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生命，王座上的微動

  火焰與金色巨龍。

  風雪與白色巨狼。

  戰鬥開始的那一瞬間。

  讓宇宙中的存在，感受到一股心悸。

  高天尊正在籌備競技場，得益於時間流速緣故，他已經完成了不少工作。

  就在他要繼續糾結要不要在競技場加上索爾頭像時，他好像發現了，自己錯過了一場全宇宙最讓人心動的戰鬥。

  那種感覺，讓他患得患失。

  遠在宇宙朝著山達爾星出發的紫薯精，從假寐中驚醒。

  他的手下烏木喉疑惑道：「主人？」

  滅霸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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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被知識詛咒的存在，他總能夠看到更多。

  可那一刻，他有些困惑。

  本該出現的諸神黃昏，似乎正在消失。

  至尊法師的死亡，奧丁的逝去。

  種種跡象告訴自己，那個諸多寶石現身過的土地，失去了所有的守護者。

  可為什麼，那種危險的感覺，會出現？

  滅霸問道：「還有多久到？」

  「我們將要到達。」

  望著那顆繁華璀璨的星球，那裡的人並不知道一場災難將要到來。

  ...

  阿斯加德的求生欲給約翰一層盔甲。

  超過萬米的大劍划過了風雪，落在虛空之上。

  搖搖欲墜的金宮瞬間破碎。

  接著是金色的火焰蒸發河流湖水，又被風雪填充變滿。

  在金色巨龍的眼眸中，白狼對自己露出獠牙。

  象徵著時間與火焰的魔法削弱著白狼。

  白狼雖然是命運，卻沒有超越時間。

  禁忌魔法中的時間，對它能夠造成顯著的傷害。

  巨物的搏鬥，讓阿斯加德的天空沒有一刻停止變化。

  有時候是黑夜，有時候是白晝。

  天空落下火雨，灑落冰雪。

  終於。

  金色的血液灑落。

  讓阿斯加德的大地在一瞬間充滿生機。

  但白霜很快就奪走了這些生機。

  約翰破碎的鱗片修復，抬起手中的暮光之劍，刺中白狼腰上。

  「銅頭鐵尾豆腐腰，好吧，看來你並不屬於狼的範疇。」

  約翰看到白狼活蹦亂跳的，但暮光之劍所帶來的傷害卻沒有消除。

  這讓約翰明白，命運之間的碰撞，也會產生裂痕。

  就在他又一次揮劍讓白狼受傷後，暮光之劍突然發生了變化。

  暮光之劍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和蘇爾特爾王冠一樣的外表。

  蘇爾特爾的聲音從劍上響起。

  「我說過，偉大的火焰巨人，不會死……」

  話到一半，蘇爾特爾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他被人抓著。

  不，準確地說，是暮光之劍被抓著。

  而作為這把劍的主人，蘇爾特爾卻發現，自己成為了劍的一部分。

  「不，怎麼會這樣！」

  蘇爾特爾憤怒地咆哮著。

  約翰抬起左手就是給劍上一巴掌。

  「閉嘴！」

  剛才那一劍擦著白狼爪子過去，讓約翰沒忍住直接上手。

  蘇爾特爾被打蒙了。

  作為火焰巨人，給阿斯加德帶來毀滅的蘇爾特爾。

  什麼時候遭遇這樣的待遇呢？

  他憤怒，他想用一隻手捏死這個爬蟲。

  可惜，一切都做不到。

  約翰對他放狠話，「別給我掉鏈子，我正在給你復仇！」

  復仇？

  蘇爾特爾看去，就看到白狼朝著自己撲來。

  而該死的小偷，拿著自己就阻擋了這一次進攻。

  「我將會用你貫穿仇敵之軀，」約翰伸手掐出撲來的白狼脖子，一把將其摔在地面，「用你的全力，賭上穆斯貝爾海姆統治者的高傲！」

  聽到約翰的話，加上之前確實是被白狼弄死了。

  蘇爾特爾也不去想自己怎麼變成劍了。

  約翰用巨龍的預言低語，「我是火龍。」

  永恆之火沿著劍身爬上去，這讓力量來源於永恆之火的蘇爾特爾格外的舒暢。

  甚至想要大聲叫爽。

  可約翰不管他，當頭一劍扎入白狼的脖子。

  他雙手握住劍柄扭轉。

  讓劍身向著白狼的身體更進一步。

  白狼發出嘶吼，掙扎著皮毛被撕裂站起。

  一口咬在了約翰的鱗片上。

  金色的血液飛濺，約翰反手一巴掌把白狼拍飛。

  但是冰霜已經蔓延上來。

  約翰又非常無賴地將遠古冬棺打開。

  那些寒霜全部被遠古冬棺吸收進去。

  阿斯加德的求生欲加快了約翰的復原速度。

  約翰現在是疊滿了BUFF狀態，對付一個異地登錄還沒有靠山的寒狼風雪之紀元也是足夠了。

  鱗片墜落的地方，阿斯加德默默吸收鱗片。

  約翰沒有注意它，巨龍雙足站立，一個旋身，帶著覆蓋整個阿斯加德的火焰，將白狼打飛出去。

  他的翅膀閃動，帶著火焰與光，抓住白狼朝著宇宙飛去。

  他的目標鎖定在一顆恆星上。

  用盡全力，將白狼扔了過去。

  緊接著，他的雙手握住暮光之劍。

  像是流星一樣朝著白狼撞擊方向墜落。

  劍身徹底沒入白狼身軀，他沒有停下。

  全力掰動手上的劍。

  「你要做什麼？」蘇爾特爾發現不對勁。

  約翰突然一笑，金龍的軀體快速縮小。

  戰力在萬米巨劍之上，他將一瓶裝有史蒂芬斯血液的瓶子扔出來。

  雙手重重一拍，瓶子破碎的殘渣扎入手心也不管。

  以約翰為中心，一個覆蓋巨大恆星的魔法陣出現。

  約翰瞳孔收縮成豎瞳，混沌粒子在這一刻全部凝聚。

  猛然收縮注入到暮光之劍中。

  約翰右手覆蓋銀色，左手抽出魔杖。

  「萬法皆終！」

  劍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蛛網狀痕跡。

  金色的光芒從裡面鑽出。

  蘇爾特爾察覺到不妙，「不！你竟敢欺騙我！」

  「我可沒有騙過你。」約翰平靜地說，「我從來都沒說過。」

  蘇爾特爾仔細一想，還真是悲催的發現，約翰和自己說過的幾句話裡面，完全就沒有放過自己的內容。

  白狼也察覺到什麼，它的身軀正在縮小。

  約翰咧嘴一笑，「完了。」

  疊滿了BUFF，再讓你跑了，那就不禮貌了。

  暮光之劍支撐不住了。

  劍身炸開，化作了碎片，再變成了光芒。

  白狼的身軀被這些密密麻麻的流光鑽入。

  命運與命運衝突，導致白狼的皮肉正在消失。

  恆星再也支撐不住，從內部崩潰，最後化作宇宙中的隕石。

  在虛空宇宙中，飄散的風雪最後不見。

  約翰看向嵌入手心的碎片，一個個拔出來，喃喃自語道：「好像失血有點多。」

  他朝著阿斯加德飛去。

  阿斯加德正在被毀滅的煉獄中，走向曾經的天堂。

  金色的光輝從天空灑落。

  散落的金色鱗片，已經完全與大地契合。

  約翰來到這裡時，腳下已經長出新的嫩芽。

  被火焰巨人破壞的宮殿，依舊殘破，卻覆蓋上了該有的綠茵。

  海拉看到約翰回來，她神色有些複雜。

  「最後，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約翰隨意說道：「我從不吝嗇對朋友的幫助。」

  海拉卻突然問了句，「只是朋友？」

  約翰想了想，自己該怎麼既能夠顯示出自己的謙虛，又能夠很好地說出事實。

  於是他謙虛地說道：「我對自己的子民也挺大方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有笑意的海拉，就沒了笑臉。

  約翰仔細思考後，恍然大悟。

  「原來作為王的驕傲。」他暗道，「果然王都不太願意別人幫忙。」

  對此，他只能說，王也該有同盟才是。

  不過現在談論這個有些不應景。

  他看著已經失去子民的阿斯加德，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海拉露出屬於死亡女神該有的驕傲，說道，「我會在這裡重建阿斯加德。」

  「屬於我的阿斯加德。」

  索爾帶走了所有的阿斯加德子民。

  那沒有關係，對於海拉而言，不忠誠於自己的人，不配作為子民。

  「約翰，你願意與我一起重建這裡麼？」海拉突然直勾勾看著約翰。

  約翰搖了搖頭說：「作為國王，我也需要為自己的國家負責。」

  海拉頓了頓，約翰沒有看到她的神色，說道：「你說過，要用最驕傲的姿態出現在我的國家。」

  約翰看向她，認真地說道：「我等待著阿斯加德君主，成為魔法國度的訪客。」

  海拉笑了，她看著約翰的眼睛說道：「我該怎麼與你直白的對話，才可以讓你明白，你拒絕了這個宇宙最高傲的女神邀請？」

  「因為我的朋友海拉，她是女王。」約翰同樣笑了，「等你來到中庭，我會親自迎接你。」

  「用王的禮儀，用朋友的態度，用對強者的尊重。」

  約翰說著，突然臉色一白。

  他握住自己的腹部一會兒，海拉看出不對勁。

  「是傷？」

  「不是這個時候的。」約翰眉頭皺起，「獅心大帝留在我體內的傷痕。」

  作為約翰遇到的變體中正面交戰最強大的一個，獅心大帝的劍留在約翰的體內。

  就算是約翰，也會被影響到一些。

  還有就是，約翰的血液灑落有點多了。

  他看著那和大地生成一起的鱗片，眼底帶著困惑。

  阿斯加德這是要做什麼？

  似乎鱗片下孕育著生命。

  用自己的血和鱗片，誕生的生命？

  見證命運之戰而誕生的生命，這註定是一個將會讓宇宙都為之害怕的存在。

  巨狼芬里斯感應到了生命的孕育，它走到鱗片附近轉了個圈躺下來。

  它很期待這個生命的誕生，給貧瘠的阿斯加德，注入新的生命。

  鱗片將會決定它的強大，血液讓它不死。

  阿斯加德孕育的生命在諸神黃昏的浴血中，沐浴命運與巫王的血統。

  這將會讓它有一個顛覆諸神的名字。

  海拉看到芬里斯的異樣，她走過來，伸手觸摸鱗片。

  感受著那生命，她露出笑容，緩緩說出一個名字。

  「耶夢加得。」

  ...

  魔法國度。

  魔法塔。

  當命運交鋒角逐出勝負，沉睡的人，在這一刻似有所感。

  白光籠罩魔法國度的大地。

  在那耀眼之中。

  輕微的、細微的，仿佛不曾有過。

  手指動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