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低估了購買力

  林援感動的痛哭流涕，那真是內心的想法無以言表，王雪晴端著宵夜進屋，疑神疑鬼的看他：「小平，你老舅跟你說什麼呢，是不是跟你念叨他們單位那點破事呢！」

  「沒有！我在跟小平講我們小時候的事！」

  哎呦！趙平驚訝的看老舅，行啊！撒起謊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有發展啊！

  林援用旁光看他，使勁沖他使個眼神。

  趙平趕緊點頭，附和他說：「是、是，我老舅說他小時候可苦了，上廁所都沒有紙。」

  「沒有紙！那你是怎麼上的廁所！「王雪晴眼睛一下就瞪起來了。

  看她那驚訝的表情，林援惡狠狠的看眼趙平，腹誹道：「沒有紙，我還能用手擦嗎！「

  「林援！你今天晚上別碰我！「

  

  王雪晴不走心的一句，說的趙平差點沒噴出水。

  林援那老臉紅的恨不得找盆水沁裡面，草草的吃口宵夜兩人就走了。

  趙平躺在床上，耳邊迴蕩著她們的童年故事不由想起自己小的時候，當然，是魂穿之前的小時候，那時候他在美國，母親為了他能開心，不遠萬里從杭州飛到紐約，就為了他給一個驚喜，哎，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接受我的死訊。

  第二天，趙平到學校的時候，趙亦欽正在會議室開會，操場上連一名鍛鍊的老師都沒有。

  往常每天早上，操場上至少會有3到5名教室跟著S小組一起跑步，今天全是起早鍛鍊的學生，他邊跑邊看教室方向，趙亦欽這麼早就急著開會？

  於誠順著他目光看，喘息道：「早上一來就開會，你說第一節課還能上了嗎？「

  「不知道！「趙平看看表，還有30分鐘上課，他喊曹國坤解散S小組，都回自己班級上課，3班的帶回班級上自習，一會老師要是不來他領著給大傢伙講題，現如今趙平已經是3班的靈魂人物，比班長劉珊珊還好使。

  只要老師不在，學生們立馬讓他上前面講題。

  他擦擦臉上的汗問於誠： 「卷子印怎麼樣了，今天中午能不能取回來。」

  於誠早上來先去的打字複印社，1000套卷子才印完300套，打字複印社根本就不賣力氣，氣的他差點沒爆粗口，這學校周邊天天來印東西的人很多，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漏題，他擔心的不無道理，趙平聽了也直皺眉頭。

  「這樣吧，你中午去看看印完的題有多少，有多少先拿回來多少！「

  於誠點點頭，問：「那是先保管起來等都印完了統一賣，還是送老報刊亭先賣著！「

  「先保管起來吧！「

  趙亦欽開全是研究學校廁所改建的事。

  從1986年6中建校至今，沒有完善的排水系統始終困擾著他，為解決此事，他沒少往縣、市兩級主管單位跑，可是由於6中地勢高，山里難以架設管道，施工單位來了兩次都放棄了，就這麼的一拖就30年，這回要不是是馮海生親自過問，恐怕還會擱淺！

  施工隊下午塵土飛揚的趕到學校。

  包工頭一下車就很啐口塗抹：「這什麼破地兒，這麼大的土！」

  他說這話的時候，於誠正好從打字複印社出來，斜眼看看，沒多理會直接回班級上課。

  到班級後，於誠小聲說：「卷子我都收好了，剩下的晚上放學之前全部印完。」

  「這樣最好，報刊亭那頭都說好了嗎，晚上他不會變卦吧？」

  「說好了！」於誠點頭：「放他那幫忙賣，一天給他20元錢！對了，我剛才看見門口大車小輛的，好像是來施工隊了！」

  「來幹什麼？「

  「不知道！估計是改建廁所吧！」於誠晃晃腦袋，沉思道：「學校那個廁所也該修修了，我聽我爸說他在這上學的時候，廁所就這樣，又臭又髒的，到夏天了滿屋子蒼蠅。

  課間休息，學生們一窩蜂似的去操場看熱鬧。

  蘭水縣20年前就沒有破土工程了，這等壯觀的場面，連老師都要跑來看看。

  挖掘機已經把廁所周圍挖出了一米見深的坑，看樣子是打算坐蓄水池，然後在那面鋪設管線，趙亦欽和幾名老師在學生前面維持秩序防止學生靠近。

  學生們則興奮的墊著腳，有說有笑的看熱鬧。

  趙平認真的看看，他神色凝重的去找校長：「校長，這麼鋪設管道以後還會有麻煩！」

  「什麼！「身後挖掘機轟鳴，趙亦欽沒聽清他說話，他跟身邊的老師囑咐兩句，然後拉著趙平走到一邊：你剛才說什麼麻煩？「

  「我說這麼鋪設管道，以後還會有很多問題，咱們這離市污水系統遠，要是這麼架設管道，污水不僅不能排進市污水系統里，以後還很有可能會堵塞管道。「

  「你懂給排水工程？「

  趙亦欽驚訝，給排水是大學裡的課程，而且在大學裡都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學習。

  「看過幾本書。」

  聽他這麼說，趙亦欽釋懷了，他想了想，架設污水管道可是大工程甚至很可能會是百年大計，因為下一次改建，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他示意趙平等在這，他去叫包工頭。

  「孫隊，你把圖紙給我們這學生看看，他略懂給排水工程！「

  「你們看圖紙幹什麼？「包工頭被拉出來不高興：」就這麼點活，你們還害怕我不按圖紙走嗎！「他讓工人把圖紙拿到趙平面前展開。

  趙平認真的看圖紙，邊看邊問：「圖紙是誰設計的？「

  「設計院設計的！「孫奇不耐煩的說。

  趙平不再看他，轉過頭跟校長說：「這麼架設管道不行，以後會有很多麻煩！「

  趙亦欽聽了神色凝重。

  他想了想說：「孫隊，讓你的人先停停，我去設計院問問老何！「

  「我跟你去！」趙平怕趙亦欽不了解給排水，要跟著去。

  施工被叫停，孫奇臉色難看。

  怕耽誤時間趙亦欽管他借了輛車，路上，趙亦欽擔心的問趙平：「你真的能看懂圖紙？」

  「能！」趙平斬釘截鐵在腦海里勾勒出最佳的架設管道方案。

  到設計院後趙亦欽熟門熟路的直奔3樓最裡間辦公室。

  辦公室門沒關，他推門進去，老院長先是一愣，才起身迎他：「我說今天怎麼刮南風，原來是你來了，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現在是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你要是相中了什麼你跟我說，我立馬給省里打報告送你！」

  趙平跟在後面聽的一陣無語。

  趙亦欽哼哼兩聲，說：「你還能沒錢，設計一張圖紙你腰包里指不定被塞多滿呢！」

  一聽他誹謗自己的人品，老院長急了。

  這次不等他開口，老趙先擺手：「我這次來不是跟你拌嘴的！」他說著拿出圖紙：「這張圖紙是誰設計的？」

  老院長接過圖紙看看，往桌上一扔：「這是我們設計院設計的圖紙，怎麼了，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趙亦欽回身擺擺手，讓趙平接著說。

  老院長看眼趙平，他還以為是老趙的跟班，現在才看出來，原來是他說圖紙有問題。

  趙平上前一步，恭敬的說：「6中是山地，靠山而建，污水不能排入城市污水管道系統，無壓排水管也不能採用金屬管，管口形式常用的有平口管，而且半柔性接口必須是石棉水泥接口，還有圖紙….。」

  他說了一大堆，說的老院長和老趙都看他。

  老院長看看他，平淡的問：「你高几了？」

  「高三！」

  「畢業了來我設計院工作怎麼樣。」

  停！趙亦欽一聽趕緊打斷，他急道：「老何，你意思趙平說的都對？」

  「不完全，也差不多。」

  看老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趙亦欽急了：「那你趕緊給我設計新圖紙！」

  「都這歲數了，還那麼猴急！」老何數落下趙亦欽道：「不用改了，你就讓他設計吧，回頭我給孫奇打個電話，讓他聽你們的就完了。」

  ………….

  從設計院回來已經是3點了，趙平給孫奇繪畫了新的室外給排水圖紙後趙亦欽就讓他休息了，告別校長，趙平直接去了報刊亭。

  晚上放學，於誠先跑過來把中午取回來的卷子和GG掛上。

  GG是他手繪的大畫報，上面寫著大大的S密卷，GG的效果很明顯，剛掛上不久就有學生過來問： 「你們這裡有S小組的密卷？「

  於誠立馬拿給他。

  剛印出來的卷子還散發著濃重的油墨氣息。

  拿到卷子的同學不敢確認，可一看趙平，立馬激動：「多少錢？「

  「10元一本！「於誠在後面吆喝。

  這年月肯花錢題海練習的不多，可要是花錢能有針對性的練習，那就不一樣了。

  S密卷第一冊主要針對基礎，從簡到難，調理十分清晰，答案里包含了趙平對題的講解，每道題都羅列出至少三種以上解題方法，而且針對這種題型，應該把握的重點，趙平都一一指出。

  樹的影，人的名，如今6中不認識趙平，沒聽過S小組的幾乎沒有。

  隨著來看題的學生越來越多，報刊亭旁邊也圍滿了人。

  於誠和曹國坤等人從學校出來，看見報刊亭這麼紅火也急忙過來幫忙，越來越多的S小組成員過來幫忙，也越來越多的學生圍住報刊亭。

  「麻煩你，給我一套卷子！「人群外，一瘦弱女生害羞的喊道。

  趙平笑笑，伸手去抓。

  然後，抓空了。

  「不好意思，卷子都在這裡了，你稍等一下！」趙平對女孩笑笑，然後回過頭看沒付錢的學生：「同學你好！」

  「老闆，給你錢！」被搭話的學生根本無視他，越過他直接交錢。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凡是他看過去想要回卷子的學生，都伸手交錢，這就很尷尬了。

  那女孩還等在那呢。

  女孩看根本要不回卷子，賭氣的站在那裡：「老闆，你就沒有多餘的卷子嗎！」

  人群越圍越多，報刊亭里一眼望出去全都是人，後面全是伸手要卷子的學生。

  趙平緩口氣，喊於誠過來：「你去把剩下的卷子都取過來！」

  於誠點頭，擠出報刊亭拉幾個人就朝打字複印社去。

  報刊亭外沒搶到卷子的學生聽還有卷子，急忙緊跟在於誠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