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醒來和金並襲擊

  「所以……」

  史蒂夫剛開口，猛地傳來一陣搖晃。

  他變成正在駕駛著一架轟炸機。

  約翰在他旁邊，豎起手指。

  「噓——」

  指了指操控台，示意他看過去。

  史蒂夫看著顯示連接中的頻道，他明白這是哪裡。

  沉默一會兒，他開口：「佩姬。」

  對話的那頭，是他所愛之人，卡特特工正在與他進行最後通話。

  

  「是我選擇這樣做。」

  這是他即將駕駛轟炸機遇難的時間，他記得這裡。

  「佩姬。」

  「我在。」

  史蒂夫看著駕駛位外的雲層，他囁嚅嘴唇，知道自己的結局，他選擇換一句話。

  「我愛你。」

  通訊對話那頭，沒有聲音。

  飛機俯衝出雲層，眼前是一片冰川。

  史蒂夫嘴角露出苦笑，終於還是說出那句話。

  可惜，沒有回應。

  忽的。

  「我愛你，史蒂夫。」

  卡特特工的聲音響起，「下周六在鸛鳥俱樂部，八點整，不准遲到。」

  史蒂夫聞言，露出釋然笑容表情，「我還是不會跳舞。」

  「我會教你，」卡特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溫柔，「你來就好。」

  「記得讓樂隊演奏柔緩的曲子。」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他笑容不減，「我可不想踩到你的腳。」

  這句話後，那邊再也沒有回訊。

  信號終止。

  而飛機也來到盡頭。

  那是無盡的冰冷與黑暗。

  史蒂夫坐在駕駛位上，他的眼皮動了動。

  似乎是結了一層冰，他動了幾次之後，終於是睜開眼睛。

  寒冷，呼出一口白氣。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周圍，從冰冷的駕駛座起身。

  「我還以為你要在夢裡睡覺。」約翰一如他們剛見面那會兒，穿著復古西裝。

  「為什麼我還在？」史蒂夫疑惑道，「那是什麼？」

  他指向約翰身後一望無際的黑暗。

  約翰回頭看了眼，「你的記憶在這裡停下了。」

  「因為沒有，所以不存在下一段。」

  史蒂夫惆悵點頭。

  約翰問道：「準備好醒來了嗎，史蒂夫？」

  「我……」史蒂夫腦海中想起與卡特的約定，他問道，「我還能見到她嗎？」

  約翰想了想，「我覺得應該可以的。」

  「原諒我沒怎麼做資料準備。」

  按照時間計算，卡特特工應該九十多歲了吧？

  嗯，大概還活著。

  約翰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聽到約翰的回答，史蒂夫鬆了口氣。

  「準備好，我們就要出發了。」

  約翰對史蒂夫微笑道：「要前往未知的未來，會緊張嗎？」

  作為終結九頭蛇的男人，史蒂夫露出美利堅陽光大男孩笑容，「我隨時待命。」

  也許這一次，自己可以前往那場舞會。

  遲到了一點兒，卡特會原諒自己的。

  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多久。

  史蒂夫向著黑暗走去，他踩在上面，腳步聲迴蕩著進入耳朵。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史蒂夫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站在黑暗邊緣的約翰輕笑道：「約翰，約翰·威克。」

  「約翰·威克。」嘴裡回味這個名字，史蒂夫笑道，「我會邀請你……」

  「我可不跳舞，」約翰打斷他的話，左手逐漸出現一根魔杖，「只要你記得我，我倒是不介意請你喝酒。」

  魔杖揮舞。

  約翰身體消失。

  史蒂夫沒有再回頭，徑直在黑暗中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一點兒曙光。

  加快腳步走過去，他眼前的光芒逐漸變大，到最後，大到覆蓋一切。

  ...

  病房裡。

  「又一記投球，是高飛界外球！」

  收音機裡面的解說聲音吵醒病床上的金髮男人。

  他的眼皮顫抖著，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緩緩旋轉的風扇葉。

  消毒水的氣味進入鼻子，史蒂夫打量著周圍，從床上坐起來，表情中帶著迷茫。

  「瑞佐得分了！雷瑟跑向三壘！」

  收音機里道奇隊比賽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四十年代的房間，從牆壁到小物件，全都是那個年代的樣式。

  白色的房門被打開，穿著那個年代衣服的女特工走進來。

  她看著史蒂夫，露出笑容。

  「早上好，或者說下午好。」

  ...

  約翰在地下車庫實驗室。

  旁邊的電話響起來，他專注在坩堝攪拌。

  「是羅曼諾夫小姐，先生。」

  約翰拿起一旁裝在箱子裡的振金，「接通。」

  「你把弗瑞氣得不輕。」

  娜塔莎那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在實驗室。

  看來她的老領導遭罪，讓她很高興。

  約翰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右手覆蓋上銀色，「等價交換，這是我應得的報酬。」

  「弗瑞為你解決公司帳單事情。」娜塔莎顯然了解約翰的秉性。

  右手拿起振金，手背上的五顆紫色寶石發出光芒。

  「一碼歸一碼，」約翰撇撇嘴，「那可是美利堅政府的財產，總要付點錢才能夠襯托出珍貴。」

  那塊凹凸不平的振金在右手開始熔化，變成銀色液體開始鑽入手套之中。

  約翰淡淡說：「而且我也替他解決了問題，物超所值。」

  娜塔莎說：「好了，不說這個。」

  「你這段時間最好小心點兒。」

  「怎麼，弗瑞要來幹掉我拿回東西？」

  「不是，」娜塔莎的聲音帶著凝重，「金並可能要對你動手。」

  「你的律師揭發聯合建築的醜聞，地獄廚房最近鬧得翻天地覆，金並不會善罷甘休。」

  「我倒是希望他給我一個動手的理由，」約翰笑道，「也許我能夠直接幹掉他解決麻煩。」

  「你的父親一直強調著秩序與規則，」娜塔莎無奈道，「你不會想要破壞那些秩序吧？」

  地下聯盟的建立基礎就是規矩。

  直接滅了高桌的一員，恐怕會讓其餘的人開始不相信秩序。

  約翰嘆了口氣，「好吧，誰讓是我父親的產業。」

  聽他鬆口，娜塔莎也鬆了口氣。

  準備掛斷電話時，就聽到約翰隨口問道：「你在哪兒？」

  「我？」娜塔莎鬼使神差地說，「西伯利亞。」

  「注意安全。」約翰說，「你的假期有點兒長了。」

  娜塔莎俏皮笑道；「我很榮幸還沒有被開除。」

  「不差這點兒錢，」約翰手裡的振金已經全部融入右手，淡笑道，「注意安全。」

  「同樣的話，注意安全，威克先生。」

  電話掛斷，娜塔莎看著手機有些失神。

  ...

  地下實驗室的門被打開。

  約翰不抬頭也知道是誰，右手的銀色縮回成戒指，他轉身無奈說道：「你要是將文件明天送來，我可以送你一塊金子。」

  moss說道：「歡迎你，肖小姐。」

  哈蒂挑眉說道：「有些東西等不了。」

  「好吧，」約翰認命了，「把東西放在那邊兒。」

  「你越來越像托尼·斯塔克了。」哈蒂走過去放下文件，吐槽說道，「佩珀說他也一直待在實驗室。」

  「那是他像我，還有，」約翰一臉疑惑，「你什麼時候和波茨小姐關係這麼好了？」

  上次見面不還劍拔弩張嗎？

  「女人之間的友誼。」

  哈蒂繞過那發出刺鼻味道的坩堝，臉上帶著嫌棄。

  「在這裡你能夠吃下飯？」

  「所以我一般不吃飯。」約翰回了一句。

  「先生，」moss開口，「有入侵者。」

  約翰也發現了，測盜咒有了反應。

  「把監控調出來。」

  moss放出監控。

  蒙面人手裡拿著裝有消聲器的武器，正在靠近。

  哈蒂眼神一凝。

  約翰都想要鼓掌了，「還真來了。」

  剛才娜塔莎提醒，這頭就過來了。

  兵貴神速啊。

  看著那些人一步步排查房間。

  約翰看到哈蒂往外面走去，「你去哪兒？」

  哈蒂頭也不回地說：「報警。」

  「報警？」約翰眨了眨眼，報警需要出去報警？

  走出門的哈蒂撩起裙子，露出綁在大腿上的兩把槍。

  一手一把，她拔出來，她進入電梯，面色冷靜。

  一名殺手搜查房間無果，準備更換地方。

  在電梯前等待。

  「叮。」

  電梯門打開。

  殺手剛要進去，從轎廂天花板伸出一把槍，扣動扳機。

  殺手倒地，一個人矯捷落下。

  緊接著，就是一場殺戮盛宴。

  約翰坐在實驗室，驚嘆道：「我第一次看到除了老媽外，還有人穿著裙子可以這麼能打。」

  監控里，哈蒂一個衝刺躍起，雙腿夾住殺手脖子旋身借力將人摔倒。

  喜愛一個殺手剛露頭，就被她抬手一槍擊倒。

  如入無人之境，快速解決所有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