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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你的肚子要爭氣

2024-06-14 17:07:52 作者: 小鴨咪

  陸暄暄被綁在刑具上,她大著肚子,滿身血污,唇角掛著赤紅的血珠。

  一個男人手執一把烙鐵,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赤紅的烙鐵朝著陸暄暄的肚子前揮了揮,笑意盎然的問她:「來了玄令司,你還能活著出去嗎?」

  陸暄暄臉上的鞭痕觸目驚心,她氣若遊絲的喃喃著什麼,兩隻眼睛緊緊注視著那烙鐵距離她越來越近。

  「滋啦————」

  「暄暄!」秦風陡然驚醒。

  他急促的呼吸著,在幡然明白又是一場噩夢過後,他游離的目光落在鐵匠鋪里的炭爐上,夏日炎炎,鐵匠鋪里像是蒸籠,秦風卻被這噩夢驚出了滿背冷汗。

  而玄令司的陸暄暄此刻正坐在搖椅上吸溜吸溜的吃著山楂糕。

  師姐飛花正坐在一旁,手裡縫著一件小衣裳:「你少吃點吧,你臉上的肉見長了不少,別回來你夫君見著了你,該認不出來了。」

  陸暄暄歪嘴一笑,伸手摸到了棗茶,飲了一口,笑了:「看吧,爹爹還是疼我的,我跟他說我與人私奔,他就罵了我兩句胡鬧,餘下的什麼話也沒說,還讓我在這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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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花哼哼笑了笑,道:「你演得實在太真了,抱著陳其翼的腿痛哭流涕,跟他說你和二牛真心相愛,求上座放你們一條生路,我和大師哥當時都愣住了,萬沒想到,你還有這絕活兒。」

  陸暄暄砸麼著山楂糕,歪頭瞧著師姐:「怎麼能是演的呢,我那是真情流露。」

  「不唱戲真可惜了你。」飛花舉起手裡的小衣服,站起身來,來在陸暄暄身畔蹲下,將衣裳貼在了陸暄暄的肚子上:「算算日子,才五月,可你這肚子也太大了,似乎師哥說的沒錯,裡頭裝著兩個小孩兒呢,看來我得多給你做一些。」

  飛花挑起眸子,輕輕笑著道:「最好呀生一對花棒出來,一兒一女,湊個好字。」

  陸暄暄垂眸摸了摸肚子,露出慈愛的笑意來。

  陡然一聲碎瓷炸裂,驚得陸暄暄一哆嗦。院子裡隔壁的房間內傳出了一聲淒楚嘶吼:「我沒你這個認賊作父貪慕虛榮的哥哥!你滾!滾啊!」

  飛花下意識緊捂住陸暄暄的肚子,眉頭緊鎖,沉聲道:「該死的,當初就不該救他。」

  陸暄暄拍了拍飛花的手背,輕聲道:「他罵的越厲害,對咱們越有利,不是麼?」

  飛花咬咬牙,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可他......他昨日竟然罵大師哥是閹狗......」

  陸暄暄嘆了聲氣,想站起身來,飛花下意識攔住了她:「你別去看他,像個瘋子似的,當心嚇著了腹中的孩子。」

  陸暄暄放心不下,還是站起身來了,她出了房門,恰好瞧見了沈朝立在院子裡,他手中握著碎瓷,衣衫漸了不少的水花,落寞的望著緊閉的門板,獨自站定了一陣,轉身離開了。

  已經三天了,依舊不肯見沈朝,陳其翼明面上雖然把沈楚完好無損的交給了沈朝,可誰都知道,陳其翼不會允許沈楚離開玄令司半步。

  這三天沈楚試過逃跑,最終無果,此刻唯有以絕食和咒罵來抗爭。

  他既然想跑,必然是要去見誰的。

  陸暄暄知道,她猜得到這點,那麼陳其翼必定也會猜得到。

  不能由著沈楚這麼下去了,她得去問他,那些親兵到底在哪,如此,好給秦風報信。

  待得夜深,陸暄暄去了沈楚的房間。

  沈楚躺在床上,手腳都被綁著,聞聽得房門開了,沈楚眯起眼滿眼敵意的看向陸暄暄,屋子裡黑黢黢的,沒有點燈,陸暄暄站得遠,沈楚看不到她的臉,沉聲咒罵:「來啊!有種你殺了我!」

  陸暄暄端了一碗參湯,挺著大肚子邁步進了房間裡。

  沈楚掙了掙束在手腕腳腕上的繩,聲音悶悶的。

  陸暄暄把燈點了,一束暖黃色的光,照亮了陸暄暄清秀的面容,沈楚驀然靜下了,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仔仔細細的端詳著陸暄暄。

  他顯然認出了陸暄暄。

  屋脊之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人,輕手輕腳的挪動了瓦片。

  儘管聲音很輕,但陸暄暄還是察覺了。

  陸暄暄端著手裡的參湯語氣冰冷而生硬:「看什麼看?!」

  陸暄暄走到床邊,加大嗓音:「上座仁慈,念在大師哥的面上放你一條生路,你別給臉不要臉。」

  她把參湯放在了床沿邊的椅子上,彎腰的時候聲若蚊蠅的哼哼了一句:「別再試圖逃跑,否則無疑是告訴陳其翼你有同黨。」

  陸暄暄直起身來,冷聲道:「你再敢放肆,污言穢語侮辱我師哥,或是對上座不敬,我即刻割了你的舌頭。不信你就試試看。」

  兩個人四目相接,陸暄暄朝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沈楚回過神來,沉聲痛罵:「你這玄令司的走狗!賤婦!滾!滾出去!」

  「不識好賴的東西。若不是心疼我大師哥,誰管你的死活!」陸暄暄拿起了參湯,坐在了床邊,白瓷湯匙攪動一陣,坐在了沈楚身旁:「趕緊喝掉!」

  「什麼人!?」飛花站在院外低喚一聲。

  瓦片上傳來「叮叮叮」地聲響。

  陸暄暄迅速低聲道:「其餘親兵在何處?」

  沈楚:「去齊月城,找鑄鐵鋪的老陳。」

  陸暄暄點頭:「記著,接著罵我們,就是千萬別想著跑走了。知道麼。」

  沈楚點頭。

  陸暄暄轉身欲走,聽聞身後沈楚很小聲喚她:「阿星姐姐......」

  陸暄暄回頭看向他。

  沈楚:「我哥......知道你做的這些事麼。」

  陸暄暄轉過身望著沈楚:「這些年若是沒有你哥替我善後,我早就被發現了。」

  沈楚目光一動,唇角顫抖了一陣。

  半月之後,陳其翼來了院子。

  他身後一眾太監宮女前呼後擁著他,他坐在鑾駕之上,聲勢浩大的擺駕來在院中。

  陸暄暄大著肚子和飛花想磕頭行禮,陳其翼笑笑,自鑾駕下來,虛扶一把,對陸暄暄道:「三丫頭身子重,還是免了這些俗禮。」

  陸暄暄甜甜一笑,垂著眼:「乾爹真疼我。」她說著話,攙扶著陳其翼的手,一臉討巧的笑容:「乾爹來的真是時候,昨兒我還去雲香軒給您買了您最愛喝的陽羨茶呢。」

  「哈哈!」陳其翼仰頭笑笑:「好丫頭,還是你有孝心。」他眯起眼來望著陸暄暄笑:「還想你的野男人麼?」

  陸暄暄笑了笑,緊了緊攙扶陳其翼的手:「那日我被大師哥捉回來時,我看得清清楚楚,那野男人生死關頭竟然一把將我推走,這些日子越想心越寒,他著實不值我惦記著他。」

  「你能這麼想就好。」陳其翼滿意的望著陸暄暄的肚子:「 三丫頭如今身子重了,也不該在這地方養胎,乾爹給你找個好地方養胎,如何呀?」

  陸暄暄心裡咯噔一下。

  沈朝藏在袖中的手緊緊蜷起。

  飛花:「乾爹,平日裡有我照料著阿星,我們姐妹在一起從沒分開過,就怕阿星不適應......」

  「你畢竟不是自小伺候慣人的呀。」陳其翼唇角勾著一抹笑意,垂眸望著陸暄暄:「乾爹送你入宮去,安心在宮裡養胎,最好你的肚子要爭氣,給乾爹生個男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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