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祖宗鬧事因何故？

  當時我在怪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氣，回想起夢裡的一切，無不叫我心驚肉跳，思考之後我覺得不對勁，便來到了我師傅的房間吵醒了他，說：「師傅，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師傅本來睡得很甜，被我弄醒之後，顯得有些不爽，聽了我的話後，回答：「一個夢而已，能有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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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我是認真的，昨晚我夢見公蛇復活了，它要殺全村人。」我也知道自己的夢確實有點虛幻，但防範於未然，也未必不是好事，「所以我想您要不要再去查探一下？」

  當師傅聽到公蛇復活，睡意全無，然後上下打量我一下，若有所思的說：「無故生此夢境，非福即禍，孩子你別著急，跟為師再去觀察那個墓穴。」

  我高興得連連答應，跟著師傅來到了墓穴中左右繞了好幾圈，然後我見到師傅刨開了土壤，沾染一點放在嘴裡嘗嘗，眉頭挑起，陷入了沉思。

  許久過去，就在我要問師傅結果如何時，張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旁，對我們笑呵呵問：「安下，高人，我看你們在這裡轉悠悠的，到底鬧得是哪一出？不妨說給我聽聽？」

  我也沒有隱瞞什麼，就把昨天晚上的夢境告訴了張叔，惹得他哈哈大笑，回答：「安下，好歹你也是上過重點大學的，學得知識多，難道還會相信死而復生？那就是一個夢境，我想是你被驚嚇了，當不得真，而且那蛇死了那麼久，要是活了，我給它當兒子去。」

  被張叔這般嘲笑，我的臉上掛不住了，可是又沒有理由反駁人家，最主要的我也覺得自己甚是荒唐，不可理喻。

  這時，查探許久的師傅站起來拍了拍手，嘆息道：「哎呦，徒兒啊，你張叔說得不錯，死而復生是不可能的，這墳墓沒問題，要是它復生一定有怨氣等等，可我盤算許久，一無所獲，定然是你想多了。」

  我觀師傅一臉放鬆，也得到了他的確認，我想是我錯了。告別張叔，我們回到了家裡，還沒有休息多久，一道不敢動消息，就傳到了我的家裡。

  當時，劉叔急急忙忙來到了我家，氣喘吁吁的，仿佛出了什麼大事，然後找到了我爺爺，對他說：「叔啊，今天我在祠堂給我爸的靈牌上香，突然見到你家的靈牌都接連趴下，哎呦詭異無比，嚇死我了，你們快點去看看吧！」

  什麼？

  竟有由此古怪之事？

  我們心生疑惑，這靈牌在祠堂放了那麼多年，怎麼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為何偏偏這個時候來搞事情？

  我跟隨爺爺等人來到了祠堂，那裡有整個村子先人的靈牌，日日夜夜受村中人的香火供奉，而我家的靈牌與張叔所說一樣，跌倒在檯面上。

  我覺得可能是個意外，完全有可能是四周發生了輕微的震動，致使我家靈牌都震倒了，於是我來到了祠堂旁邊，將我家的靈牌給扶正，就這麼簡單之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劉叔，我看你太敏感了，這不就完了嗎？」我白了他一眼，前腳剛剛邁出，只聽啪得一聲，我望著他們沉重的臉色，身子即刻僵硬，緩緩回頭一看，砰砰砰幾聲，我扶好的靈牌再次跌倒了。

  以前我就聽老一輩的人說，家中先人之物突然詭異搞事情，比如照片人物動彈，對你做詭異的動作，又或者在你的面前跌倒破碎，那麼就有可能先祖在下面過得不好，要求後人給他們燒點東西，再者就是感知到了家中可能要出事，就提前預告一下後人。

  我想到了這些，心裡有些恐懼，師傅上前說：「徒兒啊，是不是你們家給祖宗燒得東西太少了，人家現在都反了。」

  我聽了師傅的話就不樂意了，說真的爺爺對於給祖先上貢品，那是特別大方的，每年都會出很多錢買東西錢給他們，我要是反對吧，准給我吃「竹子琪」，這個是我們家的方言，每當我們調皮了，長輩都會拿著思竹棍嚇唬我們，要是我們聽不話，就抽我們。

  「師傅，你說得事絕對沒有，爺爺每年哪怕苦了咱家，也不會苦了祖宗啊！」我解釋一句，連忙把跌倒的祖宗靈牌扶好，然後拿了三根好香，插在了香爐中點燃，說：「祖宗們，你們消停消停吧，打不了我們再次給你們燒東西下去，您們就別折磨咱家了。」

  我話是這麼說，可人家祖宗不認啊，我點上的香火，一下子就滅了，師傅說：「奇了怪了，你們既沒有虧待祖宗，又沒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他們為何要針對你們？」

  我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理解，然後再給他們上燭火，即刻祖宗就當著我們的面，將燭火給弄斷，然後靈牌啪啪啪幾聲跌倒，嚇得我跪在地面，給他們磕頭，心說到底怎麼了，你們要這麼對我們？

  師傅把我扶了起來，幽幽看了一眼那靈牌，帶著我家人離開，來到外面，他跟我們說：「徒兒啊，趕緊帶我去你們家祖墳看一看，好讓我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爺爺不敢馬虎，當下就帶著我師傅來到了祖宗埋葬之地，因為我們村的風俗，家中的祖輩都葬在一塊大地方，按著祖輩的輩分，在山坡中由上往下排列下葬，我們一直遵守著這個規則，幾百年來都沒有變過。

  我家的輩分和名望在村子裡都不差，所以下葬祖輩都會挑高的地方葬下去。

  爺爺帶著我師傅在自家祖墳中挨個查探，每次來到一地，都會給他們上香，可惜的是，結果都是一樣，祖先們都不接受香火，這可把我們給急壞了。

  「青雲道長，這是咱回事啊？」爺爺見到這個狀況，急得滿頭大汗，「我家幾百年來都沒有出過這檔子事，我敢拿人頭擔保，對於祖宗無愧於心！」

  師傅臉色難看，示意我爺爺不要著急，待他帶著我們來到了高處往下看，我能夠見到渺小的村子，還有按照輩分由高到底的墳墓，師傅在我們面前伸出手掐指盤算許久，又要了我們的生辰八字繼續掐算，掐到最後，師傅突然臉色巨變，哇的一聲，血液噴出。

  他立馬宛如海綿，身子無力軟軟的跌倒在地，我被嚇住，即刻扶起了師傅，給他擦拭嘴角的血液，問道：「師傅啊，你怎麼了？有沒有事情？我帶你上醫院吧！」

  師傅咳嗽幾下，氣息萎靡，一瞬間頭髮蒼白了不少，臉上的皺紋也多了些許，他對我們凝重回答：「徒兒無礙，只是窺探天機太多被反噬了，我也不瞞你們，剛剛師傅用布衣神算術去窺探天機，發現你們家大難臨頭，不久便要慘死啊！」

  我聽了師傅的話，望了望他那著急的臉色，可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實在想不通，年年我對祖宗那麼好，為啥他們要這麼對我們？再不濟我們也是他們的後代，沒有理由要害我家人啊！

  隨後，我就手足無措了，連忙跟師傅詢問原因，「師傅，我覺得不至於吧，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我們都是何家人，他們有殺我們的理由嗎？」

  師傅嘆息一聲，觀看這個葬地，猜不清楚，他跟我說，這個葬地朝陽，前有山為勢，後有大河環繞構成了血脈，兩者組合成風水，無疑是個寶地，祖輩下葬在這裡，受氣運加持，沒有理由不好。

  「徒兒，你們別著急，今天晚上我去過陰，下地府問候一下你們的先祖，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問題再說。」師傅虛弱一聲，我們帶著他回到了家裡，一進入大門，我就見到了我姥姥的畫像，有那麼一刻在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再次看去之時，畫像又回歸原來的樣子，難道是我的錯覺？

  師傅被我扶到了床上休息，等到了晚上，我按照他的方法，在他的旁邊點亮了七星續命燈，而師傅叮囑我千萬不能讓著燈火滅了，如若不然，他就回不來了。

  我記住了他的話，師傅才安心躺在了床上，將鞋子反過來，沉睡而去。我記得當時師傅睡著後，突然我門外颳起了一陣冷風，吹得我顫抖，不禁打寒顫。

  後來我聽師傅說，當時他因為著急，魂魄就從我的身上穿了過去，同樣的，如果你在路上、公交車上莫名打寒顫，那就得注意了，說不定是鬼穿過了你的身子。

  言歸正傳，我按照師傅的叮囑，受了那七星燈很久，就算再想睡都沒有眯過眼睛，直到大半夜，外面雷霆怒吼，風雨吹襲，冷風透過了窗戶吹了進來，差點就把七星燈給滅了，還好我身子護住了它們，又讓爺爺將窗戶關好，才免於危難。

  我們等了很久，突然師傅哎呀一聲，睜開了眼睛，連忙咳嗽，從床上起來對我們說：「徒兒啊，我在下面見到了你的祖宗，他們遠遠的跟我說話，好像再說你明朝祖爺爺有事，所以才搞你們。」

  我爺爺就愣住了，對於這個明朝祖爺爺，我們所知很少，或許其中的緣由只有我爺爺明白。

  他沒有含糊，帶著師傅和我們來到了祖爺爺的墳墓，這個無名之墳已經在山頂很久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爺爺告訴我們，當年祖爺爺為了封印妖孽，騙了世人，甘願承受無人供奉下場，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我師傅即刻就拍了拍大腿，笑著說肯定是大蛇破了封印，他不願在這裡孤零零的，經受無人供奉，所以才鬧事，因此我們家給祖爺爺立了墓碑，然後香居然點燃了，我們燒了很多貢品給祖爺爺。

  原本我想事情就這樣到此結束，直到晚上，我在夢裡，突然祖爺爺找上了門，要索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