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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衝突

2024-06-15 07:27:33 作者: 綠石

  第七章:衝突

  「等等,一個雜役,新來的麼,不懂規矩嗎?藏書閣也是你能進的?」

  剛剛來到門前,便聽背後一個刺耳的聲音大聲叫嚷,頓時惹得周圍人向這邊看來。

  蕭凡眉頭一皺,轉過身去望著背後那名弟子。

  

  今天才不過是他進入山門第二天,弟子衣服也還沒有領到,因此穿著的依舊是他昨天上山時候的雜役弟子服飾。

  「你在說我?」

  「廢話,這裡除了你一個雜役還有什麼人?還不快給我滾出去這裡,別打擾了其他人修煉!」

  蕭凡擰著眉望著那個弟子,心中一股戾氣緩緩升起,瞳孔猛地一凝,體內玄氣不催自走,順著經脈流竄飛快,一股無形壓力隨之浮現,冷喝一聲:「你再說一遍!」

  融骨境,融合雷刀之後,又經過天雷閥體,雷電之氣,本來就是極為剛猛狂暴的力量,玄氣一動,自然有一股氣勢釋放出去,暴戾凝聚,猛然壓過去,那弟子心中一戰,不由向後退了一步,隨即醒悟,他竟然在一個雜役弟子面前後退,不由羞怒異常。

  「媽的,不識好歹,就讓你見識一下正式弟子的厲害!」

  說著,那弟子猛地一拳揮擊,玄氣湧出拳身,形成一團蒙蒙罡勁,捲起一股勁風向著蕭凡徑直揮擊過去。

  蕭凡目光一凝,望著對方拳罡,已經看出他不過才僅僅凝罡巔峰而已,玄氣凝罡,雖然凝聚,但是比他還有不小差距,當下不閃不避,陡然向前大踏一步,眼光緊盯對方拳頭,右手五指緊握,體內玄氣仿佛是覺察什麼,歡快暴涌沖入手臂,令他肌肉氣血都為之充漲,迎著對方拳頭,猛地一拳轟擊過去。

  雙方拳勁相對,周圍弟子望在眼裡,嘴角不由噙起一絲嘲笑。

  正式弟子和雜役弟子比拳力,結果自然是不用說的。

  「砰!」

  雙拳對撞,一股勁風猛地揚起地面沙塵吹響周圍。

  「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斷了!」

  那名弟子捂著已經變形的手臂,痛聲疾呼,額頭汗水滾滾落下。

  周圍的弟子眼看到這一幕,不由驚訝極了。

  東華宮收受弟子全憑天賦資質,天賦優良,就可以直接列入宮門,被宮內悉心栽培,天賦差的,便淪落成為雜役,因此來說,東華宮內正式弟子,並不一定都是化血境以上,而剛才那名弟子,實力不過凝罡巔峰而已。

  即便如此,發生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應該,能夠成為正式弟子,自小無論是教育又或者天賦都要遠勝雜役弟子,而且雜役弟子即便偶然出出現一個潛力不錯的,在缺乏指點的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超過一名正式弟子。

  然而眼下,這名弟子竟然被一個雜役一拳打斷手臂,完全超乎常理。

  周圍弟子再看蕭凡時候目光不由多了一些其他味道,詫異,疑惑……

  蕭凡一拳擊傷那名弟子,這才收拳回身,望著那不斷痛呼的弟子,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心中暗自驚訝:「我剛才這是怎麼了,竟然傷的他這麼嚴重!」

  見那弟子叫的慘痛,全沒有一點骨氣,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入藏書閣。

  進入藏書閣,倒是沒有發現什麼檢查身份的守門人,走過一個過道,來到書殿門前,鋪面一股書香,仿佛窖藏幾百年的老酒般,附和著一絲淡淡的檀香氣息,令人醺醺欲醉。

  「好多書,不愧是宮門重地,這裡只怕有不下數千本秘籍吧!」

  蕭凡順著大門看過去,只見大殿內觸目所及,一排排有近丈高的書架一列列整齊有序,布滿了整個大殿,只是一眼,立刻就有一股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是處身大海汪洋。

  踏入門內,一股股書卷氣息更加濃厚,邊上書架上分門別類,有心得、導引、玄技等等諸多類別,他一路行走過去,書架上各種心經雜學雖多,卻沒有任何有關雷電一道的秘籍心得。

  「師父說的果然不錯,雷電一道,雖然威力奇大,但是能夠修成雷電一道的人實在太少了些,這藏書閣內藏書雖然不少,但是有關雷電一道的,竟然一本也沒有!」

  沉吟一下:「我這銘牌,應該可以去到二樓,虎子說,藏書閣三樓,一樓只是普通密卷存放地,真正的絕學是放在二樓,三樓則只有長老身份才能夠進入,我雖然有師父的銘牌,只怕也不能進入其中觀看!」

  思索著,抬步走入二樓入口處,剛剛來到入口前,一個中年人忽然從旁邊閃了過來,擋住了通道。

  「你是誰?二樓只有實力達到融骨境弟子才能進入,普通弟子不准進來!」

  「我是蒔禪長老弟子,實力在融骨境中階,這是師父給我的銘牌。」

  蕭凡拿出銘牌遞給那人,那人只是略掃一眼,神情間不由有些訝異,似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左右,竟然就達到了融骨境,宮內這樣有天賦的弟子可是不多。

  中年人把銘牌遞迴去,臉上已經帶了一絲笑容,說道:「是蒔禪長老弟子不錯,進去吧!」

  蕭凡看到中年人閃開通道,報以一笑,踏入通道內。

  二樓藏書明顯要比一樓少了很多,但也有兩三千本,蕭凡沿著書架一路查看,終於在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看到一本《焚雷刀》的玄技。

  「《焚雷刀》?是一本刀法類雷電之道玄技,不錯!」急忙從書架上抽出書本。

  書本上已然落滿一層灰塵,薄薄一冊,只有十餘張書頁而已,書本表面已經頗有一些殘破,像是風化般,掀開書頁,一行大字立刻映入眼帘。

  「九天焚雷,罰世而立,雷電正道,剛猛正毅,唯心存浩然正氣之人,方可有成,宵小之輩,唯引雷自、焚!」

  十餘瘦金大字氣勢磅礴,一筆一划,宛若刀刻,字裡行間,自有一股浩然之氣。

  「好字,好氣勢,著立這本書的前輩,必然是一位剛強正義的俠義之士!」

  讚嘆一番,再往下看去,頓時被書本內容吸引,一頁頁往下看過去,目不轉睛,一直翻到最後一頁,方才豁然清醒,不知不覺間竟是已經將書看完,而看那最後一頁,一式玄技竟然沒有講述完全就沒有了下文。

  「這竟然是一本殘本!」

  心中微怔,一時間竟然感覺到心中空空如也,仿佛是缺少了什麼。

  「你是蕭凡?」

  正自出神間,背後猛地響起一個聲音,不由一個激靈,轉身看去,只見那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背後,皺眉望著他。

  「正是蕭凡,前輩什麼事?」

  「嗯,外面有人找你!」那中年人也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看到這種情形,他心中暗道:「難道是秦虎來送飯了?」下得二樓,剛剛走出藏書閣,立刻看到焦飛還有一個弟子站在藏書閣前。

  焦飛看到他,快步走過來,低聲說道:「蕭凡,你打傷了伍晨?」

  「伍晨?」蕭凡目光一閃,想起早上和一個弟子發生衝突,好像是聽有人叫他伍晨,點頭道:「是我!」

  「唉,蕭師弟,你可是惹了麻煩了,那伍晨是穆南山長老的弟子,穆長老在宮內最是護短,那伍晨在穆長老面前告了你一通,現在穆長老正在長老殿發怒,要我叫你過去,哥哥能做的只有這些,到了那裡,你好好道歉一番,想必看在秦長老的面子上,他不會太過為難你。」

  聽著焦飛的話,蕭凡心中微微一凜,沒想到伍晨倒是有臉,實力不及竟然還敢到處哭訴,沉吟一下,笑道:「多謝焦師兄提醒,我明白怎麼做!」

  焦飛對這個雜役出身的弟子略有好感,告誡一番,和同來的那個弟子一起帶著蕭凡向長老殿走去。

  穆長老是一個精瘦的老者,一身黑色的長衫,眼眶微微塌陷,給人一種陰翳的感覺,手掌如同鷹抓一般,枯瘦的按在桌面上。

  「你就是蕭凡!」

  蕭凡微微低頭,站在穆長老面前,一邊還有那伍晨以及其他幾個伍晨的同門。

  「是,蕭凡見過穆長老!」

  「好,不錯!」穆南山猛地一拍桌子,砰然立起,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宮門規矩,禁止同門私鬥,你不僅僅出手打傷伍晨,竟然還斷了他的臂骨,你可知道錯了!」

  「弟子沒錯!」

  蕭凡猛地抬頭,昂然道:「弟子並沒過錯,完全屬於自衛!」

  「還敢狡辯,我倒要看看誰給你這麼大膽子!」

  說著,蕭凡只見穆南山枯爪也似的大手劈頭蓋臉煽了過來,速度快極,仿佛只是一瞬間,便已來到臉前,掌風颳面生疼。

  蕭凡瞳孔陡然一縮,錯步後移,閃身趨避。

  穆南山全沒有想到這個剛入門的弟子竟然敢躲避自己懲罰,一掌落空,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倒是呆了一下。

  「師父,他竟然敢躲避您的責罰,顯然沒有將您放在眼裡,這樣大膽的鼠輩,門規怎麼能容得下他,如果再不懲罰,傳出去,師父您也不好看啊!」

  伍晨在一邊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在一邊大叫了起來,臉上一片陰厲之色。

  邊上幾名弟子看在眼中,頓時紛紛吵鬧起來,幾個弟子立刻就要上去把蕭凡拿下,毒打一頓。

  「都給我退下!」

  穆南山終於回過神來,怒吼一聲,喝退眾弟子,滿臉陰沉,像是要擰出水來,凝視蕭凡,冷然道:「好哇,膽子很大哇,長老賜罰,你也敢躲避,沒上沒下,沒尊沒卑,秦蒔蟬教導的好學生啊,秦蒔蟬天賦縱橫,當年暴打師兄,怒斥長老的氣勢威名,看來你作為弟子,也要學一學了,好,讓我看看你究竟學了你師父幾分本領,就敢這麼囂張,三招,如果你能躲過我三招,今天我就饒了你,如果你躲不過,就告訴你師父,你的手臂我留下了,讓他來找我要吧!」

  「想不到這穆南山這麼護短,竟然不問是非對錯,就替弟子出頭,還要留下我一條手臂,這樣的人竟然能坐上長老位置,簡直不可思議!」

  蕭凡心中積怒,沉聲道:「穆長老,請容弟子詳細稟報再做決斷……!」

  「哼,不用說了,你忤逆長老,已經是大罪一條,三招,躲過我三招,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不然就留下你一條手臂吧!」

  蕭凡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聽穆南山怒喝一聲,翻手急抓,如同鷹抓般,指爪間,玄罡激盪,發出嗤嗤尖銳嘯聲,速度快極,這一抓若是抓實,他這一條手臂立刻就會被連根撕裂。

  「好不可理喻的老兒!」

  蕭凡心中一股怒火頓時升騰起來,當下不再言語,凝神盯住穆南山右手,看那玄罡極度凝聚,當真猶如利刃一般,尖銳鋒利,自己玄罡根本無法比擬,當下雙手翻騰,體內玄氣激盪,衝出手掌,凝成三寸長罡芒,並指向穆南山手臂關節狠狠刺去。

  以攻對攻,穆南山這一擊雖然凌厲,卻並未使用任何玄技,然而只是凝聚玄氣的一抓,便有無限威力,若是他退步向後,穆南山緊隨而上,最終必然會將它逼入死路,一條手臂只怕立刻就要不保,此時此刻,唯有全力以攻對攻,雖然雙方境界差距極大,但穆南山身材略顯矮瘦,手臂也短,蕭凡這一擊全力刺出,穆南山若不回防,縱然可以撕下他右臂,但也要被他玄氣刺傷皮膚,雖然構不成什麼傷勢,但蕭凡算定,即便是輕輕一刺,以穆南山護短愛名的虛榮之心,也是絕不願意的。

  果然,穆南山怒哼一聲,抓掌變換,在身前猛地劃出一個圓圈。

  玄氣圈轉,竟然生出一股不斷旋轉流動的味道,蕭凡只覺的一指刺入玄氣當中,手臂猛地一震,爆出一聲嘎吱,手指也險些被那玄氣洪流攪斷,心中微驚,急忙收手,向後退出半步。

  「好膽,接我第二招!」

  他只聽穆南山一聲怒喝,但見面前那彷如潮水般旋轉的玄罡猛地炸裂,濃霧般的玄氣滾涌衝來,形成重重氣浪,隨著穆南山手掌再次向他身體撲來。

  這一次穆南山顯然是動了真火,這一擊力道更加雄渾,浪潮般的氣浪滾滾涌至,蕭凡只覺左右前後仿佛都被這無聲浪潮裹住一般,隨便退往任何一個方向都會承受無窮打擊。

  「這老傢伙雖然護短,但一身修為竟然這麼精深!」

  他心中驚訝,雖慌不亂,雙拳匯聚力玄氣,罡氣凝結,向著側面全力轟出,以點破面,唯有全力在那氣浪上打出一個缺口,方有一線生機。

  「砰!」

  一聲悶響傳來,蕭凡只覺胸口一陣沉滯,仿佛壓了一塊千斤巨石般,氣血也為之不順,腳步踉艙,跌跌撞撞向著側面衝出,還沒跨出幾步,一股淤血再也忍耐不住,張口哇的一聲噴了出去,這一口卻是向著身後吐了出去,藉助血液堵住穆南山追擊路線。

  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勢,然而穆南山第二招畢竟算是避開了,然而心中氣悶,渾身仿佛脫去一層皮肉一般,酸痛乏力,幾欲昏睡。

  「不愧是宮內長老,只是被那氣浪側面轟中,就受了重傷,若是被他正面擊中,只怕立刻就要葬身這裡!真是一個混帳匹夫,這般強勢,竟然只懂得護短,我蕭凡雖然出身雜役,但今天決不能讓你得逞!」

  重傷下,一股戾氣陡的衝出胸口,豁然轉身,怒視穆南山,冷然喝道:「穆長老,還差最後一招,動手吧!」

  接連被蕭凡躲開兩招,穆南山也是愕然一下,第一招時,他只是想要留下蕭凡一條手臂,因此他只用了五成力量,也沒有使用什麼玄技,然而以他八重中階的實力,即便只是五成力道,也絕不是融骨境弟子能夠輕易抵擋,本以為能夠輕易將他手臂折斷,豈料竟被他以攻對攻輕易破解,氣怒下,第二招他已經用了潮汐流,力量也增長到了六成,普通融骨境弟子,受這一招最少也要重傷,甚至有生命之虞,豈料蕭凡竟然全不顧他襲來手掌,以點破面,將本身玄氣凝聚一點,全力破開他氣浪圍困,雖然被他掌風掃中,受了重傷,但這第二招顯然是躲了過去。

  「若是讓他就這樣離開,傳了出去,難道說我穆南山連一個普通小輩都奈何不了嗎?」

  穆南山心中齎怒,又聽蕭凡那一股不服輸的話語,火氣上涌,大喝一聲:「好小子,我倒是小看了你,你若能夠擋得過過我第三招,我就給你下跪,拜你為師!」

  說著,穆南山手掌一探,口中如若龍鯨吸水,一口長吸,胸前衣衫立刻鼓盪如球,右手抬手猛劈,體內玄氣潮汐涌流,一股股玄氣潮流般衝出手掌,這一擊,他再無保留,全力一擊,那崩流般玄氣捲起一片狂風,怒嘯衝出,空氣中,甚至發出一聲聲潮水碰撞般的轟轟之聲。

  隨著穆南山出手,蕭凡立刻感覺到一股極端恐怖的壓力,這一股壓力,仿佛無處不在,一瞬間,宛如陷入到長河大江深處,周身處處暗流涌動,舉手投足,都受那潮流牽引阻礙,變得緩慢極了,呼吸也仿佛喘不過氣來。

  「太強大了,會元境的實力太強大了,完全不是我能夠阻擋!」

  蕭凡凝視著面前那一隻手掌飛速落下,全神貫注,沒有一絲雜念,精氣神一瞬間被他調到了最高,體內氣血翻騰滾涌,玄氣鼓盪,仿佛感應到了這一股精神意志,飛速向他手掌匯聚過去。

  恍然間,他仿佛又重回到那無窮火焰深淵當中,雷刀凝聚,夾毀滅天地狂暴之威,瘋狂劈落,又像是到了那一天修煉之後,精神寧寂,無悲無喜,那天雷當頭一擊,體內炸裂。

  仿佛本能一般,精氣神識凝聚,體內玄氣匯聚如潮,瘋狂沖入手掌,被雷電閥體所附著上的那一絲雷電之氣也灼灼閃現,一條條細密電光隨著玄氣噼啪閃現,在他指掌間交替浮現,繞指流動,周圍雷電之氣隱約感應到這一股雷電之力的召喚,急速匯聚,引得周圍瞬間風聲大作,雷電之氣匯聚,讓人有種全身酥麻感覺。

  這一股雷電之力越發強大起來,那一聲噼啪之聲也愈來愈密集,條條細密電蛇繞指吞吐,猛地隨著蕭凡手掌,向那一張枯爪般的手掌猛劈過去。

  「砰!」

  一聲炸響,蕭凡只覺的胸口一股氣血崩涌衝上喉頭,忍不住張口噴吐出去,仿佛連臟腑也要衝出喉嚨一般,神識消耗劇烈,意識一陣昏迷,迷濛中,耳邊仿佛響起秦蒔蟬疾呼聲:「住手,穆南山……」

  昏迷中,蕭凡只覺的渾身仿佛被無數雷電不停轟擊一般,酸痛漲麻,渾身提不起絲毫力氣,意識仿佛海中孤舟一般,起起伏伏,上上下下,讓他精神一陣陣暈眩,恍惚中,又感覺有幾個人圍著自己爭吵不休,還有師父那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過了一陣,又感覺自己被人強行灌下一口口苦澀的湯藥。

  如此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感覺意識逐漸脫離了那種起伏狀態,清醒過來,只覺得眼皮沉重,如掛上鐵塊,慢慢睜開眼睛,刺目光芒透過窗戶映入眼帘,急忙閉上眼睛,等到熟悉外界環境後,這才重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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