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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高人吃飽了撐的

2024-06-14 17:06:04 作者: 小鴨咪

  下人倉皇扶住了女子,那女子渾身發抖,指著徐嬤嬤的背影大叫:「給我攔住這個老賤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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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擁過去截住了徐嬤嬤,給她押了過來,女子氣得直哆嗦,大叫道:「你......你說我什麼?!」

  「我們錦繡莊都傳遍了,你就是丁文旺從水蓮閣裡帶出來的小娼婦!一朝得了勢,天天來我們錦繡莊吆五喝六挑挑揀揀,真當我們錦繡莊的好欺負不是?」徐嬤嬤鏗鏘有力的咒罵著:「你個小娼婦!小娼婦!」

  人群漸漸駐足停下,向那女子投來異樣的目光,女子面紅耳赤,嘴唇顫了顫,大叫道:「回家!回家去!」

  家丁走了過去,沉聲道:「您看那老賤婦該怎麼處置?」

  「還處置什麼呀?!你都聽見了,處置她一個是方便,堵得了悠悠之口麼?還嫌不丟人麼!回家去!」女子邊走邊哭,被下人攙扶著登回了馬車上。

  她坐在馬車裡也哭,可就是不落淚,很明顯,她是水蓮花的人,不過是演了一出苦肉計而已。

  而馬大人這邊廂由於一副上山虎刺繡此刻已經心情大好,正陶醉享受著酒席。丁文旺就坐在小華佗旁邊,儘管小華佗根本不想搭理丁文旺,可秦風告訴過他,如果你跟丁文旺疏遠,那麼勢必會把丁文旺推向錦繡莊。

  於是,小華佗主動和丁文旺找起了話題:「你喜歡盤玩手把件麼?」

  丁文旺如蒙大赦,不喜歡也得說喜歡:「喜歡!太喜歡了,您喜歡什麼呢?」

  「丁公子別跟我見外,就喊我小華佗就行。」小華佗一樂,道:「之前不知者不怪,你別放在心上。」

  丁文旺感動得眼淚都快下來了,緊著給小華佗斟酒。

  丁文旺仍不敢直呼其名:「薛兄大人有大量,小弟我實在感動!先前薛兄說喜歡盤玩籠子?小弟昨日新得一對鳥籠,說是名家之作,小弟見識短淺,肉眼凡夫,哪會鑑賞,用過飯後,薛兄賞臉去我那賞玩賞玩?若是薛兄看得上眼,拿走就是了。」

  「什麼籠子?什麼木做的?我跟你說啊,我華佗堂里也有一些籠子,各個是我盤的.....」小華佗還真挺感興趣,邊喝酒邊吃飯,和丁文旺聊上了。

  傍晚時分,柳伯榕與柳仲榕兄弟二人面色鐵青的坐在堂內。

  柳伯榕拍案而起:「一定是柳季榕乾的!這小子竟學會玩陰的了?」

  柳仲榕冷聲道:「老四是塊什麼料你我最是清楚,他背後必有高人指點!」

  柳伯榕:「什麼高人?什麼高人吃飽了撐的能看上他?!」

  「他是不值得看得上,可錦繡莊呢?那人意在咱們錦繡莊!」

  柳伯榕:「那該如何?」

  「你先別慌,縣太爺是咱們從他一上任就餵著的,丁文旺往日跟你我稱兄道弟,只等那什麼馬大人回去,便就又是咱們兄弟二人的天下了。到時候,弄死柳季榕豈不易如反掌?」

  柳家哥倆天真的有點可怕了。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時此刻丁文旺的外宅里,丁文旺正面沉如水,聆聽著最心愛的小妾哭訴著今日慘遭錦繡莊的人侮辱。

  小華佗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個空空的鳥籠,低頭搓著, 他抽離的想:秦風,到底想做什麼。

  秦風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更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他如此謀算,步步為營,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他只是涉足醫館,青樓,綢緞莊。

  而這三個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呢?

  小華佗回過神來,在最恰當的時候接下了秦風提前教他說過的話:「柳家那哥倆確實挺猖狂的。我今天那來獻上山虎圖的朋友是他們弟弟,被柳家兄弟迫害的如今只能另謀生路。就這還不放過他呢,不知你注意到沒有,我那朋友脖子上還有淤青呢,到現在說話聲音還有點嘶啞,被柳家兄弟勒的。差點死了。」

  「有這種事?」丁文旺一愣,看向小華佗:「你仔細與我說說,到底因為何事?」

  小華佗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哎呀呀,我想起來了,丁公子,這正是令尊為民伸冤的好機會呀!那哥倆得罪了馬大人,你趁著馬大人在,好好審審他們,若真有不平之事,也算是政績一樁呀!」

  丁文旺遲疑了,他和錦繡莊所牽扯的利益勾結太多了,這些事他沒法和小華佗開口說。

  可這件事無疑使得丁文旺看清楚了一點:當他想扳倒柳家兄弟的時候,竟然會覺得掣肘。

  沒有人會喜歡被掣肘的感覺,丁文旺移目,看向小華佗,隱晦暗示:「錦繡莊是這裡生意最好的綢緞莊,也是納稅大戶,若是冒然查封了,於春風城來講,弊大於利。」

  小華佗望著他樂:「若只是柳家兄弟被踢出錦繡莊呢?」

  「談何容易?」

  「只要丁兄能做到柳家兄弟來找你,你能閉門不見,那便易如反掌。」小華佗意味深長的望著丁文旺。

  夜深,暄暄裘衣鋪只點了一盞燈,陸暄暄和柳季榕隔燈相望。柳季榕直直的望著陸暄暄發愣。

  陸暄暄手裡拿著一支掛裘衣的竹竿,走到了柳季榕的背後。

  「啪」地一聲,杆子落在柳季榕的背後,柳季榕慘叫一聲。

  「把背給我挺直嘍!」陸暄暄呵斥道。

  柳季榕僵硬的將脊背挺直些許。

  陸暄暄又走到了對面,鋒芒畢露的眼迎視上柳季榕那雙無辜,且帶著幾分怯懦的目光。

  「殺氣啊!殺氣你不懂嗎!?」陸暄暄指著柳季榕的眼睛:「你如果帶著這樣的目光去和你的哥哥對峙,你只會招來一頓羞辱呀!」陸暄暄的耐心早已經被柳季榕虛耗一空。

  半宿了,沒有任何的進展,秦風早就搭了兩張椅子在角落裡呼呼大睡去了。

  柳季榕吞吞吐吐:「小姐......我和你說實話吧,我對我的哥哥們提不起任何殺氣,我不恨他們。」

  「他們要殺了你呀!你還不恨他嗎?」

  柳季榕毫不猶豫點頭:「不恨。」

  「為什麼?」

  「我在很小的時候,也是很想和哥哥們一起玩的,他們總是結伴玩耍,嬉笑打鬧,我常坐在樹蔭下看著他們,可他們不帶我玩兒,嫌我愛哭,我去找爹娘告狀,爹娘知道了不問對錯就打他們,現在想起來,我很內疚。後來,我跟別的小孩玩,被打了,捂著腦袋回家找爹娘告狀,半路被我哥哥們看見了,我以為他們會奚落,會嘲笑,會袖手旁觀,可大哥攥著我的肩膀問我讓誰打的,我說了之後,三個哥哥不約而同像是箭一樣衝出去了,他們三個圍在一起暴打了欺負我的那個小孩.......」

  「大哥,什麼時候了?別再追憶童年了好麼?」陸暄暄實在聽不下去了,忍無可忍打斷他:「他們要殺你啊!如果當夜我不在,你就被活活勒死了!」

  柳季榕深吸兩口氣,驀然昂頭:「我只是想試圖讓你弄明白,我們擁有著相同的血脈,擁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那些天真無邪的歲月是我生命之中最寶貴的回憶,已經烙印在我骨血之中了,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寒心,是不理解,是難過,是委屈。但我無法對他們談恨這個字,恨這個字太沉重了,你說我軟弱無能也好,笑我婦人之仁也罷,我不要對任何人背負這個字。」柳季榕頓住,移開目光,抽離的望著如豆燈火,像是在自言自語:「又何況,是與我自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呢,我娘常說的,做人該寬厚仁慈,不該斤斤計較。」

  陸暄暄感覺室內的氣氛莫名其妙被柳季榕這慷慨激昂的話烘托上去了,她覺得自己不在此刻鼓個掌什麼的都有些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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