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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拜把子的兄弟

2024-06-14 17:06:18 作者: 小鴨咪

  秦風對陸暄暄道:「這是我堂弟,秦布。這是......」秦風停頓了一下,女人接下了話:「我是劉氏,見過嫂夫人。」

  陸暄暄是真的很驚訝,她覺得秦風的爹爹和兄弟長得一個比一個粗狂,素來聽聞秦布擅醫術,她以為怎麼也會是個一身布衣的文人那種,卻不是,他長著一張比菜市口劊子手更彪悍的臉。說話瓮聲瓮氣的,舉手投足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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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暄暄和眾人聚在廳堂內寒暄一陣,秦泰就把晚飯買回來了,他趕著驢車去的,買了足足五六食盒的飯菜,飯菜碼上了桌,眾人落座,秦力看上去很高興,拉著秦布和秦泰讓他們坐在自己身邊,秦風坐在陸暄暄的身旁,望著他英挺出眾的側臉,她就真的很想問上一句,你是你爹的親兒子嗎。

  即便你像你娘更多一些,但你怎麼長得和你爹半點不像呢?

  她把秦風當瞎子,肆無忌憚的觀察他,可秦風畢竟不是瞎子,他只能試探的問陸暄暄:「怎麼聽不見你動筷的聲音?」

  陸暄暄回過神來,動筷吃飯,見得坐在自己右邊的柳季榕沒有動筷,柳季榕手裡握著兩根筷子,張著嘴,眼神陷在了劉氏的臉上,陸暄暄在飯桌下踩了柳季榕一腳,他這才回過神來,埋頭吃飯。

  屋裡人多,也喧鬧,秦力和秦布聊著這些日子的變節,劉氏就聚精會神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二牛。

  劉氏起先無意之間瞥見了這個人似乎是把自己的鼻屎吃掉了,但劉氏不敢確認,皺著眉,細細凝視著二牛。

  她看見了二牛把豎進鼻孔里的食指放在了眼前瞅瞅,二牛的眼睛如獲至寶,咧嘴混沌的笑了起來,津津有味的舔舐乾淨。

  劉氏倒抽一口冷氣,扭頭低聲問秦力:「爹?怎麼這裡有個傻子呢?!」

  秦力和秦泰又給他們講這裡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傻子,他們講話時聲音很豪邁,笑起來的聲音震耳欲聾。

  秦風和陸暄暄道:「我堂弟醫術不及小華佗,讓小華佗給你姑且試試吧。」

  陸暄暄趁著秦力給秦布夫婦講述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傻子的故事,趕緊把腦袋探過來,在秦風耳邊聲若蚊蠅的問他:「你是你爹的親兒子嗎?你有沒有可能是抱來的?」

  她實在耐不住好奇。

  秦風:「......」

  他轉過頭來,斜斜看著陸暄暄,輕聲道:「什麼意思。」

  陸暄暄輕聲道:「你自己瞧不出來嗎?你跟他們長得不一樣,你長得挺好看的,他們就......」陸暄暄腦袋轉了一下:「嗯.....也不是不好看,我就是覺得,不太一樣啊。」

  秦風凝視陸暄暄一陣,又轉過頭去。

  「我以前一直認為我長得很醜。」秦風樂著回她,但笑的卻與往日並不相同。

  陸暄暄怔了怔,似乎察覺到了秦風的興致不太高漲,她沒有深問下去。

  用過飯後,秦風去了秦力的院子,說是兄弟幾人敘話。陸暄暄囑咐秦風,順帶讓堂弟給你看看眼睛。

  陸暄暄整理著房間,這些日子秦風在華佗堂忙得腳不沾地,很少回來住,今日秦風大概是不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陸暄暄心裡有些雀躍。

  她心情不錯,先前在房間裡洗了個澡,洗去了周身疲乏,用桃花釵隨意的把半乾的頭髮挽起,正鋪著床。春寒料峭,她敞著門,見得房間裡的水汽已經驅散乾淨,打算去關門,一回身,見得秦風站在門外。

  秦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的,半垂著眼皮,眼裡閃過一抹罕見的脆弱和無助,陸暄暄不經意一瞥,人就驚了。

  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秦風。

  秦風不願在陸暄暄的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他收斂住心裡的煩雜慌亂,用手揉揉脖子:「今兒個累了吧。」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問。

  秦風走了進來,把房門掩上,頓了頓,走了進來,屋子裡熏著一爐香,秦風立在門口,半晌之後才沉聲開口:「我兄弟快死了。」

  「什麼?老二?還是秦布?先前吃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死了呀?」陸暄暄駭得往外走,被秦風抬手拉住了,隔著衣服,他的手寒的像是一塊寒冰。

  陸暄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莫名也覺得心慌。

  「不是親兄弟。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順勢握住了陸暄暄的手,帶著她坐在了床沿邊:「我翻山渡水的來到中原,就是懷疑他可能是過得不太好,如今被我查到了,他就是過得很不好。」

  「哦,拜把子的兄弟啊。」陸暄暄得知要死的人不是秦老二,心裡暗暗放寬了心:「你也別太難過了。」

  「我跟他的交情在很大程度上比和老二更親,在小時候,他救過我多少次,數不清楚了。從三歲,到十歲,童年裡最好的日子,都是和他一起度過的。」

  陸暄暄想起了當初秦風和她說過,他說來這邊是為了辦事,辦完了事也就回老家了,如今想來,秦風所說的辦事,大概是想救他的兄弟,他不准胡人進城,是為了使自己不會淪落於腹背受敵的境地,前有朝廷的刺客秘密找他,後有大漠人緊追不放。這傢伙到底是誰,他也不跟自己講清楚。

  陸暄暄也懶得問,他不想說,即便她問了,他大可以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搪塞。

  陸暄暄索性站起身來,走到了屏風旁邊去:「幫你的兄弟哪那麼容易,咱們自己如今都自身難保,那些殺手,還有突然出現的大漠人,前有狼後有虎的。」

  秦風低下頭,用手揉了揉眉心,嘆聲氣:「是不容易,又況且你哥突然來......」秦風不經意抬頭,見得陸暄暄正在寬衣。

  他喉嚨動了一下。

  陸暄暄一頓,回頭看向秦風,秦風低著腦袋不說話。

  陸暄暄:「我哥怎麼了?其實那也未必是我哥哥,他自己聲稱是我哥哥,我又失了記憶。還有那個姐姐,誰知道他們想對咱們做什麼呢。防著點他們。」

  「嗯,防著點。」秦風應聲,又鬼使神差的抬起頭,陸暄暄轉過頭去了,她這次穿著的肚兜樣式他沒見過,是月白色的,兩根藏藍色的細線纏在她的腰肢上。

  陸暄暄:「明兒咱們都先別去鋪子了。誰知道我那哥哥打算做什麼?見得勢頭不對,咱們就跑。」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身後傳來了秦風喃喃的聲音。陸暄暄換下了衣衫,穿上了睡覺時穿著的裡衣,回頭疑惑的望著秦風:「你嘚啵什麼呢?」

  「清靜經。」秦風悶頭若有所思的回。

  「嘿?你還會這個呢?大漠人也會背這個麼?」

  秦風頓了頓,點頭:「是我那個兄弟教的。教我識中原字,教我看中原的背書籍。」他提起了兄弟,腦海里妄念又褪去了不少,人也有些意興闌珊:「其實,沈朝不會傷害你。他和你姐姐一樣,永遠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始終避而不見,咱們永遠猜不出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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