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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須彌之境

2024-06-15 04:36:16 作者: 東邪

  舉天校場,還未被晨曦的時光所催促,所有的熱鬧氣氛就已經甦醒。今日可是天選最後一日,大家都在猜測天選之人會屬於八人中的其中一個。各有看好,各有爭執,這爭執一直持續著,直到大會的開始。

  觀禮台上,四大掌族就位而坐,場內外的與會人員都有序的坐立著。整個阿羅山今日顯得尤為安靜,連風都停下來注目這盛況的結果了。只見三大神獸首領,再次在半空吐出各自的腹內光束。擂台上空的漩渦旋轉的更加快速,不一會而,周邊的空氣好像被隔離了一樣,水汽冒起,塵埃飄飛。整個漩渦像一張嘴巴一樣,朝著擂台上的八位勝出者吞噬過去。片刻之間,整個擂台被漩渦緊緊籠罩。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任何狀況。突然,擂台上空的八個方位各顯現出一道強光所凝聚的牆體。每個人的畫面逐次展現在各道光牆之上。白虎族的漢子則在一片綠洲之地,火鳳族的尋仙則在雲端飄渺的險峰,天工絕則在炎海冰窟之地,農耕則是在斷煉山脈之間,而御風則回到一群孩提玩耍的院落,泣海則是在本族居所泣水山莊之內,另外兩位也在各自的虛幻之境中。

  觀眾此番壓抑各自心中的熱火,專為平息靜望,仿佛在看一部人物生活劇情的電影一樣,整個會場霎時安靜下來。

  「先祖所記載之神奇之境,想必就是神獸獨創的吧。」相羅感嘆道。

  

  「我們算是白活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御風一邊搖頭,一邊嘆息道。其它兩位掌族倒是坦然的多,並沒過多話語,就安安靜靜的看著。

  「他們都出不來的,都出不來的。」相命在一旁驚呼著。相羅望了他一眼,他只好無奈的安靜下來。

  只見白虎在綠洲之上一路狂奔,一眼望去,無邊無盡的綠草,全是蓋過頭頂那麼大的。顯然此人生性急躁,認為比拼考問應該就是打架和說話,可不想四野竟無一人,甚至任何動的東西都沒有。除了自己狂奔的腳步聲,還有草叢被他左右扒開的聲響。他就這樣到處亂走,到處亂撞,沒有方向,更沒有目的。

  尋仙相比他,則要安靜的多了。處身之險峰,是山巒聳起的絕地。無進路可進,也無退路可退。就見滿眼的雲海漂浮而過,深不見底的高度,也是沒有任何生命氣息。比起白虎所處之地,險峰上草都沒有,更為乏味。尋仙則是鎮定自若,席地而坐,閉目養起神來。

  天工絕則在炎海冰窟之地,景色豐富,物種奇特,所有的眼中物,皆是他到此年歲未見過的珍奇。更有奇特礦產和身含奇材的巨獸遊走。突然,一隻白雕閃過,眾人更是驚奇不已。此物千年都未曾得見過,此番竟從這影像之中映射,讓人嘆為觀止。

  農耕的境地顯然有趣的多了,斷煉山脈到處是龍族洞穴。每個峭壁懸崖之處都有奇異植被,更有龍族庇佑之下的各類奇珍猛獸穿行,讓他流連忘返,迷醉其中。很多都是先祖尋訪一生而不得如願,他此番算是農族第一人了。

  御麟則是在一處院落,看著一群小孩子玩捉迷藏。雖不知裡面話音,但從那些畫面來看,御風好像格外熟悉,顯然慢慢融入其中,更是童心大發,隨著孩子們一起玩耍。

  泣海是兩位女性勝出者中的一位,則是在泣水山莊的練功房中,看一個對著牆壁的孩子操練武功。另外兩位,則是醫族醫魂,和自稱閒人的山野賢達。他們二人也是在各自特有的境地里修行。

  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將近晌午時分。畫面中的氣候有所變化了。白虎的綠洲上大雨傾盆,狂風肆虐,片刻洪水暴漲,本是綠洲之地,不知哪裡來的山石巨塊,隨著洪流的洶湧逼近,還夾雜著各類物種的屍體。

  尋仙之處,則是雲海散盡,一道虹橋搭在了他打坐的地方。他便起身,觸摸了一下虹橋,看似可以承載人力。便一步一步朝另外一頭走去。

  天工絕本是在觀賞各種物種的習性,特質。在那裡用心記載,打量。誰知道,炎海海底的炎火霎時從落足之地竄出,頓時冰窟開始坍塌,整個地面開始融化。萬物四散逃竄,亂成一鍋粥。

  農耕的景象更為驚險,不知龍族為何發怒,萬千龍兵沖他一人蜂擁過來。片刻之間龍族的身影占據了整個影像。

  御麟則是仍舊嬉戲玩耍,而泣海仍舊在一旁靜觀操練。其它兩位的畫面也未有任何大的異樣產生。

  此次考問環節,眾人都不願去用餐,於是四大掌族也隨了眾人的願,在看台陪同觀禮。唯有相命跟著剛好的冰心丫頭一起到食天叔叔那蹭飯去了。一路小跑,還一路追趕。待到了舉天校場廚房的時候,相羅得意洋洋的說了一句。

  「心兒看到那幾個人呆的地方了麼,別說今天,就是百年之後,他們也只能困在裡面,別想走出來。」相命得意之聲甚為悅耳。

  「小命兒別亂說,天選之人必定在他們其中,怎會無人勘破神奇之境的奧妙。」食天聽聞相命聲音,和藹的回道。

  「就是,就死。食天叔叔都說了,姥姥也這麼說的。天選之人是與眾不同的神仙,怎麼會困在什麼地方給關起來呢。命哥哥說大話,說大話,是小狗。」心兒一邊反駁,一邊高興的手舞足蹈。向來什麼都比不過相命,連爭個口角都是他贏。長輩們總說他對,總讓自己別任性發脾氣,可這回食天叔叔都不幫他了。滿足之餘,她還想瞧瞧相命垂頭喪氣的樣子,然後加以數落。這便是孩子的天性啊,如此簡單,就可快活。食天在一旁感嘆著。

  誰知相命不但不服,反而語句更為凌厲。「何以為天,何以為地,何以為人,何以為形。因生而生,因病而病,因老而老,因死而死。大道正然,無人可逆。」此番言語一出,食天著實一驚。想這十歲孩童,一番論證一氣呵成,相互銜接毫無漏洞,語句雖看似大道泱泱,期間真理無一不是萬千年人族前輩的歷練所得。

  「好了,命兒聰慧,天叔叔也說不過你。看你個小大人的樣子,還氣嘟嘟的。餓了吧,趕緊去吃飯。等下我也到會場外觀戰一番呢。」食天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小孩子往桌邊推。一下子兩人都給桌上的美食菜色給吸引住了,竟然不再言語。滿房竟是碗筷擦碰的聲音。

  舉天校場內外,每一看客無不揪心。仿佛自己身臨其境一般,看著這樣那樣的影像里,各類災禍頻繁更替,變數匪夷所思。而八位高手在裡面竟毫無作為,只能順著整個設計的場景,仿佛被讓人覺得,看著命運之手,在把一個人的生命推著走一樣。

  晌午過後,各個畫面的場景再度產生異樣。

  白虎一方的雨停了,草被沖的一乾二淨,他還幻化成白虎之態,牢牢抱住一顆巨石才倖免於難。正在喘息不止,破天罵娘。整個地面比洗劫還要乾淨,就剩下淤泥。除了這個,別無他物。他也不敢跳往淤泥之中,應不知這淤泥深淺。傳說以城泥沼,飛入蒼蠅蚊蟲,皆可被吞沒的一乾二淨。於是他也就只能在巨石上休息,至於等什麼,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尋仙則是走出一身的汗水,雖然並未出現大的異樣。這橋仿佛沒個盡頭,如此慢行不知何時才能看見另一番景象。他又思索怕是運功之間,會改變整個氣場。先師曾說過,神奇之境,不可慌亂,切忌焦躁。需以靜制動,方能尋道解惑。所以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前進,因為後方的險峰,不知何時,早已不見了。

  天工絕則是隨著天崩地陷,一路下墜,落在一處藍光滿布的盆地之內。幸而被一白雕墊在身上,才倖免遇難。整個炎海炎火仿佛把一切都蒸乾了一樣,抬頭望去,天工絕一無語句形容。乾涸之地。

  農耕則是虛驚一場,原來萬千龍兵不是奔他而去,乃是身後一洞穴,數以萬計的火紅蜘蛛蜂擁而出。龍族雖吸食天地之氣,卻甚為喜歡吃此類物種,火紅蜘蛛雖巨大劇毒,可對於龍族來說,如螻蟻佳肴,張嘴一吞,便是幾隻下肚。這個畫面讓龍族首領精神一振,衝動到要躍入其中般,只是剎那間,它又癱軟而臥,逍遙自得。」眾人自是看著八人的畫面聚精會神,唯有相命拉了拉冰心,偷偷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接著兩人在觀禮台上便哈哈大笑起來。龍族首領似乎察覺到被嘲笑,轉頭瞪了一眼觀禮台的兩個小孩子,笑容瞬間撤掉,兩人都藏於長輩身後去了。

  御麟依舊在戲耍,只是捉迷藏換到爬樹,爬樹換到戲水,反反覆覆。而泣海更為枯燥,看了一上午的操練,竟然還是那一招一式的擺弄。看得她在一旁打盹起來。醫魂之處則是開始施術救人了,而閒人仍在一個城鎮閒散遊走。雖不知此種畫面將持續多久,到底天選結果會怎樣,眾人顯然不比在武鬥之時那般熱鬧,會場霎時冷清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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