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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吃對食

2024-06-14 17:06:20 作者: 小鴨咪

  翌日,大家都沒去開鋪子。

  小華佗又可以做閒人大少爺了,自然美滋滋。他晌午給陸暄暄施過針後,打算去找縣太爺的傻兒子逍遙去,還沒出院兒,被秦風拽住了:「我堂弟想跟你討教討教醫術。」

  他找了個由頭,不讓他們隨便出去亂走動。柳季榕倒是靜的下來,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專心學著刺繡。徐嬤嬤從錦繡莊過來,大概是有些錦繡莊的事情來匯報,她看也不看柳季榕,直奔堂內去找秦風交涉,說完了話也不逗留,加快腳步企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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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被柳季榕追來了:「徐嬤嬤,我有點不太明白的地方,想請您教教我。」

  徐嬤嬤嘴唇顫抖了兩下,硬著頭皮跟著柳季榕回屋了。

  不消一炷香的光景,徐嬤嬤罵罵咧咧出來了。

  秦風讓秦泰去給徐嬤嬤去街上的芳桂齋買兩盒點心,點心還沒買回來呢,徐嬤嬤就揚長而去了。

  秦風拎著點子盒子打算給徐嬤嬤送去,陸暄暄不放心他的眼睛,要和他一起去送點心。

  兩個人騎在馬上,繞過大街小巷,來到了遠郊的田間村落,此刻正值晌午,村民們結束了一晌午的勞作扛著鋤頭牽著牛車回家吃午飯。

  屋脊上有炊煙裊裊,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柴火香氣。

  秦風坐在馬上,毫無來由的對陸暄暄道:「其實你知道麼,做生意永遠沒有捷徑的。」

  陸暄暄:「什麼?」

  秦風:「貨真價實,童叟無欺,這自古以來為商者的根基。我用了歪門邪道走捷徑,可人間正道是滄桑。」他頓了頓,道:「我走的這條邪路子,說穿了就是官商勾結,只是我為了撈我兄弟,必須得快。等以後......」他說著話,自背後攬住了陸暄暄的腰肢,兩個人脊背和胸膛緊緊相貼,秦風輕輕枕著她的肩膀,語調也不再張揚,格外柔和:「等以後,救了我兄弟,辦完了事,我們好好經營鋪子。」

  「你不回大漠了麼?」

  「不回。」他未曾猶豫片刻,緊緊抱住了陸暄暄。

  「有所愛之人相伴相隨,縱馬飲酒何其快活,愛和自由我都有了,我為什麼要回去?」

  「不想家麼?」她問。

  「我家就在這啊。」他說著話,捏了捏陸暄暄的臉蛋:「你最好有點良心,想想清楚我是如何待你的。別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寒了我的心。」

  陸暄暄肩膀一拱他的胸膛,嗔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不招我不惹我,我也不會跟你毫無來由的翻臉。」

  「你最好說到做到。」秦風看了一眼陸暄暄的背影。

  徐嬤嬤的家裡住得不算偏僻,路過一條清澈見底的闊溪,潺潺小溪畔邊有幾個婦人在浣衣。

  「那老頭子不常出來走動的,平日裡都是那個老婆子出來,但有一回夜裡,我家兒子生了病,我抱著孩子去找老朱頭看病,路過水邊,我看見了那老頭趁夜出來浣衣。」婦人頓住了,兩隻眼睛綻放著詭異的色彩,像是親眼看到了全新的生靈,激動難耐:「那老頭子真的沒有鬍子!皮肉雪白雪白的,跟糙老頭不一樣!徐老太在屋子裡問他,說老徐啊,回家吧,衣裳我明天給你洗。那老頭子應了一聲,說你別管了,歇著吧。」

  婦人笑得前仰後合的:「那老頭子的聲音比女人的聲音還細吶!」

  幾個婦人莫名其妙的激動了起來,竊竊私語變成了堂而皇之的暢聊,當中有個婦人笑道:「看來是真的呀,當真是宮裡的老太監告老回來的!」

  「他們這叫吃對食兒吧?」

  「可不。哎喲,找個什麼人不好,偏生找個陰陽人,身上缺了一件重大器物的男人,那多晦氣呀。咱們少搭理她.....」婦人說著話,一記飛石朝著她後腦打去,伴著婦人一聲尖叫,噗通一聲栽進了河水裡去。

  秦風吹著口哨哼著曲兒,默默把彈弓豎進了腰裡。

  二人來在一戶房門前,秦風琥珀色的眼睛微微向右移了移,沈朝站在高處,被憂傷填滿的身影就算秦風不去仔細打量,也能感覺得到。秦風握了握拳,沉聲對陸暄暄道:「你扶著我到門口,然後你在門外等我吧。」

  「為什麼呢?」陸暄暄不解。

  「徐老公不願見生人,你也聽見了。」秦風道。

  「行。」陸暄暄扶著秦風走到了院門外,又默默退回了樹下,不經意一瞥,見到了佇立在遠處的沈朝。

  他遙遙望著陸暄暄,咫尺之間的距離卻像是隔著萬水千山,他神情黯然的看著她,像是鼓足勇氣邁步朝著她走來。

  屋門開了,徐嬤嬤朗聲道:「哪有讓你媳婦在外面等著的,又不是外人,快進來坐!」

  沈朝眼角顫了顫,玄身走遠了。

  秦風也走了出來,倚在門框前,交疊著兩手懶洋洋的說著:「不用,讓她去開店吧。」他頓了頓,加大了一些音量:「徐嬤嬤,她得去開鋪子,鋪子裡的夥計沒人盯著,想必又得偷懶了。」

  徐嬤嬤:「那你也回去吧,送媳婦去。」

  「我不送她,她走兩步就到了,我為什麼還送她呢?我這人可不慣著媳婦。」秦風說著話還不忘記告訴陸暄暄:「你別騎馬啊。我眼睛本來就不好使,咱家的馬認識家,能馱著我回去。」

  秦風說完了話就回屋了,他反常得很,似乎欲將對她的漠不關心表現給誰看,想來徐嬤嬤是不可能的,她微微一怔,扭頭看向沈朝離開的方向,沈朝果然就站定在那,沒有在往前走遠。

  陸暄暄往前走,走到了沈朝身旁也沒有打招呼,只是沈朝跟在了她的身後,輕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暄暄未做任何反應。

  沈朝沉聲問陸暄暄:「花兒說他對你很好。」他頓住,淒聲問她:「他真的待你很好麼?」

  陸暄暄站定,走到了澄澈的溪水邊坐下,隨手抓了顆手裡的石頭丟進了溪水中去,咚地一聲。

  沈朝立在她身後,靜默著。

  陸暄暄玩兒夠了,才回答沈朝的問題:「那是我自己的事。」

  「你沒有自己的事。」他冷冷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命令。

  陸暄暄心底起了逆反,昂頭瞪著沈朝:「我憑什麼不能有自己的事。」

  沈朝沒有看他,望著波光淋漓的溪流,他耐心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回鋪子去了。」陸暄暄起身走。

  「我送你。」沈朝說。

  陸暄暄拿他毫無辦法:「你跟著我做什麼呢?」

  沈朝深淵一樣的眼裡淬著黯然神傷,他注視著陸暄暄用著近乎於防備的目光望著自己。他的眼角漸出了一絲笑意,唇齒間說出的話,隱隱透著憤怒:「你被人當做利用的武器而不自知,卻用這種防備的眼神來看著撫育你長大的親人。」

  他被陸暄暄激怒了,心神皆散,整個人幾乎被憤怒吞沒,企圖用不屑來武裝自己的自尊:

  「這世上的男人千千萬萬,你對誰動情都可以,卻為何偏生是他?你可知道女人對他而言註定只是陪襯,你可知道,你早晚會有一天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別的女人為妻,而你......」他停頓住,自上而下的打量著陸暄暄,眼中嘲諷更為濃重:「你連當他妾室的資格都沒有。」

  他唇角溢著冷笑,像是一個成人,面對著渾然不懂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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