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還牙
2024-06-15 00:26:04
作者: 時音
李夫人瘋了一樣,剛才她還在脅迫謝茵茵,這轉變也太誇張了,她開始破口大罵:「謝茵茵你這個XX養的賤貨,你竟敢對本夫人……」
後面的話淹沒在喉嚨里,因為刀,已經冰冷貼著她的脖子皮肉划過。
謝茵茵輕輕盯著她:「你最好不好掙扎,越掙扎,你會越……疼。」
隨著鮮血滾落的,還有李夫人嚇出來的眼淚,「不要……不要殺我。」
這麼快就開始求饒了,果然潑婦只是嘴巴毒而已,一樣的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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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茵茵站到李夫人的面前,用狼毫筆,輕輕抹過她的脖子,一邊看著她眼裡恐懼和絕望交替的神情。
這樣輕柔的動作,卻能讓李夫人清晰感覺到她的血被狼毫筆,一點點吸取,直到那筆尖染的鮮紅,真的像紅色的墨汁一樣。
謝茵茵淡淡一勾唇,今日之事,想必李夫人會永永遠遠記在腦海里。
應該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噩夢。
謝茵茵提這筆轉身回到桌前,在那白色的衣袖上,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文字,看著那筆尖上的血慢慢吸乾,這才是真正的血書呢。
謝茵茵提起衣袖,再次向李夫人走過去。
李夫人眼底驚恐要死:「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恐怕她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麼懼怕謝茵茵。她不能再流血了,再流血她會死的!
謝茵茵走到她跟前,幽幽一笑:「好好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李夫人現在眼睛裡沒有一點焦距,恐懼卻讓她拼命瞪著眼,盯著那片自己的衣袖上,現在寫的滿滿的字。
那是一份認罪書,寫下了李夫人今日的罪行,時間,地點,以及她如何陷害謝茵茵,看到這份認罪書,李夫人瞳孔緊縮。
謝茵茵卻不慌不忙把衣袖翻到了另一面,繼續讓李夫人觀賞。
那上面寫著,李夫人畢生都不能再有傷害謝茵茵的念頭,最好以後對謝家繞道走,不管是傷害她還是謝家其他人,謝茵茵都不會放過她。
「看完了的話,就簽字畫押吧。」謝茵茵淡淡說。
李夫人瞪著謝茵茵,簽下這個,跟主動投案自首有什麼區別,謝茵茵居然妄想讓她簽一份承認殺人的罪證?
謝茵茵盯著她:「如果你違背了這份協議,我就會把正面的認罪書交給縣衙,到時候,你和你的寶貝兒子就只能在牢獄裡過下半輩子了。」
這意思是,只要李夫人肯遵守協議,今天的事情,謝茵茵就不追究?
李夫人死魚眼一樣的盯著謝茵茵:「你這賤丫頭詭計多端,休想讓我相信你!」
要是她轉頭交了認罪書,她和李大慶還不是一樣死?
謝茵茵頭回遇到這樣不要臉的:「你還有的選嗎,我再詭計多端,也不像你們母子一樣陰毒,要麼簽了這份協議,活著走出這道門,要麼你們母子就一起到陰間作伴吧!」
李夫人慫了,除了慫她沒有別的選擇,身後李大慶痛哭流涕:「娘,我不想死,求求你簽了吧!」
有這樣的兒子,何愁李家不敗。謝茵茵心裡寒冷。
謝茵茵舉著協議書到李夫人臉前:「我是不著急,可你流的血……快幹了吧?」
清灰是高手,刀片薄薄貼著皮膚,一點沒有碰到要害,可是李夫人不知道,她只會真的害怕。
李夫人顫抖地抬起手,似乎想拿謝茵茵手裡的筆。
謝茵茵道:「不用那麼麻煩,你身上就是現成的血,沾一沾在這裡按個手印,別浪費了。」
李夫人憤恨咬牙,卻還是顫抖著照做了。
在正反面都按下了鮮紅的手印,謝茵茵檢查一番,就收進了衣袖裡。
李夫人盯著她:「你說要放了我們母子。」
謝茵茵看向她明明害怕,卻還非要裝出的狠色。
「不是人人都像你們李家母子、能活的這麼沒臉沒皮的。」
李夫人敢怒不敢言,耳邊,一聲陰嗖嗖細細的聲音問謝茵茵:「你確定要放了他們?」
這可是報仇的絕好機會,他可不是隨時都會為一個不相干的丫頭出手的。
謝茵茵不想多說話:「放。」
清灰目光幽幽,眨眼間,他已經離開李夫人數步遠。
發現真的重得自由,李夫人立刻跟李大慶抱作一團,母子倆不顧任何形象地奪路而逃,連死了的丫鬟屍體都不管。
她最後落在謝茵茵身上的目光,是怨毒又恐懼。
清灰事不關己地站在角落裡,果然還是婦人之仁,他最看不起。
看著他,謝茵茵忍住心裡的厭惡,先走到門邊,撿起了摔碎了的碗。碗裡還殘留一點藥汁,她放了李家母子一碼,不是因為好心,更不是因為相信她們那樣的惡棍也會改過自新,而是因為這殘留的毒藥。
這是那個兇手留下的證據。
如果告到縣衙,說是李夫人和李大慶想毒殺她,固然能讓這兩人受到報應,可是那個背後的兇手……謝茵茵最不想放過的還是他。
所以權衡之下,她決定還是先放李家母子走。饒了他們這最後一次。
謝茵茵這才起身,冷冷盯著清灰:「你為何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出現?」
他是保護她的,可是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現身。
清灰的目光陰冷幽幽的,他似乎並不打算向謝茵茵解釋。
縱使被迫保護她,她也不是他的主子。
謝茵茵大概能猜到他心裡怎麼想的,她端著那藥轉身,忽地冷笑一下:「你只是保我不死,假若這碗藥不是被換了,真的是催情藥的話,你也會看著我喝下,被李大慶母子折磨。反正只要我活著,都不算是你保護不周。」
那雙陰沉的眸子難得波動了一動,幽幽地落在謝茵茵臉上。
謝茵茵另一隻手在袖中緊握,可她什麼也不能做,這個男人讓她生理都產生了牴觸。
剛才經歷了那樣一番驚魂,她怎會不後怕,可現在沒有人能讓她放心露出這一面。
她轉過身走出屋外,冷聲道:「你把這裡處理的乾淨,我想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她現在要趕緊回家,太陽早就落山許久了,真正擔心她的人,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