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跟蹤狂和司機

  費迪南德迷迷糊糊中醒來。

  可很快，他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嗚！嗚嗚！」

  他的嘴巴被堵住，眼睛被蒙上一層布。

  雙手被銬住綁在椅子上，他奮力掙扎，卻無法掙脫。

  恐懼在他的心頭蔓延。

  他試圖呼救，可除了自己嗚咽的迴響，沒有其他的聲音。

  綁架的人似乎發現他醒來了，把堵住嘴的東西拿掉。

  「你是誰？」費迪南德恐懼道，「老兄，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不至於這樣子。」

  「你要錢？」

  他第一時間想到是劫財。

  「我的口袋裡還有五百美金，我知道規矩的老兄，我沒有看到你的臉，求求你放過我。」

  作為前小混混，費迪南德哪裡經歷過這場面。

  他們也頂多口嗨幾句，搶一搶小孩子的零花錢。

  被綁架，這是初體驗。

  費迪南德像是倒豆子一樣，一張嘴就差把穿什麼內褲說出來了。

  綁架的人聽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就在費迪南德懷疑人還在不在時，那個人開口了。

  「你對約翰·威克了解多少？」

  聲音有點兒熟悉，費迪南德急忙說道：「什麼？老兄，我只是個開車的，我能夠知道什麼？」

  他害怕對方不信，著急說道：「這是真的，你看我的借書卡，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和他見過面了。」

  「真的，我只是個司機，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用上帝的名義發誓。」

  他說得聲淚俱下，綁架的人卻上前摘開費迪南德的眼罩。

  「老兄，我沒看見，我絕對沒看見。」

  費迪南德嚇得緊閉雙眼，規矩他都懂，只要看到綁架犯的眼睛，基本上就要完球了。

  「睜開眼睛。」對方發出命令。

  費迪南德慌的一批，「規矩我都懂，我絕對老老實實。」

  他就是不睜開眼睛。

  腦袋上忽然多了冰涼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抵在腦門。

  聲音再次響起，「睜開眼睛。」

  在等會兒死還是現在死之間，費迪南德選擇了前者。

  他將眼睛打開一條縫，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WTF？」他眼睛陡然睜大，「是你？」

  「FBI的探員？」

  他見過這個人，他老闆被抓進局子裡時看過。

  好像是叫戴克斯？

  「你搞什麼鬼，老兄！」費迪南德很生氣，畢竟FBI可沒有綁架犯來的嚇人，他立刻恢復混混模樣破口大罵，「我會讓我的律師投訴你！」

  「趕緊把我放了！」

  他罵罵咧咧，卻沒有注意到戴克斯那無動於衷的表情。

  等到費迪南德逐漸消停下來發現不對勁，戴克斯說話了，「你看到我的臉，那麼應該知道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就會死在這裡。」

  直白的話，讓費迪南德滿嘴的謾罵堵住。

  一個FBI綁架人，顯然是不能想要被人知道。

  費迪南德此刻反應過來，牙齒磕巴著說，「你是FBI，我沒有違法亂紀啊。」

  「我不管那些狗屎東西！」戴克斯突然大吼，「我要知道，約翰·威克到底是什麼人！」

  他像是猙獰的魔鬼。

  約翰那憑空消失的奇特，讓他必須弄清楚。

  戴克斯紅著眼睛，「告訴我，他是誰，為什麼會突然消失，到底是怎麼樣做到的！」

  「我不知道。」費迪南德解釋道，「我只是一個司機。」

  「別騙人了！」戴克斯憤怒道，「只有被信任的人才會作為司機跟在他的身邊，你一定知道什麼，我看得出來。」

  戴克斯可是FBI，他的眼睛不會看錯的。

  他的逼問讓費迪南德難以招架。

  可是要背叛約翰……

  費迪南德一想到約翰可怕的模樣，立刻閉上嘴巴。

  得罪戴克斯最多殺死自己一個，可要是出賣約翰，死的可能是全家。

  戴克斯看他不開口，憤怒地一拳打過去，讓費迪南德連帶椅子一起拖出去兩米。

  戴克斯幾乎成魔，他失去了北極星，現在需要找到新的指引。

  而約翰的特殊，又讓他的窺探欲爆發。

  一場嚴刑逼供眼看就要爆發。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戴克斯清醒過來，拿出手機一看，不是自己的。

  抬頭望去，費迪南德掉落的手機閃爍光芒。

  他走上前拿起手機，看著上面寫著『boss』的來電。

  他接通了。

  「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假期結束了嗎？」

  約翰的聲音響起。

  戴克斯沉聲道：「你想要你的司機？」

  聽到這個聲音，約翰有些詫異，不過並不慌張，淡淡說道：「看來你和我司機在一起，戴克斯？」

  「約翰·威克，」戴克斯眼中閃過寒意，「如果你想要見到你的司機，最好來到……」

  「把人帶到威克家，我有事情要交給你，戴克斯。」

  約翰的話堵住戴克斯的瘋狂。

  戴克斯一愣，「什麼？」

  電話那頭的約翰打開懷表看了眼，隨意說道：「我給你半個小時，如果你覺得來不及，可以讓費迪南德開車。」

  「你的司機在我……」

  話再次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已經掛斷了。

  戴克斯呆呆看著電話，費迪南德全程聽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看吧，我和他不熟。」

  這下戴克斯相信了。

  不然誰敢和綁匪說話這個態度。

  他站在原地思考兩分鐘，對費迪南德說道：「開車帶我去他家。」

  費迪南德看了看自己被綁著的手腳。

  你倒是把我鬆開。

  ...

  威克家門前。

  戴克斯帶著費迪南德到來，按響門鈴過了會兒。

  約翰開門出來。

  「進來吧。」

  他完全沒有將戴克斯放在心上，徑直進門到客廳。

  桌上放著一張照片，戴克斯進門說道：「我發現你的秘密了，約翰·威克。」

  「哦。」

  約翰平淡的反應讓戴克斯以為自己是不是表達得不夠清楚。

  「你想說你看到我使用幻影移形離開了？」約翰坐在沙發上，隨意說道，「那不是稀奇事情。」

  這個態度，讓戴克斯有些恍惚。

  「不怕秘密被發現？」

  「是你，戴克斯。」約翰奇怪說道，「我為什麼要怕？」

  戴克斯更加傻眼了，「你一直知道我跟蹤你？」

  「不然呢？」約翰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你很隱蔽？」

  小伙子有點想法，可惜不多。

  還想要用這個秘密威脅自己。

  「我說過你可以換一個人做你的星星，」約翰無奈攤手，「我都這樣說了，自然不介意你跟蹤我。」

  戴克斯覺得腦子有點亂，怎麼從這個人的話里話外聽起來，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別說這個了，替我查個人。」約翰將尚氣的照片遞過去，說道，「他叫尚氣，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背著爸爸離家出走。」

  下意識接過照片，戴克斯看著照片裡的亞裔少年。

  「我不會把你當作異類，戴克斯。」約翰聳聳肩，「你也看到我的特殊，我們基本上差不多。」

  「你內心存在的怪物，是一個詛咒也是一個祝福，讓你獲得不同尋常的能力。」

  翻轉手指，一枚金幣出現，約翰意味深長道：「他可以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

  輕輕一彈，金幣飛向戴克斯。

  「這是你的報酬，我會教你怎麼利用那個傢伙。」

  戴克斯接住金幣，看著金燦燦的金幣，他錯愕道：「你覺得我不是有病？」

  「你可以把他當作病，不過能夠利用起來，你將會得到不一樣的收穫。」

  約翰笑道：「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情況，所以我了解。」

  「你需要依賴，我可以成為你的依賴，當你想要殺戮時，記住我的話。」約翰說，「你可以是超級英雄，戴克斯。」

  「沒有人希望生活在黑暗裡，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也殺人，也破壞，可他被萬人敬仰。」

  他的聲音深深種在戴克斯腦海里。

  戴克斯從未想過，自己的病，竟然會被當作祝福。

  他成為FBI的初衷是什麼？

  殺人？

  還是享受別人的尊重和依靠？

  他深深看了眼約翰，「我會幫你查清楚的，但後面要怎麼做？」

  「告訴我就好了，我需要為你重新換一身衣服。」

  在未來紫薯出現的時間前，約翰不介意給這個世界誕生多幾個超級英雄。

  畢竟他和古一的約定就是保護這個世界。

  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吧？

  兩個人達成合作。

  只有費迪南德一臉懵。

  「不是，我都快被揍死了，結果你告訴我這是自己人？」

  只有費迪南德受傷的世界達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