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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上演一場雨夜訣別

2024-06-14 17:06:42 作者: 小鴨咪

  秦風私攜憤怒去了秦泰的院子。

  院裡的東廂住著小華佗,柳季榕和醉心正在房間裡看護著他,柳季榕感覺門口有一道身影壓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發現秦風那張臉跟活閻王沒什麼區別,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濃重的戾氣,柳季榕嚇得轉頭就出去了。

  

  醉心雖不放心小華佗,但也紅著眼睛出去了。

  小華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每喘息一次,胸口都陷入了一個好大的坑,秦風突然覺得小華佗很像一條被丟上岸的魚。

  小華佗兩隻眼睛轉過來,哀傷的望著秦風,艱難的出聲:「秦爺,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太清楚。」秦風坐在了床旁邊的八仙椅子上,甚至把鞋梆搭在了床沿邊:「反正不太妙。」

  小華佗艱難的喘息,閉了閉眼,氣若遊絲:「如果我死了,醉心勞你照應著,行麼?」

  秦風很理智的告訴他:「你放心的死,我到時候會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的,女人......」秦風停頓住,鼻尖聳了聳:「都他媽的沒良心。」

  小華佗移目看著秦風,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話:「......說實話,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秦風:「怎麼救?沒人知道沈朝給你下了什麼毒。」

  小華佗:「給我爹去信,他定有辦法。」

  「你爹會武功?」

  小華佗搖頭。

  秦風:「那你爹出現在這的結果只能是躺倒在你的身邊一起喘大氣。」

  小華佗:「不是有你,還有秦泰他們.....他們的武功很高強......可以保護我爹......」

  小華佗求生欲強烈,說了一連串的話,掙扎著倒氣兒。

  秦風心情差到深淵,若真交起手來,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把沈朝的雞脖子「咔」一聲扭斷。

  一定會的。

  因為秦風只是設想了一下,都覺得那律動的旋律定勝天籟。

  秦風:「我答應過沈朝,下次再遇見時才會是死敵。秦泰他們是我的副手,職責所在,只是保護我。」

  小華佗大受打擊,氣得飈出了家鄉話:「恁不管俺死活,還讓俺去見他?」

  秦風揚眉:「你早就想見他了,從他給......」秦風想起了陸暄暄,舌頭打了個結,迅速改為以「那個女人」這種陌生的字眼來稱呼。

  「從他給那個女人藥丸時你就想見他。之後治癒了陸大山,你還是想見他,若非我攔著,你早就上鉤了。」

  小華佗沒力氣跟秦風鬥嘴了,他氣兒還喘不明白呢。

  屋子裡靜了很久,秦風窩在八仙椅子裡腦海里反覆尋思著沈朝那句話:

  她去見誰了,你不想知道嗎?

  沈朝把誰這個字壓得很重,就差明白兒說出來:她去見了哪個野男人。

  逐星這個冷血殺手難道還是個情場殺手麼。

  秦風越想越窩火,耳邊里還夾雜著小華佗艱難的喘息聲,他踹了小華佗一腳:「你別哼哼了!死不了!」

  小華佗「嗝」一聲,氣背過氣去了。

  秦風知道小華佗死不了,沈朝好不容易得了這薛家的長房長孫,不會輕而易舉送他去歸西。

  秦風一想起來沈朝,就聯想到沈朝說的那話。明明是朝陽的朝字,就怎麼跟陽光半點不瓜葛,該叫沈陰才對。

  秦風心慌的難受,像是喝了假酒,兩隻眼睛裡閃爍出攝人的寒芒,更像是一匹餓了三天三夜然後被迫灌了一肚子假酒的野狼,他此刻看什麼都像他的獵物。他帶著這種光怪陸離的情緒生活了三天。

  無人敢接近他,連秦力都不敢對他說話。

  因為沒人想做這隻野狼的獵物。

  第四天,秦風鑽進了黑水的賭坊里大殺四方,他情場失意,賭場更失意,一千兩銀票一個下午就輸了精光。

  秦風隨手拽了個看場子的小碎催,讓他支會家裡給他送錢來,小碎催還沒出門呢,被衝進來的黑水攔住了:「秦爺,出事了,快跟我先看看去吧。」

  秦風不走,天下人陪著他一起天塌地陷他才得意,而且他手裡這把牌是穩贏的,不出意外,他不僅能把輸了的一千兩撈回來,還能穩賺不少,就真是天塌地陷了他也得糊這一把大的!

  直至黑水跑到秦風的耳邊輕聲道:「大嫂找你!在南邊的林子裡呢,急得不成!一定是遇見事了!」

  秦風聞言愣住,扭過頭來,訥訥的問:「大嫂?哪個大嫂?」

  黑水也一愣:「我還有幾個大嫂?你有新歡了?」

  「陸暄暄?」秦風與黑水確認。

  「對啊,秦爺,你怎麼了........」

  秦風一把推翻了手裡的牌九,扭頭奪門而出。

  秦風出了門,蒼穹烏雲壓城,似有一場驟雨即將壓來。他顧不了那麼多,由於陸暄暄搶走了他的馬,他只能一路腿兒著往林子裡跑,好傢夥,十好幾里地呢,他狂奔著過去。

  奔的是無怨無悔。

  他獨自奔來赴約,喘吁吁的立在地上,望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陸暄暄。

  她就佇立在那,神態皆是冷漠與冷冽。

  再不是遠遠看見自己就笑吟吟的喚出一聲秦大哥顛兒顛兒的朝著自己跑過來抓住了他的衣角帶著他去這去那的陸暄暄了。

  她又做回了逐星,那個喪盡天良的冷血女殺手!

  風乍起,天色愈發陰鬱。

  林中葉子簌簌作響,風裡卷著塵灰。

  兩個人兩兩相望,誰也沒有出聲,只有秦風起起伏伏的胸膛,和他的喘息聲。

  好,天公作美。

  秦風想,大概是時候要上演一場雨夜訣別,揮淚斬情絲的惡俗虐心的戲碼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秦風不可避免的入了戲,他緊繃著唇,直挺挺的站在那,等待著陸暄暄的開口。

  雨點砸在秦風的腦門,當然也沒放過陸暄暄的腦袋瓜。

  她抬手,抹了腦門一下,兩個人在山巒之間沉默以對。

  「你有銀子嗎?」

  陸暄暄率先開口,直接把秦風問懵了。

  她沒質問自己為什麼騙她或是說她身處曹營無法做到心在漢,就是直搗黃龍的問他有沒銀子。

  這什麼意思?她沾錢沒命這事他知道,從最初就知道了,但這樣不問別的,直接上來聊錢就有點過了吧?

  陸暄暄朝著秦風的方向走了兩步,急切的問他:「鋪子裡能兌出多少?」

  哦,她可能是想走歸隱田園,遠離紛爭這條路線,那這麼說的話,便就是還有緩了。

  秦風收拾氣勢,好整以暇:「三千兩。」

  本來有四千兩,由於他心情不佳,揮霍了一千兩。

  「不夠。」陸暄暄焦慮的轉轉眼睛:「一萬兩弄得到嗎?」

  把秦風全家連人帶鋪子房子外加一匹小黑驢一起打包出售也不值一萬兩。

  他納了悶了:「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有用,急用!」她嚴肅的看著秦風。

  秦風想,接下來他該接什麼話,既不唐突,又能使得二人關係先緩和一下。

  【這樣吧,咱倆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先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事,銀子的事情我去給你想辦法。】

  嗯,就這麼說。

  秦風吸了口氣:「這樣吧,咱倆的事情呢.......」

  「咱倆的事情先放放。」陸暄暄以一種命令的語氣開了口。

  秦風吃了一癟,鼓足勇氣,再接再厲:「銀子.......」

  「銀子的事,你得去給我想辦法。」陸暄暄這一次命令的語氣更甚。

  秦風直接被氣笑了,他完全是被氣的,因為陸暄暄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和他開口,她把他想說的話統統搶了先機,由於她不善的語氣導致了秦風悟出了一個道理:

  她的意思和自己的意思大不相同,完全是一種冷漠而告知的語氣,不容置喙。

  沒人用這樣的語氣和秦風說過話,秦風越是望著陸暄暄那雙冷冽到極致的眼,心裡的氣越是濃,最終氣憤轉成了憤怒,導致他直接失控了,他張狂的笑,笑了好一陣,指著陸暄暄大罵:

  「陸暄暄!你變回逐星以後,真他媽是一點都不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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