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大海本源之力所在

  「聖子可否是知道這話語的含義？」看到方羽此刻的神情山寬眼珠一轉，旋即開口問道。畢竟這預言是和聖子有關的，所以在山寬看來，方羽或許知道一些什麼與眾不同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山寬這一開口，直接將方羽從呆滯之中給喚醒了過來。方羽本來還懷疑那所謂的聖子身份，不過此刻卻是已經相信了大半，因為之前山寬所說的預言之中提到了「巨神」，若是沒有另外可以被稱之為「巨神」的存在，那必然就是上古巨神了！

  而且，方羽還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巨人族必定和上古巨神一族有一定的關係，至少他們的聖山和上古巨神一族有關係。按照山石族的話來說，他們確定自己的氣息就是因為那聖山散發出的氣息，能散發出上古巨神一族的氣息，那聖山必定不是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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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好半天的時間，方羽才是轉頭對著山寬道：「寬老應該知道，這九族靈界之中排名第一的種族便是魔族，那預言之中的『魔道魔皇』是否就與那魔族有關係？」

  之前山寬說自己無法理解剩下話語的意思，可這一句明顯與九族靈界的第一種族魔族有關係，就連方羽這一個外來者都可以想到，山寬又如何會想不到呢？也正是因為如此，方羽才會開口詢問。

  果不其然，聽到方羽這一個問題之後，山寬眉頭下意識的就是皺了一下，雖然很快就舒展開來，但還是沒有逃過方羽的眼睛。山寬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是開口答道：「的確，任誰一聽都會想到那第一種族，可有一點卻是耐人尋味啊……」

  「怎麼，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方羽眉頭也是一皺，他畢竟不清楚這九族靈界之事，所以也沒有辦法去猜測什麼。

  山寬輕輕點頭：「這魔族的實力還在巨人族之上，不過這魔族之中並沒有魔皇這一個稱呼才是。在魔族之中，魔王便代表著聖者的境界了，而皇在王之上，若真有魔皇的存在，那實力，讓人無法想像啊……」

  山寬雖然沒有說明，但是方羽也可以想像得到。

  聖者之上，那便是傳說之中的神靈，那樣的境界別說是見到，就是千萬年來都沒有人聽聞過有誰踏足那一個境界的。無論是在這九族靈界，還是在火元大陸，神境都只是存在於上古的傳說之中，根本就沒有誰真正見過。

  「神靈嗎？」方羽輕聲低語，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鳳天……」

  若真要說起來，自己還真是見過焱神境界的存在，那神鳳一族的始祖，鳳天。雖然此刻他已經不屬於那傳說的層次了，但不管怎麼說，鳳天畢竟是曾經踏足過那一個傳說境界的存在。

  「依寬老所言，若魔族當真出現魔皇的話，指不定就是那一個境界的存在了？」方羽此話一出，四周的幾人臉色都是變得沉重了起來。如果魔族真的出現那樣的存在，也不知道究竟對這九族靈界來說，是好是壞……

  長嘆了一口氣，山寬才是搖頭將這些事情從腦海之中甩開，畢竟這不是他此刻需要關心的事情。片刻之後，山寬開口道：「聖子此行的目的，是那人魚族的大海本源之力？」

  聽到山寬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方羽臉色也是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沒錯，那本源之力對於我來說重要無比，若是可以，還請寬老助我一臂之力！」

  從語氣和表情，山寬也是看出來這事情對於方羽來說很是重要，至於其中原因如何，他沒有必要多問。山寬微微點頭，旋即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人魚族並非是九族之一，可不少種族的真正高層卻知道，那神秘的海族其實就是人魚族。也就是說，人魚族就是九族之一的海族！」

  「尤其是在大海中，人魚族的實力堪比九族前三！」

  稍微停頓了一下，山寬又開口道：「而人魚女皇的則是接受了大海本源之力恩賜的存在，人魚女皇一生只會流淚一次，那就是在她將皇位傳給下一位女皇的時候，那淚水會被下任女皇吞服。然後，新的女皇就會擁有恐怖之極的力量，人魚女皇的淚水，便是大海的本源之力。也正是因為這本源之力的存在，才讓人魚族成為了統御大海的強大種族！」

  囚厄之前只是推測這人魚女皇的淚水和大海本源之力有關，而此刻山寬則是直接肯定了這淚水便是大海的本源之力。這也讓方羽稍微有了點把握，至少可以肯定這大海本源之力在什麼地方了。

  「我要如何才可以取得這本源之力？」方羽沒有拐彎抹角的想法，直接就是開口詢問了起來。

  「難，難，難啊……」山寬一連說了三個難字，他的五官都快要擠到一起去了，可見這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無比困難的事情。

  海族，或者說人魚族，哪怕是山石族全盛時期也沒有資格和對方談什麼條件，更何況那大海本源之力乃是人魚族的傳承之寶，如何可能給一個外人？若是巨人族或者魔族這樣的龐大存在強行出手，倒也可以搶過來，可傷亡也必定不小。

  至於此刻的山石族，根本不是人魚族的一合之敵……

  就在方羽有些失望的時候，山寬才突然開口道：「雖然難如登天，可也並非是完全沒有希望的事情！」

  「還請寬老明示！」這件事對於方羽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方羽也不得不慎重，哪怕只有一點希望，方羽也必定會全力一試。

  「如果老朽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這一任人魚女皇也快要進行傳承了，那是大海本源之力唯一離開人魚女皇的時候，想要得到就必須在那個時候出手搶奪才可以。」山寬眉頭緊皺，可還是開口說道。

  一旁的山平聽到這個，直接就是大叫了起來：「大哥你開什麼玩笑？人魚族傳承之時必定戒備森嚴，聖者存在不知凡幾，哪怕是我等前去估計也是有去無回。聖子如今不過是帝君境界，如何能夠在人魚女皇的手中奪得寶物？」

  「的確，人魚女皇的實力在這天地之間屬於頂尖，恐怕只有九大種族的族長，和極少的存在才有與之一戰之力。但是，她分離出大海本源之力的時候，會陷入虛弱，實力降低至普通尊者的水準，那時的她並非不可敵！」山寬身為這山石族的老祖之一，對這些事情的認知也是較為詳細的。

  「可即便那時候人魚女皇虛弱無比，但是人魚族聖者眾多，在那些傢伙的圍殺之下，就算同為聖者也休想全身而退啊！」山平話一出口，旁邊的幾人也是微微點頭，畢竟那人魚族的實力太強悍，並非常人可以力敵的。

  「無論如何，我也要一試，大海本源之力我志在必得！」方羽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堅毅之色，直接就是開口說道。對於他來說這本源之力太過重要了，那並非只是象徵著力量，還是他回家的道路。

  「聖子，你可已經有了死於那茫茫大海的準備？」山寬緩步走到了方羽的面前，平淡而嚴肅的話語從他的口中緩緩傳出。他的意思很簡單，若是要去拿那大海的本源之力，就先做好生死的準備吧。

  「我不會死在這裡……」

  話音落下，方羽卻是在自己的心中暗暗補上了一句：「因為這裡不是我的家。」沒有人不害怕死亡，但是人卻會因為很多不一樣的事情，而將那害怕給遺忘，方羽此刻正是如此，他的事情沒有做完，所以死亡他壓根就沒有去想過，自然也就不會有害怕的情緒出現。

  「好，既然如此，那這事情也並非是毫無辦法的。老朽會讓人去調查關於這一次人魚族傳承之事，聖子就請先在山石族中休息幾日，等一切安排妥當，聖子再進入那大海之中！」山寬知道方羽不可能放棄那大海的本源之力，所以也不打算勸說什麼。

  方羽微微點頭，沒有開口說話，而一旁的山旗也是邁步而出，開口道：「聖子，請跟我來吧……」

  待方羽和山旗離開這裡之後，山平才是疑惑的對著山寬說道：「大哥，你究竟有什麼辦法可以在人魚族的手中奪得大海本源之力？那人魚族可不是什麼好來好去的地方啊，若是我等全盛時期倒好有點希望……」

  「若是能讓聖子成為人魚皇族親衛，並且負責傳承之時的防衛工作，那便有希望將大海本源之力搶走。至於後面，哪怕是動用一些我山石族的底牌，也要保得聖子安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一股磅礴的氣勢便是從山寬的身上升騰，僅僅是這一股氣勢就並非是王者，乃至一般帝君可以抵擋得住的。

  「沒錯，若是那些海鮮要毀了我山石族唯一的希望，老子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山平也是猛地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而且說得無比正大光明，絲毫沒有是他們要去搶別人東西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