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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青梅竹馬

2024-06-14 17:06:27 作者: 小鴨咪

  陸暄暄怎麼也無法相信她和沈朝居然有了兒子,從孩子的年齡來判斷,她覺得自己和沈朝或許可以稱之為老夫老妻了。

  陸暄暄更無法相信這麼重要的事情沈朝竟然閉口不言。

  比起秦風當初張狂掠奪式的向她表達愛意,沈朝對她的情意只寫在眼睛裡。

  他含蓄,克制,那更像是羞於啟齒的一件事,她真的搞不懂,如果說都有了兒子,有什麼好羞於啟齒藏著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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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了秦風,心裡像是被人猝不及防的被誰戳了一刀。

  「秦大哥......」她絕望的自言自語著,無助的問著誰:「怎麼辦吶.....秦大哥......你這下成西門慶了......我是潘金蓮。」

  屋門外傳來了疲憊的腳步聲,沉沉的聲音,愈發的近了。

  破了皮的木門吱呀推開,光束照得陸暄暄刺眼,可她還是睜大了雙眼,緊緊盯著開門的人。

  一共四五個人,男女老少皆有,可她沒有見到沈朝。

  眾人愣住,兩兩相望,剎那間的靜止過後,一群人默契的哀嚎著跪在了陸暄暄的面前。

  當中有頭髮花白的兩個老人,還有正值壯年的男人,就這麼跪在她面前咣咣磕頭,陸暄暄懵了。

  「恩公!」這兩個字喊完,屋子裡此起彼伏著哭聲,鬼哭狼嚎的聲音驚醒了陸暄暄懷裡睡夢中的孩子,小孩兒動了動,見得家人哭嚎失態,心裡剎那覺得恐懼,也跟著一起哭了。

  陸暄暄淹沒在了哭聲里,抱著小男孩站起身來:「你們別哭了,說清楚,什麼恩公呀!」

  「恩公啊!我攜家眷而來,一路找你找的好苦!跋山涉水,跟著你留下的梨花印記一路來的!我們就為了來給你送銀票的!」說話的男人從懷裡拿出了一方手絹,小心翼翼的展開了手絹,將顫抖的雙手高舉過頭頂:「請恩公收下啊!去救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什麼意思呢?」陸暄暄真沒聽懂,一頭霧水的望著眼前人:「我問你!沈朝是你們什麼人?」

  「誰?」說話的男人一愣,惶惑的望著陸暄暄:「沈朝?不曾認識此人,他是幹什麼的?」

  陸暄暄抱著懷裡哭泣的孩子,心急如焚:「你這孩子管我叫娘!」

  「是麼?」男人吸了吸鼻子,沉聲斥責:「從文!你別瞎叫,叫乾娘!」男人一愣,對視上陸暄暄那雙迷茫的眼神:「恩公,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是嗎?我叫李大元,如今我們全家改名換姓了!」

  陸暄暄長噓一口氣,如獲新生。

  她不是潘金蓮!她沒有朝三暮四,這不是她的兒子......等等,那眼前這群管自己叫恩公的人是誰?她疑惑地望著他們:「我失......」

  「轟————」地一聲巨響,有手執尖刀的刺客破窗而入,須臾之間將跪在地上的沈家人架在了脖頸上。

  門檻外站著一個男人,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長劍,臉上凝著冷笑:「我說這群逆賊整日著急趕路是為了來見誰呢?」他揚起眉,冷笑:「我們監視他們已經三個多月了,就為了查出內奸是誰,原來當真是你私放了他們,當真是你與逆賊勾結。」

  陸暄暄緊緊抱著懷中的孩子,她覺得如果自己此刻去問對方,自己叫什麼名字,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大概只會慘遭羞辱。

  「殺了他們!活捉......」男人的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死一樣的寂靜里,所有人疑惑的看向他。

  一枚泛著森冷寒光的銀尖自發號施令的刺客胸膛穿出,秦布腕子一震,挑起男人一把朝著刺客拋去。

  沈朝手持軟劍緊隨其後殺了進來,伴著刺客愕然的驚呼聲,軟劍濺起殷紅的雪花。

  刺客當中有人驟然大喝:「暮梧!你竟也是叛徒!」

  劉氏手持雙刀衝進屋內。

  高高的山坡上,秦風摸著下巴望著屋內哀洪,秦泰窺見屋內的刺客一個又一個的倒下去,收了長弓,瞥向秦風,見得他此刻似乎心情爽利。

  秦風昂昂下巴,面目倨傲:「這一家子老老少少滿城打聽你大嫂的下落,想必曾經得蒙你大嫂網開一面,私下放走了他們。我早說過,你大嫂不是嗜血殘暴的女魔頭。」

  秦泰毫不留情的揭穿他:「就算她是個嗜血殘暴的女魔頭,你也喜歡她 。」

  秦風自然承認:「我當然喜歡她。這麼有良心的姑娘,想必到時候就算知道了我是誰,也不可能對我痛下殺手。」他笑著又強調了一遍:「她有良心的,絕不可能跟我翻臉。」

  秦泰撇撇嘴:「是麼?我看也未必,人家青梅竹馬,兩小.......」

  無猜兩個字秦泰還沒說完,他就被秦風一腳踹了屁股,滾到了山坡底下。

  秦風:「你廢話真多!」

  秦風揉著脖子進去了屋子裡,垂眸望著李大元一家老小,陸暄暄的手還捂著李從文的眼睛,不讓他去看滿地的死屍,她只怔怔的望著李大元。

  確實看著挺臉熟。

  秦風問李大元:「你是哪個?」

  「我曾就任洛陽知府,因得上書直諫閹狗買官放爵,開罪了閹狗!閹狗竟派了刺客對我痛下殺手,姑娘當時獨身殺來,見我懷中幼子孱弱無依,動了惻隱之心,還送了我們全家老小銀票,放我們逃出生天。」

  陸暄暄垂眸望著懷裡的小孩兒,她抱得他手都有點酸了,小孩漸漸不哭不鬧了,她輕輕移開手。

  她被他的五官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風聲鶴唳的夜晚,她手持長劍伏在屋脊之上,透過掀開的一塊瓦片,陸暄暄依稀可以窺見李大元懷中抱著一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兒啊,你生下來不久,你娘親就撒手人寰。如今也快沒爹了。若你長大,會不會怪罪爹爹犯了傻。可爹爹這不是犯傻,爹若想跟著他們同流合污貪贓枉法,何其簡單。可如今世道澆漓,人心不古,不要臉的人,往往活得風生水起,爹做不到不要顏面去同流合污,閹狗屢進讒言,貪贓枉法,爹讀了幾十年的聖賢書,不能裝作沒有看到!兒啊,爹對你沒有什麼別的期許,永遠記著爹的話,做一個品行正直,頂天立地的男人。」

  陸暄暄抽回神來,唇角顫了顫,眯起眼來追問著李大元:「閹狗?閹狗是誰?」陸暄暄追問。

  她覺得那個人的形象和名字仿佛就在她嘴邊兒掛著。她絞盡腦汁試圖想起來,是誰來著?她喃喃的自言自語:「閹狗.....閹狗......」

  秦風目光朝著沈朝方向移了一些,笑道:「你姑娘家家的,別學這些髒話,你先回去。」

  陸暄暄看向秦風,鬼使神差的,被他的五官又吸引住。

  她自上而下,以一種審視的目光去打量著他。

  她脫口而出:「我怎麼感覺你手裡少了一樣東西......」她停頓住,搖頭:「不對,是兩樣?」

  一句話,竟然使得秦風的瞳仁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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