話的歌頌者，人類。

  作為一個外來者，約翰並不屬於上帝的造物。

  甚至可以說，他懷疑這個世界的人類，是否屬於人類的造物。

  他是批評家，質疑著一切，有權力懷疑。

  通過撒旦與天使大戰，以及亞茲拉斐爾的奇蹟。

  他可以看到一些事情，一些透過魔法看到的本質。

  奇蹟，是上帝的力量。

  

  準確地說，是上帝創造這個世界的力量。

  調用法則。

  上帝的法則。

  上帝說，要有光。

  那麼這個世界出現了光。

  天使可以讓黑夜裡出現白天的光芒，那不是魔法的光，而是讓一角變回了白天。

  這片天空是年輕的，是稚嫩的。

  一切最早追溯到上帝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

  六千年前。

  上帝試圖成為造物者。

  他創造了這個宇宙，以天堂為藍圖，擴張建造出這個宇宙。

  一個小的宇宙。

  它沒有外面那樣的廣闊，六千歲的星雲，浮於地球的表面。

  一切參考著另一個地球為原型，他創造出這個屬於天堂的宇宙。

  地獄、天堂、人間。

  一切就像是造物主的遊戲那樣，按照這劇本進行。

  上帝賦予天使調動奇蹟的能力，他譜寫了劇本，讓天使和惡魔執行。

  滅世洪水，受災的耶穌，以及最後的末日之戰。

  從亞當和夏娃走出伊甸園開始，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都在六千年前知道末日之戰。

  因為地獄裡的那些惡魔，原本是天堂的天使。

  「放逐了一千萬天使，讓他們變成一千萬惡魔。」約翰看著那出現的巨大光芒，喃喃自語，「你享受成為造物主的任性。」

  上帝降臨了。

  這場戰鬥停止了。

  「撒旦，你違反了約定。」

  上帝的聲音響起。

  撒旦不服氣地說：「末日之戰本該開啟，我叛逆的孩子受到蠱惑。」

  作為一切的譜寫者，上帝明白撒旦說的是什麼。

  加百列全副武裝出現，他看到了光團，不敢直視地低下頭，「全知全能的上帝。」

  所有的天使都對他們的造物主表示出尊敬。

  加百列訕笑道：「這一切，我可以解釋。」

  「不需要你的解釋，加百列。」上帝沒有顯露出形狀，卻仿佛有視線落在約翰的身上。

  光很大，覆蓋了天堂。

  等到光芒消失，天使們茫然地看著消失的撒旦。

  與其一起不見的，還有約翰。

  此時的約翰重新睜開眼睛，草木的清新以及潺潺水聲進入五感。

  約翰看到一片草木。

  不對，那是寶庫。

  地上灑滿金子、珍珠、紅瑪瑙，各種奇特的樹木在這裡生長，各種奇花異草生長艷麗。

  高大的樹上結滿果子。

  他赤身裸體，像是回歸到原始的狀態。

  約翰走到一棵樹下，隨意將一塊金子踢到一邊，他吐槽道：「這東西真硌腳。」

  果子上長著紅彤彤又大的果子，像是蘋果，但又不太對。

  約翰伸手，一條蛇從那裡鑽了出來，它對著約翰口吐人言，「吃了這個果子，你將會知道一切。」

  手指觸碰到果子，約翰看向那條蛇，問道：「這是什麼樹？」

  「這是一棵可以分辨善惡的樹，上面的果子能夠讓你分清楚善惡。」

  「聽起來很耳熟，」約翰摸著下巴說道，「讓我想想，隨地亂扔的金子，各種奇怪的草木，還有一條會說話的蛇。」

  他右手捶在左手掌上，恍然大悟，「這裡是伊甸園。」

  他掃了眼那條蛇，問道：「你叫什麼？」

  蛇晃動了一下身體，「克蠕利。」

  「聽起來像是某種在地上蠕動的動物。」

  約翰四周看了看，「撒旦在哪？」

  「撒旦？」克蠕利有些茫然。

  「讓我想想，這是時間倒退，對吧？」

  約翰打了個響指，身上的衣服憑空出現。

  他左手捏了捏，感覺少了什麼。

  「少了根魔杖。」

  他隨手摺下分辨善惡樹上的樹枝。

  這一個舉動讓克蠕利嚇得不輕，「你在做什麼？」

  約翰無辜道：「我需要一根魔杖。」

  折斷的樹枝不多不少，剛好九又四分之三。

  他在手指上轉了幾圈，感覺還算是順手。

  他指著一條河，裡面流淌著很多珍珠，「那裡是通往哪裡。」

  克蠕利說：「那裡通往生命樹。」

  「謝了。」

  約翰擺擺手朝著那邊走去，克蠕利著急地說，「你不品嘗一下這果實嗎，亞當。」

  「亞當？」約翰表情有些迷茫，「我叫這個名字？」

  「當然，你是上帝用泥土創造的第一個人類。」

  約翰好奇地問：「那第二個是誰？」

  克蠕利毫不猶疑地回答：「夏娃，你的妻子。」

  「那她一定很漂亮，我喜歡灰藍色眼睛。」

  克蠕利：「？」你說的那個是誰？

  約翰沿著流淌珍珠的河流前進，他看到五彩斑斕的鳥兒飛在天空，又看到了兔子蹦跳著，唱著歌頌的聖經。

  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

  這裡有美味甘甜的果實，也有著毛絨的走獸。

  樹木友好地和這個人類打招呼。

  它們主動掉落果實，邀請約翰品嘗。

  約翰在一棵果樹前停下，好奇地問道：「你不覺得這是把你的孩子送給別人吃嗎？」

  本來還搖得歡快的樹木停下了。

  他又走到了盛開妖嬈的花前，那散播的花香讓人陶醉。

  約翰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少了一個散播種子的器官？」

  花朵將花瓣合上了。

  約翰又看到了奔跑過去的動物。

  他攔下一隻獨角獸問道：「說真的，你考慮過那根角具體是幹什麼的嗎？」

  獨角獸迷茫地搖頭。

  約翰盯著那尖銳的部分說道；「這東西看上去是用來殺害某種生命的。」

  獨角獸一臉驚恐，自己可是上帝創造的聖潔象徵，怎麼會生長有邪惡的殺人部分呢？

  約翰也不管它，抓住想要逃跑的獅子問道：「你平時是吃什麼的，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

  「不吃肉，你怎麼在這裡生存。」

  「沒有殺戮，那你們繁殖算不算是玷污了伊甸園的聖潔？」

  獅子崩潰地逃跑了。

  它們錯在不該能夠聽懂人講話的。

  因為約翰的舉動，導致後面的道路上，那些動物全部對他避之不及。

  樹木也不搖晃了，花朵收斂香味。

  約翰終於走到了生命樹的前面。

  那是一棵高大的樹，樹上也結有果子。

  他伸手去摘。

  「住手，這不能夠吃。」

  克蠕利再次出現，這一次他卻沒有蠱惑，而是阻止。

  他訓斥著約翰，「這果子會讓你永生不死，不可以吃。」

  約翰反問道：「為什麼永生不死不可以吃？」

  克蠕利想了想，說道：「上帝給你們設置了壽命，你們不該違背。」

  「為什麼我不能夠違背上帝的意思？」

  「因為上帝是造物主，是他創造了你。」

  克蠕利說：「他用泥土創造了你，他在泥坯鼻中吹入氣息，創造出現在的你。」

  「我是泥土？」約翰像個好奇寶寶，「為什麼我會動，而且我還有骨頭和肉？」

  「上帝是一切的造物主，一切都是他創造的，也可以改變一切。」

  克蠕利歌唱道：「讓水變成甘甜的紅酒，讓石頭變成可口的食物。」

  「你該和你的夏娃一起離開這棵樹。」

  隨著克蠕利的話落下，一名深色皮膚赤身裸體的女人走出來。

  約翰看了眼，經過短暫的思考，他歪頭說道：「我覺得她不是我的妻子。」

  他繞過克蠕利走過去，將生命樹的果子摘下放進嘴裡咬了口。

  「而且，我天生叛逆。」

  伊甸園震動起來。

  所有的動物驚恐叫著，飛鳥紛紛環繞在天空。

  樹木快速枯萎，花草迅速死亡。

  克蠕利說道：「上帝在發怒。」

  「因為一個果子？」約翰挑眉說道，「那真小氣。」

  他吞下口中的果肉，隨手將生命樹的果子扔掉，吐槽道：「沒一點味道。」

  他抬頭說道：「這就是你成為造物主的原因？」

  「喜歡篡改編輯別人的人生。」

  「上帝。」

  約翰抬起右手，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銀色的戒指和火焰之劍。

  仿佛受到挑釁，伊甸園內，光芒綻放。

  「還有，你取的名字，我可不喜歡。」

  「叫我約翰·威克就好了，華生·威克與娜塔莎·喬沃諾維奇之子，魔法國度的巫師之王，巨龍之王，掌控雷電與風暴者，涅槃與重生之人。」

  那是一團光，裡面站著一個人。

  刺目的光仿佛讓人看上一眼都是罪惡。

  分辨善惡樹的樹枝划過火焰之劍，約翰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古老晦澀的語言，像是巨龍的咕噥，又像是火焰呼嘯的聲音。

  金色的火焰從火焰之劍點燃，一路蔓延至約翰的腳下。

  他劍指造物主，神情平靜。

  「我是火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