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朝祖先來索命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睡著了，就夢到了自己身在葬地，四周迷霧崩騰，我像是著魔一般，自顧自的來到了明朝祖爺爺的墳墓旁邊，然後跪了下去。

  很快，我有了意識，迷茫得凝視四周，看了看祖爺爺的墳墓，當場就把我給嚇住了！

  只見祖爺爺的墓碑里有血液滲出，流淌在地面，一點點將我給包圍住。

  而後，血液里冒出了一個猙獰的頭顱，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咬死我，我被嚇得神經緊繃，就給祖爺爺磕頭，說：「祖宗啊，祖爺爺，我是你的後代何安下，我們有好好說，你要是殺了我，咱們何家就真的絕後了，你忍心嗎？」我這麼一說，要咬我的頭顱忽然停止了舉動，連同血液消失。

  我看到後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汗水，再給祖爺爺磕頭，問道：「祖宗，你善良無私，為了村子人安危默默付出那麼頭，我十分佩服，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只要我何安下能夠做到，就會為你行犬馬之勞！」

  此話一出，空間安靜下去，狂風停止了，周圍壓抑得要命，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慢慢的，祖爺爺的墳墓里飄出了一道青煙，藉助了煙霧，凝結成人行，當場就把我嚇得連滾帶爬逃跑。

  因為我祖爺爺不是人樣，他全身青色長有鱗片，屁股中有尾巴，頭顱完全就是蛇形狀，嘴裡的信子吐出來又縮回去，無比慎人。

  「祖……祖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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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嘗試的喊了一句，祖爺爺血色的眼神裡帶著掙扎，嘴巴動了動好像不能說話，就來到了我的面前，在我的旁邊寫下了「救」字。

  我看了看字體，按照裡面的意思，我不禁猜測，祖爺爺出了大事，而且還與大蛇有關。

  事後，祖爺爺似乎還想要寫什麼，突然他一聲慘叫，我就看他的身子被擊散，然後我就從夢裡醒來了。

  而此時已經天明，我沒有在床上逗留，而是來到了外面，將爺爺等人給弄醒，我對著師傅說：「師傅，昨晚我明朝祖爺爺對我託夢，他變成了蛇人的模樣，讓我們去救他。」

  「蛇人？」我師傅安撫我後，呢喃一聲，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立馬讓我爺爺等人拿著工具，跟著他再次來到了我祖爺爺的墳墓旁邊，「欲要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就把他的墳墓給我挖了，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何玄機？」

  爺爺一開始是不願意的，因為挖祖宗墳墓，那是對祖先的大不敬，萬一我師傅錯了，裡面祖宗的屍體沒有事，他的安眠又被我們破壞，豈不是釀成了大禍，讓他報復得更加厲害。

  我師傅卻反駁說道：「你們就別墨跡了，今天早上我觀看安下的額頭，有血光閃現，恐怕有大難，你們要是這麼怕三怕四的，他的小命就沒了。」

  爺爺等了聽到我的命快沒了時，就再也沒有猶豫，直接按照我師傅說的話去開挖，挖到最後，我們見到了一個腐爛的棺材，我師傅上前拿出了酒和香燭，供奉著祖爺爺，說：「今日多有冒犯，還請別見怪。」

  隨即，我師傅就拿著鋤頭，將我祖爺爺的棺材給撬開，裡面的景象令我們頗為吃驚。

  大家恐怕在想，裡面一定與蛇有關，又或者我祖爺爺成精了，但要讓你們失望了，因為祖爺爺的棺材裡面沒有屍體！

  「這……這不可能啊！」爺爺見到了這個情況，即刻就結巴了，話都說不上來，祖上明明就流傳著那個無名之墳，就是明朝祖先的墳墓，為什麼裡面偏偏沒有屍體呢？

  我也覺得特別奇怪，昨天晚上祖爺爺分明就給我托個夢，他的魂魄分明就是從裡面飄出來的，按理來說裡面應該有屍體，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的事，整個事件都陷入了撲朔迷離的狀態，我總覺得大蛇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師傅，現在我家祖墳出了問題，祖爺爺的屍體也沒有找到，我們該如何是好？」我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師傅，總覺得他可能有什麼辦法，事情不出我所料，師傅對我說：「你家祖爺爺的屍體不翼而飛，我覺得這其中有什麼玄機，你們別著急，今天晚上我就對他進行招魂，請他出來問一問到底為啥搞整你們！」

  有了師傅的這一句話，我的心安靜了不少，大傢伙就跟著他回到了家裡，我憂心忡忡的等到了晚上，師傅就讓我爺爺準備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大公雞，然後用紅繩將它的腿給綁住，然後鎖在了他布置的法壇下面。

  我望著貼了生成八字的公雞就好奇了，心說師傅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就對我講：「開壇做法也存在一定的危險，為了萬無一失，為師把公雞綁在這裡，又將我的生辰八字貼在它的身上，是想要藉助公雞的陽氣，用來迷惑暗中搗亂的敵人，讓他們以為公雞就是我，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怪事，公雞就會為為師擋災消難，小子，看著點，以後或許你會用上！」

  我是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師傅在法壇之中忙活著，然後將法壇兩邊的大蜡燭給點亮，接著在法壇之中跳來跳去，嘴裡還念念有詞，最後揮動著桃木劍，對著它噴了一口酒，刺向了法壇中貼著我祖爺爺生辰的長明燈，瞬間裡面的火苗就點燃了。

  我不禁為這神奇的現象拍了拍手，師傅笑嘻嘻的盯著我看，讓我有種不要的預感浮現，果然師傅讓我拿著長明燈沿著田間小路去祖爺爺墳地轉一轉，一邊走一邊喊我祖爺爺的名字。

  我為了全家安危，沒有推脫，拿著長明燈要走之時，師傅提醒我，讓我記住在路上聽到有人叫我名字，不要回答，莫要回頭，見到什麼古怪也別理會，走我的路就是。

  我不明白師傅的話，哦了一聲就向墳地走去，路上很很詭異，田間小路毫無蟲鳴蛙叫聲，而且我的身後好像有人跟著我似的，不停變換人物呼喚我的名字，嚇得我全身緊繃，飛快來到墳地轉幾圈就回家了。

  師傅看我受了驚嚇，安危一位，就盤坐在地面，嘴裡卻唱頌著屈原所寫的《招魂》，我聽得久了，我覺得自己的身子飄呼呼的，感覺要飛起來了，接著我手上燃燒火紅光的長明燈，化為油綠光芒，像鬼火一般。

  然後師傅低喝：「魂歸來兮……魂歸來兮！」當場我就被震醒了，當場冒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的那種感覺就好像被，將自己的魂魄從體內抽了出來。

  師傅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手上的那盞長明燈，就讓我去把爺爺給請出來，對我爺爺道：「你們明代的祖先已經被我招了魂，現在我把魂魄放入你的體內，然後我再問問它，到底想要幹什麼？」

  爺爺沒有意見，按照師傅的話坐在了法壇下面，師傅就把長明燈放在他的頭上，沒過多久，那團幽綠的火焰，瞬間變得通紅，而爺爺仿佛入了魔怔一般，身體抽搐起來，詭異無比，等他平靜下來之後，我再次看向他，突然有一股陌生之感浮上了心頭，感覺他已經不是我的爺爺了。

  師傅凝視著他冰冷的眼神，拿出了一把桃木劍，拍在桌子上，喝道：「何老先生，我念你當年鎮壓妖孽有功，不想和你計較太多，你跟我說一說為何要害你的後代？如果有理，我就放你一馬，如果沒有理，就算你是何家的祖先，我也照樣收拾你！」

  爺爺忽然站了起來，對著我師傅冷笑幾下，眼神裡面滿是挑釁，話也不說，即便是我師傅再三逼迫他也不說話，我看師傅要動手，便急忙過去攔住他，對著上我爺爺身的祖宗，跪著問道：「祖爺爺，你當真那麼狠心要我何家絕代嗎？」

  此話一出，沒過多久我爺爺的眼神變得掙扎，一行血淚流下，他突然也對著我們跪下，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我一跳，我趕緊對他磕頭，這種損陰德跪拜，我怎麼能夠承受得了。

  接著，我爺爺在我的身邊寫了一個救字，我看了看師傅，此時師傅的臉色也充滿了疑惑，就問：「何老先生，你現在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脅迫了？不能說話？」

  我爺爺點了點頭，承認師傅說的話。

  「脅迫你的東西是不是大蛇？」

  爺爺又點了點頭。

  「那你的屍體在何處？是不是被大蛇給鎮壓了？」我師傅急忙逼問，可是我爺爺的眼神突然又變得冰冷起來，即刻站起身，陰邪對我笑了笑，然後抓起法壇之中的一把刀刃，要插向我的胸膛。

  師傅眼疾手快，即刻就抓住了爺爺的手臂然後一扭，那把刀刃從上空跌落，我爺爺就如同發了瘋的猛虎，劇烈掙扎，師傅說：「徒弟啊，你別愣著了，趕緊去摘一些柳條過來。」

  我哦了一聲，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急沖沖就在村子的路口摘了一些柳條，回到了師傅的身邊，接著師傅就讓我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還愣著幹嘛？將柳條沾染碗中的水，給我抽你爺爺，往死里抽！」

  聽了我師傅的話，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以前老一輩人就傳有柳條打鬼的傳說，想不到是真的，而且要我打爺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我怎麼敢下手呢？

  「哎呀，你別愣著了，此時你爺爺被大蛇給控制了，趕緊用柳條將它給驅走！」

  我一聽爺爺被大蛇也控制了，便再也沒有顧及那麼多，沾染碗中的那些水，衝著我爺爺的身體就抽了下去，每抽一下爺爺就顫抖一次，接連幾次之後，爺爺血色的眼神褪去，張開大口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哎喲喂，疼死我了！」爺爺恢復清醒之後，就慘叫了一聲，我趕忙跪在爺爺的身旁，跟他說了剛剛到行為，爺爺呵呵一笑說：「娃子，沒事，快點起來吧！」

  法壇被我師父收了之後，我跟著他回到了家裡，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想到我祖宗居然被那條大蛇給整蠱了，而且現在還利用我祖先來對我們下手，這就是給我的懲罰嗎？

  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竟然幫助張叔等人對付了大蛇，它應該就來害我一個人，可是它卻把矛頭指向了我的爺爺，害得我爺爺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