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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挾持

2024-06-14 21:26:59 作者: 洛倪凰

  「王爺,這裡沒有人……」

  在所有人地攤式尋找之下,只有一根沾滿鮮血的短箭。

  李淮眠望著眼前沉靜的湖面,影子突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攔住他。

  「屬下即可命人把湖水抽乾,望王爺以大局為重……」

  影子說完,就招呼身後的人去準備抽水的工具。

  他知道李淮眠不僅僅是忠心的臣子,更是欠了先皇以及清妃的養育之恩,最重要的是當年年幼之時,未能及時相救的遺憾。

  李淮眠猶如掉進了冰窟之中,長年的喜怒不形於色,卻在此時完全崩潰。

  影子眼見著李淮眠從強作鎮定,再到整個人被恐懼籠罩,也不知是否是火把的原因,他居然從李淮眠的眼底掉下來一顆淚珠。

  「迅速搜查周圍的巷子,以及最近的關卡,發現可疑之人,立刻扣押。遇有反抗者,就地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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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淮眠緊握著手中的短箭,已經分不清上面的血跡到底是他的,還是她的。

  影子愣了一下,這相當於不分青紅皂白的先斬後奏,若是出了事,就怕會被扣上亂殺無辜之名。

  但為顧及大局,他也只能咬著牙硬領下任務。

  林家本就是配合做局的,只是把巡湖的人手都撤了,沒想到後半夜了,居然要把湖水給抽了。

  今年的天氣是難得的寒冷,人工養殖本就是不易,抽乾水無疑是要絕了財路。

  「不可……不可……不可……」

  林老太太衣服都沒穿全,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連林家平日不管事務的二房,還有嘴巴腫到口水都存不住的林旭,都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珍珠養殖不易,若是耽誤了進貢,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還望貴人手下留情,饒我一家老小性命……」

  林家二房扶著老太太都快哭了,今年是什麼運勢啊,怎麼倒霉的事一串又一串的發生。

  影子冷著臉,呵斥了一聲「大膽,若是我家主人出了事,就是你們整個江南道的腦袋加一起也賠不起。」

  「別抽……別抽……偶有素要戳……」

  林旭流著口水,急慌慌的擠進來。

  影子不耐的抽出劍「再敢多嘴,削了你……」

  「不不不……偶素發現辣個王大人有情況,偶剛看見他們趕著馬車,往樹林去了,車上撕嘟嘟的,後面還跟著言廷昊……」

  林旭邊說邊吐口水,齜牙咧嘴的把話說完。

  他是從醫館回來的時候看見的,還覺得納悶呢,結果剛躺下不到一盞茶。

  「你說的可當真……」

  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李淮眠,如夢初醒一般,揪住林旭的衣領,險些將他勒暈。

  「四四是,我可以帶路的嘛。」

  林旭連忙點頭,此時要是慫了,他或許會被眼前這人生吞活剝了。

  …………

  馬車一路前行,四周還有人幾個黑衣人一路前行,直到一處關卡,王漢順從車上下來,關卡的守衛迅速開門,但也就是一瞬間,他們也全都被殺死了。

  王漢順著急了,連忙拍打馬車。

  「這都是老子的兵,這都死了,我怎麼向上面交代?」

  一把銀劍將車簾撩開,也就那一瞬間,王漢順的脖子就被人割開,鮮血直流。

  他捂著噴射著鮮血的傷口,後退數步,最後滿眼充滿不甘與憤恨的倒在地上。

  「你作威作福這麼些年,儼然是忘了自己出身是何了?現在死了,總比以後翻出些不該翻的出來要好。」

  陳景州放下車簾,車夫拉起韁繩,一行人迅速的出城。

  「你……你……」

  王漢順掙扎了幾下,終究是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待人走遠,言廷昊騎著黑馬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

  言廷昊蹲下去,觀察許久,終究是從王漢順放大的瞳孔中意識過來,他是真的死了。

  「這言貞貞到底惹了什麼人,到處都有想要她命的人……」

  言廷昊重新跳上馬,嘴裡碎碎念道著,可是神情卻又擔心異常。

  他心中是不願承認言貞貞的身份,這樣他們距離就近一些,他們還可以做朋友。

  「哎呦……駕……」

  他知道現在並不是亂想的時候,他只是想知道要做怎麼一場戲,所以就盯在暗處。

  誰知道王漢順派人暗中送信,將言貞貞引了出來,還送上一場兄妹相殘的畫面。

  原來……

  那高高在上的女皇,過得十分的孤單。

  言廷昊從胯下的包袱里丟出一捧石灰,算是給後來人做個記號罷了。

  ……

  馬車內。

  李鹿玉渾身濕透,面色慘白的躺在裡面。陳景州盯了她良久,狠絕的往她傷口上倒了一瓶酒。

  那是瓶烈酒,連七尺的壯漢都要疼一番,李鹿玉卻紋絲不動的躺著。

  「看來是真暈了,還以為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有骨氣了……」

  陳景州本意是想折磨她,可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反而更加窩火。

  帝王之身他碰不得,這一處傷口已經是極限。

  可是他真的恨不得往她身上多戳幾下,如此才可解多年的怨恨。

  「大人,攝政王的人馬很快就能搜索到,不如棄車騎馬,這樣也好趕快與世子匯合。」

  身旁的黑衣人說著,言語間充滿了壓迫。

  陳景州冷笑「如今她都半死不活了,在折騰一番,這怕是還沒到鳳都城人就先沒了。」

  「那大人也應該知道那攝政王的手段,怕是都不會留的全屍。」

  黑衣人是警告,也是警惕,比起破壞計劃,他們所忌憚的卻是李淮眠的折磨人的方式。

  車夫停下了馬車,黑衣人掀開車簾,準備將李鹿玉從車上拖下來。

  陳景州拔劍刺向了黑衣人的胸膛,他一個躲閃不及,胸口被砍了一刀。

  「陳大人,你敢反抗世子……」

  話未說完,又是一劍劈到黑衣人胸膛上。

  「連小榮王都管不到我頭上的,何況你這條狗……」

  陳景州走下馬車,似是要與黑衣人來一場決鬥。

  同伴按住黑衣人的身體,示意他不要在耗費下去,畢竟情況危機。

  但也就在眾人僵持之時,馬車屁股被飛來的石頭打了一下,接著它嘶鳴一聲,就跑了出去,把車夫都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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