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具規模

  幾個小時以後，人群散去，趙平、於誠癱軟的坐在地上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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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子，你說怎麼這麼多人來買S密卷！「

  」人多還不好！難道你想一本也賣不出去！」趙平其實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購買S密卷，真是低估了學生的購買力，蘭水縣幾萬名高中生，要是人手一本，這將是一筆多麼可怕的數字。

  不過這也不稀奇，人的名，樹的影，S小組在6中名聲在外，蘭水是貧困縣，6中又是貧困中的貧困高中，在這念書的有學生有幾個是想混日子不想改變生活的。

  看著還有零散的學生過來詢問，於誠煙屁股上咬的全是牙印，他比比劃劃的拿起一本又一本的S密卷遞給學生，看著一本又一本的成交，他蹲地上挪動挪動屁股，呲牙笑道：」平子，你說要是能天天這樣，咱還上學嗎！」

  「你上學就是為了賺錢啊！」趙平看他。

  於誠歪下脖子錯過他的眼神，疑惑道：」難道你上學不是為了改變生活？「

  改變生活還不是需要錢，現在一天就賺幾千塊，那還上學幹什麼？

  貧窮像是疾病纏繞蘭水縣，以至於人民的願望如此簡單。

  趙平沉默，不去反駁於誠的人生觀。

  放學到現在，2個小時一共賣出473套S密卷，單純的盈利過千元，這種暴力確實很吸引人，要不是趙平經歷了魂穿，他都很可能沉醉如此。

  趙平淡淡的按滅菸頭，起身道：「人生觀各有不同，你還是統計下今天的利潤額吧，還有拿出50元給老劉頭，拿出100元給你。」

  他不想去評價誰對誰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

  「50元！」於誠嘟囔著皺下眉：「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全程都是我們在賣，就是占他哥地方，我看看給他20的了！」

  「說好的不能變！」

  「早知道我就跟他講20了！」於誠小眉頭皺成川字，他想想，抬頭道：「我不要錢，你是我兄弟，我幫你忙不能用錢衡量，再說100元太多了，比我一個月生活費都多了！」

  「別廢話了，你趕緊統計，一會通知S小組開會！「

  「你要去哪！」看他起身，於誠急忙問。

  「我去趟縣醫院！」

  申克法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看天花板，原以為離開學校，離開趙平就可以脫離噩夢，可是他萬萬沒想到…..。

  「你再哼唧！我就把你牙掰下來！「李保田不耐煩的瞪他：」真搞不懂，怎麼就讓我天天跟著你，我不看著你，你還能死掉不成！「

  「李哥！我也不想你跟著我！「申克法哭喪著說：」要不你放我出去，我回頭給你100元錢！….不！500！大哥你看行不！「申克法天真的伸出五根爪子。

  李保田笑眯眯的一根一根掰碎他的幻想。

  就在申克法失望以及絕望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一縷陽光從門外照射進來，申克法驚喜的以為看見了曙光，可等他適應光線之後，他「吧嗒「的臉就垮了，直接翻身蓋上被子。

  「你別裝死，趕緊給我起來！崴個腳還不至於住院！「於誠走到床邊粗暴的掀開被子，一把把他拎起來，面對著趙平。

  申克法驚恐萬分，像砧板上的兔子，他憤怒的沖趙平嚷道：「趙平！有種你放開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是想在我爸那多騙倆錢嗎！我告訴你，我一會就給我爸打電話，你一分錢也別想得到！」

  趙平不理他，示意於誠鬆手。

  於誠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嘟囔著：「老實點」後鬆開右手。

  趙平看看他，心裡暗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

  他緩了下，道：「我來不是看你耍寶賣萌的，還有半年我們就高考了，我的時間很緊，沒時間跟你浪費！」他說完坐下，拿起個蘋果。

  「吃嗎？」

  申克法不說話。

  趙平笑笑，邊削皮邊道：「你聽好了，這些話話我只說一遍，一會我還要給我的學生們補課，我不得不承認你有一個好爹，為了能提高你的成績他什麼條件都肯答應，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

  說完，他把削好蘋果放床頭柜上，擦擦手，道：「我看見你還能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走，一是跟我們回去學習接受S小組的考驗，二就是在這舒服的躺著！「

  他頓了頓，緩口氣道：「躺夠了就直接滾！「說完，趙平淡淡的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於誠速度繞過病床跟在後面，李保田那更是毫不猶豫。

  離開病房，趙平讓李保田先回學校，他則和於誠去打字複印社把剩下的卷子取走。

  申克法愣愣的看著門口，床頭柜上的蘋果靜靜的躺著。

  窗外最後一縷陽光刺痛他的雙眼，剛才趙平的一番話像刀在剜他心頭肉。

  我有一個好爹怎麼了！你們這是嫉妒！

  申克法受不了別人對他說教，他要回家！他要讓趙平1毛錢也得不到！

  S小組會議室內，曹國坤正躺在躺板上臥推，其他人玩啞鈴的啞鈴，嘮嗑的嘮嗑，一看趙平和於誠捧著大堆的卷子進屋，曹國坤急忙去接應：」平子！你印這麼多幹什麼！「

  」先放講台上！」趙平遞給他，喘口氣道：「都會到自己的座位上吧，我們今天開會！」

  」趙平！你是在賣教材嗎？「有人忍不住問。

  」別急，先坐下！」趙平笑笑，看大家神色各異，他走上講台：「今天開會的主要內容就是討論賣教材的事！」

  待大家都坐下，趙平清下嗓子，道：「S小組目前正式組員加後備組員一共有70多人，這70多人的費用之前全都是由我一人承擔，我個人能力有限又不想收取大家的費用，所以我才想出賣教材這個辦法，今天晚上小試了一下，頗有收穫！「他說完示意於誠上台，說道：」你公布下數據！「

  於誠第一次上台，有點緊張，他咳嗽兩聲發緊的嗓子，道：」今天晚上一共賣出473套S密卷，共計4370元，去除印刷成本2000元，支付報刊亭租租用場地費50元以及....給我100元後，剩餘盈利2220元！「

  台下一聽，譁然一片。

  「為什麼要給那麼多的租金，50元是租一天，還是一個月的？「

  「於誠！給你100元是怎麼回事！「

  台下有人大聲質問。

  趙平看在眼裡，面不改色，他輕輕的敲敲桌子：」50元當然是租1天的費用，給於誠100元也是我定的，是今天他勞動所得，以後S小組還會有很多課外工作，參加工作的學生都會得到相應的報酬！「

  「S小組是你創建的，怎麼定，你說了算！」

  「沒錯！S密卷也是你出的，賣多少錢，賺多少錢，錢怎麼支配都應該你說了算！」

  劉珊珊和方怡在台下附和。

  趙平很滿意這種效果，他笑笑說：「S小組是大家的，賣教材賺錢是為了改善大家學習環境和生活環境，我們講究按勞分配，能者多得，多勞多得！「他說完頓下：」當然，也不是要求每個人一定要參加，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我希望大家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學習上，賣教材這種事，最後我會專門找一個人負責的！「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應該好好學習，賣教材多耽誤時間！」有學生說。

  「是啊，你要是說你沒錢印卷子，錢我們可以均攤嗎！」

  「王國斌你說什麼呢？」於誠喊他，不耐煩道：「你特麼是不是學習學傻了！」

  「你罵誰呢！」

  「我罵你呢，怎麼的還想動手啊！」於誠一瞪眼睛，完全蔑視王國斌。

  趙平在邊上，象徵性的拉拉他，道：「哪那麼大火氣，說好了是討論，討論就要有不同的聲音，我們這又不是搞一言堂！「說完，沖王國斌笑笑，繼續道：」我不強迫大家，明天晚上放學我需要6個人幫忙賣教材，每人補助50元生活費，想參加的找於誠報名！」

  「我去！」劉珊珊第一個舉手。

  方怡毫不猶豫的支持，同樣喊聲乾脆：「我也去！「

  」你們兩個女孩子就別拋頭露面了，這種粗活還是我們男人去吧！「曹國坤笑著舉手：」平子，你不厚道啊！今天晚上都沒叫我！「

  「女人怎麼了，毛主席還說女人頂半邊天呢！」

  趙平笑笑。

  「我也去！」

  趙平剛要說話，門口進來一人。

  大家納悶的看他，申克法怎麼回來了，這小子滿臉是汗，竟然是走回來的。

  他咬牙進屋：「我也去！我要讓你看看！我不靠我爸！」

  「行，去吧！」趙平乾脆答應，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種，竟然還會回來。

  參加賣教材的6人留下，其餘人散會回家。

  S小組今天經歷第一次不同的聲音，這一切趙平看在眼裡，待到眾人離去，他才示意大家坐下：「有沒有一種革命戰友的感覺！「他調侃的笑笑。

  「這幫人就是有病！想不付出就吃現成的！真是慣出的毛病！」

  方怡感嘆的嘆口氣：「宋夫人曾經說過，當窮人感受到優越感以後，他根深蒂固的奴性和墮性就會一夜之間爆發出來。」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女子！」沒看出來！趙平詫異的笑下，道：「不討論他們了，我留下大家開會，主要是想說，我們不能局限在6中的市場，6中就那麼多學生，今天晚上賣出400多套，明天晚上不會再有多少人購買了，我準備把大家分成2組，分別去1中和3中門前賣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