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詩緣會
2024-06-14 17:53:53
作者: 豆包
福伯此刻在一旁聽的雲里霧繞,不同丁晨講的是何東西,但是聽到丁晨有信心,能把敗掉丁家的那些田產都能給贖回來,再次讓福伯老淚縱橫。
「少爺,你...你說的都是真的麼?」福伯跟著丁晨走了一天,見丁晨對經貿是如此上心,可見這丁家東山再起是為之不遠了。
「什麼真的假的?到時候你就準備數錢數到手抽筋兒吧!」
「福伯,現在是何時辰了?」丁晨抬手重重的一拍福伯的肩膀,開始問起了現在的時辰。
本書首發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福伯仰望天色:「大概以到戌時了吧!」
「戌時?那詩緣會豈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福伯前面帶路!」此刻的丁晨早就已經急不可耐,在這冀朝盛世之下,研究一下經商之道,再寫寫詩來澎湃,逗逗女孩這不更快活麼?
慶安街,乃是冀都天子腳下最繁華的地段,每逢佳節頂數這裡最熱鬧,也是冀朝的文人才女揮灑筆墨的地方,乃是冀朝的文化中心。
筆直的一條街道望不到盡頭,街道兩邊的樓閣張燈結彩,整條慶安街燈火通明,如同元宵徍節逛燈會放花燈一般熱鬧。
這街道兩邊的攤位,所販賣的都是文房四寶,紙,筆,墨,硯,以及這冀王朝的名人字畫和書籍,其他新鮮玩意一律見不到。
「福伯,你身上帶錢了沒?」丁晨在一處賣文房四寶的攤子上停了下來,對著福伯問道。
丁晨剛問是否帶錢,這福伯就下意識的就伸手抓緊了錢袋的口子,神色倒是很緊張,生怕丁晨再出去瞎鬼混。
福伯神色緊張的輕輕一點頭:「大小姐來的時候,倒是給了50兩散碎銀兩,這可是大小姐的私房錢,你可不能...」
丁晨看這那賣文房四寶的攤主,便直接問道:「店家,這文房四寶全套怎麼賣?」
「丁公子,以前您可從來不碰筆墨的,丁公子今日為何卻買文房四寶了?」那攤主抬眼在丁晨的身上打量了一眼,打死也不敢想,這丁家的敗家子兒也要開始舞文弄墨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多少錢?」丁晨聽的出來,這是有意在挖苦,不耐煩的催促道。
「15兩!」
丁晨絲毫沒有猶豫:「福伯,——買!」
福伯二話沒說,很痛快的緊著付了15兩銀子,接過了這文房四寶並且抱在懷裡。
丁晨此刻想著也有些奇怪,剛才福伯還抓緊錢袋一臉不舍的樣子,而剛剛卻在付錢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福伯,剛才問你要錢的時候,那麼緊張!付錢的時候你怎麼那麼痛快?」丁晨看了一眼福伯,不禁好奇的發問。
「少爺,你平時只知花天酒地,卻對筆墨從不感興趣,今天少爺在詩詞歌賦上如此用心,這文房四寶就算再貴,花再多的銀兩,福伯也捨得!」福伯今日見丁晨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這打心眼兒里就高興,臉上掛滿了喜色。
福伯進入丁家做管家較早,比丁大善人小不了幾歲,護國一品夫人丁惠,以及敗家子兒丁晨,可以說都是福伯一手帶大的,對丁家對丁家姐弟都是有深厚感情的。
「福伯,咱們丁府都落魄成今天這樣了,你和小荷對咱丁府一直不離不棄,盡心盡力,這份真情我一直都會記著!」丁晨在此刻,頓時就體諒到了這福伯在丁府是如此的不容易,內心有所感觸。
福伯偷偷的抬手抹掉了眼角上的淚痕,今天哭的次數最多,但也是最高興的一天,因為這丁家的敗家子兒終於轉性了。
「少爺,為丁府做多少事,福伯都是應該的!少爺,這詩緣會已經開始了,咱們還是往那邊去吧!」福伯此刻特感動的,走在前面給丁晨帶著路。
丁晨環顧街道兩側,走到這慶安街的深處時,只見在依靠樓閣陽台邊,只見一幅幅妙筆丹青垂掛到樓閣之下,抬頭可見。
那一幅幅丹青上所畫,均是這冀都尚未出閣的女子全身畫像,姿態婀娜,惟妙惟肖,與真人1:1成對比。
「福伯,你之前不是與我說,在這詩緣會上就是讓咱們冀朝的才男才女交流詩詞歌賦的地方嗎?這大街上怎麼都是男的?說好的大家閨秀呢?」丁晨在這詩緣會上了看半天,頓時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少爺,那些尚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是不會在此時辰和如此人多的場面輕易拋頭露面的!一切交流,都是貼身丫鬟在之間相互傳話。」
「這能露面的,只有那畫軸上的那幅丹青,那些懂詩詞的才女,都在那樓閣上屏風的後面偷偷的看著呢!」福伯見丁晨如此不懂,一再細心的講解道。
丁晨此時明白,從進了這慶安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所注意道。
「福伯,這詩緣會不就是文人騷客之間的一場斗詩會麼?如何斗詩,如何才會吸引到那些大家閨秀呢?」丁晨這次來詩緣會,主要就是來見姑娘的,對其他的漠不關心,那些所謂的文人騷客今天勢必是來一個滅一個。
福伯為了丁晨早點能受到那些大家閨秀的欣賞,開始有耐心的講明:「少爺你且看,上面是那些姑娘的丹青畫像,這下面則是文案,狼毫,宣紙,硯台都已經提前備好。」
「如果,你對哪位丹青上的姑娘們有好感,就在這宣紙上賦詩一首,當然,這詩詞上當然是要讚美這丹青上姑娘們的美貌!」
「如果你所題的詩詞,能打動樓閣上的姑娘,才有機會與樓閣上的姑娘相見相識,如果哪天,那姑娘要求題詞者,親手將留下的詩文題詞在那副丹青的空白處!」
「那就說明,這個姑娘打算要嫁了!」福伯在解釋到這裡的時候,對丁晨更是滿懷希望的說道。
「有點兒意思兒,有創意!」丁晨輕輕的一點頭,這可比現代的那些相親綜藝節目強多了。
「少爺,給題一首詞吧!」福伯拾起文案上的那支狼毫呈與丁晨的面前。
丁晨對著閣樓上掛著的那副丹青看了一眼,則是一臉不屑:「這個長相太醜了,不題!就算絞盡腦汁翻遍整個詞庫,我也找不到哪個詞能讚美她!」
「咱們去那邊,那邊人倒是蠻多的嘛!」面對這詩緣會上那麼多大家閨秀的丹青畫像,自然也要貨比三家。
前方樓閣之下,一副巨幅的妙筆丹青之下站滿了舞文弄墨的俊男才子,望著那閣樓上垂掛下來的那副女子丹青畫像。
似乎參與這次詩緣會的俊男才子都齊聚於此,格外熱鬧。當丁晨望向那垂掛下來的巨幅丹青畫像,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被那幅丹青畫像上的姑娘所吸引了,該畫像上的女子身姿曼妙,勾那輕羅帳,扶那睡海棠,披那紫綾裳,其神態栩栩如生。
雖然輕紗半遮面,但是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到她輕紗之下那張傾國容顏,正是那半遮面的輕紗,賦予了她不少仙氣。
俊男才子行至此處,紛紛駐足,甚至感覺到,這樣的女子丹青畫像,不該出現在慶安街這等俗市上。
在這詩緣會上,到處都是的女子丹青畫像,在她的面前都為之暗淡之色,無了光彩。
「美,太美了!想不到在這詩緣會上,能見到這此等擁有傾城之姿的女子。」那些紛紛駐足的俊男才子們,望著那丹青妙筆不禁驚嘆,甚至忘卻了那畫師超凡的畫工。
丁晨望著那畫像上的女子,心臟一直在砰砰的亂跳,呆呆的說道:「福伯,我要為她題詞!」
「讓開...讓開!全都讓開別擋道,我家大少爺來了!」一時間在這慶安街上來了人,也不知是誰府邸上的家丁,立刻將擁堵的街道清開了一條街道。
丁晨與福伯二人,突然被人一把推開毫無存在感,只見沿著那被清空的街道緩步走出一位衣著華貴的男子,只見一襲白衣手執白紙扇,那些俊男才子見狀自覺紛紛退去。
「福伯,這人誰啊?這麼神氣?」丁晨一看,這競爭對手是越來越多了,看樣子是來了個身份顯貴的人。
「少爺,這個人可不一般,他爹就是當今的太子太傅,他是太子身邊的伴讀參贊徐少卿,堪稱我冀朝文采第一的才子,冀朝詩集中有30首詩詞都出於徐少卿之作。」福伯緊貼在丁晨的身邊,毫不誇張的介紹了一下這剛來的人。
「徐少!徐少!今日怎有空來這詩緣會啊?」那些俊男才子,見到太子身邊伴讀的徐少卿紛紛上前恭維,捧臭腳。
「各位詩友好,我剛剛聽說,在這詩緣會上出了一個擁有傾城之資的大家閨秀!」
「來一睹詩緣會的熱鬧,順便題詞一首,看看是否能博得那姑娘的歡心。」那徐少卿一展手中紙扇,一副滿是自信的樣子。
「各位詩友,你們先來的,理當你們先題詞!」徐少卿微微往後站了一步,稍微謙讓了一下。
面對徐少卿的客氣,眾多的俊男才子紛紛怯步,無人膽敢與冀朝第一文采出眾的才子拼詩詞:「徐少,你乃是我朝文采最出眾的才子,我等庸俗之輩,哪敢在徐少面前題詞獻醜啊?」
「徐少的一首詞,便能贏得此女芳心,我等之輩豈敢上前啊!」一時間,這徐少卿的身邊追捧者無數,紛紛棄權。
「少爺,要不然咱們去別的地方轉轉?」福伯見狀自覺沒戲了,伏在丁晨耳邊說道。
「走,往哪走?今天我來了,這冀朝文采出眾第一人的位置,也就該換一換了!」
丁晨三步上前,二話不說拾起文案上的那支狼毫:「既然你們這麼謙讓,那就讓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